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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没有错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200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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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这样吻着,即便是还在生气的傅寅也渐渐柔软了下来,用拿着铲子的手扶住了我的腰,没一会儿就反客为主,将我压在冰箱门上狠狠吻了一会儿后,傅寅才放开我,问我:“这下肯说去哪儿了?”

  说实话,我犹豫了一下,跟他说了我和傅品见了面,他肯定会生气,而就算我不说,而是随便说我是去散了个步回来,从傅品的话里,我也可以猜到,傅品和傅寅还是会经常见面的,虽然不知道是谁去主动找了谁,但他们俩关系是不可能好了的,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多管闲事,劝他们友好相处,便只能放任他们这样继续下去。

  我不能阻止他们见面,甚至也许他们在生意场上,有比我想得到的多得多的机会见面,而从傅品的意思来看,他是不可能放弃跟傅寅提起我的。

  那么今天这一面,总会由傅品主动跟傅寅提起。

  与其让傅寅后来知道事实再来跟我生气,我情愿现在冒个险。

  我被傅寅抱着,其实在近距离下,我听出傅寅已经没有进门时的生气,这个时候盘问着我的态度也只是狎昵玩笑的。

  会惹他生气吗?我心里在打鼓,一时都有点恨跑到我跟前乱七八糟地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的傅品了,明明我都不想再看见他的。

  我说:“傅寅,你听了不要生气,下午傅品过来找我了,我没有让他进来,所以跟他出去聊了一会儿,不过只是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了。”

  果然傅寅听到这样的话脸色略微变了变,算不上生气,但轻轻挑起了眉,是不高兴的表情。

  “傅寅,他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

  抢在他说话前,我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谁知道,”傅寅嗤了一声,然后别过脸去,小声说了一句:“烦人的家伙。”

  我看着他这样的背影,一时有些无措,像是一切都成了我的错一般,而傅寅说完这句话后便站在了料理台前,继续我没做完的菜,我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见他对我这个动作没有反应,我只好抱着他的腰晃了晃,说:“你不要不理我嘛,生气了?”

  我本以为傅寅还会闹一会儿别扭,却没想到下一秒他就摔了铲子,我惊了一下,手上一松,他正好这时转过身来,低头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对,我是生气,你难道还是小孩子吗,给人看门前都不知道看一下是谁吗?为什么还要见他?你不知道我不喜欢他?你这样的话,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你知不知道我一回家看到家里没人,有多害怕?”

  傅寅一连串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他哪个问题,而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傅寅更生气,朝我逼近了一步,然后愣了一会儿,像是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一样,目光寻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终于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试图用亲昵化解他的怒气,一边说:“我当然不是小孩子啦,也知道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那你就是知道是谁才开门的?”

  我这话更让傅寅生气,我一愣,竟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我还犯这样的错误,而就在这时,傅寅突然板着脸说,“腿给我。”

  这下我是完全愣住了,“什么?”

  而傅寅已经完全生气,语气里也是不耐烦,死死皱着眉,说:“我说你把腿抬起来。”

  我虽然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听从他的话,而当我把一条腿抬起来,他顺势抬起来圈在他的腰上,接着一抬屁股,将我整个人抱了离地后,我才知道他这是想干什么了。

  “傅寅,你放我下来!”

  我快要对这个姿势有阴影了,就算是在情事中,我也不想让傅寅用这个姿势,所有姿势都行,唯有这个像是让我失去了所有权利一般,只能让他为所欲为一样。

  可这个时候的傅寅肯定是不为所动的了,他原本就在气头上,更不会去理会我的怒气,甚至算得上是微不足道,于是在成功把我骗成这样的姿势后,他又开始故态复萌。

  “这下知道错了?”他挑着眉微微笑道,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这才知道他刚刚就是想骗我让他抱着,好让他为所欲为,他的手掌在我屁股上游移着,即便是隔着一层衣服,也让我毛骨悚然,连屁股都下意识缩进了。

  “嗯嗯知道了,”这样的状态下,我只能全盘认错,其实根本就无所谓,原本我就不想再去见傅品,只是我真的被他打怕了。“所以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可是我一说让他放我下来他就又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我就知道他这次不是真的生气,他早就蠢蠢欲动很久了,只是这次刚好给了他借口而已,我不由恨自己,怎么就轻易让他骗了,现在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战战兢兢地等着。

