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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赌情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9020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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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被他这样抱着很不合适,动了动,想推开他时,他突然冷下声音跟我说:“能利用的就尽量利用吧,谁叫我们一无所有,只能拿情赌一赌。”

  我浑身一震,他这话,提醒的是我,说的是他。

  而他却我还在震惊中时,他放开了我,然后看着我,笑得很灿烂地对我说:“那就再见啦,安安。”

  他从未这般叫过我,我从未跟傅寅说过,会这么叫我的只有他一个,也是从他开始才有人会这么叫我。

  而·傅品这时候会这样叫我,是……

  我不敢想。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傅品已经朝袁河臻走过去,袁河臻很高兴地牵起傅品的手,声音很小地跟他说了一句什么。

  我浑身一震,差一点就要冲上去拉住他让他不要跟他走,但理智还是扯住了我,袁河臻是什么人,我怎么得罪得起。

  等他们一走,人去楼空,富丽堂皇的酒会现场,只剩下残杯冷炙。

  我是最后一个走的,走到停车场,发现我竟没有车回去了,正打算打个车回去,就见停车场最里面,有一辆车的灯亮了一下。

  我走过去一看,竟是傅寅。

  我有点惊讶,还以为他早就被我气走了,而他的样子看起来确实还在生气,他双手伏在方向盘上,看都不看我,说:“你别高兴,我只是怕你没车回去而已。”

  他叫我别高兴,但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笑了一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一点都不看我, 我一坐进去后就发动车子,而快到了车库门口,忽然有一辆车霸道插入,直接堵了我们的车。

  傅寅不悦,那辆车下了车窗,露出傅品的脸来,他对傅寅笑着道:“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以后我就不用叫你哥了,因为我不是傅家的人,她也不是我小妈。”

  傅品这一句话就把傅品气得半死,他只用一句话就告诉了傅寅他之前的揣测非自作多情,而他现在虽然暂时赢了,但他永远逃不开我和他之间的身份之梏。

  傅品说完,也不等傅寅回复,放下车窗前,我看见袁河臻的面孔笼罩在阴暗中,似是轻轻笑了一声。

  车道被占,只能让他们先走,等待的时间里,我注意到傅寅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捏紧得发白。

  我心里酸涩,原本还准备了几句话调侃他调解下气氛,现在是怎样都说不出口了。

  但是我没想到我的沉默反而引来了傅寅的不悦,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后,他忽然语气森冷地说:“你在为他高兴吗?”

  我一愣,急忙说没有。

  他冷笑,说:“没有吗?他可真好啊,攀上了袁河臻,不仅摆脱了他那贪婪缠人的母亲,等袁河臻死了,他还能接手他的家产,谁能有他幸运?”

  傅寅嫉妒的口气让我不愉快,傅品能得到袁河臻赏识,也是他自己的本事,而且靠傅家的路是被他给堵上的,他总不能因为傅品自己找了好出路,就去嫉妒他。

  但我也清楚我不能再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吵,于是只能变相地安慰他:“你也不错了,傅家家大业大,傅广川现在明面上就只有你一个孙子,到时候傅家不也是你的了吗?”

  我本以为他只是嫉妒傅品有了比他更好的出路,没想到听了我的话,他竟更加生气起来,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后,将车猛然停在路边。

  我吓了一跳,不由往后躲了一下,紧贴着车门警惕地看着他。

  而他伏在方向盘上,忽然笑了出来:“我可真丢人。”

  我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忽然打开了车门,从车上下去了,对我说:“我还是自己回去吧,车子留给你。”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迅速地跑了出去。

  我怎么不知道他在恼什么,他虽然靠着傅家私生子的身份一步登天,但实际上到他真正成为掌权人还早,毕竟太小,太年轻。

  我突然觉得很无力。

  我故意在外面多花费了点时间才回到傅家,这几年傅立衡虽然没管过我每日做什么,但我不想被他拿着账单上来质问我究竟干什么去了,便一直避免花傅家的钱,其结果就是傅立衡觉得我安分又省心,也因此他对我的态度虽然冷淡,但还算不上太坏。

  但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每一天我在傅家过的日子,都如同坐牢一般。

  偏偏在我妈看来,整日无所事事,还特别悠闲潇洒。

  我回到傅家时傅广川已经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回公司去了,傅广川能攒这么大的家业无非是因为他本人勤奋自律,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丢了这么大的脸,他照样上班不误,至于傅立衡和傅立远,自然是不想让傅广川说他懒散,也一并跟了去吧。

  他们不在,我还轻松点,却没想到刚坐下歇一口气,就见苏繁扶着傅寅他外婆从后院过来了。

  我一惊,今天这日子苏繁怎么会来?

