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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你个骗子,你现在还想骗我。”
“哎,兰儿啊,或许你忘了,可是我没忘,你我曾经有多么的相爱!”岳弘业动情地说道,他的声音也哽咽了:“我忘不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的那种惊艳,和自己的自惭形秽!我忘不了,当你答应我的求婚时,我的那种狂喜,那种似得到全世界的喜悦。我更忘不了,你我洞房花烛夜,我真正得到你时,我的那种激动,激动到几乎要爆炸。我最最忘不了,当你生下烟儿时,我跪在你的床前,对天发誓,说终我一生,会拿我的性命来爱你、来爱烟儿!”
范兰泽哭道:“我没忘,我都没忘。那你忘了没,我不顾父母的苦苦哀求,铁了心地要和你在一起。你忘了没,我为你苦学厨艺,只为做出一顿美味的饭菜给你吃。你忘了没,我逆着自己的性子,陪你到外面去应酬,喝酒喝到躺进了医院。这些你有没忘记?”
岳弘业哭道:“我什么都没忘记。你的美、你的好、你的付出,和那些甜蜜、那些幸福,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一刻都没忘记过。兰儿,你相信不,只有你一个女人时,我每天都过得极开心极快乐。可有了其他女人后,我只有在烟儿那才会感觉到幸福。”
范兰泽彻底失控了,她嘶声喊道:“既然你我都没忘记,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啊!”
岳弘业呆住了,好一会儿后,他喃喃地说道:“因为我俩都没学会原谅。”
范兰泽痴痴地说道:“原谅?是啊,我和你都没学会原谅!”
她痛苦地说道:“那个时候,你明明还是每晚回家,还是对我和烟儿很好,我若是能学会原谅,选择睁一张眼,闭一只眼,而不是每天跟你吵、跟你闹,甚至堵气,堵气做出了那种错事,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岳弘业也痛苦地说道:“那一天,当你哭着跑回家,说你出轨了,你错了,以后再不会这样,你求我原谅。那一次,如果我选择了原谅,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范兰泽哭道:“可我那时真的无法原谅你。我不甘心啊!论家世、论长相、论学历、论人品我都是同龄人中最好的。我一直都心高气傲,一直都受人宠爱。我怎么能忍受得了,我不顾一切嫁过去的男人竟然背叛了我,找的女人还是远远不如我的女人。”
岳弘业也哭道:“那件事如果你不说出来,当做没发生过,以后再不出轨,再不跟我闹,那么我一定会选择原谅你。因为我是真的很爱你,因为我清楚你是怒到了极点,才会一时冲动。可你那么直白地说了出来,我是真的受不了。我怎么能接受我那么爱的女人、我心中纯洁无暇的妻子,跟别的男人上了床?一想到你跟别人在床上……我就恨的要死、怒的要死,我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那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我早就原谅了你。这一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次选择错了!如果我早知道,我选择错误的后果是,我彻底地失去了你,亲手将你推向了许多男人的怀抱,我想,我一定会选择原谅。可惜啊。”
岳弘业一声长叹:“错了就是错了,便是再后悔,一切也无法挽回!”
范兰泽哭道:“弘业,我要告诉你,其实我也早就原谅了你。”
岳弘业失声惊呼:“不可能!那个时候我再怎么解释,再怎么请求,你都从来没有放下过。现在……”
“是真的!当年离开你以后,我发誓,一定要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男人。可这么多年过去,我彻底绝望了。我找到的男人,或者专一,但没有本事。或者有本事,但肯定做不到专一。在见识过许多男人的真面目,体验过几次所谓的真爱后,我不得不承认,爱情其实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完美。是我当年太天真、活得太过于一帆风顺,所以才把一切都想得那么完美,才无法接受一点点的瑕疵。是我错了!”
“你说的是真的?”
“嗯。见得多了,我才明白,在你所处的位置上,你必须得出去应酬。只要应酬,你就无可避免地要接触女人。久了后,你自然而然会逢场作戏。身处在这个欢乐场中,再忠贞的男人也守不住自己的身。能守住自己心的,已是万中无一。可惜,我亲手推开了这万中无一的好男人。”
“你终于信了,可是,哎!”
“四年前我就信了,三年前我就后悔了,可有用吗?我还回得来吗?你还会要我吗?我还有脸陪在你身边吗?你说的对,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便是再后悔,一切终究无法挽回!”
