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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心软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9761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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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瞬,马上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傅广川这人何其精明,心里早就有数,凶手不是我。

  除了我,便是林妙。

  而他这样花心思,不惜栽赃我,就是为了向林妙传达一个信息——我不怪罪你,只要你跟我上门认错。

  他还是变了,要是放在多年前,我不信他会这么心软。

  我看着他,说:“爸,你为什么会觉得她一定会上门认错?”

  他看我的眼神一亮,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反问他,接着他一皱眉头,说:“这不是你管的。”

  说完朝一直站在他旁边的赵然使了个眼色,赵然见到后朝我走来,先是恭恭敬敬地给我鞠了一躬,说了声:“夫人,抱歉。”

  我还没明白他这声道歉是什么意思,接着就被他抡圆了胳膊,狠狠抽了一个巴掌。

  我猝不及防,被甩在地,脑子里嗡嗡的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热泪就已经盈满了眼眶。

  我抚着刺痛的脸颊,艰难地站起身来,看着病床上的傅广川,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岿然不动,“杀鸡儆猴罢了,你不要觉得委屈。”

  不委屈?我怎么能不委屈?又不是我下毒害的他!

  而且他说的是杀鸡儆猴,杀的是我,儆的是林妙,也就是说我平白无故受了一巴掌,林妙只要乖乖认个错就能得到他原谅?

  我气得浑身颤抖,正要说什么,他像是知道我会不满,直接说:“出去吧。”

  我站着不动,一定要个说法,他却知道我软肋在哪:“别让你爸妈难做。”

  他的提醒点到即止,应该是知道了这几天我妈催着跟我要钱的事。

  每次家里公司一出什么事我妈就急吼吼地来找傅家求助,但从来没想过,我家的那些困难,全是傅家造成的。

  他掐着我软肋,我只能顶着半边脸颊红肿出了病房。

  外面自然已经等了一圈人,傅立远一见到我就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傅立衡更是说:“沈安,你别觉得委屈,这是你自找的。”

  我目光落在此刻仍躲在傅立远身后的林妙,她察觉到我的目光,又往傅立远身后缩了缩,我头一次发现她伪装的真好,用懦弱温婉的假象骗了所有人。

  即便是我,在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她的时候,也震惊了一下。

  她在家里看起来明明是最关心傅广川身体的人,每天炖汤给他喝……

  我浑身一震,不顾他们的嘲笑,直接往医院外走去。

  我走得急,正好跟傅寅迎面撞上,我惊了一下,刚刚好像都没有看见他,定了定神,问他干嘛去了。

  他跟我看了眼他手中的东西,说:“我刚刚去找冰块了。”

  我这才觉得被打的半边脸颊依旧又辣又疼。

  原来他刚刚不是不在,而是一看到我就跑去找冰块了。

  心头莫名一暖,我把冰块放到脸颊上,招呼他跟我一起回去。

  傅广川虽然心里有数,但其他人未必知道真正的凶手是林妙,我不会白白背这个锅,即便知道就算真相大白了,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傅广川本来就是打算原谅林妙的……

  回去的路上,傅寅一直盯着我红肿的脸颊看,我自然知道这样子的自己不堪,只斥责他不要看了。

  他顺从地别看了目光,忽然说:“我知道不是你。”

  我想心知肚明的人不光是他一个,但所有人都很乐意我将这个黑锅背下去。

  我说:“傅寅,我想到接下来让你干什么了。”

  他眼睛一亮,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把林妙赶出傅家。”

  ……

  傅寅真听了我的话去想办法了,傅广川还在医院里等着林妙来上门认错,家里仍是一种我是凶手的氛围,连仆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我等着傅寅给我办好这件事,便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正好这个时候我爸叫我回去,我也就没有管后续如何。

  我爸这时候找我回去的原因很简单,公司经营又一次陷入危机,他想叫我拿钱回去救急。

  光是拿钱堵窟窿,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我直接让我爸把公司账本拿过来,我爸原本还不怎么愿意,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只有我。

  我知道我爸一生都是十足的大男子主义,生了两个女儿的他更是独断专制,根本没想过让我们插手公司的事,也瞧不起我,把账本丢到我面前的时候,还嗤了一声说:“看不懂就不要浪费时间。”

  我在沈氏看了一夜的账本,看得头晕脑胀,光是一本账本根本看不出什么,第二天我爸来公司,看到我两眼发青的样子,十分得意地说:“都说了你看不懂的。”

  他想直接叫我去跟傅家要钱,我还没来得及说我没钱,这时我妈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巴掌拍在我桌子上,双眼瞪得巨大地问我:“你是不是给傅广川下毒了?”