  “知道错了?”让我惊讶的是傅寅竟也不着急教训我,只是手掌在我屁股上来回抚摸着,力道重了,反而有种别的意味,让我难耐地咬住了唇。

  他又故意磨蹭我的鼻子,炽热的气息就在我耳旁,身体很快就热了。

  事到如今,还不如用一场情事糊弄过去,我一边吻着他的嘴角,一边小声道:“傅寅……我要……给我……”

  他轻轻一扯嘴角,笑得恶意:“自己来。”

  我这下愣住了,现在的状态,叫我怎么自己来,低头一看,我们两个都穿着衣服,让我以这样的姿势去解开彼此的衣服,谈何容易。

  我当然知道傅寅就是想让我为难,而傅寅脸上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真的不明白,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难我。

  我知道他这是还没有消气的意思,只好再去哄他,求他不要生气了。

  见我这样磨磨蹭蹭,傅寅终于有些软了态度,轻笑了一声,说:“好。”

  说完后傅寅便抱着我往里面走,一直走到床边,将我放在床上,我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终于放下一颗砰砰跳的心,只要他不要生气就好,所以他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也好在,他对我的惩罚也止于床上的狎昵,也并不是完全的生气,只是最近傅寅的体力好到让我惊讶,每次都要到我哭着求他停手,他才肯停下来。

  结束后,我趴在他汗湿的胸口喘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更别说有多余的体力去清理,傅寅也只是静静地抱着我,半靠在床头。

  其实我内心并不是多抗拒他这样的行为,做得越多,我能从他这里得到的种子就越多,我就有越多的可能怀上孩子,我发现我内心是极其渴望怀上孩子的,恨不得明天一早醒过来,就能有个孩子,甚至我还做梦梦到过,梦里一个长得很像傅寅的小孩子,歪歪扭扭地朝我跑过来,嘴里喊着妈妈妈妈,我满心欢喜地蹲下来打算抱他,却发现朝我跑来的小孩子,到了我怀里后竟成了我女儿的脸。

  我被吓醒。

  这是她过世后我第一次梦见她,竟然还是在这样先喜后惊的梦里。

  我一直以为我是对她没有愧疚的,我对她没有感情,便谈不上精心照顾,而她也注定不会有一个幸福的人生,所以我帮她做了决定,我以为这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她都是解脱,可是我能确定我的,永远不可能去确认她的。

  她这一生,可有过自己的想法?

  她这一生,有没有过想要活下去的意念。

  又或者说,她知道什么叫活着吗?

  傅寅被我的动作惊醒,黑暗中模糊地过来抱住我,柔声问我怎么了。

  我蜷缩在他的怀里,才知道自己不是睡在一张没人的床上,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让我内心的孤独和恐惧驱散了一些,我没忍住说:“我梦到她了。”

  “她?”傅寅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他也是被我惊醒的,意识并不是多么清醒,当然跟不上我的思维:“谁?”

  我这才想起,我似乎到现在都不记得我女儿的名字,她这一生,连名字都不曾拥有过,一直到死要做墓碑了,才敷衍地娶了一个名字,因为只用过一次,连我都没有记得住她的名字。

  “我……”我本想跟傅寅说明白,但到了嘴边后又咽了下去,都到现在了,我没必要再去提起这个早就没有了的人,而对于傅寅来说,我的女儿可能已经完全在他的记忆里消失 ,原本就是无关轻重的人,不管是我还是任何人都没有把她当做过是什么,她这一生,在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期待下出生,在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爱消失,事到如今,只有我这个负责生出她的人还会在梦中梦见她。

  傅寅又睡着了,我便不去跟他提这件事,只更加往他怀里钻了钻,他像是无意识一般抱紧了我的腰,一边睡得更熟。

  明天去看看她吧。

  我头一次生出这样的想法,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吃早饭时问我想去哪里时,我头一次跟他说我想出去走走,而不是在家等他,而就是这样的回答,得到了他疑惑的表情。

  “要去哪儿?”

  我有点不大想说,去墓园祭拜什么的,原本就不怎么吉利,而且不管是我女儿,还是傅家的那些人,都是现在的傅寅不愿意听到的。

  而就在我犹豫间,傅寅突然沉了脸色放下了筷子,我一惊,不知道他这时候为什么生气,而他下一句话就给了我提示:“今天又是去见谁?”

