第158章 你去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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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话里跟傅寅说了没事,但他还是执意派了人来接我,在他的坚持下,我只有无奈接受,但我内心是十分清楚的,我是高兴的,但又因为不想让傅寅知道我是高兴的,而让他勉强自己,分出更多的时间陪我。
明明想跟他在一起,却不敢跟他要求太多,我都不知道我这样的小心究竟是从何而来,可能是傅品那日跟我说的话其实是成功让我在心里生出个疙瘩来的,在那之后,我也没有去问过傅寅为什么偏偏要在那日要跟我去登记,那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吗,不,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回忆,都没有为那日找到合适的借口,我甚至特意把我第一次去见傅寅的那天日期都准确找来了,不是。
傅寅确实是个会心血来潮的人,但还是保持着一点珍贵的孩子气,登记结婚这种事,他不可能是随便找个日子的。
我叹了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多想,是又如何,现在与他真正登记的人是我。
我竟有点庆幸那日傅寅给我的不是求婚这样的空头支票,而正是最直接的登记结婚,反而让我心里更加有了些底。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还是没抑制得住内心的喜悦,淡淡笑了出来。
“小姐。”
就在这时,面前突然有个人走到我的跟前叫道,我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傅寅派过来接我的司机,像是担心我一般,傅寅还特意用那个人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确认是他派来的人后,才让我坐上车。
坐上了车后,我没忍住跟傅寅抱怨,说要是知道要等你过来接我要等这么久,我还不如自己回去呢。
傅寅在那头也没了刚刚吩咐人时的高高在上,甚至是有些委屈可爱地说了一句:“可是我想见你嘛。”
我这才知道他是想直接带我去傅氏,我喉头涩了涩,到底没有把我可能现在去傅氏并不合适,这种话说出口。
但后来到了后我才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其实傅寅从一开始就是明白的,只是之前他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罢了,现在他只会比之前更加清楚更加慎重,自然不会做出让我在熟人面前抛头露面这样的冒险事来。
从特别电梯上了楼后,我只见到了傅寅一个人,他一见到我就笑了出来,将我抱进怀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后才笑道:“你终于来了。”
我看着他这样,也没忍住跟着高兴起来,因为我也是想他的啊,但还是担心会对他接下来的工作带来影响,便问他:“下午还忙吗?”
“不知道,”他皱了皱眉,朝我撒娇道:“上午事情多死了,我好饿,一起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傅寅问起我怎么想起去傅家墓园了。
傅寅在电话里的话确实让我心里平静了不少,也许一开始就应该跟他说了的,我跟他说实话,“我梦见我女儿了。”
傅寅的手突然一顿,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今天去傅家墓园的契机是这个。
我以为他是担心,赶紧跟他说我已经没事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地被生下来又死去,完全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曾拥有过,我会认为她会埋怨我,不过是出于我自己的愧疚心,但现在想来,确实是想多了。
“嗯,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
傅寅也这样安慰我,我放松地朝他笑了出来,吃完饭后,傅寅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给我,说:“这是我特地找医生开的药,是助孕的,特别针对你这样的情况。”
我惊了一下,没想到傅寅也是着急的,有些欣喜地把药接过来,见瓶子上都是陌生的语言,看不出是吃了做什么的,不过傅寅这份心思让我又惊又喜,而傅寅这个时候将我抱进怀里,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吃了这个,可要快点怀上我的孩子哦。”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吃下一颗后,还是忍不住想跟他黏糊的心,又耻于说出口,只能抱着他的腰,贪婪地从他身上汲取他的味道。
“既然要生小孩,那是不是要再勤奋点?”
我把脸埋进他的背里,因此声音听起来也是闷闷的,我不敢抬头,因为知道自己一抬头,肯定是满脸通红的。
最后还是在傅寅的办公室里消磨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结束后,傅寅让司机送我回去,我知道再继续打扰他不好,只能忍着心里的想法先回了家。
那日之后我和他的日子还像是普通一样过着,傅寅没再问过我出门或者见谁的事情,我很感谢他这样的放纵,但实际上后来傅品还是有给我发过消息的,他不停地在短信里向我倾诉他对我的爱意,我都不知道傅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这完全不像他,甚至有种故意模仿的意味。
我对此十分愤怒,即便是拉黑了号码后,还会有短信跟病毒一样钻进来,我恨不得摔了手机,可是傅寅还会通过这个联系我,忍无可忍之下,我只好直接拨了电话回去,质问他:“傅品,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品倒是一副早就料到我会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他的样子,听到我暴怒的声音,也只是轻笑了一声后,说:“当时你对他也是说的这句话吗?”
