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他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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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一本正经,反而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你、你都在听什么呢!”
我一边说着从他身下逃出来,半边脸热,半边脸疼,我感觉我得再拿冰块敷一会儿。
他依旧没一丝罪恶感,说:“我就是觉得奇怪啊。”
我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说:“有什么奇怪的,林妙现在还怀着孕,他们俩怎么可能会做那事?”
“但傅立远好歹是男人吧?”
跟继子讨论着别人房里的事,这感觉着实奇怪,我咳嗽了两声,趁他深究前停止了这个话题:“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吧。”
可是还没等我们回到家,就传来了林妙跳楼的消息。
我们匆忙赶到医院,林妙还在抢救室抢救,傅立远在抢救室外等着,我们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抓着傅立衡的衣领,双眼通红地对他吼:“林妙要是死了我一定要你偿命!”
傅立衡现在春风得意,哪儿会理会傅立远的威胁,他笑得猖狂:“林妙她自己要跳的楼,她跳死了关我什么事,傅立远你别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
傅立远听了更火,直接把傅立衡推倒在地,傅立衡站起来,他有点恼,但知道这时候刺激他没意思,便笑着说了句:“我不跟你这个快死了老婆的人计较。”
“滚!”傅立远更怒。
傅立衡和傅立远不和已久,但总是表面上刀来剑往,倒是头一次这般真正动起手来。
傅立衡当然没兴趣在这边等着林妙抢救,傅立远叫他滚他就滚了,搂着傅品的脖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时傅立远看到了不远处的我和傅寅,冷笑了一声说:“怎么,你们也要来看笑话么?”
他那一笑与他平时虚伪的笑容大相径庭,有股凄惨和嘲讽的意味,让我头一次觉得傅立远这个人活了一般,我刚说个“不”字,他就跟对待傅立衡一般叫我滚。
我知道他这会儿没心情,只好带着傅寅又离开,当我转身离开时,我看到他将脸埋在手里,肩膀颤抖。
这一幕,让我很讶异。
傅立远和林妙虽然在家里一直表现得很恩爱的样子,但我总觉得那是他们故意做出来的,我也一直奇怪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说白了就是觉得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感情,而现在这一幕让我头一次觉得,傅立远对林妙是有感情的。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林妙从抢救室里出来了,还好抢救得及时,性命是抢救过来了,但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没了。
傅立远倒没多在意那丢了的孩子,而是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林妙,嘴里喃喃自语:“她还活着就好……只要她还活着……”
林妙被推进病房观察,医生说还需要几日才能苏醒过来。
到此,傅家兄弟的斗争看起来算是傅立衡的胜利,傅立衡根本没想过现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试图问他,他理所当然地说:“能为什么,傅立远那小子自作孽。”
然后他又得意洋洋地问我:“你知道傅庆的亲生父亲是谁么?”
我心里一咯噔,“你知道?”
他一皱眉,“我哪儿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傅立远的种,你看傅庆长得根本不像傅立远。”
傅庆确实长得不像傅立远,而是更像林妙,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人怀疑过。
“傅立远就一个儿子让他嘚瑟了这么久,没想到这唯一的儿子还不是他的,他最喜欢闹着要做亲子鉴定,你说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去给他的傅庆做个亲子鉴定呢,没准傅立远根本就是个阳痿,生不出来!”
我本以为傅立远会再消沉几天,没想到林妙跳楼后第二天他就让顾心去找傅立衡了。
傅立衡终于离开傅广川的监控,又特别高兴,当天晚上就带着傅品,叫上他的老朋友,去夜总会玩了一个晚上。
傅立衡或许还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不错,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时候傅品还未成年。傅品十八岁是虚岁,他还有半年才过生日。
于是顾心这回上门闹就很有底气了,她说,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告你引诱未成年犯罪!