  我一愣。

  傅广川到底觉得这事不光彩,醒了后就勒令我们不准说出去,但他一直在医院将养,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该传出去的还是传出去了。

  我爸一听,也是惊得瞪大了眼,骂我疯了。

  我妈知道我是个不知悔改的,不问我事实,便扯着我耳朵说要让我去给傅广川道歉。

  一路骂骂咧咧到医院,傅广川的病房比我们想象的热闹,病床前傅家两兄弟都在,林妙眼睛通红,在哭。

  我偷偷看了一眼傅寅,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

  我妈再高涨的气焰,在观察到病房里冰冷的氛围后也弱了下来,傅广川也没空搭理我们,他脸色铁青地看着林妙承认错误。

  林妙哭得抽抽噎噎:“爸,我知道错了,你汤里的药是我放的,我不是真的想害爸的,我朋友跟我说那是安神的药,我看爸这段时间晚上一直睡不好觉,所以才给爸吃的……我朋友告诉错我计量了,我也是等爸出了事情后去问朋友才知道是我一直放错了量……爸对不起……”

  我在外围看着,心里想林妙不愧是戏子出身,一哭起来就跟水龙头开闸似的,怎么都停不下来,又因为她平时都是一副柔软可欺的模样,这一哭还真挺动人的。

  连毒都能被她说成是药。

  “你疯了!”

  “我没疯!立远我受够了,只要那老头子死了,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这个孩子也不用生下来,我也解脱了!”

  病房里一片安静,就在这时,响起一阵凄烈的对白,在病房里听得尤其清楚。

  而这后面这一个声音的主人,正是这会儿还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妙。

  林妙一怔,坐在病床上的傅广川也是一愣,问:“哪儿来的声音?!”

  病房里虽然人多,但足够安静,很快他就锁定到声音来源,正是被放在门口柜子上的一支录音笔发出来的。

  人多手杂的,都没有人注意到是谁把录音笔放到那儿的。

  而就在所有人愣怔间,那录音笔还在兢兢业业地重复着刚刚的对话。

  “我没疯!立远我受够了,只要那老头子死了,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这个孩子也不用生下来,我也解脱了!”

  在那支录音笔正要重复第三遍时,傅立远一个箭步上前,将那支录音笔摔得粉碎。

  病房这下更静了。

  我非常惊讶,这对话内容劲爆又铁,一瞬间就把他们的优势打成了弱势,可是傅寅是怎么一晚上弄到这个的?

  我偷偷去看他,他脸色如常地混在我们一群吃瓜群众中。

  他比我想象的聪明,这样既能把林妙赶出去,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但是这录音,他到底是怎么弄到的?

  但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傅立远身上,林妙这下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傅广川脸色铁青地叫我们滚出去。

  傅立远着急辩解,怎么肯离去,我知道傅广川这话是对着我爸妈说的,便把他们推了出去。

  我妈一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被我往外推还不乐意了,大吵着:“你推我干什么,我还没看明白呢,也就是这毒不是你下的对不对?”

  傅广川眉头一皱,赵然马上就过来把门关上了,等把我爸妈关在了门外,他又走出来,说要我进去。

  他昨天打我的那一巴掌还隐隐作疼,我抱着手,说:“不用了吧,反正你们早就知道是林妙了,不是么?”

  他看了我一眼,又朝我郑重道歉,说:“原来夫人还是在记恨昨天董事长叫我打你的一巴掌,很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夫人还是过意不去的话,可以再打回来。”

  他态度诚恳,我知道他跟了傅广川很久,是傅广川最器重的人,但他没必要在我面前这般低声下气,我也只当他是客套,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不用了。

  我妈在旁边听到了我们的话,大吼着说:“你还被打了?谁打的?”

  我半边脸通红地回去她倒没发现我被打,这时候反应倒极其剧烈,赵然将她丝毫没有一点形象的质问看进眼里,依旧态度十分诚恳地承认说是他打的。

  我妈气得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什么人,敢打我女儿,明明不是我女儿下的毒,你们不仅冤枉她还打她了?你说你这要怎么赔?”

  我知道我妈这般跳脚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敲诈傅家,那样子我看不下去,索性跟着赵然进了病房。

  病房里气氛也好不到哪儿去,傅广川脸色铁青地质问傅立远与林妙录音笔里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林妙这会儿也不哭了,倒是傅立远绷着张脸,不肯说话,饶是傅立衡这会儿也学乖了,没冷嘲热讽,病房里陷入异样的安静中。

  最终还是傅广川反应过来,叫赵然去家里把傅庆带过来。

  傅立远登的就站了起来,傅广川冷冷地看着他,他做着最终挣扎,笑得特别难看地问:“爸,你把庆庆带过来做什么?”

  傅广川冷着一张脸,说:“做亲子鉴定!”

