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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床单脏了!自行脑补

寄往初夏的风筝 杨紫汐 15016 2021-04-06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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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床单脏了!自行脑补

  “你到底看到没有?”十几分钟之后,初夏坐在床边,百般委屈地问。

  徵渊强忍头疼,气急败坏地大吼:“你都问了八百遍了!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你要我回答几遍才相信!”

  初夏撅着嘴,“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不再问了。”她看到徵渊痛苦地摸着头,不禁心虚地小声问道:“你的头没事吧?”

  “废话!怎么可能没事!那可是满满一玻璃瓶浴液!”徵渊既生气又委屈。

  初夏关切地挪到徵渊身边,帮他查看头部伤情,“好像起了一个包,会不会得脑震荡……”

  “疼死了!你别动!”徵渊赶紧闪到一边,“简直是谋杀亲夫!”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初夏解释道,“谁让你图谋不轨……”

  “谁稀罕对你不轨呀!要不是你在浴缸里睡着了怎么叫都没反应,鬼才愿意冲进去!还以为你淹死在里面……”

  “我会游泳……”看到徵渊狠狠瞪着自己,初夏连忙闭嘴。顿了几秒钟,她又讪讪地解释,“我也是情急之下嘛,谁知道你突然闯进来想干什么,兔子急了还跳墙呢……”

  “是狗急了跳墙!”徵渊揉着太阳穴纠正。

  “是吗?狗急了不是咬人吗?”

  “那是兔子急了咬人……”徵渊觉得自己的头疼得更严重了,好像整个人都被初夏揪进了一个绝望的旋涡。

  初夏浑然不觉徵渊已临近崩溃边缘,还在用力思考兔子和狗的事情,“真是奇怪!兔子那么乖巧,怎么会咬人呢?最多跳个墙……狗有尖尖的牙齿,所以急了才会咬人嘛……”

  “别再纠缠兔子和狗了!我快被你逼疯啦!”徵渊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从初夏脑袋里臆想出来,满屋子乱飞的兔子和小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默了一会儿,自觉无趣的初夏讨好道:“我帮你倒杯水吧……”说着她站起身来。

  徵渊看着身穿自己睡衣的初夏,突然注意到她小腹前面的衣服顶出一个尖儿。“你衣服下面是什么呀?怎么撅出来一块?”

  初夏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然后掀起睡衣下摆,“是睡裤啊……你的睡裤腰太肥了,我就用皮筋把多出来的部分扎了起来……”说着,她还用手摆弄了几下那个被她扎成一个暧昧形状的睡裤一角。

  徵渊满头黑线,“你……能不能把它扎在后面啊……扎在前面这个位置实在很像……”

  “像什么?”初夏好奇地问。

  “算了,没什么。”徵渊再也无力和她纠缠,“过来,我帮你吹干头发。”

  发现徵渊好像挺喜欢那条领带,这让初夏感到很欣慰。而且他并没有对她兼职的细节刨根问底,虽然这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但毕竟让初夏松了一口气。

  “手机被雨淋湿了吧?刚才都没有打通。”帮初夏吹干了头发,徵渊故意轻松地问。

  “啊?不会吧!”初夏跳起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布提包里翻出手机。果然,手机已经黑屏了,怎么按都无法开机。

  “当时应该给手机也包上塑料袋的,唉……”初夏望着手机垂头丧气。

  “今天太晚了,你就住这里吧。我到别的房间睡。”说着,徵渊转过身去整理床铺。

  “这……不合适吧……”

  “反正我是没力气再送你回去了,头顶还被你揍了个包!你也可以选择冒雨穿着我的睡衣自己走回去。”说着,徵渊打开柔和的床头灯,“快到床上去吧,别着凉了。想喝热牛奶吗?”

  “想……”

  “我去给你拿。”徵渊转身走出房间,把房门虚掩上。

  等他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推开卧室房门时,初夏正坐在一小片柔光中翻看他的书。

  “你睡觉前看这种书?”初夏指着封面问徵渊--那是一本金融投资书籍。

  “是啊。”徵渊坐在床边,把牛奶递到初夏手中。

  初夏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哦……失眠时看这种书确实很管用。我专门从图书馆借了一本关于民主改革的书,一睡不着觉就翻开看两页,超催眠,估计效果比你这本还要好。”

  徵渊忍不住笑了。

  看着初夏唇边一圈儿白色奶渍,徵渊觉得有必要把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困惑告诉她。

  “初夏,我有件事情想要严肃地跟你谈谈。”

  “什么事啊?”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们刚刚进入浪漫氛围的时候,总是会被你破坏掉呢?”