房间里一片沉默。唐笑天不用看都知道,两个曾经相爱至深,最后却彼此伤害至深的人,在那泪眼相对,却只能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听着这番对话,岳凌烟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这一刻,她心里有种强烈的冲动,她想大声喊道:“不,一切还能挽回。只要还活着,就能在一起。只要在一起,这个家就是个完整的家,还是个幸福的家。所以,说出原谅的话,再紧紧地抱在一起,让一切从头开始。”
冲动之下,岳凌烟就要将心中的话大声喊出来。可唐笑天却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他的感知比普通人敏锐的多,他隐约感觉到,在这种沉默中有一种情绪在酝酿、在爆发。
那不是恨,那是爱!
果然,岳弘业叹道:“早几年前,我还曾经对一两个女人动了几分真情。可越到后面,我便越觉得那些女人可恶。一个比一个更虚伪、更矫情、更贪婪。到了现在,她们对我来说,不过是供我发泄的一种工具。在发泄完后,我都懒得看她们一眼。”
范兰泽也叹道:“对外面的男人,一开始我的确付出了几分真心,的确是想找个厮守一生的人。可受过几次伤后,我就越来越觉得绝望。于是我开始放纵自己。可放纵了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我以为自己是在玩男人。可在男人的眼里,他们是在玩一个美丽且免费的贵夫人。他们不但要玩,还要骗,想法设法地骗我的钱。在了解到这些后,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肮脏很恶心,比那些男人更肮脏更恶心。宏业,或许你不会相信,足足一年零三个月,我没让任何一个男人碰我一下。真的。”
“不,兰儿,我相信你。”
“那,你还当我是你的女人吗?”
“不,兰儿,我还当你是我的妻子。”
这话一说,房间里便是一片寂静。
我去,这节奏不对啊,貌似有天雷勾动地火、干柴引动烈火的趋势啊!唐笑天再细细一听,确定了,房间里分明有粗重的喘息声。
唐笑天促狭地朝岳凌烟眨了眨,在她耳边说道:“撤吧!”
岳凌烟坚决地摇了摇头。
唐笑天震精了,我去,难不成你要在这,听墙角?做女儿的听自己父母的墙角,这个,很不应该地说!
自认是个好人的唐笑天,不忍心让岳凌烟就此堕落下去。他捅了捅岳凌烟的腰,向门外指了指,意思是,先出去,这房子太老不隔音,一不小心,怕会打扰到两位老人家的雅兴。要知道,岳弘业已不是小年轻,被打断后能不能再继续,实在是个未知数。这样,岂不是搅了一桩大好事?
可岳凌烟打开了他的手,一副将“听墙角”这项伟大事业坚持到底的绝然模样。
唐笑天无可奈何,只能奉陪。
听着那喘息声越来越重,唐笑天在心里开始数数:“十、九、八、七、六,”
才数到“六”,一声“咚”的轻响,再一声“啊”的轻呼。不用想都知道,岳弘业来了招“饿虎扑食”,将他的前妻扑倒在床上。
然后,是疯狂的接吻声、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是女人按捺不住的娇吟声,那声音的狂猛程度让唐笑天直接目瞪口呆。
我去,要不要这么激烈啊!你两位可不是小年轻,动作太大了,不小心伤到腿、扭到腰了怎么办?虽然“小别胜小婚”,可猛则易泄啊!和风细雨、细水长流的不挺好吗?唐笑天心里这么想着。
这一刻,唐笑天很想冲进去面提耳命一番:岳父大人,你的战术完全错误!
房间里的狂猛越来越猛,连唐笑天这个身经百战的人都听得受不了。他再拉了拉岳凌烟的手,小声说道:“走啦,够了,都已经提枪上马了,还能有什么变故?难道你非得听完不成?”
一拉拉不动,唐笑天再看,岳凌烟已是眼神迷离,气喘吁吁。唐笑天立时瞪直了眼,看着这百变女神,在他面前展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风情。
这一刻,岳凌烟已浑然忘却了唐笑天的存在。受不了了,她的手慢慢地向自己的胸前伸去。
然后,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岳凌烟浑身一震,她看去,然后嘴一张,就要发出一声尖叫。一张大口疾若闪电似地扑了上来,将她的尖叫生生地吞了进去。
另一只手伸去,拦腰一抱,唐笑天一把抱住了这绝色的美人儿,向隔壁房间走去。
…… 美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