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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你是为了我吗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505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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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为苏繁听到我这话起码会变一下脸色,却没想到她笑得更欢了,她面色粉红,笑意盎然,与她胸前的白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死死皱着眉头,问她:“你笑什么?”

  她说:“你以为傅寅还在外面吗?”

  我狠狠一皱眉,“不然呢?”

  “他早就去葬礼现场啦,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害死他外婆的人身上。”

  我一愣,苏繁像是看出我的疑惑,伸出手玩着自己精致的卷发,说:“我不想去那种地方,那烦人的老太婆终于死了,我才不想去受她的晦气呢,所以我跟傅寅说葬礼上的气氛对胎儿不好,我不想去,傅寅一听就答应我了,说不用我去了。”

  傅寅外婆的葬礼,作为傅寅的妻子苏繁却不去参加,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合情理的,我冷冷看着她,说:“也许是傅寅根本不想让你去呢,因为他知道你才是真正推他外婆下楼的人,你才是真正想杀了她的人。”

  我恶狠狠说出这句话,一直以来被压抑的情绪终于被释放出来,我其实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苏繁一定要害死傅寅的外婆,明明傅寅的外婆对她很好的。

  苏繁听了我的话,嗤笑了一声,说:“怎么可能,别忘了,是你主动承认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受害者。”

  我顿时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的,一切都晚了,一开始我就不该去承认,也不该放弃了傅寅给过我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那天我说了不是我,傅寅会不会相信我?

  我不想去这样幻想,因为我深刻地知道这样的幻想是建立在傅寅还喜欢我的基础上,可是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我呢,我故意伤他那么深。

  而苏繁临走时的话也让我打破了所有幻想,她说傅寅这回铁了心要让我坐牢,就算不是我全责,也要我坐个几年牢才肯解气。

  我还没问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她这时就笑了出来,说这些是傅寅直接告诉她的。

  她笑着说:“你现在还不知道傅寅有多恨你吧?现在在他心目中你可是害死他外婆的凶手,这样的恨,即便是再深的喜欢也被抵消了吧,沈安,你就等着吧,等着他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我浑身一震,大吼一声叫住了她,我难以置信地盯着她,问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她轻轻一笑,说:“是,我这一推,既除掉了那烦人的老太婆,也除掉了你,这才是真的一举两得。”

  她笑得猖狂,我不信她能这般料事如神,死死盯着她,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她继续笑着,这时候也不跟我打马虎眼了,她说:“是呀,我早就知道那老太婆癌症晚期没得救了,她没告诉傅寅,说是怕他担心,而整日盯着我喝药,是想让我早点给她生个大胖曾孙。”

  我死死瞪着她,傅寅外婆瞒了所有人,苏繁不可能去亲自过问傅寅外婆的病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外婆主动告诉她的,而她瞒了所有人,却只告诉了她,无非是想获得苏繁的同情,让她乖乖喝药。

  我完全没想到苏繁是这么打心底地不喜欢傅寅的外婆,那既然不喜欢她,那一开始为什么要去讨她的欢心?

  我问了苏繁,苏繁可能是觉得她稳操胜券,于是毫不避讳地告诉了我,她说,谁叫他外婆是傅寅真正看重的人呢。

  我的心猛的一沉,苏繁说的没有错,傅寅虽然喜欢我,但在他的心里,我的地位始终赶不上他外婆,从这回傅寅毫不犹豫地将我送警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一直以来,我在傅寅心中的地位又是怎样的呢?

  我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但在看守所里又确实无聊,我除了在脑海里想着这些已经为时已晚的事情,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干。

  傅寅后来果真没来看过我,但苏繁跟我说的傅寅会在他外婆葬礼结束后起诉我,也迟迟没有得到消息,而我在看守所里待得久了,便有人提出不满来。

  我从没觉得我妈的泼辣不讲理是这般可亲过,而在看守所里看到我爸时,我第一次热泪盈了眶。

  我爸把我从看守所里接出来,生平第一次搂住了我的肩膀,安慰了我一句:“女儿,你受苦了。”

  我差一点就要嚎啕出声,但又因为知道他们会来得如此晚,是因为在我被关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在国外潇洒,才生生忍住。

  但不管怎么说,是我爸掏了保证金,也是他搂着我的肩膀,对前来阻止的傅寅说我是他的女儿,是沈家的人,由不得傅家的人欺负。

  傅寅已知道他此趟是徒劳,便不说话只冷冷地盯着我,我爸注意到他的视线,用他肥胖低矮的身躯挡在我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