  我这才想起我昨天刚为没告诉他出门了让他担心了,立马过去抱住了他说出实话:“我不是要去见谁,跟傅品无关,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已经拒绝他了,也不会再答应他的见面要求。”

  傅寅原本就不喜欢傅品,更何况他也是心知傅品对我的心意的,所以我只能更加慎重,好在为他拒绝傅品并不是难事,我也确实在昨天好好拒绝过他了。

  傅寅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然后才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后才说:“我并不是要管你去见谁去哪儿,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出门,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声,你不知道,当我在公司里时,我就会忍不住想你去了哪里,现在在干什么,光是想着这些,我连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我真想把你放在身边啊……”

  傅寅最后如同叹息一般说出这一句话来,我自然相信他这是真心的,不过现在把我带去傅氏还是太大胆,我们终究不能像普通情侣那般。

  我亲了亲他的嘴唇,安慰道:“没事,你要是想知道我在干什么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呀,我的电话里只有你一个联系人。”

  “如果你不嫌我烦的话。”

  “当然不会。”

  傅寅出门后我将家里收拾了一下后也出门了,傅家的墓园在本市最贵的风水宝地上,我的女儿虽然没有占到像傅广川那样的好地方,但也是在这里占了一席之地的,我在墓园外买了白菊,然后顺着守墓人的指引往她的墓碑走过去。

  一步、一步……曾经我以为我也会被埋在这里面的,但是现在傅家名存实亡,连外人都知道傅广川在将傅氏交给傅寅这个半路认进家门的孙子后,实际上已经是跟傅广川和他曾经的家族毫无关系,甚至在傅广川死时,作为他孙子的傅寅连葬礼都没有来参加。

  我故意饶了路,没有走傅广川的墓前走过,到底是心虚的,一直到最角落上,才找到我女儿的墓碑。

  原来她叫傅敏,当时匆忙取的名字,一点讲究都没有,明明她一点都不机敏,也不聪明。

  我在她的墓碑前站了一会儿,墓园里寂静无人,我掏出手帕擦了擦她落灰的墓碑,其实知道这感觉不过是我内心的错觉,但我还是很用心地擦干净了她的墓碑,因为小孩子是没有照片的,所以我连她的样子都忘了,我一边擦,一边说:“宝宝,你原谅妈妈好不好,是妈妈没照顾好你,妈妈没有能力保护你,妈妈对不起你……其实妈妈一直不敢来见你,也试图忘记你,但是昨天你来找妈妈了对不对?你要走了对不对?下一次投胎,记得投个好胎哦,别找上我这样的妈,也别找上这样的家,好吗?”

  我一边说一边泪流满面,我原本以为我会很平静的,没想到还是在她的墓碑前泣不成声,这样做了后,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我为什么要对她感到愧疚?原本我就是不想要她,今天这一举动,确实傻了点。

  我这样想着,站了起来,迈着酸疼的腿下山。

  正好这个时候傅寅打了电话过来,问我现在在哪里,这回我跟他直说了,说我在墓园。

  傅寅愣了一下,我没忍住笑了,直接承认,说:“是的,我在傅家墓园。”

  傅寅当然惊讶,问我:“你去那里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我也笑了出来,对啊,我来这里干什么,我笑了出来:“一时兴起?”

  “现在回来了吗?”

  “嗯,在路上。”

  我一边这样走着,一边举着手机,对面傅寅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没有挂断,我终于没忍住,问他:“傅寅,对你来说,傅家是怎样的存在?傅家的人,傅家的一切……”

  这个时候说起这些竟有些时过境迁的感觉,不管是傅广川还是傅立衡,他们都死了,真正的傅家血脉已经断了,傅寅不能算是他们的后代,因为没有亲自抚养,傅寅骨子里实际上是另一家人。

  “傅家吗……”傅寅如同叹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后才说:“应该算是陌生人吧。”

  我一愣,接着就听到他说,“严格算起来,我和他们相处不过两三年,可他们现在都快死了两三年了,不是吗?”

  “可是……”我想说傅氏是他们留给他的,但仔细想来,让我一个外人去说他也不合适,而就在这时,傅寅突然沉了声音对我说:“沈安,我们没错。虽然傅氏是他们留给我的,但即便不是我,也是别人,给了别人,也会是一样的结果,因为对于傅广川来说,他也只想找个让他不怎么感到别扭的后继人,而他真正想要的,也只是一个完整的后事,这不是你和傅立远已经好好给他了吗?”

  我一愣,仔细一想,傅广川到最后时确实只有这一个想法,连我和傅寅怎样都不管了,而从他这一点看来,他确实是不怎么在乎这个的,而在遗嘱里的故意找茬,倒确实是有点像傅寅所说的,只是想让自己的别扭好过一点。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在傅寅的这一番话里,我原本沉重抑郁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而傅寅又在那头跟我重复道:“沈安,你记住,我们没有错,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错。”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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