她证据确凿,还有她儿子在夜总会里被人压在沙发里摸屁股的照片。
她这照片亮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人都吓了一跳,傅品满脸通红地求她妈把照片收起来,傅立衡原本还宿醉头疼,这会儿更加头疼了。
我也不知道顾心她这是从哪弄来的照片,只是觉得这会儿满脸通红地跟她争抢她手中照片的傅品很可怜。
要说顾心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了傅品,但最幸运的就是起码这个一时脑热生下来的儿子还是豪门之子,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罢了。
于是在确定是哪个之前,顾心一直没把傅品当自己的亲生子看过,傅品曾经跟我说过,他小时候因为长得好看,被一个富商看中,那富商出了高价跟顾心买他,顾心就差从那人接过钱了,但还是因为这未来的可能性没有收下这“小钱”。
我记得那是傅品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着对我说,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知道我妈养我就是为了卖钱的……她那个时候不卖我,是因为以后会卖到“大钱”。
傅品与我同病相怜,我那个时候已经跟他说好了,等我把他接进门,我们一起合作,抢了属于他们的家产。
那个时候傅品还在犹豫,因为他觉得他没有能横夺他人家产的能力。他的不自信和善良让我们错失良机,后来我又劝了他很多遍,告诉他你不去伤害别人,别人就来伤害你,为了保护自己,我们只有当伤害别人的人。
其实傅寅被傅立衡带回来的那一天,我就是去见他的,因为他终于答应了我会帮我。
于是这会儿他也只能看着他妈将他昨晚在夜总会里被人调戏的照片,跟天女散花一般洒在客厅,连我的脚边都有一张。
我打算捡起,却听到他几近哀求的声音:“不要,你不要捡。”
顾心根本不顾她儿子被踩碎一地的自尊,大笑着告诉傅立衡,他要是不给钱,他就把照片发到网上。
傅立衡无比头疼,最后只好拿钱先打发了他。
拿了钱后,顾心就收敛了那副泼辣样儿,努力在傅立衡面前找回当年他爱过的模样,告诉他其实她这么多年都在等他。
傅立衡不傻,骂了她一声就叫她滚。
骂完后,傅立衡上楼继续睡觉,顾心拿了钱也不着急走,在楼下环顾了傅宅一周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说:“你看什么,以后这里就是我的了,劝你早点让出位置来!”
我没想到她还对傅家太太这位置念念不忘,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寅就在我前面开口了:“少在我们面前发疯,我们不会给钱你。”
顾心这才把目光放在一直坐在我身边的傅寅身上,说:“你是什么人,什么口气!”
傅品连忙拉住了他又快要暴走的妈,说:“这是我哥。”
傅品进门后一直乖乖叫傅寅哥,虽然傅寅没怎么搭理过。
顾心一听,眉毛一拧,说:“哥?也是哪儿来的野种吧?这种人你叫他什么哥?不就是比你大两岁而已,有什么可神气的?”
傅品更是吓了一跳,快速看了一眼傅寅的脸色,急忙劝他妈道:“妈,你赶紧走吧,反正你钱也拿到了,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顾心听了更不悦,说:“你能留在这,凭什么我不能住在这儿?”说着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一副不打算动了的样子。
我见楼下也没什么我的事了,便起身上楼,顾心还不甘心地叫了我一声,我没有搭理她。
顾心一直在楼下坐到下午,傅品劝了她很久她都没听,还好她牌友的电话比较管用,告诉她三缺一,她就立马拿上包走了。
林妙醒的那天,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傅广川这回没让我们在场,只把傅立远叫了进病房,傅立衡怎么肯错过这机会,在病房门口守着,没多久就听到了里面爆发了一声:“我绝对不会离婚!”
然后病房门被人用力拉开,傅立远双眼通红地瞪着我们。
傅立衡伤口撒盐地说:“都给你戴绿帽了,这老婆还留着过年啊?你就这么喜欢给别人养儿子?”
傅立远没有理他。
过了几天,傅广川出院,傅立远依旧在跟傅广川僵持,他出院也没有来接,傅立远比我想象的情深,他直接对傅广川说,要是离了婚,他也要离开傅家。
傅立衡更加高潮,一个劲撺掇他离婚,甚至跑到刚苏醒的林妙身边,告诉了她傅立远这句狠话。
当晚,傅立远来探望林妙的时候,林妙主动提起跟他离婚。
傅立远当然知道是谁告诉林妙这事的,安抚好林妙后又杀回家要跟傅立衡拼命。
家里闹成一锅粥,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明明事情由我而起,竟一点都找不到我的痕迹。
就连傅寅,都把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
按照这个状况继续闹下去,也许真的能看到傅立远与林妙双双离开傅家的未来。
就在这时,傅寅来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意外他还有后手,他理所当然地说:“这不是还没达到目的吗?”
