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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头发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946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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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才有一个高瘦男人敲了敲我的玻璃,我把车窗下下来,他便对我说:“先生在那边等你。”

  我以为是傅寅,便下了车,跟着那个男人走过去,可等我弯腰进了车子里后,我才知道那个人嘴里说的先生是傅品。

  我既有点失望,又有点愤怒,傅寅竟然还是没来。

  而傅品根本不知道我不悦的由来,便笑着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傅品,犹豫要不要把事情跟他说了,但这里毕竟是傅家的地盘,我便先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

  他的回答让我无话可说,而他很快又接着说:“你倒是,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刚想说我在这又怎么了,又见他笑着说:“不过能看见你我还是很高兴,自那次拍卖会后,傅寅似乎把你藏得更深了,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我一连被打断几次,又看着傅品满是笑意的脸,一时也没了生气的兴趣,不过他说的话确实让我心惊,如果我一直是“叶微微”,跟傅品确实不可能会有机会见面,傅寅虽然不限制我去哪儿,但实际上,这段时间我也只是在别墅里待着,并没有去别的地方,更别说见到外人。

  “见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傅品依旧是笑意盈盈,我发现我似乎问错了问题,而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接着说:“我想见你。”

  我不由扶额叹了一口气,似乎受傅寅刺激,傅品回来后在我面前的话越来越多了,话说得也越来越直白,我甚至觉得我看到了第二个傅寅。

  可是我不想将傅寅的错误重蹈覆辙,所以想趁这次机会跟他说明白:“傅品,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你现在也看见了,我现在是跟傅寅在一起的,我喜欢他,抱歉,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也希望你能早点放弃,你还年轻,还有……”

  我说了一长串,却发现傅品根本没认真听,一双眼睛满带笑意地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只能无奈地叫他一声他的名字,“傅品……”

  我想起傅寅,当初我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我主动放弃了说教,傅品便轻轻牵起我的手,在不安的眼神中,只轻轻亲了一下我的手背,他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而且我都暗暗喜欢你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才与你重逢了,你这就叫我放弃,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我更加觉得无奈,而傅品也知道分寸,将我的手放下后,甚至还主动跟我保持了距离。

  他有分寸,我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后,傅品突然笑着说:“当初他也是这样吗?”

  我一愣。

  “也是这样对你穷追不舍,让你退无可退,只好接受他吗?”他顿了一下,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对,以他那个性子,你可能只是怕他将你们的关系暴露,才不得不接受他,安抚他,对吗?”

  傅品后来的话确实让我恼怒了,我不得不瞪了他一眼,他也识趣,立马闭上了嘴,又跟我道歉,说他错了。

  可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根本没觉得错,我本来还以为傅品跟傅寅不是一样的人,却没想到也跟傅寅一样,用嬉皮笑脸来蹬鼻子上脸。

  可是看着他这样子,我又生不起气来,只是我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我的身边,尽是这样的男人?

  而就在这时,刚刚带我过来的那个高瘦男人又走了过来,傅品抬头看到了他,然后便对我说:“真可惜,时间过得真快,他来了,你又要被关进那个看不见的牢笼里了。”

  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从前玻璃看到了傅寅的车子,我吓了一跳,连道别都没有与傅品说,就从他的车子上跳了下来。

  我的心莫名跳得很快,像是怕被傅寅发现什么似的,而当我走到我的车跟前时,发现车里没人,刚要问他的助理,我就出声叫了他:“傅寅。”

  他抬头看到我,眉头轻轻一皱,“你去哪了?”

  我自然不能跟他说我是去了哪,便说我去了趟洗手间,他不疑有他,接下来就问:“没进去吗?”

  “没有。”

  而他脸上也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十分自然地揽过我的肩膀。

  没有傅总的脸,我还真的进不去,从刚刚的石沉大海来看,不是傅寅这个名头根本不好用,而是他们根本不相信我是傅总派来的人。

  这让我有些许失落,而接下来傅寅就揽着我的肩膀,一边往车边走,一边说:“那就别进去了,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家吧。”

  “解决了?”我一边说,一边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在没被傅品提醒前,我从没发觉傅寅就跟藏着我一般始终让我待在家里,今天也是,到底是因为他不想管叶微微的事,还是不想让我出门?

  “怎么解决了?叶微微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以后不会给叶微微安排那样的客人。”

  傅寅这样周到,反而让我觉得不满,我说:“你知道她今天被安排了什么客人?”

