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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一往情深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802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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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雅对我有怨,会对我女儿下手并不令我意外,但令我意外的是,过了好几天,她竟没有联系我叫我给她送钱。

  白雅豪门梦碎,想捞点钱回去养老无可厚非,我这里也刚好有傅立衡给的几百万,打发一个白雅足够,但她的耐性出乎我意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我想起那天她在医院里跟我说过的话,她说她以后生不了孩子了,所以即便卑微下贱也要伺候傅立衡,就是为了能换回自己的孩子。

  但是她的孩子早被傅广川处理掉,她现在偷走我的孩子,是不是想让我和她一样?

  女儿在医院里被白雅偷走的事没多久傅立衡就知道了,他一句话没说,好像被偷走的不是他的女儿,偷孩子的也不是他旧情人。

  我本来就不指望他会帮我找女儿,但也许正是因为心知肚明,反而令心中的怒火更盛,我说:“傅立衡,你就一句话都没有吗?”

  他冷哼,“我要说什么?”

  他这态度更令我绝望,自始至终,整个家里唯一会为我女儿着急的,也只有我了。

  比折磨更狠的,是冷漠,也难怪那医院的人都认为,我把女儿放在那儿,就是在等她死。

  傅立衡不关心他女儿,只关心他外面那些还在闹的儿子女儿们,下一句就问我外面的那些人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知道我若是处理不好,只是让傅立远更坐享其成罢了,所以处理这些事情时我还是挺用心的,傅立衡自己也知道成果,最近傅氏门口没人闹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而现在多此一举地问我这一句,让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警惕地看着他,说:“你想干什么?”

  他笑着朝我走近,我却觉得浑身的血液被抽干了一般,他见我对他如此恐惧,满意地笑了出来,说:“别害怕,我只是问一句而已,既然外面的都解决掉了,卡该还我了吧。”

  果然,我心一沉,他只会利用完了迅速丢掉,又怎么会给我机会中饱私囊。

  我还在等白雅上门跟我要钱赎我女儿,这卡我这时候一定不能交出去。

  我说:“还……还差一点,你也想处理干净吧?留下尾巴可不好。”

  他若有所思,停顿下来考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的他,傅立衡是傅广川亲生子,又怎么会平庸无能,只是更多的时候被美色麻痹了神经,现在他戒了外面的花花草草,神志自然清明多了。

  而就在我胆战心惊时,傅立衡突然掐着我的下巴说:“沈安,你还敢骗我。”

  我浑身一震,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他冷笑,说:“沈安,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那些人就是你找来闹的,拖延时间也是你吩咐的,你就是想多跟我要点钱是么?”

  我的目的被他看穿,我一时胆战心惊,这样目光凌厉的傅立衡叫我害怕,我是永远都不会逃过他手掌心的。

  我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出卖了我,他终于欣慰地笑出来,说:“沈安,你要是听话点,我也不介意养着你,这么多年了,你不是一直挺乖的么,怎么到这个时候反而闹起幺蛾子来了?”

  我浑身发抖,盯着他说:“傅立衡,是你指使白雅偷走我女儿的?”

  事到如今,白雅也只有傅立衡,傅立衡早就看我不顺眼,而我唯一的软肋,便是我女儿,他掐得既准又狠,也难怪白雅这么沉得住气。

  傅立衡也不必承认,他得意的笑容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说:“沈安,你既然已经千方百计坐稳了傅太太的位置,就给我坐得安稳称职一点。”

  他走后,我大笑出声,颓然倒在客厅的沙发里,我原本以为由我找回他的私生子,我的状况会有一点变化,但现在看来,状况丝毫没有改变,我连最基本的离婚走人都做不到。

  而就在我泪眼模糊间,我突然看见门口似乎有人进来。

  我立马坐直了身体,擦干了眼泪,正好这时傅寅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一走近我,就高兴地说:“太好了,你还在家。”

  我努力让自己露出个温柔的笑容来,“我不在家,还能去哪儿?倒是你,现在怎么会回来?”

  时间还是中午,他们一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刚刚傅立衡回来一趟也只是为了取个东西就走罢了。

  他没顾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朝我怀里钻,我惊了一下,又担心他这举动会引来仆人怀疑,连忙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把头塞进我怀里,其实样子还不怎么亲密,若是傅寅再小一点,或许看起来还只是稚童撒娇。

  我被我这个想法恶寒到了一下,傅寅怎么会跟我撒娇,还好傅寅也知道这样的动作不合规矩,很快放开了我,贴着我坐着,双手拉着我的手。

  他朝我傻笑,我被他这么一闹,刚刚阴郁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见他这样,不免问他:“到底怎么了?心情这么好?”

  他却眼睛亮亮地问我:“安安,你不生气了?”