  初夏不解地望着徵渊。

  “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就拿今晚举例说明吧。”徵渊耐心讲解,“比如你送我领带的时候,气氛多好,我们拥抱在一起,很浪漫,是吧?”

  初夏茫然地点头。

  “可是……”徵渊痛心疾首,“关键时刻你打了个喷嚏,把鼻涕弄得到处都是,好好的气氛完蛋了……”

  初夏若有所思,又点点头。

  “然后,你去泡澡,本来应该泡得漂漂亮亮地出来,我们坐在一起聊天,说说我们的未来……可是,”徵渊郁闷不已地望着表情无辜的初夏,“你不仅把好好的水搞成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还害得我差点儿被你活活打死在浴室里……”

  徵渊继续解释:“现在呢,临睡前我帮你送来牛奶,气氛也挺好,我实在很想吻你一下--今天是我的生日,吻你一下不算过分吧?可是……”徵渊顿了顿,“为什么你每次喝牛奶都会在嘴唇上喝出一圈儿白色奶渍呢?我看了就想笑,想要睡前吻别一下也没心情了……”

  徵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初夏柔软、温热,还带着淡淡奶香的唇吻住了。

  不知是窗外电闪雷鸣,还是徵渊自己心里电闪雷鸣,总之,他在这一瞬间呆住了,全身动弹不得,所有器官彻底死机。

  什么情况?她吻我?这怎么可能!

  徵渊觉得自己连心跳都消失了,这几秒钟对于他来说有一千年那么漫长……一千年之后,徵渊感到初夏松开了自己的唇,她红着脸,咬紧嘴唇望着他。

  两个人对望了一会儿,还是初夏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垂下眼帘,温柔低语:“对不起……我总是破坏我们的浪漫气氛,尤其是今天你过生日……我用初吻补偿你可以了吧?”

  初吻!她把自己的初吻给了我……

  好一会儿,徵渊才能够说话:“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他用手指卷着初夏脸颊旁的一小缕头发,“我感觉自己刚刚被一头可爱的小奶牛强吻了。”

  初夏一愣,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她想去扯徵渊的头发,却被他张开双臂紧紧环绕在怀里。

  正想要俯身去吻初夏,突然间,徵渊想起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他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于是慢慢松开初夏,犹豫而伤感地望着她。

  “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和一个男孩关系很亲密?”

  初夏吃了一惊,嘴张得塞得进一个苹果,“我?和一个男孩?没有啊!”

  “真的没有?”徵渊看着初夏,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假装无辜,可是……徵渊说出一个准确日期来,“那天,我看到你们从咖啡馆出来,他还搂着你肩膀,很亲密的样子。”

  徵渊忐忑地期待着初夏的回答,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纠结成奇怪的模样。突然间,她歪倒在床上爆笑起来。

  等初夏好不容易喘上气来,她才慢慢坐起,“哎哟……笑死我了……肠子抽筋,快缠到胃上去了……”

  “你到底要怎么解释?”徵渊有些恼怒地质问。

  初夏擦掉眼角溢出的泪花,语重心长地对徵渊说:“你对春哥和伪娘这两个词有多少了解?”

  “嗯……大概知道些……”徵渊一时没弄明白初夏为何突然转变话题。 “那就好,这样沟通起来就方便了……有些女孩子吧,不仅本身女性特征不够明显,还会把自己打扮得像男生一样--留短头发,穿男版服装,动作举止也很像男生……”

  难道……徵渊心里模模糊糊冒出个念头。

  “那个亲密地搂着我肩膀,和我亲密约会的所谓‘男生’,是我们班的时尚达人--小歪。虽然看上去像是个酷酷的小帅哥,但其实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女生呢!”

  “那个人是女生?”简直难以置信!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了!亲眼见识到这样的女生,徵渊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发生了动摇。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到我们班调查,呵呵……人家小歪可是我们学院的红人,迷倒了多少女生呢!”

