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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风袖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默默的望着远处,轻轻开口:“安老师,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爸经常跟我说,等我长大,他一定要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许配给我,我当时笑着跟他说,我想要的男人,是一个能为我摘星星的人。” 说完,她望着安靖,眼里装满了泪水,清澈得就像一汪清泉,看的安靖心里直跳。
这么美丽的眼睛,竟然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不可否认,在那一刻,安靖为风袖袖的外貌而动心了。
她就这么看着安靖,故作轻松的阐述,可是那眼泪啊,总是怎么都止不住。
她微微蜷缩着,将自己所有的柔弱包裹起来。
“可是后来我长大了,我才知道,小时候说的那些,都是一场梦,我每天都在生活中如履薄冰的生活,我要每天算准了菜钱,算准了饭钱,算准了房租,甚至精打细算到连喝水都要计算的地步,而你们的世界,五彩斑斓,没有菜钱、没有饭钱、没有房租,我第一次看见安柔的时候,其实并不嫉妒她,我只是羡慕……羡慕极了……”
安靖默默听着风袖袖的话,看着她的侧脸,明明是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可是话语里的沧桑却让安靖心疼。
他几乎是潜意识的伸出手,将风袖袖抱在怀中。
当她没有反对,像个失去木偶般,僵硬的倒在怀中时,他惊慌的想要推开,却没有勇气。
他想抱着她,就这么一直抱下去。
“袖袖……如果你愿意……”
安靖微微嗫嚅着嘴唇,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能紧紧握着双手。
怎么会这么紧张?
为何会这么紧张……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读书,我知道,我去学校读书会被人笑,可是我才二十四岁,我什么都没有,我的时候在想,为什么我一出生就跟你们这么不同,你们生来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
风袖袖不是一个喜欢和人交心的人,可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想要止住,却怎么都止不住。
原来,宁燕斐是她无法参与过去,更无法参与未来的人。
有那么两条线,他们从一开始交汇,再到分开,一切都那么自然,因为这两条线,从始至终,都要分开。
离婚这个词,她挂在嘴边上好多次。
每次,都被宁燕斐给堵了回去。
她以为,这就算有情,这就算缘分。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是自作多情。
她微微仰起头,像个无辜的孩子一般,睁着眼睛,满是伤感的望着安靖:“你告诉我他的事,好不好?”
安靖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也不想欺骗风袖袖。
沉默许久,才开口:“那个女人,叫秦歌,她跟宁燕斐认识了十几年,结婚是六年前的事,之所以离婚,说白了,就是秦歌的哥哥瞧不起宁燕斐,觉得他配不上秦歌,可以说宁燕斐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为了秦歌,他跟你结婚的事,秦歌都知道,而且……”
安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风袖袖却听的一清二楚。
以前有人总说,男人这一辈子为了事业会奋不顾身的努力。
宁燕斐四岁离家出走,个中心酸,无人知晓。
秦歌与他认识这么多年,早已深深的走入他的心中,为了秦歌,他努力的成为能够配得上她的人,才有了今天的宁燕斐。
这段感情,深沉而厚重,换做了风袖袖,怕是也无法参与其中。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既然如此,又为何与我结婚。”
“宁燕斐的个性旁人无法捉摸,袖袖,你别再执着了,他回国自有目的,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就会离婚出国,与秦歌长相厮守。”
安靖之所以会知道这么多的事,完全都是因为安柔。
要不是看见安柔对宁燕斐情根深种,他也不会因为害怕安柔被骗,而深入调查。
越调查,他越发现宁燕斐深不可测。
他这个人心思诡诈,难以捉摸,没人知道他突然与秦歌离婚、还有回国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局,一场宁燕斐早就设好的局,就等着局中人往里跳。
在那一刻,安靖就期望,这场局里,并没有风袖袖。
否则,她难逃一劫。
安靖实在不忍心看见风袖袖这般失落,便用她发烧的理由,暂时将她留在了自己的家中。
“这是今天的课件,你拿去好好看看吧。”
风袖袖扭头,看着安靖,索然无味。
只是不想让安靖难堪,便拿出课件。
本想着在这里等病好了,就离开,不给安靖添麻烦。
但没想到,在安家待得第二天,安柔上门了。
那天,安靖有课,离开了家里。
安柔怒气冲冲的走上楼,一脚踹开了风袖袖的房门,吓得风袖袖浑身一颤。
回眸望去,竟然看见了安柔的身影。
“果然是你。”安柔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怎么会在安靖的家里?是不是看见赖着宁燕斐无望了,就来赖着安靖?”
风袖袖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柔却走上前,不由分说的给了风袖袖一巴掌:“滚,你给我滚出安靖的家,别再让我看到你!”
说实话,即便安柔不来,风袖袖也准备离开,毕竟寄人屋檐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收起地上的东西,走出了房间。
走到楼下,门突然打开了,安靖提着菜,怔怔的看着站在楼道的风袖袖。
紧跟着,他又看见了站在楼上的安柔,顿时边明白了过来。
他细细打量着,看见风袖袖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时,顿时勃然大怒:“安柔,你做了什么!”
安柔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安靖。
他们姐弟多年,安靖个性温润如玉,从来不会对人大吼大叫,更不会对她如此失礼,如今为了一个风袖袖,竟然这么跟她说话?
“安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只是要让她走!让她远离你的生活!”
安靖一把将风袖袖护在身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安柔踉跄的退后半步:“不用我管?安靖,你是疯了吗?你跟她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你要为了她,这么对我?”
安靖看着安柔,定定的咬牙:“是!”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