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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将计就计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9023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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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兴师问罪,想转移话题,没想到赵然根本不上套,他微微眯着眼说:“夫人这是想食言吗?”

  我觉得好笑,说:“当时拒绝我的人可是你。”

  他一顿,随即态度十分诚恳地跟我道歉:“是我眼瞎,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好心。”

  赵然的态度变化实在奇怪,我想到他刚刚说的一句“他还不想死”,浑身一震地问他是不是傅寅对他做了什么。

  听到我的问话,他露出个凄惨的笑容,说:“夫人一直足不出户,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带回了一个怎样的怪物呢。”

  我眉头一皱,追问他:“你什么意思?”

  赵然说:“眼见为实,夫人要是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吧。”

  赵然带着我去了市内最大的娱乐会所,皇城。我早就听过它大名,最底层与最上层混合在一起,糜烂混乱,如同一池浑水,但外表却是灯火通明,壮丽堂皇,光是看着几米高的大门,我就有点怵。

  我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虽然早就知道生意不可能光是在酒店酒会那样宽敞明亮的地方做成的,但我心底还是很抗拒这种地方。

  我站着没动,冷冷看着赵然,质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门口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人,似是看出我的退缩,挑了下眉,说:“怎么,夫人瞧不起这种地方?”

  他说中我心事,其实是更不愿意相信傅寅会来这种地方。

  我梗了梗脖子,说:“没有,你快带路吧。”

  进去后,我才发现那里面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堪,越往里去越宁静优雅,若不是清楚自己是进了皇城这两个字招牌下的门,我都要怀疑赵然是不是带我进了什么正经饭店。

  “到了。”

  赵然一句话将我拉回现实中来,我稳了稳神,赵然在我面前推开门,令我惊讶的是,竟然是空的。

  我一惊,刚要质问赵然是怎么回事,却见他笑得狡黠,说:“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也来了,怎么能让夫人知道真正的傅寅是怎样的人呢,放心他就在隔壁,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道具。”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傅寅在我面前一直是讨好卖乖的,再不然,也顶多是故意闹了脾气,几天不理我,那样子就像是小孩子,为博得家长的关注,高兴时便说好话,不高兴了,就闹起脾气,非要人去哄了才回转心意。

  我确实足不出户,没有机会知道傅寅在外到底是怎样的人,所以才轻易听了赵然的话,跟他来了这种地方。

  坐下后,赵然屏退了人,关上门后,走到墙边,微微移开一片砖头,那里面,竟是一片通透的玻璃,我一惊,赵然却已经笑了出来,说:“皇城里最贵的包间就是这两间,为了撑面子,生意人也好官场的人也好,都爱订这间,这么好的偷听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放心,这玻璃经过特殊处理,那头看不到我们。”

  我这才放下心来,听了他的话又觉得好笑,这个房间有能偷窥到那个房间的暗窗,那那个房间里呢?是不是也有一面能看到我们的暗窗?

  也难怪赵然会带我进了这个房间,又是后来的,确实不会引起傅寅的疑心。

  我定下心神,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那个房间里的人上去。

  隔壁房间里傅寅确实在里面,不同于我们这个房间的敞亮,那边昏暗模糊,琉璃灯光明明暗暗,落在傅寅似笑非笑的脸上,更是显得他情绪捉摸不透。

  从那边房间传来“啧啧”声,我奇怪是怎么回事,却在这时在一晃的灯光下看到那边的桌底下有个女人,呈跪姿,屁股撅得高高的,声音正是从她嘴里出来的。

  我一惊,好在后来发现那女人不是伏在傅寅脚下的,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是愿意相信傅寅是干净的,是不会与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

  而等我把房间里的情况大致看个清楚,就在这时听到了傅寅慵懒含笑的声音:“你说求我,就是这个态度?”

  不同于以往的声线让我耳膜一颤,我都不知道傅寅竟会说出这样凉薄的话来。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带着哭声的男声就响了起来,“求求您,傅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声音陌生,我听不出是谁,转头看赵然,他十分识趣地跟我解释,“傅寅前段时间收购了陈氏,这位便是陈氏的老板。”

  商业买卖,不过是大鱼吃小鱼,有钱的收购没钱的,这本是自然道理,但又为什么要这般低声下气?

  我将我的疑惑说给赵然听,他笑了出来,说:“夫人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你看看傅寅旁边坐的是谁?”