  我爸冷冷地对他说。

  我看着我爸的后背,头一次觉得他是这么可靠,不由鼻子一酸,然后走上前,对他说我想跟傅寅单独谈谈。

  我爸脸上露出担忧,我安慰他,说没事的。

  我和傅寅走到僻静的角落,我注意到我爸担忧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们,不由心一暖,然后抬头看着傅寅,想了又想后,说:“傅寅,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说假话了,你外婆不是我推下楼的,苏繁也不是我推下楼的,至于到底是谁,我想我这么说了你心里也有数,你要追究她也好,还是继续埋怨我也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这个时候你动不了她,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而且她也是苏家的人……”

  我说了说,发现越说越不对,傅寅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一时沉默,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而就在我犹豫间,听到傅寅不带感情的声音:“说完了吗?”

  我其实还有话想对他说,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中却十分明白,这可能是我和他最后的对话,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是道歉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祝他未来顺利,有个明媚的明天。

  我心中满是酸涩,明明早就做好了准备与他道别,却没想到等到这一刻真正来临时,我会这么难受。

  而就在我忍着满心酸涩,打算将他看最后一眼时,却听到他轻笑了一声,说:“你还真是,到最后一刻都在把我往外推。”

  我一愣,却不防他步步紧逼上来,我被逼得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碰到粗糙的墙皮,我被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吓到,刚想逃,就被他伸出的双臂挡住了去路。

  我一惊,我爸妈就在不远处,若是他们等得焦急,跟上来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

  我着急地低吼了他一句:“傅寅!”他却不为所动,甚至像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似的,往我爸妈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然后皱起眉头,用十分疑惑的语气问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不信他不明白我害怕的是什么,只能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声音发抖地说:“傅寅,你最好不要毁了自己。”

  此时傅寅的唇已经贴到了我脖子上的皮肤,一点点啃咬着,我浑身发着抖,因为我的命令,他从没在我露出的皮肤上留下痕迹,而现在他故意吮着,咬着,用我曾经教过他的方法,在我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我害怕得发抖,怕仅仅一堵墙根本挡不了对面我父母的视线,可是又在这样如同偷情一般的亲密中,快乐得颤抖。

  傅寅对我仍有情……我不想让自己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高兴,因为这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傅寅之前对我做的那一切,都是蓄意报复。

  而傅寅听到我的话动作一顿,也不抬起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皮肤上,让我一阵阵发抖:“这么说,你是为了我吗?”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不想承认,便只说:“傅寅,你应该不傻。”现在到底是什么对自己比较重要,他比我更加清楚。

  而下一秒,傅寅突然直起身来,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我被他这样的目光惊到,下意识躲避,却被他强硬拧过来,直视着他的脸。

  他就这么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突然露出个笑容,在我唇上迅速地亲了一下,说:“我明白了。”

  然后就放开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明白了什么,但我终于有了逃离的机会,便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他就这么放任我逃走,站在原地,语气平淡却肯定地说:“沈安,我会让你回来的。”

  我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他,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说的话,开始后悔对他说的话不够绝情,若是直接断了他的念想,后来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我爸妈将我带回去后,我只来得及好好休息了几天,因为没过几天我爸就面露难色地过来跟我说公司出了问题,现在好几家供应商都找上门来要钱,十分蛮横,不给钱就不肯走,还找来了黑社会的人,吓得员工都不敢来上班了。

  我知道后来我爸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极限,便狠下了心将沈氏缩减再缩减,现在已经算不上什么企业,只是一个十几个人的作坊,靠之前的人情做一些简单的贸易。

  而做贸易的,本来就是借来借去,没理由一窝蜂地上门来讨债,而对方很显然的恶意,明显是有人指使。

  我爸面露难色地跟我说,能不能让我回傅家去求求情。

  我爸也不跟我绕弯儿了,直接告诉我那些人是傅寅找来的,现在傅寅在傅氏说一不二,又是苏家得意的女婿,现在整个A市,都得顺着他的意思来。

  我倒是不清楚傅寅在A市已经成了这样的人物,听了我爸的说法,既为他高兴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有现在的地位,应该不会再傻得把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毁于一旦。