  苏繁笑盈盈的,看起来是已经来了很久,跟傅寅他外婆也相处得不错,俩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傅寅他外婆见我回来,还惊讶地问了一句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她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而她会这么问我,说明傅寅还没有回来。

  我没有告诉她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不光彩,但他外婆自从上次就觉得傅品十分可怜,顺带着会关心傅品,更惹得傅寅不高兴起来。

  其实更令我注意的是苏繁怎么会来,便问她今天怎么会来?

  她朝我笑了一下,说:“今天是傅寅的生日呀。”

  我浑身一震,连我都没有注意到傅品的日子跟傅寅的生日撞到了一起,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傅寅的生日是几号,但我查过他的出生年月,全家最清楚的人应该是我。

  连我都没有能记得他的生日,一瞬间我觉得十分愧疚,而苏繁此时还半是埋怨半是高兴地说:“阿寅一点都没把自己生日当一回事,我本来还想给他办个party庆祝呢,可他偏说今天是他弟弟认亲的日子,他不能错过,我也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呀,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了,我们再去吃一个浪漫的双人晚餐。”

  苏繁说得很高兴,看样子是准备充分,苏繁高兴地说完后,便问我傅寅什么时候回来。

  我张开嘴,却发现嘴涩得狠,苏繁是真心喜欢傅寅的,我一直以为我是知道的,但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傅寅身边有这么一个真心喜欢着他的人,而我还迫不及待地把他推给了她。

  我也不知道傅寅去了哪里,想到他今天在车上不甘又痛苦的样子,我只觉得心口憋得难受,那个时候我或许应该说点更好点的话安慰他的……

  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少爷回来了。”

  我听到傅寅淡淡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去,原本还坐在我旁边的苏繁就扑了过去:“阿寅。”

  傅寅见到苏繁,也是惊了一下,但还是稳稳地接住了她,柔声问她怎么来了。

  听到傅寅温柔的声音,我才想起我已经很久没有亲眼见到傅寅和苏繁是怎么相处的了,之前傅寅还总是一张冷脸,原来现在竟已经是这么温柔了。

  苏繁赖在傅寅的怀里撒娇,说她为他的生日订了餐厅,还给他准备了惊喜,她花了很多心思,傅寅一定要喜欢才行。

  苏繁这样蛮不讲理的撒娇,傅寅也全盘接受,一边嘴里说着好,一边把苏繁放在地上站好。

  然后他朝我走来。

  我一颗心骤然提起。

  他或许是早就察觉到了我并未注意到今天还是他生日的事情,所以他站我面前站定后,直接就问我:“小妈呢?”

  我手猛地捏紧,但还是笑着问他:“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那眼里是旁边两人看不到的悲伤,他在埋怨在质问:“今天我生日,小妈你有没有为我准备什么?”

  我张口结舌,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但苏繁和他外婆都在旁边看着,我不能引起她们的怀疑,便说:“都有未婚妻陪你啦?还要什么?”

  他听了淡淡一笑,轻声说了声是呢,然后转身对苏繁说:“我今天下午没事,我们走吧。”

  苏繁十分高兴,差点跳起来:“也就是说你能陪我一整个下午?”

  傅寅微微点头,苏繁便高兴成了一朵花,依偎在傅寅的怀里。

  我心里酸涩无比,而傅寅他外婆看着他们俩走出门的声音,十分欣慰地笑着跟我说:“看他们俩,真般配。”

  她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才发现,我对傅寅该采取的态度,应该是这样的。

  后来我给傅寅买了一枚钻石胸针做补偿,但他似乎没有领情。

  傅寅在生气,他给我的感觉便是如此,我想起傅品临走前跟我说的话,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可惜现在他还能利用袁河臻对他的感情为所欲为,而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只希望傅品不要跟我一样,赔上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傅寅生气归生气,但没闹得跟上回一样几日不回家,顶多就是对我的态度冷淡一点,而傅立衡忙着公司里的事,并没有在意到这件事。

  我松了一口气,起码现在的状况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傅立衡还暂时不会跟我离婚。

  但傅立衡不跟我离婚,想逼我和傅立衡离婚的人就多了,除了傅寅和傅品这两个,还有5个私生子若干个私生女,他们都是母亲健在,傅氏两次认亲都办得高调,便让他们觉得有机可趁,主动拿着亲子鉴定来上门要钱或者要名分。

  要钱的好打发,我跟傅立衡说一声给了他们钱就让他们滚蛋,但能忍气吞声生下傅立衡的孩子又抚养其长大的,又怎么可能是只要钱就满足了的聪明人。

  没多久就有傻子捅到了媒体那儿,声泪俱下地控诉傅家大公子当年是怎么始乱终弃,现在又是多么冷漠无情。

  傅氏门口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傅立衡焦头烂额,他现在据说在忙一个什么项目,根本没有时间来管这些,他没时间,就只能找我,我想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庆幸我还没有跟他离婚的,不然谁帮他收拾这些烂摊子。

  这些本是傅立衡自己造的孽,却要我来给他收拾,我憋着一肚子火,但又不得不着手处理这些破事。

  滥竽充数的踢了,大吵大闹的找个由头扔看守所里关个两天,等气焰消了,再拿钱解决。

  光是打发这些昔日情人,短短几日就花了上千万,我看着钱跟水一样从我手中流出,不觉得心疼,只觉得可笑,我问傅立衡,心疼不?

