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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给力的骚扰
晚上八点。
全市最高的空中旋转餐厅。
吉光羽歪着脑袋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孩，“这么说，你叫云端，而你才是莫缓缓？”
“嗯！是的！”莫缓缓兴奋地点头。
见云端没有反应，莫缓缓在桌下用脚偷偷碰碰她的脚，云端这才轻声“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继续切割盘中的牛排。
“你们还是高中生？功课很忙吧，有时间听我们的歌？”元牧问道，企图化解略显尴尬的气氛。
“我们……课余……课余时间听……呵呵……”莫缓缓见云端依然没有反应，只好自己应答，“不过我们已经毕业了，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听你们的歌！”
“是吗？”元牧喝了一口红酒，“考上哪所大学了？”
“我其实马上就要出国读书了。云端她很厉害，考上了T大，动漫专业。她画画特别好！”
“看出来了，她画的那个Q版小羽我觉得非常像，是吧？”元牧扭头问同伴。
吉光羽盯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头不语的云端，“你好像很不情愿和我们一起吃饭。”
云端终于抬起头，看了吉光羽一眼。
……哼……要不是缓缓表姐又多给了50块劳务费，说要安排记者拍照做宣传让我必须来，否则我才懒得跟你们吃饭呢。算了，既然拿了别人钱，就要尽到责任。
“没有啊……”云端凭感觉露出一个“羞涩少女”的微笑，“只是，和年轻男孩一起吃饭，我有点不好意思。”
“不会吧，我看你一点羞涩的感觉都没有，表情假得很。”吉光羽回给她一个嘲弄的笑。
云端努力压住心头“噌”地冒出来的火苗。
“是吗？”云端笑里藏刀地反击，“有可能。一般来说，和那些对我有吸引力的男生一起吃饭时，我总是会忍不住害羞的。不过今天还好，我可以踏踏实实地安心吃饭了--因为看着对面坐着一个毫无魅力的人，我心里一点害羞、激动的感觉都没有。”
说完，云端插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盯着吉光羽的眼睛，大嚼特嚼起来。
莫缓缓和元牧瞪大眼睛看看云端，又看看两腮肌肉紧绷的吉光羽，谁都没敢说话。
几秒钟之后，吉光羽突然开口，“为什么来参加我们的歌友会？既然你没感觉。”
莫缓缓心里一惊，生怕云端把实情说出来，赶忙在桌下用力踢了云端一脚。
云端微微皱了一下眉，忍住把真相说出来的冲动，“我还想问问你朋友，为什么选我来陪你们吃饭。”
“对了！对了！”莫缓缓看到气氛越来越紧张，忙转移话题，“你们的下一张专辑什么时候出？好期待啊！虽然那时我可能已经在国外了，但还是会继续支持你们的！”
元牧一把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继续把话题扯远，开始讲述他们第一张专辑创作筹备过程中的趣事。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云端站起身，离开了。
看到云端走远，莫缓缓忙向吉光羽和元牧道歉，“对不起啊，她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加上歌友会上累着了，所以……”
“把她手机号给我。”吉光羽突然打断了莫缓缓的话。
“啊？”莫缓缓一时愣在那里。
“把她的手机号给我。”吉光羽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满脸惊诧的莫缓缓又重复了一遍。
“那个……没经过她的允许……我不好……”想到云端的个性，莫缓缓怯懦地建议，“等她回来，你直接问……”
吉光羽没有理会莫缓缓的提议，他欠起身，拿起云端留在座位上的随身小包，拉开拉链，翻出手机，然后在上面按下一组数字。
几秒钟之后，吉光羽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微微一笑，把云端的手机重新扔进包里，又将小包放回原位。
莫缓缓目瞪口呆地望着吉光羽旁若无人地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你……她会生气的……”
“你替我保密。”
吉光羽带着极具诱惑力的笑，盯着莫缓缓的眼睛，然后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下午，机场的国际出发大厅。
云端和莫缓缓站在安检站口，各望着对方的眼睛。
“缓缓，该走了，时间不早了，还要过海关呢。”莫缓缓的爸爸在一旁提醒，她的妈妈则一言不发地抹着眼泪。
“爸、妈、端端……那……我走了……”
莫缓缓的声音也哽咽着，她恋恋不舍地又看看面前的三个人，向安检口走去。
“缓缓！”
云端叫住莫缓缓，看着好友红红的眼眶，云端强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把悲伤压在喉咙下。
“缓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别整天想着减肥了。到了那边我们就网上视频，跟每天见面是一样的。”
看着云端努力挤出的笑容，莫缓缓一阵心酸，“好，那你要跟着我过英国时间哦。”