  “你怎么不早说!”豁然开朗的徵渊顿时为自己前一阵子的郁闷感到非常不值。

  初夏撅起小嘴,“小心眼的男人……我说呢,前一阵子你怎么不爱答理我,连过生日也不请我来……”

  徵渊突然俯下身,吻住初夏的双唇。

  这柔软、温热的双唇上还带有香甜的牛奶味道,徵渊觉得自己陷入一团散发着阳光温暖的云朵……突然被亲吻的初夏感到很不好意思,她闭上双眼,羞涩地回应着,这让徵渊一阵悸动。

  透过蓝色睡衣,徵渊能嗅到属于初夏的香气--每当他靠近她的时候,都沉醉在这薄纱般美妙的香味里……不知为何,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好像只要放开手臂,初夏便会离他而去。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徵渊有种强烈的冲动,他想要拥有初夏,把她融化在自己身体里,再不分离……初夏,你是我的……

  我就是那个牵着你的手,陪你走过今生的人,一定是,上天必然是如此安排的……我会给你幸福,相信我……

  鼓起勇气,徵渊伸出一只手,轻轻解开初夏睡衣的第一颗扣子。

  他感到初夏的吻立刻停了下来,她的脸贴在他的脸颊上,呼吸和身体都变得紧张起来。

  “可以吗……小乖……”在初夏耳畔,徵渊低语着。

  初夏没有回答,她咬紧嘴唇,大脑里像是有无数非洲野象在奔跑。

  没有听到初夏的回答,渐渐冷静下来的徵渊觉得自己刚才大概是失去理智了,他正想说声“对不起”,然后帮初夏把扣子系上,却感觉到她用一个悄悄的深呼吸平抑住身体的微微战栗。

  初夏用手臂环绕着徵渊,把他牢牢抱紧。她身体的炙热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到他身上。

  “可以……”徵渊听到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初夏轻声回应道。

  床头夜光表显示此刻是凌晨四点。

  雨下了一夜,终于停了。黎明前特有的暗蓝色天光透过窗外的婆娑树影,给房间点亮了微弱的光。

  徵渊静静望着在自己臂弯里熟睡着的初夏。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面孔,却能真切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以及与自己肌肤相触传来的体温。

  初夏光洁的肩膀裸露在了外面,徵渊轻轻拉起被单,为她盖好。

  上天为何让我如此爱你?

  从今以后,就让我来负责你的幸福……

  清晨,初夏睁开双眼,蒙眬中似乎看到徵渊的脸。在做梦吗?

  “初夏……”徵渊的声音轻轻响起在初夏耳畔,“你醒了?”他看着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初夏,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上轻轻一吻。

  这下初夏完全清醒了。

  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初夏的脸瞬间烧红了。看到徵渊已经穿戴整齐,而自己还赤裸着身体蜷在被窝里,她更是无地自容,不敢看徵渊的眼睛。

  徵渊察觉到初夏的尴尬,于是摸摸她的脑袋,“衣服在床头,早餐好了我上来叫你。”说完又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出房门。

  房门关上好一会儿了,初夏依旧无法从刚才害羞不已的状态中摆脱出来。床头摆放着崭新的内衣和连衣裙,不知徵渊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她红着脸快速穿好衣服,走进盥洗间。

  站在镜子前,初夏好奇又羞怯地打量自己。

  度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夜晚之后,我的脸上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好像什么变化也没有,但又觉得和以往有所不同了……她不敢再看自己,赶紧低下头。

  洗完脸之后怎么办呢?下楼去,和他一起吃早饭?可是再见到他该说些什么?怎样才能自然地面对他……初夏故意慢吞吞地洗脸,用冷水浇熄脸上的害羞火焰,也借此拖延与徵渊面对的时间。

  可是,任凭初夏的动作再怎么慢,也终于还是洗漱完毕了。

  内心忐忑不安的初夏走到床边,看到卷作一团的被单,顿时又满脸通红。然而当她刚刚拉开被单准备整理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象顿时让她变成了刚刚蒸熟的大虾,全身都又红又烫。

  床单上赫然一块血迹,像只被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标本。

  初夏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她吓得赶紧把被单盖在血迹上,好像这样做就能把一切都掩盖得看不出丝毫蛛丝马迹。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马上洗干净?来不及晾干!用涂改液抹掉?没带文具袋!直接拿剪刀剪?破个洞他会生气……“你怎么了?”

  徵渊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身后,初夏吓了一跳,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没,没什么……”

  “还没睡醒吗?”徵渊微微俯下身,看着初夏低垂的红彤彤的脸蛋儿,忽然间,他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轻轻把僵硬的初夏搂在怀里,他用平静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让她的身体逐渐恢复柔软。

  “我刚才很害怕见到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徵渊更紧地抱着初夏,“对不起……你会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初夏慢慢抬起胳膊,轻柔地环绕住徵渊的腰,她轻声说:“我不后悔……”说完这句话,她发现自己已经放松了下来,不再害怕面对徵渊的眼睛了。“你是认真的,对不对?”

