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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你应该感谢我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223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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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背叛傅广川的吗?”

  他回头看着我,露出个讥讽的笑容,说:“背叛?那是要在对他忠诚的前提下。我对他忠诚吗,不,我只是为了通过他报复傅立衡罢了,他付我工资,我是他员工,我和他的关系不过如此。”

  “可是你偷走了账本。”

  “这不怪我,是他不肯放我走,我提交了辞职申请,他不准,他凭什么不准?我是一个自由的人,不是一条由他呼来唤去的狗。”

  赵然说的话并没有错,但傅广川也是在十足的信任下,才将账本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傅广川那样多疑的人,应该也是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筛选试探才选中了赵然,本以为赵然这么多年全身心奉献给傅氏,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却没有想到赵然从一开始就是存了异心的吧。

  我觉得好笑,不过一看赵然现在这个模样,也知道他背叛傅广川的这段时间,其实过得也不好,傅广川怎么可能会放过咬了自己的狗,赵然也是被逼急了,才会返回傅家找傅立远合作的吧。

  想起他刚刚和傅立远达成的合作,我就觉得好笑,问赵然:“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傅立远不是约了你在傅家,其实是埋伏好了,想抓住你?”

  “不会,”赵然否认得果断,“因为提出在傅家见面的人,是我。”

  我一愣,他继续说:“我早就告诉他了,我不会把账本带在身上,他抓住我也是没用的,而且我手里有个更重要的把柄。”

  说着这话的时候赵然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的,我头皮一麻,明白过来赵然说的是什么。

  傅立远其实是赵然设计让傅广川带进家门的,傅立远根本不是傅广川的亲生儿子,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赵然竟然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我有点后悔,我怎么就傻傻替他保守了秘密,可是就算我要告诉别人,能告诉谁呢?

  我笑了一笑,也难怪当时赵然那么毫不避讳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原来是早就料到我无人可告诉。

  看着这样从容的赵然,一瞬间我也释然了,说:“那就希望赵先生接下来能如你所愿了。”

  说着我站起身来,朝他道了声别后就打算走。

  “沈安,”赵然突然叫住我,说:“你就这么吝啬一声谢吗?我说的是真的,那账本是我最后的保证。”

  我回过了身,看着表情算得上是认真的赵然,笑了出来,说:“赵先生你这话就说得有点夸张了吧,你自己都说了,除了账本,你还有傅立远,傅家那么多人呢,你为什么不选别人,不是就看傅立远好控制?至于你说的让傅立远对我照顾一点……除了这个,你只要手里握着账本,傅立远什么要求不能答应你?”

  “你就真的不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赵然这话让我嘴角的笑意更冷,我说:“少来,你若是真想对我好,之前何必帮着傅寅堵我?”

  “我都说了,那是因为我没想清楚!这一回,我一定带你走!”

  我将赵然的话甩在身后,冷哼一声离开了后院。

  而令我惊讶的是,赵然的话竟然这么管用,我下午就能去主宅了,下午在自己柔软宽大的床上好好睡了一觉,然后就精神饱满地看见了一脸黑的傅寅。

  他叫来管家,质问是谁准我进来的。

  这时刚好傅立远走过来,笑着说了傅寅一句,“傅寅你就这么过河拆桥?那后院是人待的地方?”

  傅寅狠狠一回身盯着傅立远,那一眼满是愤怒,傅立远明显瑟缩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怼了回去,“小子你瞪什么眼,要不是你小妈,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待着呢,这么忘恩负义?”

  傅寅气得浑身发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冷笑了一声,说:“什么时候开始,二叔这么心疼我小妈。”

  傅立远急忙否认,说:“不是心疼,只是你小子做事太不地道,哪儿有这么折磨人的?你要是不肯认她,就大大方方地放她走,我大嫂这人我也了解,她不是多贪恋傅家的人,你要是肯放她走,她肯定一分不拿傅家扭头就走,”傅立远为了说服傅寅,说得情真意切,把我说得跟清莲一般,仿佛在傅家这么多年,我一点都没贪恋过傅家的一分一毛。

  我急忙看了傅立远一眼,怕他越说越错,而他也警觉地发现了傅寅脸色越来越不好,于是话锋一转,说:“那如果你是不打算让她走呢,那就好好对她,她到底是我大哥的遗孀,你作为我大哥的亲生儿子,也是有赡养义务的。”

  傅立远这话根本没什么错,却句句都扎在傅寅的痛处上,我十分头痛,怕今天晚上又要睡那小木屋里去。

  却没想到傅寅听到这时的脸色突然缓和下来,变成了那日说要养我老那时既狰狞又讥讽的笑容,他说:“二叔说的是,我只是担心繁繁,你也是知道的,上回差点发生什么。”

  傅立远立马皱了眉,说:“你是怕沈安伤害你孩子?”