  傅寅旁边坐的便是有跪着的小姐服侍着的,小姐卖力,那人舒服粗喘,完全没将那陈老板的求饶放在眼里。

  趁着一闪而过的灯光我瞧了一眼,不是认识的人,更奇怪,怨赵然故弄玄虚起来,只叫他快说。

  赵然叹了一口气说,“夫人这便是你听课不认真了,这人我给你看过照片的,是本市新上任的一把手,刚来没多久就被傅寅拉拢了,傅董的手都没有他快。”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那张脸确实有些脸熟,当时还觉得那人年轻帅气,原本还以为是个青年才俊,没想到……

  我对这人印象不好起来,而赵然的话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傅广川这段时间这么讨厌傅寅。

  听着那头不堪的声音,我心更沉,傅寅整日与这样的人为伍,他会不会近墨者黑?

  那头陈老板砰砰磕头,求傅寅二人放他一条生路,他还有一家老小,不能就这么把公司拱手送人。

  傅寅听了不为所动,往前倾了倾身,俊美的脸暴露在灯光下,眼神含笑,声音却是冰冷,“陈老板背叛我在弦,我真不知道在我这里,陈老板还有什么情可求。”

  陈老板恼羞成怒,站起来指着傅寅怒骂他毫无良心,说他忘恩负义,当初他还帮过傅寅,而傅寅现在不过是狗仗人势,若不是有宋市长撑腰,他根本不敢这么猖狂。

  正好这时旁边的“宋市长”结束,叮叮啷啷皮带扣响起的时候,傅寅给他递了一根已经点着的烟,他接过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一串眼圈后,朝那人说,“傅寅是我兄弟,你别不识好歹。”

  我这才想起来,怪不得陈老板听起来熟悉,正是之前傅寅让给沈氏的单子,那老板也是姓陈,后来好像没听傅寅命令,原来他一直记恨到现在。

  我心头战战,傅寅他一直在我面前是个奶狗样,我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原来是头狼。

  陈老板没了声后,傅寅又坐了回去,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椅背,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烟缓缓嗅着,嘴角笑意肆意猖狂,一点也不是我熟知的傅寅。

  赵然见目的已达到,合上了暗窗,朝我道:“夫人看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我所不知道的傅寅冷血猖狂,赵然今天带我来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傅寅利用他的手段人脉,将傅氏的对手赶尽杀绝,却没得到傅广川的一句赞赏,是因为在这里面,也有傅广川的旧识。

  傅寅一边扩展版图,一边排除异己,他的野心,已经不止傅氏这么简单。

  我一边听赵然给我说,一边心惊,我都不知道傅寅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野心。

  偶尔还能听见那边说话的声音,那年轻的市长痞笑着说我给你撑了回场子,你得给我好处才行。

  傅寅笑着说放心。

  我更是惊讶,傅寅这是贿赂,是官商勾结!而他云淡风轻的口气,听起来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

  赵然没跟我说的其实更多,但他只想让我知道傅寅已经不是刚进傅家的毛头小子,他头脑聪明,手段过人,胆子也大,没人知道他的野心到底在何处。

  连傅广川都在防备他。

  完了后,赵然问我,还有没有信心说给他一条后路。

  我笑着看着他,说:“你要是只求我一声承诺,根本不必带我来这里看这么一出。”

  他躬身作揖,说:“我只想万无一失。”顿了顿后,又问我对这样的傅寅,有几分把握。

  他都比我着急了,我更是没底,傅寅已经很久不跟我说话,这也是我不知道他竟变化如斯的原因。

  我说我再想想。

  赵然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时间不多,叫我尽快。

  我心慌了一阵后又冷静下来,傅寅还会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奶狗的样儿来,说明他并没着急把獠牙露给我看,他只是对赵然露了獠牙,我跟着他着急什么?

  退一步说,傅寅就算想咬我了,我又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冷静下来后看着赵然,说:“我再怎么说也是他小妈,他难道还会把我赶出门去?”若真是这样,我还求之不得。

  说到底慌的是他们,我招进门的这颗定时炸弹,炸的不是我,是他们。

  赵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笑了笑,说:“我听说,傅董有意让你嫁给我。”

  我笑意一顿,没想到原本还庆幸着不会发生的事情竟近在眼前,我气得浑身颤抖,说:“你把我和傅寅的事告诉傅广川了?”

  能想到用我来牵制傅寅,只有赵然,因为只有他知道我和傅寅的那点事,当实力不够,便妄想用感情来牵制,这是人之常情,但我没想到赵然会出尔反尔。

  赵然笑了出来,“我说过没有,也不会告诉董事长,其实不管是用你还是用我,结婚这条路是必需的,只有通过你我才能名正言顺,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傅董利用我,我利用你,这样便能一直瞒天过海,夫人也不用一直活在我会向傅董告密的恐惧中。”

  我冷笑看着他,好一个他利用他,他利用我,但事到如今是他掐着我,我处在被动,我深吸一口气,说:“但是我不知道傅寅他现在对我是什么感情。”

  所有的赌注都在这虚无缥缈的情上,他敢赌,我却不敢,因为我自己都觉得傅寅的情,已经被我作没了。

  却没想到赵然淡淡一笑,说:“这好办。”

  说着打开门,将我推了出去。

  我反应不及,赵然又故意伸出脚绊我,我摔倒得顺理成章、十分自然。

  傅寅则是被我吓了一跳,我跌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倒是不觉得疼,只是觉得赵然这样的手法太气人,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陪他演这么拙劣的一出戏。

  我故意装作跌得很疼,趴在地上一时没动,傅寅已经认出我,惊讶俯下身来扶我:“沈安,你怎么在这儿?”