  于是我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地答应了我爸,说我愿意去傅家试试。

  我爸脸上是明显的惊讶,又露出点担心的神色,劝我说如果觉得尴尬,不用勉强。

  我能尴尬什么,说到底是傅家欠我,我就这么离开了傅家,他们还没给我属于我的傅立衡的那一部分遗产呢。

  我大方叫我爸放心,现在我终于有了理由去傅家要钱,这么理直气壮,我还是头一次。

  我抱着与傅家决绝的心来到傅家要钱,却没想到被熟知的管家拦在门外,管家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外人,他告诉我,现在傅广川不在家,老爷已经有半个月不在家,现在是傅寅在当家。

  我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傅广川已经成了半隐退的状态,看样子他确实是对这个孙子很满意,都这么放心地把打拼了一辈子的事业交给他了。

  而傅寅此时不在家,我察觉到管家是赶人的口气,但目的没达到,我便不能轻易回去,只好忍下物是人非的感慨,拿出十足的耐心问管家我现在要到哪里去才能见到傅寅。

  “你见不到他的。”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苏繁的声音,她由仆人搀扶着,走到我的面前,管家一看见她,语气略有着急地叫了她一声夫人,您怎么出来了。

  苏繁摆了摆手说没事,管家却立马搬了张垫着软垫的椅子来给她坐下。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苏繁,虽然苏繁在我还在傅家时就已经受到了不低于我的待遇,但用得着这样小心翼翼?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问,苏繁朝我淡淡一笑,说:“被你一推,到现在胎儿还不稳呢,医生让我好好养胎,阿寅也舍不得我动,我稍微走两步他都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

  我盯着她并不明显的肚子,从她的语气里我听出了她炫耀的意味。

  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恼怒她的故意挑衅,我是来要钱的,不是来吵架的。

  于是我忍着怒火,问她我现在要到哪里去才能见到傅寅。

  苏繁不回答我,而是问我要找傅寅做什么。

  我直截了当地说,找他要钱。

  苏繁听了嗤笑一声,说:“沈安你还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你现在是被保释,还不是完全洗清嫌疑,只要查清,你还是要去坐牢的。”

  苏繁要是说别的,我倒还不至于生气,但听到这个,我就不爽,我冷笑了一声,说:“好啊,让他们去查,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坐牢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你。”

  苏繁的脸色猛地一变,可能到底是注意到场合不合适,于是勉强压下了怒火,说了一句:“你别想了,你现在是被傅家赶出去的,你没资格来要钱。”

  我冷笑,说:“是谁说要把我赶出去的?你吗?你有资格吗?只要傅广川不发话,我就还是你的婆婆,苏繁,你最好对我尊敬一点。”

  苏繁更是气得脸色发白,最后丢下一句不可理喻,便甩开我上了楼。

  我想追上去问她到底要去哪才能见到傅寅,却已经被管家拦下,我冷冷看着他,原本我并不想为他的见风使舵生气,但从他没真正开口赶我走我便知道傅广川没有说过不让我进门的话,于是我冷冷对他说了一句:“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管家的动作一顿,然后放下双手,十分恭敬地说了一句抱歉。

  我愤怒地坐回了客厅上那张我经常坐的沙发上,见许久没人给我端茶,便大声斥责她们是不是瞎了。

  我听到躲在厨房里的仆人小声说我一个都快被赶出门的人,还来嚣张什么。我听了浑身气得发抖,一直以来,我都对傅家仆人对我的不恭敬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知道我虽然有资格训斥他们,但没资本去承担后果,若是他们到管家那边告我一状,管家再到傅广川那边一说,我便有了个欺负仆人的罪名,但这一刻我还需要忍什么,于是我直接走到厨房,揪着那小声议论我的仆人的耳朵,将她直接从厨房里揪了出来。

  她在我手里疼得大叫,挣扎中还想打我,我将她狠狠往地上一推,她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她愤怒地朝我瞪着眼睛,我指着她的鼻子,抢在她前面说:“你敢再说一句?”

  她立马害怕地闭上了嘴,我看了她一眼,然后“啪”“啪”甩了她两个耳光,她面露愤懑,但不敢吭声,一时间客厅里只有我打她巴掌的声音。

  随后我把目光放在厨房里团成一团害怕着的几个女仆人,然后说:“还愣着干什么?倒茶。”

  那几个仆人看了一眼管家的脸色,管家都没敢直接把我赶出去,她们便只能乖乖倒茶去,我重复了几次“烫了”、“冷了”的戏码,将那几个倒茶的仆人浇得浑身湿透。

  这样的闹剧一直持续到傅寅回来,他一边往我这边走,一边摘着手上的手套,姿态是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把手套交给了管家后,他才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我,挑了挑眉,然后语带笑意地说:“我听说你在家欺负仆人?”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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