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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的情况一时半会好不了了,她只有在宁燕斐的身边才得以安然。 风袖袖背靠着走廊,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臂的烫伤。
直到安柔的情况安定下来后,宁燕斐才走出来。
风袖袖抬头看了看他,默默的把衣服放了下来。
“这条路走不通吧?”宁燕斐慵懒的靠在墙壁,从口袋里抽出香烟,递给了风袖袖。
风袖袖也不拒绝,接了香烟后,点燃了火苗。
此时此刻,大概也只有一根香烟能够将心中的情绪稍稍的发泄出来。
宁燕斐看着风袖袖的侧脸,询问:“你还要继续吗?要不然,算了吧。”
“我可不想坐牢。”风袖袖弹掉手里的烟:“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死了,不痛不痒的,可是我爸要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我没勇气死。”
宁燕斐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其实活着,比死更痛苦。”
这句话,风袖袖赞同。
但是这个社会,有多少人,是想死,不敢死的呢?
两个人站在长长的走廊里,聊了一会天,宁燕斐就走了。
风袖袖留在医院,躺在医院的长廊里睡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便听见屋子里传来了剧烈的响动。
紧跟着,便有好几个人从护理室跑了出来,大喊:“不好了,安小姐跳楼了!快!快点报警!”
风袖袖一听到这话,浑身一个激灵,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
安柔的病房早已乱做了一团。
风袖袖赶紧走进去,却看见安柔站在窗台外,双脚一蹬,身子就会飞出去,实在看的触目惊心。
“安小姐,你快下来吧,太危险了!”
“是啊!安小姐,你快下来吧,你要什么跟我们说,我们都会替你做到的!”
安柔就像是一阵风,纤弱的站在那里,她怔怔的回眸望去,在人群中见到了风袖袖的身影。
她慢慢抬起手,指着风袖袖:“现在,我每时每刻,最怕的就是复明,只要我看见了这个世界,就会回想起之前的往事,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你。”
风袖袖微微皱起眉头,推开众人,走了进去。
“安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能让你开心一点。”
“如果,你愿意从这里跳下去的话,那我就一定会开心。”
安柔现在虽然散失了理智,但是风袖袖知道,她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情绪来抒发内心的不安罢了。
风袖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如果,我跳了,你就会开心是吗?”
安柔咬着牙:“是!”
“好。”风袖袖缓缓的走到了安柔的身旁,慢慢的与她站到一块,并且一脚悬空。
屋内的护士大喊:“姑娘快回来,别出人命了!”
“天呐,快报警!”
在阳光下,风袖袖和安柔四目相对。
安柔眼里的仇恨、愤怒、风袖袖都看在眼里。
本来,她是怕死的,可是当她站在这里的时候,突然才发现,原来一点都不可怕。
“风袖袖,你最好赶快去死!”
安柔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凌厉,竟然在风袖袖还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一把将风袖袖推了出去。
在那一刻,风袖袖听见屋子里护士们的尖叫声和呐喊声。
风和阳光包裹着她的身体,在坠落时,她只觉得无比的轻松自在。
原来死亡,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令人畏惧。
反倒多了一丝解脱。
……
风袖袖陷入了昏迷,在黑暗中,她寻找不到方向。
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个声音在指引着她。
“这幸好是三楼,而且二楼还有一棵树阻挡了阻力,这要不然,肯定就是死了。”
“这姑娘也是笨啊,那安小姐早就丧失理智了,叫她跳,她还真跳啊。”
风袖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没有看见意料中的天堂,反倒看见了孟子娴的脸。
“我……是死了吗?”
“那你死了还能见到我,也是好事。”孟子娴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怎么样,疼不疼?”
风袖袖揉了揉额头,确实疼,难道自己没死?
看出了风袖袖的疑惑,孟子娴叹息一声:“我说你是怎么回事?那安柔叫你跳,你就真跳?一点都不怕?”
风袖袖这才发现,自己双腿骨折,用石膏固定着,动弹不了。
无奈之下,只好躺着。
孟子娴又说:“你的事,我知道,其实我想跟你说,我哥知道背后使坏的人不是你,不然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孟子娴的这番话,令风袖袖十分吃惊和意外。
可是转念一想,又否定了孟子娴的话。
宁燕斐那天的表情,恨不得把她给吃了,怎么可能相信她。
“只可惜啊,偏偏那个男人是你的亲戚,我哥心里头就是气,所以只好拿你出气了。”
风袖袖拧着眉头,看着孟子娴,问道:“按照你这话说,安柔在你哥的心里,确实很重要了,否则他明知道我是无辜的,却因为黄中云是我亲戚,所以这样对我。”
孟子娴咳嗽一声,略显得有些尴尬:“你不知道,安柔她……”
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孟子娴,你给我出来!”
是宁燕斐的声音!
孟子娴脸色微微一变,赶紧住了嘴,匆匆走出门。
门外,宁燕斐果然就站在那里,脸色阴沉的盯着孟子娴。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宁燕斐冷笑一声:“我看你,好像很关心风袖袖?这几天没事就往这里跑?”
孟子娴尴尬的笑道:“她是我嫂子,我多关心关心。”
“孟子娴,你别怪我没警告你,她是我的老婆,你是个女人,就算你心里装着一个男人的心,也别想染指!”
孟子娴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她从来都把自己当成男人。
只是这件事,除了宁燕斐以外,家里人并不知道。
孟子娴微微皱起眉头,冷冷的盯着宁燕斐:“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她作为我的嫂子,未免有些太可怜,身世苦楚,还要被你当成棋子,利用至今!”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