他这话让我猛地一愣,然后才想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犹如被窥探了秘密一般的不悦瞬间涌上心头,我头一次对傅品撕破了脸皮:“傅品你到底够了没有?”
“不够,”傅品在对面的声音如同隐忍到最后的爆发,我被他低沉的声音惊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他道:“如果他是这样得到你的,为什么我不能?”
我不是没有察觉到傅品想干什么,而正是他的故意让我心火四起,我感觉我根本无法跟他说清,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情绪平稳,我说:“傅品,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不会爱上你,你去爱别人,不好吗?”
“不好。”
让人绝望的答案,我甚至都想不起来傅品是什么时候对我也是这样的心思了,若是跟傅寅一样是一开始,那么……
我不敢想,这样的幻想让我觉得荒唐可笑,傅立衡的两个儿子都喜欢上了我,这算什么……
我说:“行,那随便你。”
说着我就想掐断电话,可傅品的声音还是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最近小心点,苏繁出来了。”
我的手指猛地一顿,苏繁,我竟快要忘了这个名字,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傅寅曾经跟我说过,他把苏繁送进了监狱,因为苏繁间接害死了他的外婆,我对此虽然感到惊讶,也不怎么认同傅寅的做法,但我也知道对于傅寅来说,他的外婆有多重要,而苏繁的确是害死了她的元凶,于是我漠不关心,也没说过一个字。
这就出来了?这才几年?原来才判了这短短几年吗?
不过想来也是,傅寅就算再有本事,能找到苏繁杀害他外婆的证据,也顶多是个间接,苏氏也不是完全没落了,苏夫人还在,总会想办法捞苏繁出来的。
不过我还是挺感谢傅品这样提醒我,傅寅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知道这也许是因为他不想让我多担心,也难怪最近出门时他总要我带着司机,就连平时的买菜都不让我去了,好在每天晚上回来他会陪我出去散个步,不然我还真的要一整天都要待在家里了。
想到傅寅我就忍不住心头柔软,一时也忘记了对傅品的愤怒了,而正是这喜悦,让我更加知道我是不会再去喜欢傅品的了,傅寅也是花了好几年才敲开我的心房,我不能真的让傅品走上不归路。
我又把电话放到耳边,语气平静地说:“傅品,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你现在做的是没有意义的,我不会喜欢上你,就算你把曾经傅寅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也只是让我心里不舒服罢了,而且如果只是他做了什么,你再做点什么的话,我就能喜欢上你,我……看起来有那么简单吗?”
“当然没有,”令我意外的是傅品心里竟然是明白的,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
“可是我真的不想跟你失去联络啊,”傅品在那头笑了出来,竟带着一点苦涩的意味,让我没忍住跟着心一酸,“如果我不去联系你,你就真的打算就这么跟我失去联络,对吗?”
傅品这话说中了我的意图,我确实是想用这种冷淡的方式和他疏远,那么他这段时间来不停发来的短信,是只想跟我保持联络吗?
我再次觉得无话可说,我发现原来我不是故意不去拒绝,而是我根本不懂拒绝,又或者,他们都是顽固而不听劝的,光是这样,根本没法让他们放弃。
我叹了一口气,说:“那随你便吧。”
“好。”挂断前,傅品这一声里带着笑。
我因为他这一声笑,又没忍住生了会儿闷气,他是早就知道我会忍无可忍给他打电话的,也是知道我会对他的做法感到无奈,终究放任他自由的,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让我心中不适,那么当初的傅寅,也是这样的吗……
我不敢想我现在对傅寅的感情,也是他一步步算计得来的,但确实这份感情来得不容易,连我都想不起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了特殊的感情。
迷恋又沉醉,甚至自欺欺人,爱情这东西,果然很可怕啊……
晚上傅寅回来时,突然跟我说要搬家,我愣了一下,后来联系到可能是与苏繁有关,我想告诉他即便告诉我也是没关系的,苏繁对我们有怨也好有仇也罢,总归不是躲着就能解决的,可是当我问了傅寅为什么要搬家时,他也只说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家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抗拒搬走,离开这个家,对我来说,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而只有在这里等傅寅回来,我才有种我是在等他回家,而不是被他丢下的感觉。
我跟他打着商量,说:“我们可以不搬走吗?安全问题的话,这个小区安保还行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再找几个人来陪我,没事的,晚上有你在,我不怕的。”
“可是我怕,”傅寅抓着我的手突然抓紧,我愣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我,说:“安安,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我知道你想跟我做对普通夫妻,可是我们不可能普通,我作为傅氏的领头人,肯定会在外树敌,我不能把我重要的人放在这个小房子里,安安,我是担心你,我怕失去你,我怕因为我害了你,如果你真的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傅寅的话让我惊了惊,我有些诧异:“有、有这么严重吗?”
