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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为此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350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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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显得合情合理,我特意选了日本作为返回的国家,一来靠的近,不用倒时差,二来原本我跟我妈说的便是我在国外旅游,去哪都是无所谓,周游一圈,刚好回到家门口,听起来更加合理,而且时间上也比较合理。

  可是当我在日本短暂停留了三天,再用沈安的身份去买机票时,却被工作人员提醒身份无效。

  对方也是一副很惊讶不解的表情,甚至来回看了我的身份证几眼,似乎也在奇怪,为什么身份证上的照片中的人就是我,可身份证就是无效。

  难道是傅寅还没有把身份证有效?

  我以为是傅寅没办好,为此还特地打了个电话给傅寅,可接电话的人是傅寅的秘书,他也是认识我的,他听了我的疑问,安慰我说可能是还没有来得及生效,请我再耐心等待两天。

  我也以为是这个原因,松下了一口气后,又问秘书可不可以让傅寅接电话,仅仅是与他分别了两天,我就感觉我想他想得快发疯。

  却没有想到,秘书告诉我现在傅寅正在开会,不方便去打扰。

  他工作我自然不会去打扰,便只告诉他记得转告傅寅我给他打过电话。

  既然暂时不能回去,我便安下心来,打算在日本逛个几日再回去。

  看见漂亮的配饰便忍不住买下来,只是在手里看着都觉得很适合傅寅,尝到好吃的小吃便忍不住留一点下来,想带回去跟他分享。

  难得出来一趟,我心情很好,不知不觉间就买了不少东西,我看着一床的战果,脑海里幻想着傅寅收到这些东西时的惊喜表情,就忍不住嘴角上翘,只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傅寅的一通电话与一条短信。

  等到第三天,我便终于承认不对劲了,傅寅不会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我一下子慌了,立马收拾了行李奔去机场,却还是被工作人员提醒身份信息无效。

  我双手颤抖地把叶微微的身份证拿出来,换了一个窗口,“你好,我要一张到A市的机票。”

  工作人员不疑有他,身份信息一刷后便问我需要几时出发的。

  “不用了,谢谢。”

  我急忙抢过身份证及护照,脑子里一片乱麻,为什么叶微微的身份信息还有效,沈安的却不行?是傅寅没有把沈安的身份信息恢复?不,不可能,都这么多天了,而且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拖很久呢?

  我心里越发慌乱,根本不敢去相信傅寅是骗我的。

  他根本没有把沈安“复活”,却还是将我送出了国。

  我走到半路,灵光一闪,立马又折回去,用叶微微的身份信息买了一张机票,如果傅寅是真的这么打算的,我要当着他的面问清楚才行。

  当我拿着叶微微的信息机票往登机楼走时,心中除了气愤,还有好笑,兜了一圈,傅寅根本没同意让沈安回来,可是既然不同意,为什么不在我尚在国内时跟我说清楚?

  我深刻明白若是这个时候我以叶微微的身份回去了,沈安还是死的,但比起这个,现在我更想做的是见到傅寅,向他问清楚。

  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如果他就是想将我一辈子金屋藏娇的话,我也允许他,比起自由,我更怕失去的是他。

  可是当我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走过闸机时,那机器爆发出来的一长声尖锐报警声将我一下子惊醒,等再回过神来时,我人已经到了警察局。

  我听不懂他们嘴里在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的自己很可笑,傅寅从很早就是一副道别的姿态了,只有我还以为他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分别依依不舍。

  我叹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个,因为比起这个,现在更棘手的是我的身份问题,如果签证护照不能被验证,我就要被送到驻国大使馆,这样我该说自己是沈安还是叶微微?

  最后我只能一个劲地跟当地警方解释我就是叶微微,而不管是护照上还是身份证上的照片都是我的脸,幸好这个是傅寅早就为我准备好了的。

  果然警察信了我的话,没多久将我放了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从警察局里出来后,我还是不认命地拨打了傅寅的电话,结果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接通。

  挂了电话后,我抬头看着异国的月光,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有种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的迷茫感,傅寅终于明白了,可是他明白得太晚,也太隐晦,若是在国内跟我说了,又何必要到送我出国这一步呢,他如果愿意放我走了,我何必绕这么一大圈,只要跑到我的家人面前,告诉他们我没死,一切都是傅寅的谎言便好。

  但他故意瞒着、忍着,甚至微笑着将我送出国,这让我浑身发寒,而从他又让我短时间无法回去来看,这应该是他对我的报复。

  这不是他第一次报复我,从很早之前他就开始偷偷地报复我了,将我曾经对他做过的,返还给我,而最后一次在他学校操场旁的那次情事,应该是他内心对这一段漫长而纠结的纠缠的终结。