  傅寅微笑点头,傅立远立马说:“不可能,大嫂为什么要害你的孩子?”

  傅寅竟被反问得一时没回答得上来,傅立远根本不知道傅寅的顾虑从而来,一脸无辜地看了我们一眼,傅寅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最终朝我笑了出来,说:“真是对不起,是我太小心了,误会了小妈,让小妈白白受了这么多苦,小妈能原谅我吗?”

  被他这样说得上是纯真的眼神盯着,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手却在不可抑制地发抖,他那样对我,竟然只想用这样一句误会来蒙混,即便是我骗了他,他对我有怨气有怒气,可他对我实在太绝情,他完全不来找我的那时,我还以为他是真的想把我关在傅家后院里不问死活。

  他竟真这样舍得……

  我眼睛憋得通红,许久说不出一声好。

  直到傅立远也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我才狠狠一捏手心,朝他道:“原谅?你变相软禁了我快一个月,只凭一句道歉就要我原谅你?”

  傅寅依旧是笑意盈盈,“那小妈要我怎么赔你?”

  他完全没放在心上的口气让我心寒,傅寅没选择让我走,我就不能自己提出要走,我深吸一口气,说:“傅寅,你最好记住,我永远是你的长辈,你没有资格管我,而且不是我夸张,你现在有的,都是我给的,你是我最后一个找到的傅立衡的亲生子,要不是我当时多此一举,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你。”

  傅寅脸上的笑意在我的话里越来越沉。

  我心惊了惊,连傅立远都用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当着他的面将话说得这么清楚。

  我用力掐了掐掌心,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傅寅,说:“傅寅,你应该感谢我。”

  傅寅的笑意在我最后一句话里彻底便冷,他说:“小妈说的是。”他顿了几秒,然后承诺我以后不会再管我,作为儿子,他会尽到赡养我的义务,也当做是感谢我当年给傅立衡提供的亲子鉴定报告中有他的一份。

  我心下大惊,傅寅竟然知道了我曾经给过傅立衡他们几人的亲子鉴定报告!那他也已经知道了剩下的几人是谁了吧。

  我按住惊讶,仔细想想傅寅后来会知道也不奇怪,只是这下更显得我那时的故意隐瞒是刻意、是别有用心。

  不过也没事了,我和傅寅的前债清了,我借他的手报复了傅立衡,他也因为我才有了现在风光的地位。

  目睹了一切的傅立远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清算了什么,但他十分高兴,因为他答应赵然的让我在傅家过得好一点,他做到了。

  而事实上让我过得好一点,不过是回到了之前的生活,倒是傅寅后来给过我一张银行卡,说是不限量,随便我刷,叫我放心,账单会直接寄到财务室,不会过他的眼。

  我面上装作淡定地接了过来,但事实上已经明白了傅寅已经完全知晓了,我之前在傅家过得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我觉得狼狈不堪,比当初傅立衡突然把傅寅带到我面前,让他叫我小妈时更加狼狈,他在这时应该已经彻底明白,他一见钟情的,就是这样悲哀又无力的女人。

  傅立远完成了对赵然的承诺,我在后来衣食无忧的生活里也曾想起赵然,只是那次之后我便没再见到过赵然,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我试着观察傅立远的神情,他最近倒是好像过得挺自在,不知道是赵然又给了他什么好处。

  我的回归其实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傅广川根本没有注意到,饭桌上多了一个我,我在傅家的存在如同之前一般微薄,连仆人也对我也只是客气罢了,只是看到我如同瘟神一般,会悄无声息地走开。

  这样的生活更是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想去认为这又是傅寅的安排,傅寅能有多闲,整日尽想着怎么让我不舒服了。

  我只能把这个归咎于我自己,我从小就被人说内向沉默,朋友也不多,但起码生活无忧无虑,倒还算是风平浪静地过完了童年和少年,而我妈给我画的大饼又太安逸,我也总以为我能像其他的富二代一般,等着接手家业,到死都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可是曾经的承诺如同笑话一般,我从没问过我妈她是不是从一生下我就是为了这个打算,但婚还是要结的,如果不是足够幸运,那也是应该在父母的安排下,跟一个门当户对的人,而就门户上来说,傅家足够对得起我家,只是傅立衡太过垃圾,而我爸妈也太过心急。

  似乎人沉静时,曾经如同烈火灼心的恨意也变得平淡起来,尤其是傅寅的确给了我衣食无忧的生活后,我心情平静得,再看见曾经陷害我的苏繁后也不觉得很讨厌了。

  倒是她很惊讶,问我傅寅怎么把我放出来了。

  傅寅肯放我回来时她并不在家,听说是她妈带着她出去玩了,一段时间不见,她的肚子也微微凸显了一点出来,人也似乎圆润了一点,我实在惊讶,没想到她竟会真的允许自己的肚子吹起来。