  他不心疼钱,他只头疼,听说他这几日忙得彻夜未眠,已经头疼好几日了。

  我不在乎他身体如何,只跟他要钱,他为了平息这件事,已经花了好多钱了,他一边咳嗽一边挑眉问我:“你没中饱私囊吧?”

  我一怔,确实傅立衡从没像这样把他的钱交给我来管理,几千万的流水,我当然也不可能给他提供收据。

  我把手收回,说:“不给钱那就算了,等她上门来闹吧。”

  傅立衡眉心皱得死紧,在公司他又不能来掐我,只好又递给我一张卡,我欢欢喜喜地去接,傅立衡突然收回,我皱眉看他,他露出个怀疑的神色,说:“这些人不是你指使来闹的?也只有你最清楚谁真的生了我的孩子。”

  我大笑一声,收回手,还是那句话:“要不你找别人。”

  他确实无人可找,气得面孔扭曲,但还是把卡给了我。

  我拿到了钱就走,傅立衡在我身后警告我,等他有空了,他会查这一笔笔钱去了哪里。

  我一听,气得甩下卡就走人,他气得在我身后大叫,我没理他,最后是他跑出来,当着员工的面,将我求了回去。

  傅立衡是丢了脸,但他这么做是为了不丢更大的脸,他将卡塞进我手里,用求我的口气道:“沈安,算我求你了,这事没法找别人出面,至于中间费,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吧。”

  傅立衡何时对我这般低声下气过,我觉得十分痛快,头一次觉得傅太太这个名头原来还有这用处。

  我看着此时眼底乌青满脸憔悴的傅立衡,近距离一看发现他真的老了,也难怪这个时候着急争家产了,他的得意与嚣张终于被岁月磨平,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等来的竟是多亏了时间的胜利。

  我从他手里接过了卡,指间把玩着那薄薄的一张卡片,心里知道这里面可能存着把这一个房间都堆满的钞票。

  傅立衡这般低声下气,我偏要再踩一脚:“傅立衡,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傅立衡的脸一瞬间变得特别难看,明明是即将暴怒的表情,却还是压抑了怒气,叫我先出去。

  等我一出去,我就听到了傅立衡疯狂砸办公室的声音。

  我轻轻一笑,离开了傅氏大楼。

  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见到了傅立远。

  说来傅立远是完全的坐享其成,傅立衡处心积虑找了儿子回来又怎样,现在一个送了人,一个就已经是别人的了,是他先拿子嗣争家产的,却没想到到最后他一个儿子都没有却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他春风得意,我也没差到哪儿去,于是两人心情很好地在傅氏大楼门口唠了一会儿嗑,他慰问我这几日处理那些流言蜚语辛苦了,而我也同样地慰问他工作辛苦了。

  虚情假意了一阵,他提出让司机送我,被我婉拒,他也没说什么,笑着目送我离开。

  傅立远可能是还想拉拢我,但我已经觉得疲累,或许现在是最好的全身而退的时机。

  而还没等我把这个想法考虑成熟,就出了一件事,医院里我的女儿不见了。

  我得到消息便立马往医院赶过去,医院那边跟我解释,说当天看管不严,但平时也没有人来看望我女儿,护士一时疏忽……

  一时疏忽……我觉得可笑,我早就知道他们这里虽然价格高昂但实际上服务并不完美,一个都没有人来时常看望的脑瘫,大家估计也都先入为主地以为我是打算把她放在这里等死的吧。

  但再多的责备也是徒劳,医院那方也在调取监控录像,录像显示,昨天中午12点左右,有个白衣女人进来,抱走了我的女儿。

  那时我的女儿还在午睡,那女人的动作根本没有惊醒她,她也许醒来还奇怪,怎么一睁眼就换了个地方呢。

  我越想越心痛,便根本没有时间去责备护士为什么中午不在我女儿旁边看守着。

  偌大的一个医院,竟容得了外人随便进出。

  医生即便自责但也比我冷静多了,又问我对这个白衣女人有什么印象。

  自从我和白雅在傅立衡住院的那段时间见了一面后,我还真没关心过她后来去了哪里,但见她那身形消瘦,飘飘忽忽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会伤害我女儿。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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