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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王易之带回去,整整病了三日。
王易之是吓坏了,也没时间交代王允之事情。他天天守在我的床边,擦洗和喂食都是他亲自做的。我都有些着急撵他去忙:“你不用管我,有春桃在呢!我可以的,吃点饭就好了,我身体有多棒你也不是不知道。”
可王易之完全拿我的话当放屁,继续坚持不懈的喂我吃饭。他也不说话,就跟没听见似的,自己该干嘛干嘛。
三日后,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们立刻就上路了。
汤君城没有来送行,但是路上用的东西他都为我们准备好了。我,王易之,春桃,外加上苏牧,一行总共四个人。
我推着王易之出去的时候,苏牧正站在马车边上,一脸的不情愿。海东青蹲在他的左肩上,见我出来,它叫唤了一声。
苏牧瞪了我一眼,转身背过去。春桃忙着铺整马车,帮着我一起,把王易之弄了上去。
马鞭一挥,我们四个人就上了路。
在马车里我问王易之:“我们要往哪走?”
“你看这个地图,”王易之将两张人皮地图摊开在桌子上给我解释:“文字叙述说,禹皇治水成功之后,就准备着手修建皇陵。禹皇是天龙,驾崩之后,天降异兽前来为禹皇守陵。邽山蠃鱼、穷奇,阴山天狗,英山肥遗,丹穴凤凰,青丘九尾……”
“等等,等等!”我皱眉喊停:“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啊?”
王易之指指画图上的动物:“这些都是《山海经》上记载的上古异兽,几千年来,人们读《山海经》的时候,都读到。但是这些到底是什么,却没有人亲眼见到。”
“凤凰?九尾?”我重复道:“就算是这些都是禹皇留下的好了,但是禹皇薨逝也有个好几千年了吧?什么异兽能活个几千年啊?就算是它能活到几千好了,呆那么久,肯定也会闷,没准早就跑光了!”
王易之噗笑:“还会闷,你以为它们是你吗?但是这些史料确实有好几千年了,几千年前的人,对于神话过分迷信。要是真的有的话,没准也是什么东西假扮的,就像是你在始皇陵里见到的蛟龙一样,是人为塑造出来的形象。”
提到蛟龙,我又想起夏黎元,内心的酸涩又有些用上。我赶紧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跟王易之讨论地图:“既然这样的话,那龙血会不会也是被神话的东西?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龙?”
“不好说,”似乎我还是第一次碰到王易之拿不准的事情,他翻看了几眼《山海经》:“夜天辰出生那会不是说也有什么凤凰祥鸟的,又是仙人招手,又是五彩祥云的。”
“你听夜氏的人吹大牛吧!”我嘲讽的说:“他说的你也信?他说的话什么时候靠谱过,按照传言讲,我还觉得夜天辰要羽化升仙了呢!”
王易之轻笑:“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严肃的说:“行了,不提他,简直就是太倒胃口!说正经的,我们要往哪走?”
“嗯,”王易之沉吟了一下:“以我的推断,禹皇自称是天龙,那么他一定会找能配的上他的地方去下葬。‘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东海归墟,有可能会是。”
“东海归墟?”我奇道:“我听我爹讲,东海的归墟之地是个巨大的漏洞,世上所有的河川大江都会流往大海。而大海里的所有水,都会倒进归墟。归墟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听出海的人说,要是船只不幸被暗流卷入,掉到归墟之地,那么就再也出不来了!”
“禹皇的陵墓要是真在归墟的话,我们该怎么办?下到海地,就算不淹死,那么也会出不来吧?”
“葬在东海归墟,这也是我猜的。”王易之深思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昆仑山脉,应该也是其中之一。”
昆仑之丘……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昆仑山上四季如冻,气温严寒,比祁连山的温度还要低。还要爬上去,可你的身体……”
“无妨,”王易之淡淡的笑着,瘦削的脸依旧俊美如常:“前来皇陵,一定是凶险异常的。如果说就像是其他坟地那般容易识别,不就早就被人盗了?我的身体,你不用担心。到时候,让苏牧背着我就好。”
苏牧在帘子外面冷哼一声。
我不满的隔着帘子回瞪了他一眼,又转头跟王易之说:“那这两个地方,我们先去哪?”
“昆仑吧!”
“我们现在的位置要离昆仑近一些吗?”
