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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多希望身边是你不是他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969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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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过来后,看到的是傅品的脸。

  他就坐在我病床前,我一睁开眼睛,他就注意到了。

  “你醒了?”顺着他的声音,我才发现我人竟然是在医院。

  我“嗯”了一声后,差一点就把“傅寅在哪里”这句话说出口了,到了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傅品一上来就跟傅立远坦白时,傅寅会那么生气,又为什么,傅寅会那么自信,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因为他心里确信,等傅立远说了实话后,我会对傅品失望,然后选择他。

  而从现在的事实来看,最后是人多势众的傅品获得了最终胜利,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在心里回想着这些事,竟然发现每一件我没搞清楚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都由点成线,串在了一起,而我会不知道,全部都是因为他们故意隐瞒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再去为这种事生气,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我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身上慢慢恢复了力气,便想下床,一边说:“既然我没事的话,就放我回去吧,我……”

  “你不要动,”我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傅品打断,我这才发现,从我醒来,傅品一直保持着沉默,而我刚刚认真想着事情,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傅品,我怎么了吗?”

  他站在我床前,微微勾着腰,眼睛有些红。

  “你怀孕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我震在原地,我脑子空白了一阵,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还是其他。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而就在我脑子一片迷茫之际,傅品的声音又传来,带着浓浓的责备。

  “你跟我说你不会再受孕了的!现在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是谁的孩子?”

  说到后面,傅品直接低吼了出来。

  我被他这声低吼惊醒回神志,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当年我对傅品的说法也是不能再受孕,他并不知道我其实是骗人的。

  “傅品,我……”

  不管是不是有苦衷,我还是骗了他,对当时唯一一个是我的同盟的他撒了谎。

  我说:“对不起,傅品,我没有办法,我不可能再想为他生孩子,所以对你们都撒了谎,对不起。”

  “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吗?”

  我话音刚落,他的追问又紧接而来,带着喜悦和其他复杂的情绪。

  我从他的语气里就知道了他所说的“他”是谁,其实他应该也猜到了,我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么想着,我不由把手放在小腹,温热的触感传达到手上,我这才意识到这里面确实有个尚未成型的胎儿,时隔多年,这里终于又有了一个新生命。

  迟来的喜悦席卷着我,我都没有意识到我根本没有回答傅品的问题。

  直到他蹲下身来,视线与我平齐,又一次问我:“沈安,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也不知道你其实是能受孕的?”

  我在他近在眼前的眼中看到了垂死挣扎,他心底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想从我这个答案里得到些许安慰。

  “不,他已经知道了,是我告诉他的。”

  可傅品应该也明白,在傅寅用结婚将我哄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不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傅品眼中仅剩的希望在我这种话中湮灭,他如同一尊雕像一般挡在我的身前,许久都没有动作。

  我看着这样的他,不由心慌起来,想躲开他离开医院,“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我就推开他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早就有人守着。

  一股无名火席卷了我,他们一遍遍这样放肆,我真是对他们太心软了,才会把他们纵容成这样。

  “傅品,你到底想干什么!孩子是傅寅的,你还要问我什么?”

  我几乎是怒吼着说出了这句话,而傅品也慢悠悠地站起身,一张脸平静地叫我害怕:“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影响到胎儿生长,而且胎儿还在生长初期,医生劝我让你不要经常情绪激动,而且注意休息。”

  傅品的话我是可以信,我确实是没有想到我会在海边别墅的那段时间里受孕,明明已经尝试了那么多遍,却在我们关系最差的时候成功,我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而仔细一回想,我确实没好好照顾得了他,连最近一次月经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记得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需要好好检查一番,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我要好好珍惜才行,也许这是最后一个孩子……

  我脑中划过这个想法后,连傅品语气中暗藏的意思也不想去追究了,麻溜回到床上躺着。

  傅品原本还绷着一张脸,在一路看着我挪着步子缓速滑行到床上后又小心轻柔地躺下后,甚至还给自己盖上了被子时,这才没忍住一下子笑出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一脸无辜,“不是你说的吗,要注意休息。”

  他听了我的话,显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又无可奈何一般。

  我不想管他,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无非也是像傅寅一样将我软禁起来,我就是知道他有这个心思,才一直防备着不去他的地盘,可这回的事情事出有因,我也只能见招拆招。

  他不说话,我便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而就在下一秒,我被突然按上被子的那双手吓醒。

  “你干什么?!”