  于是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她肚子几个月了。

  她一听就垂下眼,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语气有些骄傲地说:“快两个月了。”

  我心里翻过一丝苦涩,砸吧了一下嘴,决定跟苏繁摊牌:“苏繁,你是真心爱上傅寅了对不对。”

  她一愣,其实她早就跟我承认过她已爱上傅寅,但在听到她那一通电话后,我又怀疑起来,生怕苏繁这从头到尾都是她做出来的一场戏,想诱别人入局,便要先把自己骗到信。

  苏繁也知道了我偷听她电话的事,不然后来也不会那么慌乱,着急把我赶走,但她现在已经肯承认,大大方方地跟我说是的,所以才愿为他生孩子。

  我一时不知道该惊讶是她竟然连肚子都敢赔上,还是该难过她那一句真的,砸吧了下嘴后,我说:“那最好不过,你还年轻,时间还长,这应该不是你们唯一的孩子,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生下它。”

  我的话让苏繁狠狠皱起了眉头,说:“沈安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本来想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可以让我帮忙,但一仔细想,我觉得我肯定没有这个耐心和胆量,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而作为长辈,除了说这个,我发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没什么,”我站起身来,打算提早结束这样的对话,说:“只是告诉你一声我不会害你的孩子,你不用防备我,也不用跟傅寅说我意图要害你……总之今后我会与你保持距离,一直到你孩子生下来为止,不过你要是想,我可以永远不接近你们。”

  苏繁眉头皱得更紧,我不想听她再说一句话,便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说了不再接近苏繁和她的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外面,现在傅寅不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又有无上限的卡,我的生活一段时间竟还算得上是潇洒。

  我学会了找乐子,其实同为闲的蛋疼只有花钱的富太太,我不是唯一一个,于是我也很快找到了同类人,虽然年纪相差得大,但我与她们同病相怜,很快臭味相投,她们带我去各种各样的会所,做保养看表演吃大餐,一时间手机里竟也有了几个可以联系的联系人。

  而令我惊讶的是,我这样玩乐,傅广川竟没说我一句,甚至还夸了我一句,说他一次接见了某个总,他的夫人和我玩得很好。

  他还似是暗示地跟我说,以后多结交这样的人也无妨。

  我忍不住心中喜悦,刚跟傅广川说了一声是,就被傅寅凉凉倒了一盆凉水,说:“女的可以,男的就算了,我已经不想要后爸了。”

  傅寅是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的,傅广川也难得没严肃地说了他一句多嘴。

  傅寅轻轻一笑,这句话便用开玩笑的口气蒙混过去了,我却突然紧绷起了皮,傅寅越来越讨傅广川的欢心,在赵然不在的现在,傅广川完全是把他当做心腹来看待,而确实血缘让他放松了警惕,忘记了他曾经对傅寅做过什么。

  而傅寅现在就一定是演的吗,我无法从傅寅的脸上得知答案,只是知道,若是傅寅一直在傅广川面前是个“乖孙子”,傅广川也一定乐意当一个“好爷爷”,他会心疼傅寅,舍不得傅寅委屈,也就不会允许我有第二个男人。

  我觉得气愤,他已经有了苏繁有了孩子,我为什么就要在傅家守一辈子寡?

  可能继续留在傅家,就是傅寅对我的惩罚,他还是没有原谅我。

  我越发喜欢把时间花费在傅家以外的地方,便没有去注意到苏繁和傅寅外婆的矛盾越来越深,傅寅外婆在那次之后根本没长教训,腿好了后又开始殷勤地给苏繁端汤端水,什么好的都往苏繁那边送,可是苏繁这种千金大小姐,什么好的没尝过,她还嫌傅寅外婆亲手弄的东西脏呢。

  苏夫人过来挡过一段时间,但终究不能长久,我又长期不在家,便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已经吵过多少次了。

  而傅寅的外婆也不是完全柔软被欺的,听说她还指着苏繁说过一句,既然是她家的媳妇,就要听她的话,对她的重孙负责,今天不论说什么,你都要给我把这碗药喝了!

  我一点也没有想到傅寅外婆看起来一个和蔼善良的老太太,竟也这么迷信封建,知道苏繁不肯合作后,更加泼辣嚣张。

  我知道了一些后便更不想牵扯到她们的纠缠中,却没有想到,我已经躲成了那样,还是让我撞上,刚一走出房间,就看见苏繁和他外婆在楼梯间纠缠,他外婆脚步飞快地追着苏繁问她刚刚吃的是什么药,逼她一定要把药吐出来。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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