  徵渊低下头,轻吻她的唇,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作过的最认真的决定……初夏,从今以后,就让我来负责你的幸福吧……”

  徵渊和初夏牵着手来到餐厅。

  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把餐桌上的精美餐具装扮得光彩熠熠。

  “这是你自己做的?”看到早餐,初夏不可思议地叫嚷。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只是煎蛋、牛奶和烤面包而已……”

  “可是,你不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去过厨房吗?这对你来说绝对是超高难度!”

  徵渊有些不好意思,“埃玛刚才在旁边稍微指点了一下煎蛋和烤面包的技巧……以前装饰房子的时候,总是你做饭给我吃。今天,我无论如何都想给你做一次早餐……你吃吃看?”

  初夏深深地看了徵渊一眼,然后微笑着坐在餐桌前。

  仔细查看自己盘子里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煎蛋,初夏故意转动着盘子,“这样看像是一个苹果,这样转过来看像是个蘑菇,再这样看……像是屁股!”她憋住笑,抬头看着徵渊,“你好厉害!居然可以做出造型如此多变的煎蛋来。”

  徵渊纠结地解释:“那两个煎蛋……其实,我是想拼成一个心形的……”

  “哦!对嘛!原来这样看就是桃心了!”初夏恍然大悟。

  徵渊再也忍不住了,他探起身把初夏的盘子旋转了180度,“这样看才是桃心!那样是屁股……”

  “一大清早真是让你费心啦,那我可要吃喽!”初夏尝了一口徵渊好不容易做出的爱心煎蛋。

  “怎么样?”徵渊紧张兮兮。

  “嗯!”初夏冲他甜甜地微笑,“味道也是爱心形状的,棒极了!”

  吃过早餐,初夏懒洋洋地歪倒在沙发上,徵渊却把她拉了起来。“今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对了……”初夏突然想起床单问题还没解决,顿时又羞愧又沮丧,“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初夏涨红了脸,“我……我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徵渊愣了几秒钟,马上明白了初夏的意思,他怜惜地轻轻把她拉进怀里。“别在意,留着它吧……”

  “留……”初夏神色尴尬,她轻轻干咳一声,“我还是上去稍微处理一下。你在这儿等我!”说完她便红着脸匆匆走上楼去。

  十分钟之后,初夏面色坦然地走下楼来,“搞定!我们出去玩儿吧!”

  徵渊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上去看看你怎么处理的……不会发现我心爱的床单被剪了个洞吧?”

  “别!先别看!”初夏赶紧制止,“我哪有那么暴力。没事,你晚上回来再看吧……我们赶紧走!”说着,她不容分说拖起徵渊走出家门。

  “教堂?”初夏仰望着面前这座耸立在耀眼阳光中的教堂。

  这是一座已经有上百年历史的天主教堂,坐落在城市东区,因此被人们称呼为东区大教堂。以前,初夏只听说过它,却从没见到过它的庐山真面目。

  青灰砖石、彩色玻璃窗、墙壁上充满异域情调的雕刻装饰……浓浓的古典气息与庄重的宗教氛围让初夏觉得十分新鲜。

  “来。”徵渊拉起初夏的手,走上教堂的高高台阶。

  由于不是礼拜日,再加上时间还早,因此教堂里空无一人。

  徵渊和初夏并排坐在教堂里最后一排长椅上。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照射着大厅,像是将一层色彩缤纷的薄雾笼罩其上,令人感到一种虚幻的美感。

  初夏抬头看看高耸的屋顶,又远远望着前方的神像和祭坛,她的心境逐渐变得清澈、透明起来,静静聆听徵渊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中回响。

  “我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这座教堂,那时候觉得它很神秘……后来长大一些了,逐渐了解了教堂的宗教性,便开始觉得它既神圣又恢弘……当时的我就想,将来自己要来这座教堂举行婚礼,在这样美丽、圣洁的地方,在所有亲朋面前对我的新娘许下一生的誓言……那么……初夏,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令初夏一时不知所措,她感到一颗心紧张得快要停跳。

  见初夏没有表态,徵渊接续说道:“早晨,我接到父亲从美国打来的电话,他身体不太好,有更多的公司事务需要交给我去接管……所以,我要去美国一段时间,大概两三个月……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

  初夏垂下眼帘,她能感觉到徵渊正用深情和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你真的就这样决定了吗?”初夏轻声问道。

  “是的,决定了,非常确定。”徵渊的语气很坚定,没有丝毫怀疑,“你就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你呢,初夏?你愿意和我共度今生吗?”

  初夏扭过头,带着淡淡笑容,她回应着徵渊深情的目光。

  “愿意……我也非常确定。”

  晚上,和初夏约会了一天的徵渊回到家,径直走进卧室。

  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是怎么处理床单的……

  拉开被单,只见床单上有只咧嘴傻笑的红色小猪牵着根风筝线,一只风筝飘在小猪头顶。

  这个由血迹修改而成的可爱图画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初夏到此一游!