我跟他说的,要将林妙赶出傅家。
我有点好奇他准备了什么,便让他继续做下去。
第二天,傅庆的亲生父亲上门了。
说起来,傅庆的亲生父亲还不是路边的无名小卒,他是个导演,拍过几个烂片,他说傅庆就是林妙那个时候来跟他要角色的时候怀上的。
亲子鉴定结果果然如此,他还虚情假意地跟傅家道谢,说感谢傅家帮他把儿子养这么大。
他肯定是故意说这话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只知道傅广川气得脸都黑了,跟傅立远下了最后通牒,说你要是还不跟林妙离婚,就断了林妙的药。
林妙这会儿刚从病危状态里苏醒过来,傅广川一下子就掐住了傅立远的七寸,傅立远跟傅广川又是一通大吵,傅立远甚至把他死去的妈都搬出来了,当年傅广川对傅立远的妈始乱终弃,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了傅立远,之后多年音讯全无,等他妈快要过世时才肯联系傅广川来父子相认。
傅立远眼睛通红地对傅广川说:“你答应过她的,要照顾好我。”
这句话之后傅广川就没再说过话,准确说是没再出过面,他身体到底没养好,又找了个疗养院住下,拒绝见任何人,后续的事情全部由赵然代理。
赵然这人既然能一丝不苟地听从傅广川的命令,狠狠给我一巴掌,一点不留情,便也证明在处理老板的家丑上也不会留情。
最终,傅立远答应离婚,前提是要将林妙转入条件更好的医院里去。
至于傅庆,自然是不会由傅家养着了,他那人渣导演爹还想白捡个儿子回去,但赵然哪儿会趁他意,给他一笔钱后他就乖乖滚了。
从结果上来说,林妙是被赶出傅家了,当天晚上,傅寅就高高兴兴地来跟我要奖励。
我其实还有点不明白,致使林妙离开傅家的最重要的证据就是那个录音,而这录音是傅寅早就设置好的窃听器,我有点奇怪,问他:“你早就准备好了?”
从与傅立远走近,表面上与他亲近,实际上是为了降低其戒备心,还在他的房间里设置了窃听器。
他不着急回答我的问题,笑了笑后,只俯下身来亲我。
他果真跟他所承诺的一般,事情做不完之前不会跟我要奖励,一旦做完了,就只要奖励,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亲吻间,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被他吻得心不在焉,又有点不爽,因为说到底他做的就是找到了录音,要不是傅立远和林妙在房间里吵,这事情根本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等、等一下……”
可是我被他吻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他知道我一肚子问题,狠狠吻了我一会儿后,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想问的等会儿我会让你问个够,现在我要我的奖励……”
说着唇已经往我胸口移动。
心里已经知道这会儿也不会问出什么,我便索性投入到这一场性。事中。
一个翻身,我将他压在身下,他有些惊讶,看着我,我伸出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功夫练好了么,处男?”
一听我这么刺激他,他就情绪激动,更加大力地将我掀翻在床后,撕开我的衣服,在我胸口怒吼:“我已经不是处男了!”
“是么,可是你才干过一次女人吧?干过一次……唔”
我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用手捂住,他看着我,说:“别想着刺激我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他用了狠劲,我别说说话了,只能唔唔发出气音,在这时,他的吻已经到了我肚脐,气息喷洒在我皮肤上,痒得我没忍住吸了一口气。
他看着我,郑重地说:“这回我肯定会小心,我要好好地、彻底地要一次你。”
傅寅言出必行,后面不管我怎么言语挑逗他他都不为所动,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起看出了我是故意刺激他的。
疼痛是早就习惯了的,但像这样被人吻到浑身发软,我是头一次。
等被他进入时,我已经浑身发软,没多久就被那奇异的感觉弄得要自己捂着嘴才能堵住那情不自禁的呻吟。
他很得意,说在他的梦里,我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结束后,他抱着我,像得到了一个宝贝一样亲个不停,我浑身发软,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抱我去洗澡,我整个人像是东西一般被他玩弄,他仔仔细细洗完了我身上每一寸肌肤,又用吻覆盖。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我撑不住睡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他还在吻我。
怎么不把嘴亲秃噜皮的。
睡着前,我没忍住这么想道。
到第二天早上,傅寅才肯回答我的问题。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仅在傅立远的房里,还在其他人房里安置了窃听器。
我大吃一惊,上回傅广川叫赵然彻查老宅,怎么没把他的窃听器找出来?
傅寅像是知道了一般,说他早就藏好了。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我这都是为了你呀。”他这么说。
他这话让我浑身一震,一件我自己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那你能不能把傅氏的单子,给沈氏?”
他顿了顿,我心有忐忑,傅寅才进公司多久,这种事他应该还做不到,公司说到底还是傅广川在管理。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答我:“傅氏跟沈氏做的东西有相似的,光是几个单子,不成问题。”
我惊喜,这段时间我妈跟我催钱催得特别紧,这个档口我也不可能去找谁要钱,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倒闭破产。
“但是也没有那么简单,正好过几天有个投标会,让沈氏也来参加吧。”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