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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爸爸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9088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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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直接否认她,而就在我说完,我就在她的脸上看见了明显的惊讶表情,“那他怎么会?”

  我会否认,是因为我知道承认了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甚至会让她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但这种事情无法暧昧,是谁的就是谁的,果然她下一秒就瞪大了双眼,说:“那就是傅寅的了?!”

  我的男女关系简单到不是一就是二,她一下就猜到答案,反而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而就在我苦恼间,袁金眉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你让他养你跟别人的小孩?”

  我看着她这样,才想起她原本是心属傅品的,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傅品的话,那还好说,起码能成为一个让她放弃的理由,可是我没经过深思熟虑就把实话说了出口,还以为是正确的选择,现在手足无措的人倒成了我。

  我急忙道:“金眉,你冷静一点。”

  “别叫我金眉,让人恶心,沈安,原本我还以为你人还不错,没想到也是这么水性杨花,不喜欢阿品还吊着他,怀着傅寅的孩子过来投奔他,你真有脸做得出来!”

  而就在我还在想着怎么安抚她的时候,她已经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出来。

  我看着在我面前双眼通红、凶神恶煞的袁金眉,一时也不想跟她解释什么了。

  我疲惫地捏了捏鼻根,说:“出去。”

  她不让我叫她名字,我便没叫,这个名字还是傅品那天带我进来时她主动跟我说的,她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以后你可以叫我金眉。”

  我觉得不可思议,不久前还那样和谐的关系,这么快就迎来了终结,而现在想来,她那个时候的友好好相处,不过是想从我嘴里套出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知道就算这个时候跟她掰扯孩子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也无济于事,便不想看她继续在我面前发疯,对我孩子不好,便想赶她出去。

  却没想到她立马大叫了出来:“你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我家!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你才住进来几天?有什么资格叫我滚出去?!”

  她尖利的态度让我觉得头疼,我起身走到床头,想拿手机打电话给傅品,让他回来。

  而我忘了,袁金眉原本身手就比我矫捷,我手上刚拿起手机,就被她抽了去,她满脸得意的笑容:“你还想打电话给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好久都没有像这样生气过了,我转过身看着她,看她这样,今天应该是不会把手机给我了,其实也怪我,这么长时间来都没有注意到她是虚情假意的。

  可现在的情况是家中除了仆人没有其他人,而正如她所说,她也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当时傅品是跟那些仆人管家说了将我当做主人尊重,可事实上到底哪个分量重,我想还没通过事实分个清楚。

  我只能让自己尽量不去惹怒她:“袁金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心底还是怕她跟我动手的,我是见识过的,知道她这一下下去肯定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更何况我还要保护我肚子里的孩子。

  可能是我的态度确实算得上好,她一下子笑了出来,说:“看现在这样,傅寅应该还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吧?那我就告诉他一声,也好让他把亲儿子认回家!”

  说着她就开始翻找我手机里的通讯录,想打电话给傅寅。

  我下意识想阻止,但最终还是刹住了脚步,我虽然不能让傅寅知道,但比起这个,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只能站在一旁看她打这个电话。

  “找到了,”她高兴地拨出了傅寅的电话,而就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那几秒里,傅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金眉,你在干什么?”

  她一惊,如同突然被惊动的兔子,差点跳起来,手里的手机也顺着她的手掉在了地毯上,也就在这时,电话接通,傅寅的声音响起:“安安?你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

  这句话,即便是在门口站着的傅品也听到了,他脸色猛地一沉,几个大步跨上来就揪住了袁金眉的衣领,袁金眉原本就比他矮,竟一下子就被他提了起来,袁金眉脸上满是惊恐慌张:“阿……品,我什么都没有干……”

  就在这时,我急忙过去把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挂断了,在挂断的前一秒,我还听到傅寅在电话里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近在咫尺的傅品当然也听到了这声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手机,他就知道了此时通话的人是谁。

  刚才袁金眉还刻意开了免提,也难怪傅品此时怒气这么重。

  “你用她手机打给傅寅做什么?”傅品拎着袁金眉的衣领质问她。

  我把手机收好,松了一口气,而我一抬头,这才发现袁金眉的脸色已经发白。

  她断断续续地说:“对、对不起……我、我错、了……”

  傅品眼中凶光一闪,最后一甩手,将袁金眉甩了出去。

  把门关上后,他才伏在我的床前,抓着我的手问我:“没事吧?”

