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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拳，我打中了。

　　JK往后退了两步，竟然露出了笑容，他看了看笼外，扭头再次看着我，“很好，真是幸运啊，能遇见你！”

　　我们再一次纠缠扭打在了一起，啪啪！

　　JK再一次被我打中了面部和胸口往后退了两步，血顺着他的嘴角流血了下来，然而他却更加兴奋了起来，“不错！再来！”

　　我展开了猛攻，每一拳必尽全力势，却不想露出了一个破绽，被JK一拳打在了肚子上，身体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喉头涌上一股酸楚。

　　“别让我失望！獒犬！”

　　JK继续对我展开了猛攻，但他却改变了策略，下一子侧身在地面滑过，用腿夹住了我的双腿把我掀翻在地，右臂一下子钳住了我的喉咙。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我见所未见，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十分绝望，我几乎感觉自己就快死了。

　　然而，突然间，他手臂的力道变轻了，呼吸也没有那么困难了，怎么回事？

　　我顾不上许多，这一点喘息的机会足以让我摆脱此时的困局。

　　我一咬牙用头往后撞去，JK松开了我，一脚踹在了我的肩胛骨上，我们两再一次拉开了距离。

　　“还没完呢！还没完！”

　　我竭尽全力地冲了过去，几记重拳就往JK的身上招呼了过去，他跳步躲闪着，而我抓准了时机起身一记侧踢踹在了他的腰上。

　　他终于要倒下了吗？

　　“还早呢！”

　　在他即将落地的一刻，他突然单手撑地一下子从地上扑腾而起，借着这股力道整个右拳向我挥了过来，啪！

　　我的整个右眼被打中了，但奇怪，他的力道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JK乘胜追击，一下子绕在了我的身后，双臂立刻钳制住了我的双臂，我被他夹住双臂动弹不得却也完全没有疼痛感，他并没有使上劲力。

　　滴……

　　我看见那块红色的LED牌上所有数字变成了零，时间到了，我撑过了五分钟。

　　“搞什么？！”

　　“握草！JK！搞什么！打死那个家伙！”

　　“五分钟啊！”

　　“JK你他妈的！搞什么东西！”

　　……

　　那些疯狂的赌徒大部分爆发出了不满的呐喊，纷纷撕碎了手中的投注单往八角笼扔了过来。

　　JK松开了我，我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看着JK，说：“你故意的？”

　　JK也不回答，只是看着我，脸上依旧挂着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淡笑。

　　八角笼的铁门打开了，中分胖子走了进来十分满意地拍了拍JK的肩膀，JK走了出去。

　　“等等！JK！”

　　我想要追过去，却被中分胖子拦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递给了我一个厚实的信封，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沓钱，估摸着一万。

　　“这是你应得的。”中分胖子笑着对我说道：“獒犬是吧？有没有兴趣以后在这打拳？我可以当你的经纪人哦。”

　　“不好意思！”曹文华走了进来，把我的衣服丢给了我，“他没有兴趣，走了，小子。”

　　走出了八角笼，JK已经不见了，我和曹文华走出了地下室。

　　穿上衣服我浑身酸痛，甚至感觉身体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曹文华带我去了最近的一间可的便利店，买了瓶水要了点冰块。

　　“敷一敷吧，不然会肿的厉害。”

　　我接过曹文华手中的冰块敷在了脸上，冰块的刺激上下，脸上的痛楚麻痹了。

　　“现在知道什么是MMA了吗？”曹文华一脸严肃地对送我说：“它不是单纯的互殴游戏，是一个男人的宿命，是我的全部。”

　　我喝了口水，看着曹文华，他继续说道：“我学的是拳击，但毕业后，最终我选择了MMA，獒犬就是我当年的绰号，后来因为一次受伤严重我就退出了拳坛。”

　　他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光亮，伸手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相信我小子，你很有潜质，你天生是这块料。”

　　“我？”我忍不住揉了揉身上的酸痛，略带尴尬地说：“不瞒您说外公，我上学那会是喜欢打架，但我并不觉得这事能成为职业，而且现在我也没什么兴趣，今天其实我是冲那个家伙去的，妈的，我左胳膊就是被他弄伤的。”

　　“那个人不简单啊。”曹文华眼神深邃，似乎在回忆着刚才的打斗，“他的格斗技巧很娴熟。”

　　“妈的。”我咬牙切齿，手不自觉地把矿泉水瓶捏了个变形，“那家伙打架不按套路出牌，拳拼不过我就玩阴的，折我胳膊锁我关节，太卑鄙了。”

　　“那是巴西柔术。”曹文华解释道：“MMA里除了基本的拳击和散打技巧外，锁技也是十分重要的，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好好给你讲讲。”

　　“对不起外公，我真的不感兴趣，不过……”我想了想，笑着说：“你先前说的还算数吗？我撑过五分钟你就帮我追周清。”

　　“我这么说过吗？”

　　他坏笑着，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如果答应做我的徒弟的话，我就帮你追我的外孙女。”

　　我笑道：“真的假的？您不会又诓我吧？”

　　“仔细想想，其实你当我外孙女婿也不错。”曹文华的表情说得有些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真的？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族乃至她爸那边都没有出过你这样一个人，嗯，家里正缺少一个像你这样平庸的男人。”

　　我微微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不明白曹文华到底是在夸我还是贬我。

　　“怎么样？机会我可只给一次。”

　　我立刻拿起手中的矿泉水瓶，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晚上我带着曹文华吃了火锅，他似乎很开心，对我的态度也大不相同，和我侃了一晚上他年轻时候打拳的事迹。

　　“怎么样？现在成了我的徒弟，有没有做好在MMA界翻江倒海的觉悟？”

　　我想了想，说：“师傅，不然这样，你先教我怎么打赢JK那个家伙。”

　　曹文华喝了口酒，若似有所思，半晌他打了个酒嗝，“这个估计得需要半年的时间。”

　　“半年？”我咬了咬牙，“就不能快点？”

　　“什么事都是循序渐进的，没有一蹴而就的，虽然你有底子，但你在部队里学的都是基本的打架招式，很多都是杀招，在八角笼里是犯规的，你的肌肉和招式训练都得重头开始。”

　　我忍不住挠头。

　　“放心。”曹文华搂住我的肩膀说道：“有我在，我保证你半年内打败JK，一年内拿下MMA金腰带！”

　　嗡嗡嗡……

　　我的手机响了，是周清打来的电话，我赶紧接了起来。

　　“喂，林森，你们在哪呢？”

　　“我和外公在外面吃火锅呢，你呢？吃了没？”

　　“我吃过了，我提前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啊？”我忍不住挠头，“就快吃完了，马上就回家了。”

　　“嗯，好。”

　　挂了电话我忍不住挠头，周清竟然今晚就回来了，这可有点没想到。

　　曹文华问我怎么了，我说周清回来了。

　　曹文华一听，立刻说：“走走走，回家，附近有没有花店，去买束玫瑰花。”

　　“师傅买花干嘛？”

　　“送给小清啊！你不是要做我外孙女婿吗？”

　　“啊？”我张大了嘴巴，“我这不是还没和她成为男女朋友吗。”

　　“那就今晚马上表白啊！”

　　我想要打退堂鼓，吱吱唔唔地说：“那个……太快了吧，下次吧，不然明天？”

　　“笨蛋！”曹文华厉声呵斥：“明天？下次再做明天再做都是笨蛋！” 我当包租公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