在傅家住着的时候我倒是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傅立衡一般都是在外逍遥的,我在家也只是有几个佣人和一个管家的程度,而一直以来也没有出过什么安全问题,甚至有的时候我还觉得守着一个空房子很空寂,现在的房子大小刚好,住进两个人既不会显得拥挤也不会太空旷。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傅寅到现在还在跟我隐瞒,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明明不管出现什么问题我都愿意陪他一起面对的,他还是这样想着一个人全部承担。我摸着他的脸,试图让他明白,“告诉我好不好?你这样,让我更担心啊……”
可能是我这话终于说动了他,过了一会儿后他低头看着我,说:“苏繁出狱了,她要报复我,昨天就给傅氏寄了恐吓状,说要我付出代价,我怕连累到你,所以……”
真的是这样,我心一沉,但看见傅寅的脸色比我的还难看,连忙扶住了他的脸,逼迫他眼睛放在我身上后,我才对他说:“傅寅,你不要自责,你说的没错,我们没有错,苏繁她是真的想害你外婆,这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很抱歉,我没能帮到你,如果有我作证,也许你能……”
我突然发现,如果那个时候我真的出庭作证,或者跟傅寅说了实话的话,苏繁被判的刑可能更重一点,也许就不会这么快出狱了。
一时我又有些自责,都怪我当时跟傅寅赌气,才害得现在的结果,我猛地一弹,说:“要不我现在去作证?让他们知道苏繁的确是杀人凶手,这样她就能再在里面待个几年……”
这么一说之后我才发现这样的想法并不可行,即便是有我的证言,能证明苏繁对傅寅的外婆确实是起了杀心,但也不是未遂的状态吗,因为说到底,害死傅寅外婆的不是苏繁的那一推,而是她自身的肿瘤。
“不,我不是怕她,”傅寅过来亲吻我的脸颊,一边说:“我已经让人去调查她的下落,也到警察那边立了案,她寄信恐吓,已经能立案,抓到她人也只是这几天的事情,只是我担心,就几天我都放不下心,所以想让你起码待在我熟知的地方,好吗?”
傅寅这话才是合情合理,比起我们,苏繁才是手无寸铁的那一个,她虽然有报复的心,但没有报复的能力,她爸还在牢里待着,面对整个傅氏,她不过是蚍蜉撼大树,而傅寅此时的不安和担心,不过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
我心头不由暖了暖,如果只是几天的话倒也无妨,我摸着他的脸,答应他,说我可以听他的,搬到他那里去,不过等到苏繁被抓到了,确定了我不会有危险后,还要让我回来的。
“你还真是喜欢这里啊,”傅寅用鼻子顶了顶我的鼻子,笑道。
我看着他这样,也没忍住跟着心情好了起来,说:“那是当然,这里可是我亲手布置的,只有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嗯,你说得对,这里才是我们的家。”傅寅抱着我,与我头碰头,闭着眼睛,像是叹息地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只是去住个几天,我便没带多少行李,傅寅帮我拿着包,带我去了他的家。
说是他的家,实际上是靠近傅氏的一间公寓,原来之前那段时间他为了上班方便,放弃了郊外的别墅也放弃了傅家的老宅,而是一直住在这里。
难怪那段时间我不管去哪儿都蹲不到他的人。
而就在去傅寅那间公寓的路上,我发现我和他的车后面跟着几辆黑色的轿车,我本以为是苏繁,但一想苏繁应该不会有这个能力,能一下子找出几辆同款同色的车来,而且还是一路保持着适当距离地跟着,不像是跟踪,反而像是守护着。
傅寅也注意到了那几辆车,咬了下牙,恨声道了句:“真是烦人。”
傅寅这意思应该是知道了这车的主人是谁的样子,我小声问他是怎么回事,他直接告诉我实话:“还能是谁,还不是傅品那个臭小子,跟个苍蝇一样。”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