  而那个时候的我察觉到了他的故意,但没有想到他做得那么绝。

  不过好在我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适应性强,降落的地点也好在不是个偏僻的乡下,即便是用着英语,我也好好地在这里活了下来。

  我不敢去试自己的身份证,要是又被报警送到警察局,我可就说不清了,但我想傅寅应该做得没有那么绝,将我困了一段时间后,他就会放我回去,也会让我恢复身份,他既然想跟我划清界限,便没有再将沈安死了这个谎撒下去的必要,而他没在临走前把沈安的身份证偷走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只能等,等傅寅消气,除此之外我每日做的便是在网上搜索傅寅的消息,而果然,在我走后,傅寅的动作很大,收购哪个公司啦,跟哪个谁谁达成合作啦,没有我在身边,他有更多的时间专注到工作上,也更加意气风发了,傅氏的股票日日开盘涨停,傅氏在他的带领下,越发茁壮。

  我想等傅寅消气,可是怎么都等不来,而在此之前,我先等来的是我存款用尽,我原本还说傅寅,我只是去个过场,用不着带那么多钱,可傅寅还是沉默着塞了我一张存着二十万的卡,我以为根本用不着,却没想到竟是不够用,而那个时候傅寅没有听我的,硬是给了我这么钱,看来对我还是心软了的。

  我根本没觉得心暖,而是被生活逼到绝路的绝望感,这回不比上次的国外,那次起码我有正当停留的理由,即便是想找个工作养活自己,也是很简单的,但在日本,我没有正当的身份,只能找那种居酒屋打工,而我又不会日语,一出去果然到处碰壁。

  最后我找到一个私家居酒屋的服务员工作,包吃包住。能这么好,不是因为我幸运,而是这家的老板对我心怀不轨。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傅寅想看到的,但好在我刚忍受了两天,就有人寻到了我的跟前。

  傅品满是怒气地说:“傅寅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得到了你,又不珍惜你?”

  此时我对傅寅的怒气已经完全消散了,傅寅早就该报复我了,而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在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的时候,来报复我,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一时有点懵罢了。

  我笑了笑,安慰生气中的傅品,说:“没事啦,你这不是来找我了吗?”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说:“要是我没来找你怎么办?要是我再晚来几天该怎么办?”

  我是想过世上还会有谁记得我,还会来救我,想来想去只有傅品和沈欢了,沈欢不会知道我去了哪里,但傅品会怀疑,会调查,也有能力到达我的跟前。

  我诚心跟傅品道谢:“谢谢你。”

  谁知他生气地瞪了我一下,然后突然变了语气说:“对他你也是这样的吗?”

  我一愣。

  “嘴上说着没关系,实际上又在期待我们这么做,等做到后,又来轻描淡写地跟我们道谢。”他轻笑一声,“其实你就是在享受我们对你的喜欢吧?”

  我脸上的表情全部僵住,看着此时一瞬不瞬盯着我看的傅品。

  在被他这样拆穿之前,我连自己都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的心态,我以为我有了足够的自觉,也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但从现在来看,我的心理准备做得根本不充分,从心底里,我还是期待他们能对我手下留情的。

  “对……”我惊慌失措,像是失去言语功能,傅品果然是和傅寅不一样的,傅寅虽然年轻阳光,如同小太阳一般,但在感情的事情上他从来都没有傅品敏感,这也是他当初一直没猜中我这个陌生有钱女人,突然接近他的原因,还傻兮兮地追求我,而傅品则是一猜即中。

  “对不起。”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卑劣,我一直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没想到原来我竟这么卑鄙,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让我明白这点的,还是我现在想求助的对象。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脸让他帮我?

  “不过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傅品正好这个时候牵起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是我们非要喜欢你,你不用觉得有负担。”

  说完傅品还轻轻笑了一下,这峰回路转让我脑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看着现在满脸笑意的傅品,我又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

  我只能恼怒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傅品。”

  他轻轻一笑,笑容更加灿烂,“吓着了?”

  我涨红着脸,并不想承认。

  傅品笑着说:“不用害怕,也不要觉得有负担,因为这都是我自愿的,橱窗里的洋娃娃受所有小朋友喜欢,难不成还要怪洋娃娃长得太可爱了吗?”