  一睁眼,傅品的脸近在眼前,独特的压迫感从他全身散发出来,我惊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傅品在外面再怎么呼风唤雨,在我的面前仍旧是比我小了7岁。

  这样想着的我,没忍住又加重了语气对他道:“你发什么神经?”

  “你就不怕我偷偷害你?他的孩子,我怎么允许留下?”

  傅品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想过,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是真的喜欢我……

  “傅品,我忘记跟你说了,我虽然能受孕,但当年难产还是对我的子宫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医生早就跟我说了,我虽然还能受孕,但几率很低,至于有多低,我和傅寅起码有三年,才有了这第一个孩子,这一个要是没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傅品,你要想清楚,这不光是他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绝对不会原谅任何想要伤害我孩子的人。”

  傅品脸上的表情在我的话里渐渐崩溃,最终他站起身来,缓缓往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道:“安安,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我发现我还真是无法舍得让他们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别过头,声音嘶哑地说:“傅品,你可以放我走。”

  “不行,”我都说到这个份上,却没想到还是得到他一口回绝,我有些气愤地扭头看他,却发现他脸上竟慢慢露出了笑意:“他还不知道呢……”

  我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一时间更无法理解他们之间的较量,我朝他吼:“傅品,你一个劲地跟他作对,有什么意思?”

  “别说为了我,让我恶心。”

  在他嘴唇动了动,就要开口说话时,我抢在他前面道。

  他脸上微微一怔,轻笑了一声,说:“好,我不再去跟他作对,不过要是到时候他害我了,你可要记得袒护我哦。”

  我被他这突然变化的态度惊了一下,但说实在的并不相信他的话,正如他所说,他能不去主动找傅寅的麻烦,可傅寅不会放弃,这么想着的我又忍不住头疼起来,为什么这两个到现在还这么幼稚?

  我觉得头疼,但也知道这样思考下去对腹中的孩子不好,便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让自己休息。

  下午傅品安排了我做了一系列检查,我有些惊讶,不敢相信他是真的信了我的话,他见我一脸吃惊的表情,轻笑了一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还以为我会真的害你?”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的确是这个意思,他又笑了一下,说:“一句玩笑话你也当真?”

  我根本不信他此时的轻松语气,我说:“可我听你那个时候的意思,是不想留我这个孩子。”

  我的语气是认真,他也终于收起那轻松的态度,语气低沉诚恳地跟我说:“好,我说实话,我很惊讶,也很愤怒,我一直以为当初你能真心对待的桐柏只有我一个,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会骗我,甚至还有了他的孩子,对不起安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讨厌他,就跟刻在骨子里一般,其实我在傅家第一次看见他我就不喜欢他,所以我承认,我会去找他麻烦,不是完全为了你,是的,有的时候我是拿你做借口了,对不起。”

  我有些惊讶他竟真的这么快跟我说了实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而他又立马继续说了下去,“但是你总是不肯告诉我事实啊,你说了你可以受孕,但没有说你受孕几率很低,这个孩子可能是你最后一个孩子……所以我想,不管是谁的,我都衷心希望他可以留下。”

  不得不说,傅品这番话还是让我感动到了的,我也在劝自己把这个孩子当做是我一个人的,与傅寅无关,也与傅品无关。

  如果傅品是真的想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么对他来说就太苛刻了,我跟他毫无关系,用不着他这样牺牲。

  我想跟他说明这件事,跟他说这个孩子与他无关,不需要他付出太多的精力和耐心,可还是被他回绝,甚至一句话就让我闭上了嘴:“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把孩子生下来?”

  我闭上了嘴,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这个孩子的无可替代,我必须平安无事地把他生下来,所以任何保障因素我都不能拒绝。

  “傅品,对不起。”

  我还是没忍住跟他道歉,而就在我话音落,我就感觉到他原本扶着我的手颤了下,他将我揽在怀里,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是嘶哑的:“没事。”

  一套检查下来的结果与傅品跟我说的无异,胎儿营养不良,母体需要休息,傅品没有骗我。

  “你想去哪儿养胎?”

  难得的,傅品竟然问我的意见,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会这么问我,是想尊重我的想法,我却有些迷茫。

  现在看来,我只有借用傅品的力量,那么只有跟他回去,而他这么问我,就说明了他手里还有其他备选的住址。

  “我可能会很忙,照顾不到你们母子俩,但我又不放心你,太远的地方我可能会来不及,就跟我住在一起吧,好吗?”

