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分兵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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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诃末见蒙古大军囤积在讹达剌城外,便征调兵力防守,讹达剌城守城士卒不断增加,城中已有四十万人马,想要破城难如登天。铁木真大军在城外一年也未能有尺寸之功,若不另谋他法,一味困在此城之下,便是十年也休想平定花剌子模。
花剌子模的人马大都被征调到了讹达剌城,一处强则必有一处弱,其他地方必然空虚,铁木真便分兵作战,命察合台、者勒篾继续攻打讹达剌城,拖住花剌子模的兵力,命术赤、忽必来向北攻打真德城,命啊拉黑、速不台向南攻打别纳客忒城,哲别与自己攻打不哈尔城。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摩诃末一心想将铁木真困死在城外,只需他一撤军,便可趁势掩杀。没想到铁木真留下察合台在此引诱摩诃末,自己却早已分兵出击花剌子模兵力相对薄弱的地方。
一时间国内各方告急,都被蒙古人的骑兵攻打,他们手中弓箭弯刀,无人能敌。摩诃末被铁木真突然变幻的作战方法闹得头昏脑胀,他本以为铁木真会不顾一切的攻打讹达剌城,然后再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进攻,没想到兵马竟突然之间扑向了其他城池,若其他城池失手,留住讹达剌城又有什么用处,便下令将镇守讹达剌城的兵力抽调至其他城池。
蒙古骑兵纵马射箭,两军还未照面,敌军已经死伤过半,到了近处,双刀齐出,又岂是轻易便能抵挡的。摩诃末大言不惭,此时才知道蒙古骑兵的可怕之处,再者铁木真排兵布阵往往难以捉摸,搅得他头昏脑胀。
抽调人马的令牌到了讹达剌城,这可就急坏了守城的哈亦儿,连番派人告诉摩诃末此城人马不能抽调,此城万万不可丢失。他表面是要守住讹达剌城,实则是害怕兵马抽调之后自己有危险,四十万人马守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城池,那可是固若金汤,任凭谁也无法攻进来,自己便可高枕无忧。摩诃末心烦意乱,哪里由得哈亦儿,再者此时本来就是哈亦儿贪财杀了蒙古商队才挑起的战争,如今蒙古人前来攻打,他不但不拼死守城,还处处只是为自己着想,心中大为不快,便让人强行调走了人马。哈亦儿顿时哭爹喊娘,他乃是摩诃末母亲康里家族的人,生来便是享尽荣华富贵,欺负尽天下贫苦的人,那里是提刀守城的人。但呈现爱察合台、者勒篾二人连日攻打城池,若不上城防御,早晚也要攻破了城池,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城中兵力被调走,窝阔台与者勒篾日夜不休的攻打讹达剌城,城中守将与哈亦儿一般的人物,就是享福的人,这般来年日连夜的作战哪里吃得消。毕竟靠着城墙坚固才勉强抵挡住。窝阔台见城墙实在坚固,难以攻下,便下令将尸体用抛石机都抛入城中,将城外通往城内的所有水源都截断或是用死尸、马粪等将其污染。
一时之间城中到处都是尸体,井里打起来的水也都恶臭难闻。这般一来城中人没法生活,哈亦儿便下令出城迎战,赶走蒙古人。察合台、者勒篾知道哈亦儿中了计,在城外埋下伏兵,将冲出城的士兵全部斩杀,又将尸体都抛入城中。哈亦儿见攻也不是,守也不是,整天在城内哭哭啼啼,众将士也都人心惶惶,整日里陪着哈亦儿垂泪,把个城池搞的阴风惨惨,悲悲切切。
过了些日,众人商议,蒙古人前来攻打,无非就是杀了他们前来通商的使者,夺了他们的金银,如今将金银还给他们也就是了。于是便抬着金银上城墙上道:“城内的金银都在这里了,二位将军罢兵退去吧,咱两国友好通商,互通有无岂不甚好?”者勒篾道:“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杀我蒙古人的时候,可有想到今日的祸事。我们不但要城内的金银,还要杀光城里的每一个人,一只狗也别想从这里逃出去!”这般狠话把城上的人吓得浑身直哆嗦。
至此一连两个月,城里的人再不敢外出,城中臭气熏天,瘟疫蔓延,多有病死者,城里的人只好杀马喝马血吃马肉度日子。马匹吃完了,便杀人度日,若是谁睡得沉了,便被身边的人一刀杀了,分而食之,其状惨不忍睹,是以城里之人整日疲惫不堪。
哈亦儿在城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想困在城中是个死,还不如出城拼了,兴许还能有一条活路,便带着城中所有的兵倾城而出。此时人人为了活命,见了蒙古人便不要命的拼杀,虽然身上中了七八箭也都浑然不觉,仍然挥刀砍杀。别勒古台见讹达剌城的人这般不顾性命的拼斗,便下令且战且退,拖住他们,带他们气势消沉了,再回头掩杀。哈亦儿的人马本就是凭着一时血勇才冲出城来,没想到城外的蒙古人并不与自己正面交锋,但又不撤退逃走,只是不即不离的拖着自己,心下便气馁了,哈亦儿当先便往城内逃,身边的士卒见主帅都往回逃,焉有不逃的理由。察合台、者勒篾二人趁机回军掩杀,哈亦儿进城时还来不及关城门,者勒篾的马已经冲了进去,一爪将哈亦儿擒了过来。察合台带着人马冲入城内,将城中无论士卒老幼尽皆杀光。清点尸体时,按照旧例,每一千人便倒挂一举尸体,霎时间满城悬尸,恶臭冲天,一座边城百年的鬼气森森的。
讹达剌城变成了一坐废弃的荒城,察合台、者勒篾带着哈亦儿前往不哈尔城见铁木真。此时不哈尔城已经攻破,屠城过后满城血腥。铁木真见了哈亦儿,问道:“我的人可是你杀的?”哈亦儿这时哪里还敢说不是,便道:“是我一时糊涂,还请大汗饶命,我愿意归降蒙古。”铁木真道:“归降?我蒙古岂容你这等人,饶了你,我如何向死去的人交代!你必须死!”吓得哈亦儿软瘫在地,眼中泪水长流。
铁木真命取来一口大锅,将白银都融化了,将哈亦儿扔进锅里。哈亦儿被人推到锅边,看着锅里翻滚的白银液体,吓得鬼哭狼嚎,大声喊道:“大汗,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铁木真上前用刀顶着他的脖子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不是喜欢我的金银吗,你有胆杀我的人,就没胆进这锅银子里吗?你们花剌子模人都是你这样的孬种吗?”哈亦儿大哭道:“大汗,我错了,我是孬种,我们花剌子模人都是孬种!”铁木真道:“我且问你,我蒙古人可有公道吗?”哈亦儿连声道:“有公道!”铁木真道:“什么事公道?”
哈亦儿一辈子欺负人,哪里知道什么是公道,楞了半晌拼命摇头。铁木真指着烧化了的银子道:“看到了,这就是公道,是你们花剌子模人想要的公道!给我扔进去!”
哈亦儿拼了命的往后缩,士卒便将他手脚用绳子捆了扔进锅里。他这样的人一生为了钱无恶不作,仗势欺人,到头来被熔入白银中,以银子做棺材,倒也死得其所了。
铁木真命人将这锅银子都铸城银币,将其选址埋在地下,祭奠被花剌子模人杀死的商队。无止境的贪婪带来的不是财富,而是满地尸体,满城悬尸,是复仇路上无尽的杀戮。 大漠纵横之成吉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