“非也,”王易之笑的流光溢彩,带着他以往的自信:“我觉得禹皇葬在昆仑山上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毕竟昆仑山属于天下龙脉的始祖。禹皇能够收九州之金,划分大陆。就是这份霸气,普天之下除了他,应该没有人敢葬在昆仑山上了。”
我想想,王易之似乎说的很有道理。我又问他:“禹皇的陵墓也会建造在昆仑山里吗?昆仑上几千里远都是茫茫白雪,像你说的,它又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标示。我们要去哪里找?”
“素素,你去过昆仑吗?”
我眸光微淡:“没去过,但是汤君城带着夏黎元去过。我去过汤君城的回忆里,当时也就看了看。”
马车帘外的苏牧似乎又哼了一声。
隐忍了一路的春桃不干了,不高兴的责怪说:“你总哼哼唧唧的干什么呢!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有话就说!一脸不阴不阳的,我是得罪了你,还是我难看到让你如此不屑!”
苏牧冷声回她:“丑女人。”
“你说谁呢!”春桃尖叫起来:“你才丑呢!你看看你自己,你是脸上冻住了?还是脑子有毛病?”
“哼!”苏牧又是冷哼。
“哼哼哼哼!”这个是春桃的回击。
我跟王易之在车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从祁连山出发,一直走了一个月,我们才到达昆仑山脚下。
这一个月,九州大陆的局势全部都进行重新洗牌。夜天辰在姑苏做的事情,就像是在柴火上浇火油,瞬间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公爹十几年在姑苏诚实守信的开着茶楼,我爹勤勤恳恳的教书。我娘虽说是霸道点,可是从来都不随便欺负别人,碰到不平的事还喜欢打抱不平,大家也都是很喜欢她的。加上我婆婆是笑生公子的事情也被揭露出来,她的书迷们更是掀起了新一轮的疯狂。
听说他们四个被夜天辰杀了,彻底激发了姑苏民众的众怒。当天,一群人就带着撬锄镐靶去打砸皇子府。夜天辰漏夜逃离姑苏,跑到京都去避难。
姑苏的事情不过是个导火索,所有被夜氏压迫的人们群起而反抗。一时之间,整个九州都陷入到一种极度的不安与动乱之中。
春桃依旧为我们易了容,这一路上虽然没有夜氏的人围堵。可是拦路的盗贼却是不少,要不是王易之神经敏锐,春桃和苏牧的武功高强。估计还没等昆仑,我们一帮人就已经死掉了。
古人有句话,叫“望山跑死马”。从我们看到昆仑山开始,直到我们走到昆仑山脚下,整整用了七日。
在被人的记忆里看,跟自己亲身站在山脚下看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带着王易之从马车上下来,仰头望山顶仰的我脖子都酸了。
昆仑山威严肃穆,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苍龙一样横亘在九州大陆之上。看着它,什么鬼斧神工这些词语,统统都显的太过肤浅。
我伸手遮住眼睛上的光,眯眼看它。有那么一晃神的功夫,我甚至都感觉到山体在晃动。像是苍龙翻了个身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醒来。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让人不得不将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上。
“你说的没错,”我赞叹着对王易之说:“这个世上能够葬禹皇的,应该就是只有这里了。在张家寨的日子,我仰望祁连山的时候就会想,龙脉还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真的可以说的上,龙脉就是一个地方所有精气聚集的场所。”
“可现在站在昆仑山脉下面,算只是仰望,我也不得不对它心生感慨。”我一脸的虔诚和向往:“这里不愧是天下龙脉的鼻祖,全九州的精气,应该是都聚集在这里了。”
王易之点点头,说:“看着巍峨,实际上,它也确实是够凶险。除了春桃,我们没有人有在雪山生活的经验。一会儿,我们先找住宿的地方。大家先休息一日,请一个向导,然后在做打算。”
我忍不住询问王易之:“人皮地图上画的那些异兽,有没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呢?你看看这昆仑山,禹皇要是葬在这里,我想应该就能够尸解升仙了!我们一路寻来,算不算是寻仙问道的?”
“寻仙问道是为了长寿,”王易之笑着说:“我们前来,是为了续命。虽然出发点不同,可是目的都是一个。如果真能碰到尸解成仙后的禹皇,说不准也是件幸事。” 相公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