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捡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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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超市,我点上了一根烟,虽然被那泼妇打了一巴掌还被骂了一通,但我的心里很痛快,因为韦敏的表演实在是太爽了,看见那泼妇绿着脸无言以对的样子,简直比揍她一顿还痛快。
刚抽几口,林大爷突然把我嘴里的烟抢了过去,脸色严肃:“不是跟你说了吗,少抽点烟少抽烟点烟,你这伢子,还是那么没用,要不是水仙,咱们爷俩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我说:“要我少抽,您自己还不是抽烟?说我呢,您刚才还不是被气得半死也毫无办法?”
“你小子管起我来了!”林大爷说着把烟塞进了自己嘴里,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是你爹!我反正都老了,没几年活头了,你才多大?所以我能抽你不能抽!我那是没办法吗?我是好男不跟女斗!”
我忍不住笑了笑,似乎全世界的大人们都有一个通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都是小孩子,他们能做的事我们就不能做,林大爷是这样,我爸以前也是这样。
回去的路上我给老妖发了微信,把林大爷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然后问他有没有只通过身份证号就能联系到家人的路子。
过了一会他回了消息给我,上面只写了几个字:白捡一爹不是蛮好的!
我回到:滚蛋,你喜欢把这爹送给你!
老妖:我无福消受!最近酒吧消防的事情把我弄得焦头烂额,我帮你想想办法吧,不过这事估计悬,如果联系不到他家人你准备给他养老吧。
我收起了手机,看了看林大爷,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真的没办法联系到他的家人的话,我真的要给他养老了?也不知道报警有没有用。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万小水发来的讯息:今晚我做饭!!!!!!!!!!
我数了数,字只有五个,感叹号却有十个,看来前天真的打击到她了,这架势她今晚不做菜给我们吃是不会罢休了。
我想了想回到:好好上班,朕拭目以待。
到御景花园小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韦敏要下厨做午饭林大爷死活不同意,非要韦敏歇着他去做。
这老家伙固执的很,韦敏实在是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吃完饭,我去他房间把药拿了出来,让他把药吃了,林大爷看着我直摇头:“你小子,让你老爹乱吃什么药?我又没病!”
“知道你没病!这是维生素,吃下去对你身体好!”
“不吃不吃,是药三分毒。”林大爷不停地摆手,“你和水仙休息会,我下去把厨房垃圾倒了,天气热,容易招细菌。”
说完也不理我,自顾自地拿着垃圾出了门。
我叹了口气,说这事可真是个麻烦事,以后看来不能租给老人了,保不准就有什么老年痴呆之类的疾病,麻烦的很。
韦敏默默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林大爷那么在乎他那个箱子,或许那个箱子里面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
我点头表示赞同,想了想现在我是林大爷的“儿子”,等他回来让他打开给我看看或许是最好的方法。
下楼倒个垃圾最多不过五分钟,可林大爷下去十分钟了还没有回来,我感觉有些不安,不会又走丢了吧?
刚准备打电话,林大爷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我不由得抱怨道:“您扔垃圾扔到哪去了?这么久,我差点就报警让人民警察帮我找您去了。”
林大爷眨了眨眼,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了茶几上,说:“大惊小怪,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看到小区门口卖桃子的,知道你和水仙喜欢吃桃子,就称了点回来。”
看来林大爷真的把我和韦敏当成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了。
韦敏说了声谢谢爸爸,拎着袋子去了厨房,过了一会洗了三个桃子,一人一个。
我一边啃着桃子一边对林大爷说:“爸,您那个箱子里装得是什么宝贝?打开给我瞅瞅。”
林大爷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什么箱子?”
“就房子柜子里的,那个小皮箱子。”
林大爷一阵摇头,“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箱子?”
我带着林大爷进了房间,拉开了柜门,皮箱静静地躺在那里。
林大爷一脸惊诧,“我怎么不记得了?”
皮箱没有锁,直接拉开拉链打开了,但结果令我失望,里面除了一些旧衣服外,还有一点现金和一本相册。
林大爷见到那相册笑了,说这东西怎么放在箱子里了,说着他就打开了相册,里面都是老照片,前一半都是林大爷和他老伴年轻时候的相片,后面一大半都是一个小孩子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林风的照片,但只到十岁,十岁之后就没了。
“看,你小时候多可爱,现在长大了咋长残了?”林大爷翻看着一页页的照片,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这是你九岁的时候,记得吗?”
我翻看了一遍,问道:“那十岁之后的呢?”
林大爷合上相册,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了箱子里,不满地说:“十岁之后,十岁之后你就开始叛逆了,我那时候也忙,也就没拍了。”
看来又是白忙活,想要从这里找到林大爷家人的联系方式算是又失败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慵懒地洒在沙发上。
林大爷睡午觉了,我仰躺在沙发上思考着这个“爹”该怎么处理,而韦敏似乎比我更享受这午后的宁净,她靠在我旁边的长形沙发上睡着了,一脸的安然与恬静。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阳台点上了一根香烟,或许是因为林大爷的缘故,这两天我总是想起我爸,林大爷和我爸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固执、古板、要面子,不会吵架,还都当过兵。
我爸是肺癌走的,他不让我抽烟,自己却抽得很凶,就连得知自己得了肺癌也没有断掉烟瘾。
“你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这是他经常对我念叨的一句话,然而这却不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三年前的腊月十五,那天我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爸,我过年不回去了。
“嗯……那个,在部队里,多吃点,别太拼命。”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年后没多久他就走了,他走了我也才知道,他得了肺癌。
我大姑告诉我,那时候他身体已经不行了,很想我能回来过年,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当年他跟我说他想我了,想要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的眼睛有些红有些湿,可能是烟熏的。 我当包租公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