本想说一句笑话，但是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莫缓缓赶紧垂下头，“我走了，拜拜！”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安检口。
“云端，跟我们一起回去吧。”莫缓缓的爸爸问云端。
云端笑笑，“不用了，叔叔，我想再在这里待一会儿，等会儿我坐机场大巴回去也很方便的。”
云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处理好自己心头即将泛滥决堤的伤心情绪。
目送莫缓缓父母离开后，云端茫然地走在宽敞的出发大厅里。
“云端！”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云端猛地抬起头。
原来是缓缓表姐公司的一名女同事--柳姐姐。昨天在歌友会现场，云端和她简单聊过几句。
“云端！太好了！你正好在这里！快来！”柳姐姐把满脸茫然的云端拉到自己面前。
“柳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送牧野极光走啊！他们今天下午的飞机离开。这次到机场送别的粉丝人数不够理想，正好你在，真是天助我也！你就像昨天那样好好表现，让记者拍出煽情画面来！等会儿我多给你申请点劳务费！”
云端向柳姐姐身后望去，果然，十几名手持牧野极光海报和专辑的少男少女，以及几名娱乐记者正在守候着吉光羽和元牧的到来。
原来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国内出发大厅，刚才简直像梦游一样。云端暗想。
不过，又要假冒歌迷，这事还是……
“柳姐姐，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很没状态，恐怕不能胜任了。你们还是再找别人吧。”
柳姐姐一把拉住转身要离开的云端，苦苦央求，“亲爱的！拜托了！帮帮忙吧！你让我现在到哪儿去找像你这么有表演天赋的人啊！拜托，拜托啦！”
招架不住柳姐姐的再三哀求，云端心一软，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柳姐姐兴奋地发给云端一张牧野极光的海报，拍拍她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哟！”
二十分钟之后，粉丝队伍骚动起来。
“牧野极光！”
“来啦！”
“吉光羽！”
“小牧！”
吉光羽和元牧身穿休闲潮服的酷酷造型实在帅气十足，可是这养眼的画面在云端看来着实没有任何吸引力。
缓缓。
现在的你，已经过了海关了吧？
……
“牧野极光！”
“牧野极光！”
粉丝们尖叫着，冲向牧野极光，将吉光羽和元牧团团围住，索要签名与合影。
站在人群外，云端拿着海报，只觉得全身乏力，没有丝毫的表演欲望。
缓缓……
你是不是已经登上了飞机？
也许再过几分钟，你就会随着飞机，飞向那个遥远的国度。
虽然我们可以在网上视频聊天，但是……
想着想着，刚才强忍在身体里的悲伤重新被激发起活力，迅速形成一股难以抵抗的浪潮，瞬间吞没了云端。
云端再也忍不住积攒了许久的泪水，失声痛哭起来。
透过面前尖叫的粉丝墙，吉光羽看到不远处蹲着一个女孩，她将脸埋在双臂里，痛哭不止，手中，还拿着一张牧野极光的海报。
吉光羽认出了这个女孩。
昨天她还那么强硬，今天却哭泣成这个样子。
女生的心都这么善变吗？
为什么一个人蹲在那里哭呢，为什么不走到我身边来。
既然这么不舍得我走，昨晚干吗还要那种态度？不过那种小野猫般的模样我倒是蛮喜欢。
……
推开面前的粉丝，吉光羽向云端走去。
“喂！”吉光羽站在云端面前，弯下腰，向她打招呼。
云端慢慢抬起头，她满脸泪痕，充盈着晶莹泪水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万般的不舍与无助。
一看到面前这个女孩的眼睛，吉光羽立刻感到自己的心莫名颤动了一下。
“干吗哭成这样？”他罕有地柔声询问。
“要你管！”云端虽然已经泣不成声，却还是对眼前这个男孩心存芥蒂，一想到莫缓缓马上就要乘着飞机离开这座充满了她们友情回忆的城市，云端更是泪如雨下，“飞……飞机就要起飞了……呜呜呜……”她重新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大哭起来。
吉光羽伸出手，轻轻拍拍云端的脑袋，“没事，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谁要再见你啊，讨厌！
缓缓，我舍不得你走……
第二天晚上，云端正在吃晚饭，手机突然在茶几上响起。她咬着勺子走过去，拿起手机，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等打开彩信，云端顿时瞪大眼睛。
屏幕上，一张帅气的男孩面孔贴在一只玩具黑猫圆圆的脸蛋上，四只眼睛正望着满脑袋问号的云端。照片下的文字是--你好，我的小野猫。
什么啊！发错短信了吧！云端没有多想就直接把彩信删除了。
等坐回餐桌，又吃了几口饭，云端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彩信里的男孩，不就是“牧野极光”组合里的那个什么吉光羽嘛！
他是不是有毛病啊！发无聊的短信来！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呢？
……