  赵然回家里接傅庆的这段时间里,病房里的人都没有离开,林妙跟已经放弃了一般,瘫坐在地,她的肚子此时看起来跟抱了个气球一样。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赵然把傅庆接了过来,傅庆刚睡完午觉,是被赵然抱进来的,估计在来的车上还在睡着,见着爷爷,很乖巧地喊:“爷爷。”

  傅广川听了这声没有动,傅庆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依旧奶声奶气地问傅广川:“爷爷你怎么穿着病号服呀?爷爷是不是生病了?哪里痛?”

  傅广川没有理会傅庆的问题,而是叫赵然把医生叫过来。

  从头到尾,他指使的都是他的助理赵然,说明他对傅立衡也不怎么相信。

  光是这么坐着,没过一会儿他也觉得累,但病房里的人都没有察觉,只有傅品走上前,将他的枕头放下,扶着他在病床上躺下。

  傅广川之前是个身体多么硬朗的人啊,这会儿躺下后还在呼呼喘气,由傅品给他一下一下抚着胸口才舒缓过气来。

  林妙给他下的毒多毒啊,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原谅林妙。

  只是他的宽怀大度或者说是心软,在此刻变成了个笑话,而我脸上还在阵阵刺痛的巴掌,更是无处说去。

  傅庆被护士扎了针取了血,没人敢告诉他取他血的真正原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一直坐在那里不动,不来抱他也不哄他,但他还是很勇敢地在护士用针扎他的时候没有哭。

  等护士走了,他抬起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想要求得这一病房中某个家人的夸奖。

  可惜已经不会有人夸奖他的勇敢。

  傅立远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几天后的亲子鉴定结果不过是给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一个不可打破的佐证罢了。

  等护士抽完血,赵然将标本送去化验,傅广川这才满是疲惫地赶人。

  傅立衡这时其实根本不用说什么来炫耀他的胜利,偏偏他非要多嘴一句,在我们都快走出病房的时候,傅立衡对还在病床头给傅广川倒水的傅品说:“阿品,照顾好爷爷。”

  最后的结果是傅品也被赶了出来,但傅立衡根本没感觉到其中的深意,而是很亲热地搂住傅品的脖子,关怀他辛苦了,又高高兴兴地带他去吃饭,说要犒劳他。

  傅寅就被他直接忽视了过去,他也不甚在意,等人都走尽了,他才向我走近,跟我要奖励。

  医院到底人多眼杂,我便带他去了酒店,开房的时候他沉默地站在我背后,我感觉不出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期待。

  但他还是一进门就将我吻住了,他自然觉得自己干得不错,不仅洗去了我的冤屈,还让林妙仪态全失。

  我被他吻得快断气,他才肯放开我,我狠狠喘了几口气,才问他:“你怎么拿到那个录音的?”

  比起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下毒元凶,更重要的是那个录音,光是一个晚上,他是怎么弄到那个录音的?

  他眼睛里满是笑意:“你以为这段时间我白跟傅立远套近乎了?”

  “我早就在他们房间里放了窃听器,傅立远一心以为我被他收买,根本没发现,你想问我那个对话对不对?”

  我点点头。

  他就着拥抱着我的姿势继续说:“其实那个是爷爷晕倒入院那天晚上他们的对话,我也是昨天检查窃听器内容时才发现了这对话,傅立远早就知道下毒的是林妙了,但我没想到他会栽赃你,可是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包药是从哪来的,等我查清楚了,傅立远也要离开这个家。”

  他想做的竟比我要求的还多,可是这件事里,傅立远根本没动手,顶多就是在自己房间里责备了林妙几句。

  “不用查了,那包药粉是傅广川叫赵然放进我房间的。”

  “什么?”

  傅寅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为什么要栽赃你?”

  “他想杀鸡儆猴,逼林妙主动到他跟前认错。”

  傅寅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他理解得极快:“所以才打了你?”

  被他一说,我感觉那半边脸颊又疼了起来,赵然那一下子用尽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臂力,要不是傅寅昨天及时拿了冰块给我,今天估计都要肿成猪头了。

  越想到这,我越觉得委屈,傅广川多偏心林妙我都不在意,但这一巴掌我真的恨。

  傅寅伸手在我伤脸上轻柔抚摸着,声音低沉:“这一巴掌我总有一天让他们还给你。”

  我们靠在门上又接了会儿吻,他也乐得被我亲,没亲多久,我们就滚到了床上。

  我呼吸错乱,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傅寅却迟迟不动,他一遍遍亲吻我露出在外的肌肤,极尽温柔之能事,我被他亲得意乱情迷,没多一会儿就跟条快要渴死的鱼一般,“行了,可以了。”

  我这么告诉他,他却始终不动,而是双手撑在我两侧,眸光沉沉地看着我,说:“我说过,事情没做成之前,我不会跟你要奖励。”

  “其实我在傅立远房间放了窃听器后,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突然转移话题,我也只好跟上他。

  “什么?”

  “我从没听到过他和林妙上。床的声音。”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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