  他这称呼就暴露了他的想法,但好在光是说话不会暴露什么,我终于明白他这一次主动上门是为了什么,便说:“难道不是你生我的气?”

  傅寅跟我闹,还不是因为我忘了他的生日,我也自知愧疚,后来也买了东西补偿他,只是到底碍于身份,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好耐心等他气消。

  我和他的关系,不就是我吊着他,或他吊着我,都在等对方过来主动示弱。

  每示弱一次,便输一分,好在到现在为止,我和他势均力敌。

  果然我这么一给台阶,他便高高兴兴地下来了,“可是你是真的不记得我的生日啊,那天我一直等着你想起来,我等啊等,还以为你是故意让我着急才一直让我等的,可是我的等到最后我都没见你想起来,后来我才知道你是真的不记得了……爷爷也好爸也好,他们不记得我都不怨,但是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忘记……”

  我任由他倒了一番苦水,一边摸着他的脑袋跟他说对不起,一边问他要不要我再补偿点你什么。

  我故意给了他借口,本以为他会欣喜接受,却没想到,他却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我不要你补偿,我只希望你下一次能记得。”

  下一次……那可是下一年了,我能等到那个时候?又或者说,我能忍到那个时候?

  而傅寅却郑重其事地抓起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说:“等吧,一年不行还有两年,总有一天,这个家会轮到我成为主人。”

  我浑身一震,原来他不是没把我上回说的话忘了,而他想了这么久,得出的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等?若不是等不下去了,我又怎么会忍辱负重地替傅立衡揽下给他找私生子这活?

  而我本以为,他会是我的救赎,但到底是我太软弱,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但我还是笑了笑,说:“好啊,我等你。”

  傅寅一瞬间欣喜若狂,一下子抱紧了我,却因为此,他没看见我脸上的落寞。

  但不管怎么说,傅寅还是跟我和好了,傅立衡见到傅寅乖乖的,便也心情好起来,没过几天把女儿还给了我。

  他说:“以后安分点,我其实不介意多一张嘴的。”

  白雅把我女儿递给我的时候,她在我怀里安安静静地睡着,脸颊有点红,我伸手摸了摸,有点烫,但我没说,只谢谢她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了我女儿。

  白雅虽然还跟着傅立衡身边,但没之前那般嚣张,被傅立衡揽着往外面走时,她脸上的不是得意,而是恐惧。

  等他们一走,我便急忙抱着我女儿去了医院,检查下来的结果果然是发了高烧,吊上了盐水后我女儿还睡着,睡着的她看起来很可爱,跟普通孩子没有区别,睫毛长长的,在脸蛋上覆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有护士赞叹我女儿长得漂亮,睡着的样子恬静可爱,很好奇她醒来是什么样。

  一旁的医生偷偷拉了拉她袖子,使眼色叫她别乱说话,护士很奇怪,被医生拉出去后,才被告诉了我女儿会这般昏睡,其实是被人下了安眠药。

  护士很惊讶,连声说怎么会呢。

  我一直陪着我女儿,便一直没有看跟在我身后默默的傅寅,我仔细一想,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我女儿,他一直都知道我和傅立衡之间有过一个女儿,但从未见过她真容,可能还一直催眠自己当她不存在吧。

  他不说话,我也便沉默,我惯着他太久,他可能都忘了我和他的关系。

  一直到最后我女儿都没有醒过来,时间不早,他便问我今天还回去吗?

  我不敢回去,傅立衡能偷走她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她活着,便是我永远的软肋。

  我说我不回去,他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闷声说了一句,那我回去了。

  我没有管他,我故意没跟他说话,只是想提醒他,等是没有用的,他要是忍得了,那就让他一个人忍着吧。

  后来一段时间倒是相安无事地相处着,外面的那些私生子们消停下来后,关于傅立衡的流言蜚语就少了许多,而他这段时间勤奋苦干,确实让傅广川满意不少。

  在傅寅其实每天是在苏氏上班的情况下,在傅家,傅立衡和傅立远兄弟对立的局面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倒是傅立远在那以后从未提过要再娶妻,听说他到现在还照顾着林妙,我有点好奇,他既然深爱着林妙,为何不和她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比起我和傅立衡的貌合神离,他和林妙情深意笃,要是再来一个孩子,那更是如虎添翼了。

  但经此这一折腾,傅广川似乎没有那么在乎子孙了,家业无人继承是一悲,但被外人各种惦记,似乎更令他不悦。

  他更加投身于事业,迸发出与他这年龄不相符的激情来,有他这个领头人带动,傅氏业绩一片大红,到了年底的年会上,来了不少来祝贺的人。

  我作为傅立衡的妻子,头一次被带上这种场合,说实话,除了胆战心惊,没有一丝受宠若惊。

  而傅立衡也提醒了我,说:“你不是想方设法地不想跟我离婚么,好啊,那你就把傅太太的角色给我演好了。”