  他终于停下来看我,皱起眉头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管起这件事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皱着眉头看着我的傅寅,他竟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我今天要帮她,我说:“因为她打了电话给我,她没有人可以求救,她在电话里很害怕,我不能忽视这通电话。”

  我没忍住情绪激动起来,其实我也知道这与我无关,甚至叶微微原本就是做这工作的,本来她该遇到什么样的客人,都是她的命,在这个城市里,跟她一样身不由己的女孩子还有很多,我不可能都救过去,但一向老实识趣的叶微微会打电话给我,说明她也是走投无路了,我想起她在电话里的惊慌语气,她今天肯定也是遇到了特别过分的客人,才会给我打那么一通求救电话的吧。

  其实事实上最让我心寒的不是傅寅的袖手旁观,而是在接到这么一通电话后,我竟想不到其他的可以救她的方法,即便是到了门前,也只是被挡在门外,这样无力的感觉又回到我的身上,我都不想去认为这是傅寅造成的。

  好在傅寅在听完我说的话后,紧紧皱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态度十分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而且我确实是没有时间,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会议中,会议一结束我就立马赶过来了,也让人提前去处理了。”

  他们总是这样,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总是会恰到好处地认错,让我无从责备他,好在这样的事情在傅寅身上已经很少发生了,而且如同他所说,只是他人的事情,只要不是我们自身的事情。

  于是我也软了语气说:“那带我去看看她好不好?我很担心她,起码让我看一眼,确认她没事。”

  傅寅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我这么一说,就舒缓了眉眼,答应了我。

  有他在身旁,我便很容易地进入了皇城,他是这里的老板,一进去就有经理过来陪同,一路带着进了深处的一个房间,里面叶微微正裹着毯子全身发抖着。

  一个上了年纪却又衣着鲜艳的女人正在叶微微的身边轻声安慰着她,告诉她没事了。

  可是从她大大的眼睛里,还是有泪滑出来。

  “傅总。”她身旁的女人叫了傅寅一声,叶微微也跟着回过神来,我在她与我极其相似的脸上看到了我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和惊慌,心猛地一跳。

  “还好吗?”傅寅站在她身前问她,她又低下头去,像是不安一般,全身发抖着。

  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不知道傅寅的命令及不及时,巨大的毯子裹住了她的全部身体,但从她现在的反应上来看,应该是没有赶上的。

  我心中愧疚,而傅寅见叶微微一直不回答他的问题,便转向了旁边的女人,吩咐她好好照顾叶微微。

  那女人答了一声好,傅寅便揽着我的肩膀想带我往外面走,我的目光始终盯着叶微微,而就在我们转身的那一瞬,我似乎听到了叶微微很小声的一声“谢谢”。

  看过叶微微后,傅寅便带着我往回走,步伐有点快,我有点追不上,我刚要问傅寅为什么要走这么快,就听到角落里有一个声音说:“那个人是谁?跟微微好像有点像。”

  我这才知道傅寅为什么不愿意我多接触叶微微,世上只有一个叶微微,可是没有沈安,拥有同一个身份的两个人,怎么可以一同出现在其他人眼里呢。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跟傅寅说一下,于是在晚饭后,我们一起出来散步的时候,我跟傅寅说,我想让沈安回来。

  他脚步一顿,问我为什么。

  距离他伪造我死亡已经过去了很久,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也冷战了很久,也就在不久前,我才得到他的同意,说不强求我成为叶微微。

  我本以为时机已经可以了。

  我说:“因为我想出去,我想堂堂正正地出去,我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没有身份,我没法出去。”

  “可是你的身份已经死掉了。”

  “这没关系,”我说,“你可以跟我的父母说之前你找到的尸体错了,那个人不是我,你搞错了,而且我可以偷偷出一趟国,再从国外回来,这样就能圆得了了。”

  关于怎么圆之前的谎,我想了很久,现在看来,也只有这种方法合情合理,也不会让傅寅难堪。

  “那等沈安回来以后呢?”傅寅问我,“你要去哪?”

  沈安如果真的回来了,我便不可能再光明正大地与傅寅住在一起,我便又成了傅寅的小妈,现在的生活又将大变。

  我说:“回来后我跟父母住,我们只是名义上的母子,傅寅你其实不用在意的,就算多年以后,我以沈安的名义与你结婚,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来管我呢?”