  傅品这个比喻根本让我高兴不起来,但又不好去说什么,只好又瞪了他一眼,这两人还真是我命中的克星。

  逗完我后,傅品便问我想干什么,这个时候我自然是想早点回去,但在被傅品刻意点明那一点后,我下意识地不想让他帮我太多,欠他们的,我总是还不了,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欠。

  可是现在的处境让我为难,我想不到除了借助他人,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离开这里,恢复身份。

  而傅品像是看出我的愧疚,对我说:“你不必有负担,本来我就还欠着你。”

  傅品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来,我一咬牙,将所有事情告诉傅品,然后说:“我想回国,能请你帮我准备回国的机票吗?”

  他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只有这些?”

  我点头,只要回国,一切都好办,到了我父母的跟前,告诉他们我没死,就算他们不信,还有血缘为证,要恢复身份,并不是多大的难事,只是我怕傅寅会来阻扰。

  想到这里,我便担心起来,我不知道傅寅有没有消气,而我如果还在他没有消气的时候便回了国,又恢复了身份,等于是将错全部归在他的身上,对于现在春风满面的傅寅来说,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报复沈家,沈家早就没落了,在傅氏面前不堪一击,我不想因我再去给我的父母带去麻烦。

  想了想,我还是说,“算了吧,我暂时不要回去了,先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不过你可以给我点钱吗,就当还我那时借你的。”

  我还是不想再去亏欠什么,就算傅品说了他是愿意的,还好多年前我是借过傅品不少钱,那时他还倔强地说就当是我借给他的,我那时候说着不用还,却没想到还是食言了。

  可食言总比利用他的好。

  而傅品听了后,轻轻一笑,说:“好啊。正好我也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这里其实也不安全,你语言也不通吧,这段时间你就先跟着我吧。”

  “不……”我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被他伸出的一根手指头堵住,他轻轻皱着眉头,“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对他就是全盘接受?”

  我一时更说不出话来,我不想利用他,就是不想重蹈傅寅的覆辙,洋娃娃自然不必有负担,因为它是死物,而且就算是一开始被喜欢宠爱得不得了的洋娃娃,到最后被丢弃的时候,哪个不是被玩弄得脏兮兮破破烂烂?

  所有的感情都是收支平衡的,当初无辜收了那么多爱,到了时候还是得还,有一个傅寅就够了,我不想有第二个。

  “不过这样也好,”傅品停顿了一会儿后又突然说,“起码证明我跟傅寅是不一样的,你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对待我的感情,可能结果就不会跟傅寅一样,嗯,我期待着。”

  “我说真的,忘了他吧,接受我,我会让你幸福,我就是为此回来的。”

  可后来我即便拒绝,傅品还是不容所说地将我带在他身边,而事实上是在一次居酒屋不远处的巷子里发生了黑道火并甚至引来了警察后,我便知道这里确实不安全,我虽然不想亏欠傅品,但还惜命。

  而且令我惊讶的是,傅品竟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我是知道他的学科成绩的,他连英语四级都没有过,而傅品根本用不着我问出口便主动跟我解释,说这是他跟着袁河臻在日本的时候学的。

  我这才想起那个已过世的黑道大佬,那冷硬的脸在我脑海里只闪了一下也让我浑身一震,我这才想起当时傅品被袁河臻带走时,我是多么担心,怕他会吃亏,因为袁河臻不仅风评不好,而且对傅品的意图毫不掩饰。

  而傅品那时离开时在我耳边轻声留下的话语,说明他是早就心知肚明的。

  我一时觉得恍惚,同样是堵情,傅品赢了,我却输得一塌糊涂,虽然这其中有袁河臻早就不年轻,从那时就已经是个快死的人的原因,但不得不说傅品还是很厉害的。

  “你……”我刚发出一个音节,便主动收了声,我怎么能去问他这个呢,是傅寅想办法整走了他,他才不得不去投靠袁河臻,他能自保,又完整无缺地站在我的面前,就已经足够厉害了,我怎么能还去揭他疮疤呢?

  “他对我是那种心思,”但是我却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起,坦坦荡荡地,“就像傅寅对你一样。”

  “但是我没让他得逞过,我不喜欢男人。”

  傅品的主动坦白,反而让我觉得沉默着像是在等着他说完一般的我很卑鄙,我急忙伸出手堵住他的手,一边慌张地说:“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嗯,”他点头,“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问心无愧。”

  傅品果然是长大了,我在心里不由想,当初怯懦敏感的少年,竟成长到这般自信强大,而如他所说,我并不在意这个,他应该也是知道,才毫不畏惧地跟我主动说起。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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