  他当然会惊讶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就在这时,拐角处跑来几个神色焦急的女人,她们一边喊着抓住她,一边朝我这边跑过来。

  我还不知道这也是赵然安排,还以为与自己无关,反应慢了半拍,被其中一个手劲极大的女人掐住胳膊,吩咐另外几个女人将我带回去时,我才一脸惊讶。

  而傅寅的反应比我快,一把抓住掐着我的女人,冷声叫她放开我。

  那女人也不怎么怕傅寅,只笑着说先生这是何必,这是场子里刚进的货,不听话冲撞了先生,还望先生理解。

  傅寅更是面若寒霜地说我不是她们场子里的人。

  一争一夺间,我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里更加震惊,没有想到赵然竟已安排得这样缜密,连群众演员都找好了。

  我没说话,那凶狠女人便尽职尽责地跟傅寅解释我就是他们场子新进的货,性子倔不肯从,才一直跑到了这里。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适时摆出惊慌的表情才能让这出戏更加完整,刚刚傅寅都问我了,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我是个深居简出的寡妇,自然不会有理由来这烟花之地,若是出门半路被挟,又被眼瞎的人卖到这种地方,似乎也说得过去。

  我在一瞬间明白了赵然的安排后,心里更加震惊,赵然安排得太过完美,究竟是从一开始就是局,还是早就设计好想测傅寅对我的真心?

  环环相扣的,让我不禁怀疑从一开始赵然就打定了主意要检测傅寅对我的真心,我心下冰凉,谁都只是想利用我而已,我与赵然唇枪舌剑来来往往那么多回,我还是败在了他的计划下。

  而现在,我只能将计就计。

  我躲进傅寅怀里,抬头朝他露出个仓皇的表情,只恨现在时间不够,若是头发衣服什么的弄乱一点,更有说服力。

  我说:“阿寅救我,我被人绑架。”

  傅寅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了,他这几日不在家,便也不知道我这话是真是假,但保护我的决心还是强烈的,见我害怕地往他怀里钻,语气更暴怒地说我不是这里的人,叫你们的负责人出来!

  这下一锤定音,那些人也到了该下场的时候,为首的那凶巴巴的女人收了爪牙,赔着笑说这就去找,很不好意思得罪了爷。

  过道里终于安静下来,傅寅还是拥抱着我的姿势,那姓宋的还没走,便也从头到尾围观了这么一场闹剧,或许是因为我真的不够出名,他也没认出我就是傅寅的小妈来,还笑着问傅寅我是他什么人。

  傅寅脸色铁青地回了他一句不用他管,然后便带着我新开了一个包间。

  我尽量让自己装得很像,在他怀里发着抖说我今天早上出门时被人抢了,我跟他们说我是傅家的人,他们不信,抢了我的东西后就把我扔到了这种地方。

  我也顾不上这话里到底有没有破绽了,只知道若是傅寅是真的想追究,那我真是破绽一箩筐,若是被人抢了,我怎么全身干净,衣衫完整?

  果然等门关上后,傅寅就放开了我,语气冰冷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演不下去,但目的已经达到,我与他独处一室,又是这样暧昧的地方,能没有那种想法才奇怪。

  我朝他走过去,说:“我想你了,你老不回来,我只好来见你。”

  他一眼识破:“少骗我。”

  我一怔,为了哄他,我各种方法假话都已经用遍,事到如今他已经全部免疫。

  我已经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看着他。

  最后是他丢盔弃甲,朝我压来,一声不吭,只抬起我的下巴,凶狠吻上来。

  他刚一动作,我还心头一喜,以为我已经得逞,却在他强硬把舌头伸进来后,用力勾着我舌头吮吸时,我才发现不对。

  我“唔唔”挣扎,无济于事,狠狠捶打他,却把自己的手打得生疼,他壁垒分明的肌肉挤压着我,像是要将我胸口最后一口氧气都要吸走。

  我从没被他这样凶狠地吻过,与其说是吻,不如是一场掠夺,最后他放开奄奄一息的我,我一张脸滚烫,是被憋的,却知道这时候如果不说点什么,就失了先机,可傅寅比我还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你知道吗,在床上,男人有一百种方法让女人痛不欲生。”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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