  望着床单上的图画和文字,徵渊觉得既好笑又感动。他想了想,找来支笔,在图画旁写下日期。

  初夏,这个日子我会铭记一生……

  谢谢你……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

  几天之后,徵渊去美国的日子到了。

  在机场安检处,初夏抬头望着徵渊,努力忍住泛上眼眶的泪水,尽力露出一个笑容来。

  徵渊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初夏的脸蛋儿,“那……我走了?”

  “嗯……拜拜……”初夏小声向他道别。

  “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徵渊在初夏额头轻吻一下,“再见,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徵渊狠狠心,转身向安检口走去,却感到身后衣角被什么扯住了。他扭过头,发现初夏正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一只手紧拉住他的衣角。徵渊突然觉得,只要此刻初夏开口要他留下,那他就一定会留下来。

  “这个……给你。”初夏从脖子上解下那条她一直佩戴着的牙齿项链,递到徵渊面前,“这样……至少我的一部分还是和你在一起的……”

  听到这句话,徵渊只觉得一阵剧烈的伤感袭来,他微微弯下腰,“你帮我系上吧。”

  初夏的双臂环绕着徵渊的脖子,帮他把项链系好。

  徵渊身上的气息如同一条透明的柔软丝带,萦绕在初夏脸庞与发间,她忍不住一下子紧紧抱住徵渊,把脸贴在他胸口。这许多年以来,她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难以割舍的依恋。

  好久,这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才分开。

  徵渊用手指擦去初夏的满脸泪痕,“我争取提前回来,你好好等我。”

  “嗯……”

  “那我和牙齿形状的迷你小初夏要走了哦?”

  初夏终于破涕为笑,“好……拜拜……”

  目送徵渊通过安检口,初夏看到他转身向她挥了挥手,然后向登机口走去。

  已经再也看不到徵渊的身影了,但他最后那个挥手的形象却留在初夏脑海中,总也消散不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诀别感须臾升腾在初夏心头,仿佛这一别,就是永远……初夏马上将这个念头删除。

  别乱想,只是暂时分开几个月,他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就会变成他的新娘……徵渊不在身边,初夏感到自己周围的空气稀薄了许多。她这才真切体会到自己其实多么依恋他。

  “我得了相思病……”在学校食堂里,已经两个月没见到徵渊的初夏有气无力地推开餐盘。

  “你看你,有点儿骨气没有?”易千秋不以为然,“不就是暂时分开几个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放心,他对你那么一往情深,我看就算你变心了他都不会变心。”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初夏嘟囔着。

  可是……

  徵渊刚到美国时还会经常同她联系,但是慢慢的,电话和短信都少了……尤其是这半个月,几乎都没怎么打电话过来,偶尔发来的短信也很简短,只是简单的问候……一想到这些,初夏便心烦意乱。

  “行啦!别胡思乱想了!”易千秋给委靡不振的初夏打气,“人家在大洋彼岸为了家人和事业忙得屁滚尿流,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唧唧歪歪?你够幸福啦!人家都向你求婚了,等毕业了你就直接做阔太太吧!”

  易千秋联想到自己,不禁叹了口气,“我男朋友根本提都不敢提毕业之后结婚的事……现在工作那么不好找,房价又高得离谱……唉……”

  初夏没有说话,只是呆呆望着餐桌上几乎丝毫未动的饭菜出神。

  一周后的一天夜里,寂静的夜晚即将过去,房间里还浓缩着黎明到来前特有的黑暗。

  在这片仿佛有生命的暧昧暗色中,电脑屏幕的一小片亮光将初夏的脸庞映衬得惨白。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的文字,虽然已经看了无数遍,可每次重新阅读,都好像是第一次。

  初夏,最近我认真考虑了我们的关系,我们到底是不同世界的人,我想我以前对你更多的还是好奇,而不是爱。现在我终于清醒了,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已经和晴果订婚了,她才是最适合我的人选,而我对她,也有着必须履行的责任。她是我一生的羁绊,无法放弃。你能理解,我知道。

  从你看到这封邮件的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已经再无瓜葛。不要再联系我,电话、邮件……任何方式。如果我打电话给你,也请你不要接听--我只是需要逐渐适应现状。另外,请尽快把你的手机号、邮箱地址等一切能够让我联系上你的联系方式都更换了。我不希望因为自己偶尔的恋旧再联系到你。

  现在,我们已经再没有任何关系! 寄往初夏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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