  我和傅寅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因为傅立衡才联系到了一起,可是现在傅立衡已经死了,我和傅立衡的婚姻关系自动解除了,我和傅寅就是单独而完整的两个人,又有谁会去管两个单身人要怎样相爱结婚呢?

  我试图把这个道理跟傅寅说明白,他抿着唇,许久不说话,其实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他不敢等,也不敢放我走,现在我都说了愿意了,他还怕什么?

  我焦急地看着他,可他最终给我的答案还是“再等一等”。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等的,原本让一个活人死亡,就是件荒诞的事情,我没有身份,便永远只能在这个别墅里关下去,他有这个打算,我却没有这个胆量,这样的生活让我感到窒息,就算是要跟他在一起,我也想是以正当而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像这样偷偷摸摸的一般。

  “抱歉,”傅寅诚恳地跟我道歉,说:“安安,太突然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想想好不好?”

  他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主动抱住了他,说:“好,我给你时间,现在还来得及,不过你要知道,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不会因为这些事情退缩。”

  相对的,傅寅也紧紧抱住了我。

  我头一次觉得心里无比安宁,甚至在想到等沈安真的活过来了,我和他又不得不去面对曾经的问题时,我已经不会像之前那般退缩害怕。

  这次之后,我便没有再跟傅寅提过这件事,我们像是之前一般生活着,每天早上他会叫我起床,因为相处的时间短暂,公司里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我也知道他这是在珍惜我和他短暂的相处时间,便一定要我陪他吃完早饭后再放我回去睡觉。

  我在等傅寅给我答案,却没有想到有人会比我提前,一日我起床后,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后,回到房间,我看到一个佣人将枕头上的一根长发小心地拿起,放进密封袋里。

  我惊了一下,立马对那个仆人说:“你干什么?”

  她也是惊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去而复返,这几日我都是起床后把屋子留给仆人收拾的,却没想到偶尔一次回来,刚好遇见了这件事。

  之前的那个仆人我到底因为看得不顺眼,她也是傻的,在傅寅面前还敢对我不敬,没等我说什么,傅寅就让她滚蛋了,这个人是这几天刚进门的。

  可是没想到正是刚入职的,就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被我一吼,她急忙把手藏到后面去,慌乱地说:“没、没干什么。”

  “你手里的是什么,拿出来!”

  她一个刚进门的佣人,为什么要取走我的头发?她取走我的头发是想干什么?

  我几乎是在一瞬间想明白了是为了什么,取人头发去做亲子鉴定这件事我早就做过很多遍,可是会是谁要做我的亲子鉴定?

  我觉得事态不对,立马让管家将这个仆人看着,然后打电话通知了傅寅。

  傅寅听完我说的,也知道情况糟糕,立马赶了回来。

  此时那人手中的密封袋已经被抢了过来,那里面确实有一根长发,肯定是我的了。

  傅寅回来时,一看到这个,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问她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而原本我以为这个人还会抵抗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她很快就坦白了,她说一个月前有个女人到她们公司,说要在我们家里安插一个人,偷我的头发。

  傅寅立马问那个女人是谁。

  可那仆人却只哭着说不知道,那个女人找的她们公司老板,她也只是听老板的吩咐。

  傅寅听了,便让管家去联系家政公司的老板,又让其他人散去。

  傅寅怎么不知道那人要我头发是为了什么,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本还以为是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事,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如果要暴露,也只是很简单的问题。

  “没事的,”傅寅安慰我,可是我怎么能不担心,今天只是恰巧被我抓到了而已,谁知道在这之前她有没有已经拿了我的头发出去?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晚了。

  “我们去说吧,”我抓着傅寅的领口,说:“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不用担心,”面对我的慌乱,傅寅只是抓着我的手,坚定地看着我,“就算暴露了,也没有什么大事,你本来就活着,沈安本来就活着,原本就是我的不对。”

  可我就是不想让错都由他来承担啊!

  管家很快找来了家政公司老板,在面对傅寅的气场和傅氏的影响力,老板也很快坦白,说是一位姓沈的小姐。

  沈……

  除了我自己的家人,还能有谁,只是我没有想到,沈家还没有人放弃。

  姓沈,又是女人,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沈欢。

  知道了答案后,傅寅也不着急把人叫过来,而是反过来收买了那老板,让他对沈欢说还没有成功。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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