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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总有方法通过让别人难堪而达到目的。诸如莽撞少年通过欺凌让情敌退却,又如催债的会通过对债务人亲友的骚扰迫使其早日偿还债务,又或者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大妈通过散步流言让对方示弱。他们常常如法炮制,屡试不爽。面对此种恶行,善良纯朴的人若忍无可忍,便会采取针锋相对,或者直接以暴逆暴,酿成了悲剧。
这时,五六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正围着妙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语气之中散发着轻佻和蔑视。院子的大门突然咣当地被打开,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乘着开门的气势,邱卡用灼热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他冷冷地说:“一堆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即便是观众也能感到害臊。”虽然混混们被邱卡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暂时震住了,但是邱卡毕竟只有一个人。于是,那个带头的平头大哥挺起了胸膛,对邱卡说:“喂,你是个租客吧?别想着当陪嫁。”
“啊,来这里之后我还没杀过人。你可别逼我。”
在一旁的妙枫见状连忙躲到邱卡的身后。她低声对邱卡说:“哎,你别挑衅他们。他们就是装腔作势罢了。”邱卡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已经把妙枫解救了出来,便说道:“你们可别在我的视线范围闹事。还有,不能再为难这个女人。”
“好啊!那你把邓力叫出来。”平头哥悻悻然地说道。
邱卡听到邓力的名字有不禁楞了一下,他回头问妙枫说:“他们不是来为难你的吗?”妙枫轻轻咬了一下下唇,语气轻柔地反问道:“你以为他们来为难我才那么生气吗?”
“喂,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呀。”
那平头哥看到两人交头接耳地说个不停,便不耐烦地吼道:“喂!邓力欠了我们的钱。我们来拿他一只手指当利息的!赶快将他交出来!不然我们就进去搜了!”
“呀,邓力啊……”邱卡知道这是邓力惹的麻烦,态度便有点软化。然而,对方这时的气势也膨胀了起来。对方越是凶悍,邱卡便越是硬朗。他冷冷地说:“让你们进去?别开玩笑。我可不能让你们打扰到别的租客。”
“喂,你们吵吵闹闹的,还让人睡觉吗?”
这把男声突然从邱卡和妙枫的身后传了过来,仿佛比邱卡说得话还要严厉。邱卡和妙枫不约而同地回头一看,才发现何春带着一对黑眼袋站在了院子的门前。而在院子门后居然还站着秦节。秦节这时的表情有些奇怪。冷艳中略带一丝担忧的她不由自主将拳头握在了胸前。邱卡看她这样,便堆起了笑容,说道:“别担心,他们很快就走了。”
谁料那平头大哥刚被四眼何春怼了一下,现在又让邱卡轻视,心中自然非常不悦。他恶狠狠地说:“喂,走什么走啊?给我冲进去抓人!”他那些原本就想着要闹事的弟兄们听到了指令,都摩拳擦掌地跟着平头大哥往前走。邱卡担心他们气势汹汹的,吓怕了两个女人,便迅速上前用手按在了平头大哥的肩膀上。那平头哥正是在气头上,他二话不说,对准邱卡的脸就是一拳。然而,平头哥也许打过不少架,但是大概从来没用过脑子。只见邱卡在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上狠狠地使劲推开,使得平头哥的身体随即失去了平衡。这么一来,平头哥挥出的拳头便也一同失了准。邱卡只要稍微侧身就躲开了拳头。说时迟那时快,邱卡躲开拳头后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那只挥拳的手腕,然后一扭一送,便把平头哥的手扭在了背后。
平头哥这下有羞有恼,连忙嚷道:“还不给我上!?”一个壮实的混混冲上前来就向着邱卡打了一拳。邱卡稍微张开了弓步,腰上一发力便把平头哥甩到了混混的拳头面前。平头哥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鼻血已经喷射而出。那壮实混混的力气肯定很大,把在一旁看着的邱卡吓得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一间隙,一个长发混混不知从那里抄起一根木棍就向着邱卡袭来。邱卡放开了已经晕头转向的平头哥,向着长发混混由下至上就是一脚。随着一声闷响,邱卡的脚正中了长发混混的下巴。被打中下巴的人轻则会流口水,被挫败了锐气,重则能直接晕过去。邱卡看着摊在地上的长发混混,一脸无奈地说:“呀,不好意思,没控制好。”
