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谈川剧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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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谈川剧的一句话
1983年10月,振兴川剧晋京演出,轰动了首都文艺界。
一天晚场演出折子戏,来了许多文艺界的领导和知名人士。我在剧场门口迎接。先发现曹禺,继而发现周扬。曹禺是我的长辈和朋友,十分亲切;周扬不认识我,我对他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早在学生时代,我就读过周扬的翻译作品。新中国成立后,周扬一直领导文艺工作。我听过他的报告,可惜口音难懂。“文革”中周扬受迫害。看见造反派编的《周扬黑话》,里面所刊周扬称赞康熙晚年大宴功臣的一段话,我认为很有道理。第四次文代会和第三次作代会,周扬诚挚地检查自己的错误,并对他过去伤害过的同志赔礼道歉,泪流满面,许多人受到感动。可是,这之前不久,周扬的一个理论报告却受到批判,令人难解。
我立即把周扬请进贵宾休息室。为了缩短我和他的距离,我主动提到巴金和他一起访日的情况,这是巴老前不久告诉我的,但周扬基本上没说话。从我保留的一张照片上,看得出当时的情况。
好在演出很快开始。我记不全当晚演出的剧目了,只记得有陈书舫的《花田写扇》、周企何的《投庄遇美》、王世泽和田卉文的《放裴》,可能还有曾荣华的《凤仪亭》、杨淑英和许倩云的《双拜月》。演出十分精彩,观众掌声不断,连声喊好,气氛热烈。休息十分钟时,在贵宾休息室里大家抢着发表高见,赞扬川剧。
李致与周扬(右)在剧场休息室
周扬没有参与议论,但表情有了很大变化,显然被川剧艺术所吸引。我仍坐在他身边。他主动对我说:“川剧在国内外,远远超过一个地方剧种的影响。”我听了很高兴,牢牢地记在心里,事后又转告川剧界的朋友,引用在我的文章里。
不久,周扬病了。有一次我去上海,巴老告诉我,周扬成了“植物人”,我们都很难过。第四次作代会时,一些作家写了一封致周扬的慰问信,许多作家签名,我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2000年5月3日 李致文存:我与川剧(第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