9月初，云端独自来到她向往已久的T市，成了T大的大一新生。到了T大之后，云端再也没有被吉光羽骚扰过--她换了新的手机号码。
缓缓远在英国，
禽兽留在家乡城市上Z大。
没关系，只要他在，只要有姜半夏在，哪怕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一位朋友，我也不会孤独。
姜半夏，我终于和你同在一座城市了！
你感应到我了吗？
“怎么样，去找他了吗？”
云端到T大的第二天，远在英国的莫缓缓便忍不住打来国际长途，询问好友的恋情发展近况。
“没有呢。”
“啊？还没去呢？我还以为你下了飞机就会直奔那个地址，流着幸福的泪水扑进他的怀抱。”
“得了吧，别肉麻了。”云端无情地打断了莫缓缓的幻想。
“可是，为什么呀！你好不容易才终于能和他在一座城市里生活，为什么还不去找他呢？”
云端望着窗外校园里笔直的水杉树，轻声叹息，“时机未到……”
距离第一次给云端发彩信，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由于一直忙于首张专辑的宣传，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的吉光羽始终没有再和他的小野猫联系。
那条彩信她一直没有回复我，难道是没有收到？
她现在应该开学了吧，T大的大一新生。
一轮紧锣密鼓的宣传结束之后，疲惫的牧野极光回到T市，公司给他们放了一周的短假。吉光羽回到一个人的公寓，只想在家里好好宅上一星期。
晚上，吉光羽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给这些日子一直惦记在心的云端发短信。
“小野猫，好久没联系了，想我了吗？”
看着手机屏幕上“已发送”的提示，吉光羽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寂寞。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吉光羽一阵惊喜，忙打开新短信。
“你是谁？发错了。”
吉光羽心里涌上一股被忽视的愤懑，飞快回复，“我是吉光羽，你没保存我的号码？我要罚你今晚过来陪我喝酒！我家就在T市，和你同城。”
很快，回复短信来了--“发错了，我不认识你。”
这丫头！竟敢狂妄成这个样子！丝毫不把我看在眼里！
“你得意什么！下次见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再给我发短信，你发错了。”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上次在机场送我时哭成那样，现在又对我这么冷漠，女人陷入爱情时就是容易情绪失常。”
“我警告你，别再发短信来！你认错人了！”
“这些天我总记得你在机场哭得楚楚可怜的模样，从来没人那样为我哭过。”
“你再发短信来我就报警了！”
看到屏幕上的这行字，吉光羽皱皱眉头。
这只小野猫还真是倔脾气呢！到现在还装作不认识我！
吉光羽坐起身来，将电话打了过去。
只响了两声，电话便接通了，不等对方开口，吉光羽便用他最擅长的调侃语调笑道：“怎么？前不久还在一起吃烛光晚餐，现在就不认识我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开口了。然而令吉光羽措手不及的是，从声音上判断，对方貌似是位中年妇女！
“你到底是谁啊！跟你说了你认错人了！请不要再骚扰我！否则我真的报警了！”
吉光羽握着手机石化了！
什么情况？
这不是云端的电话？
怎么可能？上次在餐厅的确是用她自己的手机回拨过来的呀……吉光羽迅速调整一下自己的错愕情绪，换了一本正经的口气问道：“请问，这是云端小姐的手机号吗？”
“这是她以前的号码，现在这号码是我的。”
“那您是……”
“我是云端的妈妈。”接着，对方严肃地问道，“你是谁？”
吉光羽心里暗自咒骂自己。
笨蛋！她到外地上大学，自然会有新的手机号！
你这个笨蛋！怎么连这样的常识都给忘记了！白痴！
“喂？”发现电话里没有回应，云端妈妈继续追问，“喂？你到底是谁啊？和我们家端端什么关系？”
“我……”吉光羽索性心一横，“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云端妈妈的语气充满惊讶与怀疑，“我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啊？”
“是这样……”吉光羽开始天马行空地杜撰他和云端的“恋情”。
“她毕业前我们刚开始交往，大概她还没好意思告诉伯父伯母。前一段时间我和她不是吵架了嘛，所以她换了新手机号也没有告诉我，害得我一直找不到她。伯母，您能把云端的新号码告诉我吗？”
十分钟之后，吉光羽放下早已被捂得发烫的手机。
他赶紧把云端的新号码保存下来，起名为“小野猫”。
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总算弄到了她的手机号码！
太好了！先去冲个澡，然后跟她联系！
沐浴出来的吉光羽惊讶地发现，手机里竟然有五个“小野猫”的未接来电！
他忙把电话回拨过去，激动万分，“喂？小野猫？”
“吉光羽你这个大变态！”
手机里猛然冲出云端的尖叫声，吉光羽忙拉开手机与耳朵之间的距离，“喂？你……”
手机里的云端继续厉声质问：“吉光羽！你刚才是不是调戏我妈来着！”
“调戏？你妈？”吉光羽头顶拉下几条黑线，“我哪儿敢……”
“给我妈发那么多暧昧短信！还敢说没有！你小子够有种啊！”
