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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到底是单纯,顾奈不过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一整晚他就跟在顾奈身后‘姐夫长’、‘姐夫短’的叫着。
顾奈对他的称呼很受用,到晚饭的时候,还亲自下厨煎了牛排。
晚饭时分,餐桌旁。
“姐夫,你是准备等我姐离婚就娶我姐进门吗?”白泽扬着笑脸问。
顾奈睨我一眼,声音里噙着笑意,“嗯。”
我脸蓦地涨红,瞪白泽一眼,“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如果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送回学校。”
“我倒是想回去,这个点,学校早关门了。”自从有了顾奈这个靠山,白泽根本不惧怕我的威胁。
我气得郁结,抿抿唇,“学校关门,就让你住外面酒店。”
“那怎么能行?”白泽反驳,冲着我挤眉弄眼的笑,“姐,你跟我姐夫还没结婚,我得看着你们俩。”
我,“……”
讲真,我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不高兴,要知道,在我跟萧铭婚姻存续期间,白泽跟他可是生分的很,别说是这样坐下来调侃打趣,就连姐夫,他都很少叫。
吃过晚饭,顾奈带着白泽在客厅打了会游戏,又招呼白泽去洗澡,放好洗澡水,才从浴室退出来。
我在沙发旁坐着敲打着笔记本处理手头的案子,见顾奈走进,有些尴尬,“顾总,今晚的事,谢谢。”
顾奈走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敞开,手肘搭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白律师,成人之间的感谢,不应该只是说说而已吧?”
“那您的意思是?”我搭在笔记本键盘上的手收紧,跟顾奈对视。
顾奈挺直脊背,坐直,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在沙发扶手上,“我是什么意思,白律师应该清楚。”
“不可能。”我深汲气,拒绝。
“为什么?”顾奈轻笑,“难道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你那个前夫萧铭有魅力?”
“不是,是我配不上您。”我回应。
顾奈眉峰轻蹙,想说点什么,恰好白泽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套着顾奈的睡衣,一脸欢喜,“姐夫,我发现你睡衣的质量不是一般的好。”
“你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让助理给你买两件。”顾奈抬眼看白泽,眼底是真挚的关心。
白泽嘿嘿笑两声,挠头,“还是算了,你现在还没跟我姐结婚,等你们结婚了,再给我买,到时候我一定要。”
臭小子,还好没被蝇头小利诱惑。
白泽边擦头发上未干的水珠,边坐到我面前,推攘我一下,“姐,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不好!”
“不好!”
我跟顾奈异口同声。
白泽看看我,又看看顾奈,有些不悦,“你们俩至于么!”
“你都多大了,还跟姐姐一起睡,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我窘迫,但依旧装作一脸正色。
顾奈没吭气,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等我说完才道了句,“我这房间很多,你可以睡你姐隔壁。”
虽然没能跟我同睡,但是能睡在我隔壁,白泽也很高兴,擦干头发后,跟我们俩道了晚安,径直回了次卧。
白泽睡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跟顾奈,我起身,抿抿唇,“顾总,您睡主卧,我睡别的卧室。”
“没房间了。”顾奈看着我,轻飘飘的说。
我愣神,环顾了下四周,上下两层,这么多房间,他居然说没房间了?
看着我一看不信的表情,顾奈起身,走到我跟前,耐着性子给我做介绍,“真的没房间了,除了这两件卧室,原本还有三间,但是一间被我做成了书房,一间被我改成了运动室。”
“那还有一间呢?”我凝着眉问。
“剩下那间啊!”顾奈长拉着调调,凑到我耳边,“被我用来收藏古董了,白律师想看看吗?”