  所以即便他给我穿上了华贵的礼服,找人给我化上了端庄典雅的妆,我也心慌得不得了。

  他还在镜子里看着化好妆之后的我,赞美我说真漂亮。

  我来不及心慌,就听他下一句便是:“跟我很相配。”

  我抬头看着镜子里他的面容,傅立衡就算上了年纪了,那脸也是迷人的,而且不都是说男人不易老么,有名贵衣服衬着,他也似乎年轻了几岁。

  他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一边说:“怪不得人家都说要娶年轻妻子好,你看看那些人,妻子都老了,怪不得都不想带出去。”

  傅立衡为了颜面带着我这个傅太太,而傅立远则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他的单身身份,傅立衡说他这是想借这个机会找第二春,他绝对不会允许。

  我想就算傅立远这个时候找到了第二春又怎样,等他兴师动众地把人娶回门,又到什么时候才能生下孩子?

  原本他想靠儿子争家产就是荒谬的,更何况,他的儿子根本不向着他。

  傅寅在那之后倒是跟我少了来往,他每天都在傅家跟苏氏奔波,辛苦是必然的,便没有时间来摸我的门,我摸不透他这突然转变是为了什么,但又找不到机会去问他,他这一转变突然得让我摸不着头脑,便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哄他。

  但他对傅立衡也不冷不淡地处着,傅立衡知道他这辈子就只有傅寅这一个儿子了,所以大多时候还是给的好脸色。

  于是我们一家三口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处着,倒是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只有等我看到挽着傅寅的手款款走进来的苏繁时,我才想起来我们原来不是一家三口,而是四口。

  苏繁的肚子是假的,这件事在她的肚子迟迟鼓不起来后不攻自破,为此苏世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会为了傅寅牺牲至此,但好在后来傅寅后来又是承诺会对苏繁好,这才平息了苏世成的怒气。

  因这一事实感到震撼的不止苏家,而傅广川则是早就料到的神情,对傅寅当时为自保的手段嗤之以鼻,他特地把傅寅叫回来训斥,说他好好一个男子汉,竟要靠女人保全自己。

  傅寅被傅广川训斥的时候,傅立远则是看好戏的那一个,他对傅立衡说,哥,你这儿子跟你很像啊,都是靠女人才度过难关。

  傅立衡气得脸色都变了,傅立衡是多亏当年花天酒地才在临了捡了个儿子,而傅寅则是靠女人免了牢狱之灾。

  傅寅被训斥,我也只能干着急,我又不可能冲到傅广川的面前对他说当初是你们见死不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他?

  最后是苏繁急忙跑到傅家来救场,说这个主意其实是她出的。

  她说,她喜欢傅寅,她不想看他坐牢,当时只有这个方法能救他,是她出的主意,所以不准傅广川怪罪她。

  傅广川纵使喜欢苏繁,也被她气得不轻,苏繁一点也不怕他,说,他是你的孙子,他被关进看守所时,你们在干什么?

  傅广川恨铁不成钢地说,那是因为他的确做错了,证据确凿,他挪用了公司资产。

  苏繁哪儿懂这些深奥的东西,直说,他是傅家的人,傅氏的东西那本来就是他的,他用自己家的东西怎么了?

  傅广川最后竟没吵得过一个小姑娘,气得把苏繁连带着傅寅赶了出去,最后这件事便这么不了了之了,而傅广川也知道自己现在也就这么一个亲生的孙子,便也责备不了多少,何况傅寅的能力是他认可的,将他赶出去后,他也在隐隐感到后悔。

  这一件事的余韵终于在苏繁的坚持下彻底消散,我却知道这不了了之的关键,不过苏繁一句,我喜欢他。

  此刻我真的不由感叹感情这东西还真奇妙,竟能让一个陌生人为你粉身碎骨,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

  而苏世成气了一阵后也缓过神来,傅寅的能力是确实的,而在苏氏工作这么久了也表现出足够的忠诚,又有自己女儿这么打包票,苏世成也有种捡了大便宜的得意感。

  所以在傅氏的年会上,苏世成很高兴地来了,他的女婿不仅才貌出众能力过人,还是傅氏唯一的继承人,这一身份加持,让傅寅一下子成了上流圈里风头无两的人物,但他明明十分受欢迎,却对苏繁一往情深,听说苏氏曾有女员工不知廉耻诱惑他,被他直接丢了出去。

  因此苏繁自豪得不得了,那是她的未婚夫!

  傅寅终于在正式进入傅家后大半年绽放出他的光彩来,我并不意外,却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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