“别误会呀，我以为你还用那个手机号呢，那都是发给你的。”
“闭嘴！”
云端毫不客气地打断吉光羽的申辩，“不仅给我妈发那些暧昧短信，还居然敢冒充我男朋友。我爸妈刚才在电话里质问了我半天你知道吗！我的精神受到很大刺激和伤害！”
“那我弥补你。”吉光羽迅速从云端的话里找出自己可以进攻的破绽，“明天请你吃饭？”
电话那端沉默了两秒钟，传来云端强压着怒火的声音，“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嗯？”
“休！想！”
吼完这两个字，云端“啪”地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愣了几秒钟，吉光羽这才回过神来。
这个女孩子，也太个性了吧！
脾气这么大，怪不得没有男朋友。不过，我还就是喜欢这个类型。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被她吸引。
她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电话里对我那么凶，貌似很讨厌我，可是在机场看她哭的样子，绝对是真情流露啊！
她分明还记得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这就说明她还是在意我。嗯，她应该是喜欢我。我对自己的魅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既然她总是不好意思主动出击，那么我就应该……
两天之后的下午，刚走出图书馆的云端接到吉光羽的电话。
“你说什么？”听了吉光羽的一番话，云端抱着刚借来的书，猛然停在图书馆楼前的台阶上。
“就是让你做牧野极光全国歌迷会的会长。”吉光羽又重复了一遍，“怎么样？难以抗拒吧？”
“我去做会长？我有病吧！”云端觉得刚刚听到的消息绝对属于天方夜谭的范畴，“我没那闲工夫！拜拜！”
“等等！”云端的态度让吉光羽既不解又气恼，“你知道我偷偷帮你争取这个职位拐弯抹角找了几个人才搞定！”
“谁让你帮我争取的？”云端毫不客气。
吉光羽胸口憋着一口气，“你就承认吧，你喜欢我。你这样浑身带刺的女孩子我见得多了--表面上对我很冷淡，其实心里早就爱我爱得难以自拔。你这样表里不一有意思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当云端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吉光羽惊讶地发现她的语调居然异常平静。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既然你一再逼我，那我就坦白说吧--我对你没兴趣。你想问我既然没兴趣干吗还要参加歌友会是吧？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是被主办方雇去的临时歌迷，说白了就是去给活动凑人气的，一天200块钱。歌友会上、机场里，都是这样的交易。还有，我在机场哭，不是因为你要离开，而是因为当时我刚刚送走了最好的朋友，她要去英国。”
云端略一停顿，继续说道：“这下明白了？对你冷淡，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我对你根本就没兴趣。所以，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想了想，云端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又补充一句，“虽然对你们没兴趣，但我觉得你们的表演还是挺精彩的，祝你们早日成为巨星。拜拜！”
电话被云端挂断，吉光羽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的真相！
她，竟然是个被雇来的粉丝！
歌友会上那激情澎湃的尖叫和呐喊，原来只是为了钱！机场里那让人心疼和心动的哭泣，原来竟是为了别人！
从头到尾，她对我都没有丝毫感觉！
怪不得她说希望我们把晚餐折成现金给她，怪不得她一直用那种态度对我！
“你对我没感觉，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对你有感觉。我要追你，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把这条短信发出去之后，吉光羽趴在公寓26层的阳台上，俯望着不远处夜色中寂静的游乐园。
摩天轮、过山车……白天里热闹非凡的游乐园，此刻如同一座被废弃了的工厂，毫无生气。
吉光羽觉得这些日子自己情绪的变化有些难以琢磨。
两分钟之后，云端的回复来了。
“有病！”
望着黑暗夜色中发亮的手机屏幕，吉光羽笑了一下，按下回复键。
“你真厉害，不见面就知道我害了相思病！我中了一种名叫云端的毒，你要帮我解毒。”
这次，他没有等到云端的回复。
想就这样不了了之？
休想！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吉光羽只要有空，就会给云端发短信，也不管她是在上课还是休息。
就在吉光羽的情感攻势进行到第73天的时候，沉默已久的云端终于有了反馈。
傍晚，从外地返回T市的吉光羽刚走下飞机，一打开手机，便收到了云端的短信。
“今晚7点半，T大东门门口见。” 极光下的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