我不想看,一点都不想,我现在身心疲惫,只想好好休息。
“那,我睡沙发。”我咬咬牙,开口。
顾奈挑眉,“那怎么能行,白律师是女人,就算是睡沙发,也轮不到你睡。”
“顾总的意思是,您来睡沙发?”我讪笑,不觉得顾奈像是这么好心的人。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顾奈这个人,腹黑的很,看着高冷,实际上相当恶趣味。
“这里是我家,我睡沙发,传出去,别人会说白律师鸠占鹊巢。”顾奈八风不动的笑。
呵呵,我就知道,顾奈不会那么轻易让我得逞。
“那顾总的意思是?”我提气。
“让白泽睡沙发吧,一来,他是年轻,二来,他是个男孩子,三来,这里也不是他家。”顾奈边说边往白泽睡下的房间走。
“顾奈!”我情急,冲口而出。
“白律师叫我,有何贵干?”顾奈回头,脸上漾着笑。
“我跟白泽挤一张床。”我愤懑,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那个房间放的是单人床。”顾奈看着我,表示无奈。
我,“……”
像顾奈这种人,性子阴晴不定,时而高冷,时而痞性,根本让人拿捏不准。
我僵站在原地不动,顾奈看向我,“走吧,时间不早了,明天早上还得早起。”
话落,顾奈大大方方往主卧走,我攥紧垂在身侧的手。
顾奈走了几步,不见我迈步,驻足,回头,“白律师,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这份上,你完全不用担心。”
我依旧不动,顾奈继续说:“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不知道白律师是不是喝多忘了,是您喝醉了主动扒的我的衣服,不是我对你……”
顾奈后面的话没说,但我已经能懂他的意思——昨天晚上是我酒后乱性,不是他对我有所企图。
对于顾奈说的这几句话,我一句都不信,但又找不到合适的反驳理由。
说他对我有意思?听起来不免有些天方夜谭。
“白律师如果一直站在这儿不动,那我就只能去把白泽叫醒,没办法,白律师一直站着,我会感到心有不忍。”顾奈说的淡然,修长的腿转换了迈步方向。
我眉峰皱出一个浅‘川’,提步。
再次走进这件卧室,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脸颊的红晕蔓延至耳邸。
“顾总,晚安。”我走到床边,躺下,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顾奈在地上站了会儿,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观察我,等我耐不住睁眼,顾奈笑着走到床边,掀起另一侧的被角。
男人的体温天生要比女人高的多,顾奈掀开被角,灼热的温度从后背抵来。
我尽量往床边挪身子,侧着,生怕会不小心碰到他。
比起我的胆战心惊,顾奈的表现要淡然的多,大刺刺的睡着,不多会儿,便响起来轻微的鼾声。
听到顾奈的鼾声后,我转身,回头,半撑着身子看他,确定他睡熟,放心的吐一口浊气。
“还不睡?”
我刚放下心,正准备收回身子,顾奈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你没睡?”我下意识发问。
“睡了,被你吵醒了。”顾奈回答的一本正经,瞧不出来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谎。
“抱……抱歉。”我躺下,继续侧转身子。
顾奈在我身后动动,“白律师,我就算是再对你有兴趣,也不会选择在你婚姻存续期间跟你发生关系,距离你离婚的日子没几天,我能等得起。”
我,“……”
我没回应顾奈的话,但是心里却坚定的告诉自己,明天必须去找房子搬出去,如果找不到房子,就算住酒店也不能再借助这里。
次日。
一整晚,我转战难眠,等到我真的有了睡意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白。
早晨,我被顾奈跟白泽的谈话声扰醒,走出房间,发现顾奈正在调教白泽举杠铃。
“锻炼身体最注重循序渐进,操之过急容易肌肉拉伤。”顾奈嘱咐白泽。
白泽一脸崇拜,“姐夫,你怎么什么都懂。”
“年纪大了,常年坐办公室,如果再不懂点养生之道,身体很容易垮掉。”顾奈俨然一副过来人的身份。
白泽正值当年,大学生涯即将结束,对还未踏入的社会好奇心爆棚,听到顾奈的话,除了崇拜,还心生向往。
“姐夫,我们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在外面打工,积累社会阅历,我可以去你公司打工吗?”白泽一脸期翼的看向顾奈。
不等顾奈开口,我已经率先厉声,“白泽!”
闻言,白泽悻悻的吐了吐舌头,“我姐不让,我姐说我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什么都不让我做,就连学习社团都不让我参加。”
“你姐那样做是错的,书本知识跟社会实践比起来,社会实践远比书本知识要重要的多,尤其你还是男孩子,每天在学校呆着,会毁了你,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可以到我公司报道。”顾奈否决了我的‘教育观’。
“顾总,白泽是我弟弟,我希望您可以不要管我们家的家事。”我虽然感激顾奈昨晚帮忙,但是却不想让他掺和我太多家事。
顾奈回头看我,神色认真,“怎么能说是你的家事?再过不久,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