看着邱卡那利索的动作,混混们深知自己这边人还不够多。于是,他们拖着满身是鼻血的平头哥一直往外撤退。一边走,他们还一边说着那经典对白:“你给我等着,有种别走!”邱卡耸了耸肩,对着混混们挥手,说道:“不送了,慢走!”邱卡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个长发混混居然被留在了原地。看来这家伙地位太低,完全没有存在感。
“喂,兄弟。兄弟,天亮了。”邱卡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拍打这长发混混的脸庞。渐渐地,混混睁开了眼睛。他一眼看到邱卡便被吓得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就要跑。不料,邱卡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了混混的肩膀说:“喂,别急。”
“你,你想怎么样了?”长发混混颤抖着说。
“没什么,我想见你们老大。”邱卡从容地说道。
“老大?不,不用了,他们肯定会再来的。”
“你听清楚了没有?我们互相留下电话吧。你帮我约一下,约好了通知我。”
“额,嗯……既然你这么说。”
那长发混混还真的和邱卡互相留了电话。等邱卡验证过那个电话能打通后才把长发混混放走。
“慢走啦,记得给我打电话哈。”邱卡笑着向长发混混挥了挥手。他回头一看,妙枫、何春和秦节都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秦节上前两步对邱卡说:“邱卡,你怎么这么鲁莽?还要去见人家的老大?”
“邱卡?”邱卡嬉皮笑脸地着对秦节说:“秦节,你叫我的名字了。真荣幸。”
“哎,你能认真一点吗?他们现在用拳头。等你去了他们就动刀子了。”
“小节,你看湘江片太多了。没这么恐怖……”邱卡说着用手搭在了秦节柔弱的肩膀上。
“别这样叫我……”秦节说着羞羞地侧身划开。
事情仿佛太快解决了,那个何春的狠劲犹在。他对邱卡说:“他们要是走慢一点,看我打断他们的腿。喂,你是要去干掉他们的老大吧?把我带上,我们以后辞职混江湖。”看来,这何春是想辞职想疯了。邱卡耸了耸肩,说道:“我可没想过这个,也不用辞职。你好好回去睡一觉,醒来再说吧。”何春听邱卡如此说,便用疲惫的双眼瞅了他一眼,默默地回屋去了。
“你是想将事情在外面解决掉,不想让他们再来这里吧?”妙枫说道。
“哎,还是你明白。”邱卡说着,将两个女人推回到院子,然后转身关上铁门。他继续说:“我打了他们,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我去和他们的老大谈谈,谈好个解决方案来,以免再有后患。”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妙枫说着自然地挽着邱卡的胳膊,又说:“我是这里的主人,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客人去冒险。”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没什么问题的。”邱卡话音刚落,衣袖就被秦节扯了一下。只见秦节说:“别去,我们还是报警吧。”
“报警干嘛?现在是我打人了。你还真想把我送进去呀?”邱卡说着伸手摸了摸秦节的脑袋。秦节拽开了邱卡的手,悻悻然地说:“你去死吧,我不管你了。”说完便快步进了屋。妙枫见状,便笑着问邱卡道:“喂,她这是说反话,你能听懂吗?”
“我可没那么笨。只是我还是坚持我一个人去。”
“哎,我要是不去,以后还怎么混呢?”
“你混什么呀?”
妙枫扑哧地笑了出来,说:“谁不是在混呢?”结果,两人又争论了几个回合。邱卡拗不过她,便答应和她一起去。两人本想把邓力揪出来问个清楚,谁料那家伙的房间空无一人。或许,他自己也嗅到了不妥,提早开溜了。
出乎邱卡的意料,长发混混在傍晚打来了电话,说是他们老大想今晚就见到邱卡。看来,这些混混还真的报仇心切。见面的地点是在工厂区外面的牛肉火锅店,看来这些混混也没少看港片。邱卡到点便悄悄地溜出了木风庄。他虽然是答应了妙枫,却从来没想着真的要和她一起去。
邱卡一边走,脑海里便一边模拟着火锅店的环境,想着里面大概会有些什么顺手东西能将人砸晕。他就这样边想边走,离开了城中村。 乱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