  说没有心有余悸是假的,连我也不敢预想要是傅品没及时回来会成什么样,我低声跟他说了一句没事,他下一秒就低头自责起来:“安安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我立马让她搬出去,不让她回来住,除了她家里还有谁让你不愉快了,你告诉我,我立马让他走。”

  傅品都答应我会让袁金眉出去了,我便没什么事要说了,可这一件事也提醒了我,即便是留在他的身边也是不安全的。

  进退两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晚上吃饭时,我真的没看见袁金眉,傅品没在我的面前处理她,也没有让我知道让她去了哪里,而我原本也没什么兴趣想知道,傅品也只温柔地提醒我多吃点。

  直到晚上休息前,我从仆人的嘴里知道,傅品打了袁金眉,从道场外都能听到袁金眉的哭声。

  我怔了怔,但还是神态自若地把杯子放下,问那个主动跟我说起的仆人,“是吗,她伤得厉害吗?”

  “小姐捂着脸哭着出去的,可能是不想在我们这些老仆面前丢人,小姐真可怜,老爷在时就没人疼,好不容易争了口气,唉……”

  我感觉这人的话里有话,便跟她说我会跟傅品说一声的,然后让她出去了。

  我在所谓的道场里找到了傅品。

  他在打拳。赤着上身,一身完美到恰到好处的肌肉。

  我住进来后才知道他每天都花时间练功,有的时候还会让袁金眉陪他。

  他没跟我主动提过,但跟我说过,说袁金眉是他的妹妹。

  袁金眉就是袁河臻除了袁志之外的唯一的亲骨肉,可惜是个女人,在傅品来之前,好像还一直受袁志欺负。

  这些都是我从仆人的嘴里打听的,而事实上根本用不着我打听,他们就主动告诉我了,还满是感慨的说,希望傅品能娶袁金眉。

  我有些触动,没忍住说了一声,“可他们是兄妹啊。”

  “那又如何,不过是名义上的。”

  老仆都比很多年轻人想法开放得多。

  我没忍住有些心酸,走到傅品的身边,叫了他一声,“傅品。”

  我是关于袁金眉有事要找他,但不是劝他让她回来,我不可能把一个危险放在我的身边。

  我想跟傅品说的是,她已经知道了我肚子里孩子是谁的。

  “对不起,”我诚恳地跟他道歉,“我不想让你背这个黑锅,太委屈你,但我没有想到她立马就猜出是谁了,傅品,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想让你帮我继续隐瞒这件事。”

  我承认我还是卑鄙的,用自己的主动认错想让傅品帮我,我能从家里仆人的口中得知,袁金眉在袁家的地位也不低,能让她闭嘴的,只有傅品。

  傅品拿毛巾擦了脸,当他把他那张英俊帅气的脸露出时,他转头看着我,说:“好啊,我会让她闭嘴,”

  我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就听到他说:“不过你告诉我,你想瞒到什么时候?”

  “是瞒到你生下这个孩子?还是等孩子会说话,问你爸爸是谁时?”

  我没想到连傅品也这么尖锐起来,这几天他一直叫我好好养胎,完全没有问过我这样的问题。

  而我也一直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一直逃避着这个问题。

  孩子可以是我的,因为它现在只是在我的肚子里,可正如傅品所说,终有一天,孩子会成长到会问我爸爸是谁的年纪。

  “跟我结婚,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可以把这个孩子当做是自己的。”

  而就在我迟疑迷茫时,他突然说出这句话。

  “不行。”几乎是立刻,我就拒绝了他。

  他双手放下,垂放在身体两侧,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为什么?不相信我?还是舍不得他的孩子叫我爸爸?”

  我迷茫纠结了一会儿,等我再抬头时,却在他嘴角看到浅浅的笑意。

  光是这个笑容,就让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孩子才多大,他就开始问我这个问题?如果真的介意,一开始别接我回来不就行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沉声叫了他一声:“傅品。”

  他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这才牵起我的手,在我手上吻了一下,再抬起眼来看我时眼中就是满满的得意了:“被你看出来了?”

