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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变形的盲区

　　没受伤？

　　拜托你可不要忽悠我，我可不想去看眼科……

　　“可是就算你说没受伤什么的，明明当时胳膊啊，腿啊嘴啊肚子啊……”

　　“嗯，这样吧，为了便于说明。我们先把当事人的情况拿出来梳理一遍？”

　　独孤宁宁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提出倡议，然后直接切换了旁边那台电脑的窗口。

　　屏幕里那张定格着的灰发少女的半身像马上消失了，没过一会儿，马上又出现了另一张的她的脸庞——只不过是证件照。

　　证件照的旁边记录着关于这个灰发少女的诸多资料。

　　“九黎妍珠，九黎，九黎吗……”

　　好生生僻的姓氏。

　　“诶诶，这个家族我有印象，其实很有名的吧！”

　　左莉马上积极地举起手来。

　　“所谓的九黎呀九黎，说起来应该是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的，经常俗称‘蚩尤’的那个氏族的系谱。后来被轩辕氏也就是黄帝所打败，所以整个氏族屈居人下，成为了不太光彩的失败者的代表——再加上蚩尤氏族习惯使用各种离经叛道的魔法，将自己的身体变成怪诞恐怖的模样去战斗，就更加成为了受到避讳和忌惮的存在。虽然一直很厉害，但是在华夏世界的名声也一直很不好的样子！”

　　“我所掌握的知识差不多也是这种程度就是，不愧是左莉同学，魔法史学知识很丰富啊。”

　　“诶嘿嘿嘿嘿……只是比较擅长死记硬背而已，不要这样夸我啦诶嘿嘿嘿……”

　　“……”

　　只是客套两句而已吧。

　　这个左莉啊，不要随便是个人恭维你就直接飘飘然起来了啊。

　　“总而言之。”

　　独孤宁宁耸了耸肩，转而看向我。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如果只谈专长领域的话，事情确实还是暂时可以理解的就是……”

　　“可以理解，啊……”

　　经独孤宁宁这么一解释，我掉过头去，重新把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东西检视了一遍。

　　九黎妍珠，咒法科二年级，变形3班的学习组长，战斗水平是D，但是理论水平在整个咒法科非常靠前，用一种叫做“分位数”的东西来衡量的话，排名是0.08，也就是说全年级咒法科的学生之中，只有大约8%的学生学习得比她好。

　　那已经不止是学习好，是那种每次考试的时候都一定会有无数同学申请“助攻”，称之为「大神」都不为过的存在了。

　　至于变形，指的应该就是肉体操纵魔法吧。

　　“那也就是说，成绩这么这么好，掌握的那些‘让身体看上去受伤了实际上却没受伤’的魔法也特别多特别熟练……以至于战斗等级虚低，真的遇到过分的过火了，随手把别人掐死也是分分钟的事……”

　　我不由得眯起眼睛。

　　“这么一看倒是明白了。这样不就很清楚了吗？既然如此，那问题主要出在……实力评定？还是其他的……不是，所以说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儿啊……”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哟，遥泠姐～”

　　“哈啊？？”

　　来自左莉和独孤宁宁的两联驳斥让我忍不住鼓起了眼睛。

　　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另外两个家伙：柴璐和斯蒂兰娜，她们俩也不像是打算替我说话的样子——换一句话来说，这次我又哪里搞错了？

　　“庄遥泠姐姐，问你个问题？”

　　宁宁非常认真地抛出一个问题。

　　“你知道咒法科的同学和学姐们，在做肉体控制系列法术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要那么多人组队吗？”

　　“呃……”

　　一本正经的问题，让我忍不住想要一本正经地把前两天刚学到过的知识拿出来撑撑场子。

　　“因为那个，我猜……是肉体控制【法术群】的构成很复杂，起源源头很多，所以考古起来难度很大？”

　　“因为肉体操纵在所有文明圈子里都是被避讳和诅咒的存在，所以一直演化到今天也没有集合成一组稳定的法术群，而是分散在各种不同的法术群里，进行交互研究的工作量太大了。”

　　“呜……”

　　好了好了，我懂了我懂了。

　　以后我再也不拿学来的半桶水晃荡着装逼了，有问题我就老实说不懂总行了吧……

　　“嗯……也就是说，请允许我请教一下……”

　　柴璐轻轻插话进来。

　　“独孤学姐，这也就是说，想要在肉体控制魔法的方面掌握一部分门类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如果想要把多种肉体控制魔法组合起来融会贯通，就很困难了对吧？”

　　“嗯的，你确实可以这么理解就是。”

　　独孤宁宁点了点头。

　　“唔……”

　　“那，”

　　左莉接着搭话。

　　“那个‘九黎妍珠’同学，也就等于说……她在这方面融会贯通得很厉害咯？”

　　“我也来问你一个问题，左莉同学。”

　　独孤宁宁直接抛出反问。

　　“想要使人的面部皮肉发生变化而又能在恰当的时机复原，能达到这种效果的魔法有哪些，属于那个法术群？”

　　“「画笔融皮」，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一个。”

　　左莉回答得很快。

　　“隶属华夏法术群，更准确来说是华夏法术群志怪子群，和百鬼法术群有耦合关系。施法材料需要动物的油脂和骨质，但是在月圆逢魔之刻，配合一些辅助咒语可以实现施法免材。”

　　“答得好，我所知道的范围内也只有这一个。那么——”

　　独孤宁宁点了点头。

　　“控制上肢变化，使之呈现出可以自由活动的多条触须形态的法术，据你所知又有哪些？”

　　“据我所知有古玛雅法术群和旧神法术群的两种，前者听说素材和蛇信有关，后者好像需要一升左右的牲畜血液做材料来激活。”

　　“控制颈静脉血流，将其中血液拿出来而不妨碍神智清醒的呢？”

　　“完全没听说过，最接近的可能是百鬼法术群里的‘次级飞颅’咒法？这个好像需要以一个月以上的事先准备为前提才能自由操纵？”

　　“那么在胸部制造空腔，或者说在胸部维持空洞的呢？”

　　“卡巴拉法术群里的一个偏门法术，听说被称作‘逆伽尔博格’，需要用槲寄生枝做施法材料……似乎也失传了的样子。”

　　“所以说……左莉同学大概明白这是个什么概念了吧？”

　　“诶……”

　　见独孤宁宁突然停止发问，左莉兀地愣了。

　　左莉直着双眼，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显得有些后怕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也就是说……你的意思是，在快餐店发生的那场骚乱里，那个九黎同学，把你刚才说过的那些东西全都表现出来了？” 舍管、匿于魔女学院之巅Vol.03（轻小说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