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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朗在临市,看着叶颂娅与杨夫人谈笑风声,就好像今天不是来给杨教授治病来的,更像是访亲会友了。他几次看着杨教授都提起先摸摸杨教授的腰椎,但杨教授像是突然不着急了似地摆摆手,直说不急、不急。
高朗与杨教授夫妇还有叶颂娅在一家极私密的私房菜会所里,一聊就是四个小时。高朗心下着急,不知道这位杨教授的情况到底到什么程度了,这关系到如何治疗。本来这次出来,也只是初步诊断,形成治疗方案还需要另外确定时间。因此,他也就急于摸骨,早下诊断,也好早返回源市。许诺的颈椎,必须在三天内复诊。
“今天晚了,高朗啊,早点回去休息,明儿一早,我和老杨在家里等你。”杨夫人说完就去扶杨教授,高朗上前一步,“杨夫人,我先帮杨老看看吧。”
高朗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人,不急着看病,以往找他看病的都恨不得见了面就治。
可杨教授看起来确实难过,老夫妇两互视一眼,杨夫人又看看叶颂娅,叶颂娅马上笑道:“那就让高朗给杨伯伯先看看吧。”杨夫人点点头。
高朗掀起杨教授的衣服,在杨教授的腰椎上按了下去。屋子里很静,除了杨教授偶尔发出的痛楚声,其他的三个人都屏气凝神,看着高朗的检查。
大约半个小时后,高朗站直了身子。
“杨老,您的腰椎错位严重,需要复位治疗。”高朗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叶颂娅连忙递上了纸巾,她更想帮他擦拭,只是她还是忍住了,她怕高朗对她有防备之心。叶颂娅很懂得隐藏自己,不会太冒进。就像蝎子看准的猎物一样,直到找到一个准确的距离和位置才一招致命。
高朗接过纸巾感激地冲叶颂娅笑了笑。看起来二人之间好似真有几分感情在,两个人心里不同的是亲情与爱情的区别。
“高朗,从小娅这算,你也不是外人了,告诉阿姨,有几分把握能治好?”高夫人一脸正色,高朗忙笑着说:“杨夫人,如果你相信我,三个月后,杨老就不会再为此疼痛了。”
高朗说得很坚定,看起来,也并非诳语,杨夫人又转眸看一眼叶颂娅,叶颂娅笑着点头,“你说怎么治疗,我们配合。”
“恐怕我要先回一趟源市,做一些准备工作,还要根据杨老的病情配药。这些药是高家的祖传秘方,家父因病昏睡不醒,只有我才能配制。”高朗说的句句实情。
叶颂娅却微微皱眉。百密一疏,还是要放他回去。
“哦,那真是麻烦你了。”杨夫人有些过意不去。
高朗却笑着说:“经常有病人需要出诊,来之前的确无法确定需要什么药,另一种选择就是和我一起回源市,但杨老就要在源市躺上二十一天才能离开。”
“这可不行,二十一天让我住在医院里,我会疯的。”杨老闻言,抗议。
“那就请杨老再忍耐一天,我回去配好药,就回来帮您正骨。”高朗安抚杨老,内心深处倒也觉得是一举两得之事,这样他就可以看看许诺的颈椎恢复得如何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叶颂娅忙说。
“小娅,你和杨夫人许久不见,难得相聚,你还是留下来陪杨夫人吧,我后天就折回来。”高朗对叶颂娅果然没有一点敌意和怀疑。
可叶颂娅不愿意,毕竟,她就是想着高朗有更多的时间相处的,怎么能这么快就放他回去,她知道他心里在惦记着许诺。高朗的话也合情合理,叶颂娅骑虎难下,总不能在杨夫人面前任性地跟高朗走啊。
“那你快去快回,不要让杨伯伯再多疼一天了。”叶颂娅撒娇地拉住高朗的胳膊。高朗一直把叶颂娅当成妹妹,也就对她这样的亲昵没有反感,“我会尽快赶过来。”
这个时候,只要让高朗回去见许诺一面,什么都不重要了。
因为晚餐喝了点酒,高朗决定第二天起早回源市。
高朗和叶颂娅被杨夫人安排在一间小别墅里住下,那天高朗的确很疲惫,早早的洗了澡,准备早睡。这样,明天他就可以早起,回源市见许诺了。他拿出手机,想发信息给许诺,可看看时间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又想到许诺现在的状况,又放下手机,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反正明天就能看到她了。
带着这样美好的思念,他合上了眼睛。
可他睡了没多久,便听到有人敲门。高朗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知道是叶颂娅,这幢房子里没有别人。
“怎么了?”高朗揉着眼睛问叶颂娅。
“这里太安静了,我害怕。”叶颂娅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衣, 胸前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
“安静有什么好怕的?”高朗有点恢复了清醒。
“我不敢睡,朗,可不可以像小时候那样,睡在你这里?”叶颂娅越说越委屈。
高朗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这回真是睡意全无了。
“可,可现在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共处一室……这……这样不太好吧?”高朗拒绝。
“亏你也在国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居然这么保守,怕我不成?”叶颂娅不再客气,挤进高朗的房间。
高朗拿她没办法,只好摇摇头,“好吧,你睡床,我睡地上。”说着,已经将自己的被子和枕头移到地上,又将毯子铺好,躺在了上面,他的确有些疲惫,需要睡眠。
叶颂娅的心沉入谷底,她终于明白自己在高朗面前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哪怕她已经不在是一个小女孩儿,哪怕现在她身姿玲珑,凹凸有致,都没有让他多看一眼。
为什么,那个许诺到底哪里好?叶颂娅躺在床上,第一次感觉到心痛。
“好,好痛。”她倦缩着身子,轻声呼喊。
刚要进入梦乡的高朗,再一次被叫醒了。
“怎么了?”他爬起来,看着床上的叶颂娅。
“痛。”叶颂娅的手捂在胸口。她胸前丰满白皙,只是,上面有一条粉红色的祥云图案,看起来像是纹身,而高朗知道那是她心脏手术留下的疤痕。
“小娅,你怎么了?”高朗见状,弯下身子去扶叶颂娅。
叶颂娅紧紧地抓住高朗的手臂,不停地喊着:“痛。” 解剖师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