  虽然这么说,事实上他最后还是给了我一个明确的选择,而我也从他委婉的说法里得知,跟着他也未必安全。

  “好,听你的,我相信你。”

  我还是没忍住卑鄙了一把,在这个早就对不起他的时候,还希望他能用尽全力保护我。

  傅品便带我回了他的家,而让我意外的是,他的这个家竟然不是上次的地方。

  “这里他不知道,”傅品跟我解释道,我自然知道他话里的“他”是谁,而他这么一说,我就又不免想到那时傅品到我家去接我到他那里去,又是傅寅知道的住所,摆明了是在等傅寅主动上门。

  “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傅品朝我笑道,我精神懒懒,医生说孕初期会有这个反应,我便没怎么放在心上,傅品察觉到我精神不好,柔声问我是不是累了。

  我看着这样的他,竟有点鼻酸,收回了自己被他搀扶着的手。

  我早就跟傅品说了我才是怀孕初期,胚胎才拇指大小,根本用不着他这样前后搀扶,搞得我像快要临盆的孕妇一般。

  可没想到他轻轻一笑,说:“还是小心点好,谁让你肚子里的,是个宝贝疙瘩呢。”

  傅品的话勾起我心底一片酸,傅寅到现在还是不知道的,我明确跟傅品说了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傅寅,一个字都不准透露,甚至我怀孕了的事情都不能说。

  傅品当时是很诚恳地答应了我,我也只能信了,也只怪我怀孕这件事最初发现的人是傅品。

  傅品后来跟我说过,当天我晕倒时,是离我最近的他接住了我,傅寅想从他手里抢,但到底他这边人多势众,傅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他抱上车子。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得意洋洋,我已经完全无奈了,傅品都跟我承认了,他是没由来地讨厌傅寅,忍不住去刺激他,我后来想想,确实从一开始他们俩就暗中较着劲,让我无可奈何,可傅品不知道,他当初进门时,傅寅为什么会对他是那样的态度。

  傅立衡带他进门,纯粹是为了牵制当时在傅广川面前太过得宠的傅寅,他们自然一见面就不会有好脸色。

  事到如今,我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了,只能相信傅品的话,信他以后不会再跟傅寅作对。

  而关于傅立远的后续,傅寅手上已经抓到了傅立远,自然是想让他怎么说就怎么说,最后是傅立远又在网络媒体上发了一个视频,承认之前的一切只是他胡言乱语,承认他只是在挥霍光了傅广川留给他的财产后,才想回来跟傅寅要点钱过日子的。

  我想如果傅立远没有遇到傅品,他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去公开对付傅寅,而现在傅品收了手,对他完全是不管不顾的状态,他只能听傅立远的。

  这一风波终于过去,后来傅寅又上了几家财经杂志的专访,参加了几个公开场合,写了几个通告,这才把傅氏的形象挽回来。

  我不想让傅品知道我其实还在看傅寅的信息,便都在他出门时上网看这些报道,看着照片里意气风发的傅寅,我忍不住心酸,其实我多么希望,身边的人是他……

  “啊,你真的在看电脑,”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女声,我惊了一下,立马抹了一把脸,把电脑合上,转头看着门口的袁金眉,“这么早就回来了?”

  住进来后我才知道袁金眉也是跟傅品住在一起的,她倒是没有嫌隙地接受了我,有的时候还承接傅品的突击检查,看我是不是有乖乖休息。

  她不着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旁若无人地走进来,抱着胸在我面前道:“医生不是说了叫你不要看电脑吗,辐射很大的!”

  袁金眉并不知道我腹中孩子的由来,傅品给她的解释也是我是他的朋友,因为是一个人不方便养胎,才在他家里住着。

  我不知道袁金眉有没有信这个谎话,但从我看来,确实是蹩脚的,傅品从回来后对我的心思就完全不加掩饰,现在几乎是睁眼说瞎话地说我是他的朋友,袁金眉跟我们的接触不多,但我想她也应该是知道的。

  而对于孩子的父亲,傅品一个字都没说,袁金眉在他面前答应了会好好照顾我,可实际上也在好奇我腹中孩子的父亲,这会儿傅品不在家,她就立马矮身小心翼翼地问我:“跟我说实话嘛,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阿品的?”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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