  我被他弄得没脾气,轻轻白了他一眼后,抽回自己的手,但还是郑重地对他说:“傅品,这几天我也不是吃了就睡,关于这个孩子我想了很多,它是我的希望,我会用尽自己的一切去教育他,将他养成独立而强大的人,我也会让他明白,也不是所有小孩都需要有爸爸。”

  世上有那么多单亲家庭,还有双亲如同虚设的家庭,而只要我爱他,全心全意为他,这份心思就足够,便不需要其他人。

  傅品像是没想到我还会回答他的问题,怔了一下,轻笑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刻意去问傅品要结果,比如说让袁金眉闭嘴,比如说让他不要再跟傅寅作对,但正如傅品所说,这里是他真正的家,这里很安宁,外界的一切如同被看不见的屏障隔绝了一般,如果不是我自己主动去了解,不会有人送上门让我知道。

  我的手机后来又接到几次傅寅的电话,他像是把袁金眉错打给他的电话当成了什么暗示,他还以为我只是在生他的气。

  有的时候我真想让自己恨他一点,好让自己能回到很久之前,能与他干净利落地说再见,可仔细回想起来,还是酸涩居多,我并不恨他也不怨他,因为我知道一切的根源在我,我又不能恨自己,所以只能劝自己想开。

  几天后袁金眉还是没有回到家里来,在此事实里发现了一点什么的仆人大胆上我面前询问,问我是不是没有把话带给傅品。

  我有些惊讶,又有些恼怒,想问他们如果觉得不满,为什么不直接跟傅品说,何必通过我?

  但我知道,他们就是看我好拿捏,才想通过我。

  而我更加清楚的是,他们会这样仍旧不能接受我,纯粹是因为我在这个家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地位。

  跟傅品结婚?

  光是想到他那天的提议,我便觉得好笑,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我都不可能接受他的这个提议,更别说,我不由自主地去怀疑傅品说这话的动机。

  他难道还想跟傅寅争吗?

  我知道就算傅品放弃了,但傅寅不会,因为我再怎么说还是在傅品的手上,他不会放心,何况是我自己主动让傅品将我藏起来的。

  傅品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他这个时候倒发挥起他曾经的无所不隐瞒的能力来,对我一个字不提,我无可奈何,只能由他去。

  关于那几个仆人的话,我也跟傅品说了,我跟傅品说我也不一定非要袁金眉搬出去,只要让我跟她把话说清。

  傅品听了我的提议有些惊讶,他似乎也在头疼这件事,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头疼,明明只是把袁金眉赶出去了而已。

  他问我想怎么跟她谈。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一时都不忍心把话说出口了,我原本是想,袁金眉不过是想要傅品,我只要跟她说我不会喜欢傅品,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男女关系上的实质内容,可仔细一想,这番话跟我当初承诺顾心白雅有何区别。

  我是诚心诚意,可她们绝对不信。

  “佣人的话你不用在意,”傅品拉着我的手安慰,我发现他似乎越来越熟稔地用这种方式与我接近,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惊了一下,立马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甚至为了跟他保持距离,人还往后退了一下。

  他察觉到我的刻意拉开距离,脸色变了变,但终究还是没有对此多说一句,而是把刚才的话继续下去:“你只要安心养胎就好。”

  可是傅品的话根本没法让我安下心来,后来傅品在我面前教训了一个佣人,来警示所有人,让她们明白我的重要性,可我却感觉起了反作用。

  “不过一个养子,得意个什么劲。”

  当傅品那杀鸡儆猴的行为结束后,我听到一个上了年纪的佣人这么小声嘀咕道。

  我心刚一沉,正觉得好笑,只要跟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就无法避免地要遇到其他人的不同想法,这是我早就明白的。

  曾经在傅家,我即便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却因为是不得宠的,所以没地位,而现在则是明摆着不明不白,才受到这样的对待。

  我没忍住唏嘘,我是不打算为这些人去跟傅品故意接近或者作出改变我们之间关系的事情来,很不值得。

  而就在下一秒,我就看见傅品不知从哪儿摸了把枪出来,一枪崩掉了那个仆人的脑袋。

  瞬间尖叫声四起,脑浆血糊了一地。

  我也愣在当场。

  傅品手里的是消声手枪,枪声倒几乎没有,可那些惊叫声却振聋发聩。

  “吵什么?!”傅品怒吼一声,那些人便都没了声音,他把手枪就这么堂堂正正地放在自己手边,重新坐下来,像是准备进食一般,“以前父亲在时,可没见你们这么喜欢多话。”

  餐厅里安静下来,甚至如同死寂,没有人敢上前接近那具新鲜的尸体,那张就在上午还在我身边喋喋不休的嘴巴,这就彻底发不出声音来了。

  最后是管家让人处理了尸体,让仆人下去。

  等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我转头看着此时竟在安静缓慢进食的傅品,明明有话想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一般,发不出声音。

  “很惊讶吗?”他轻轻地放下叉子,动作缓慢而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巴,这才转头看着我,他的眼睛黑得可怕,声音也冷静得让我发寒:“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的,我杀过人这件事。”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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