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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真是无聊,苏百晓傻傻的笑了笑自己,折反过身拿起桌上的书,继续静静地去读。
翌日早上,苏百晓用过早饭,早早的等着赵贤回来。说好的今日一起去提审路上遇到的劫匪。等了许久王爷都没有出现,不过以他的性情,兴许是遇上了什么变化,所以才没有看到他。
苏百晓在自己的房中等候,直到第二天早上赵贤才现身。周伯约她书房见面,她第一眼看见赵贤的时候,感觉他很疲惫。外面的长衫有些皱痕,胸前的对襟有些松散,双手搭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整个人斜椅在靠背上,双目紧闭,一夜过去,他的下巴长出了一点青黑色的胡茬。
苏百晓轻轻走上前,生怕惊扰了他。捡了张椅子,在他书桌旁坐下。静静的等着他,不说一句话,生怕打扰他短暂的休息。
苏百晓不禁疑惑,这一晚他去了何地,怎的会如此疲惫。
“你来了。”许是感觉到她的气息,赵贤缓缓睁开双眸,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他有些疲惫了。
苏百晓也为是自己的想动惊扰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打扰到了王爷,我还是过会再来,王爷还是回房休息吧!”
“无碍的!”赵贤见她一脸尴尬,“快快赶快坐下,我有要事与你商量。”
赵贤赶忙阻止准备起身离开的苏百晓,生怕她会离开。
“王爷有事要与我商议?”苏百晓有些意外,站起的身子在空中顿了顿,很是不解。是什么事还要和自己商量,王爷自己做主便好了呀。
苏百晓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阴云,她不知道是什么事需要和自己商量。更不知道赵贤说这话的意义何为。所以脸上有些难以明说的顾虑。
赵贤看到了她脸上的变化,心里有些好奇这丫头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想让你帮忙,”赵贤一脸诚恳,向苏百晓直接说明来意。
“……帮什么忙,”她脸上的阴郁的表情,稍有舒缓“又该怎么帮呢!”
赵贤双眉紧皱,从他不稳的气息,可以听得出他似有些心烦气躁。轻声叹了一口气,淡淡开腔,带着几分无奈,“昨日原本想让你一同审问那个劫匪,看是否能从中发现什么,岂料这个人昨晚企图自杀。”
苏百晓听闻那匪人自杀了,刚刚到手的线索又断了,有些遗憾。“怎么会自杀呢?”
“估计是受不了刑法,想给自己来个痛快的,不过好在及时发现,才避免主场大祸。不然刚刚有所头绪,又要从头开始。”赵贤向苏百晓解释事件的过程。
“那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无大碍?”苏百晓有些焦急,说话的语速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赵贤紧皱的眉毛始终没有舒缓,好似解不开的疙瘩,让他愈交缠愈发难受。
“人是救下了,可是依然不开口。”他眉宇更皱,眼底出现一抹狠厉,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看来只能动用大刑了!”
大刑不用说就是给犯人身体上的折磨,动用所能够运用的一切刑罚促使犯人就范。若是能挺得过去还可以保留一条性命,若是身子骨弱的早早就死在了这刑罚上。
“我也不想,但如果他再不招供,萧城的百姓恐怕要遭殃了,”赵贤也是一脸的无奈。
赵贤也不想动用这样严酷的刑罚,但是他迟迟不肯招供,就不能很快找出这帮匪人的据点。那么萧城的百姓虽是面临土匪的随时侵扰,边境不稳定那么京城怕有人借此发挥。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时间是宝贵的。他不能让这小小的匪患,牵制住了他前进的步伐。所以必须尽快解决,以免后患。
动用私刑也是思虑良久,不然不会貌此风险。苏百晓看出了他内心的顾虑,也理解了他的逼不得已。
苏百晓一改刚才的窘迫,脸上有了些许轻松,“王爷,不着急动用刑罚。是否可以带我前去一旁查看,也许会有些细微发现。”她停了停,若有所思,“如果还是一无所获,那么到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
说完转身看向赵贤,满眼期待,等着他的回复。
赵贤此时已经是无计可施,他不能从匪人身上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苏百晓的提议也不施为一个法子,兴许女子心思细腻,没准可以发展些线索。
“那好,只是在一旁观看,其他的不可以妨碍。”赵贤上下打量着她,心里也有些许希望。
赵贤其实并不想带她去见那匪人,地牢阴暗潮湿,空气污浊,不适合女子进入。
“不过……”他突然开口,打断了苏百晓出门的步伐。
一只脚刚刚迈出门口的苏百晓,转身回头看向他,“怎么?王爷反悔了!”
赵贤缓缓上前几步,凑到她的身边,低头轻声嘱咐,“一会你换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再和我一同前去。”
苏百晓没有回答,在门口倾身下腰向王爷行了礼,转身出了书房门。
昌和王王府门口,一身宝蓝色长袍立于马车前。那人身高腿长,比一般男子高出许多,带着压迫性的气质。鼻梁挺直,眼神坚毅,宝蓝色的长袍,让他多了几分冷漠和严肃。
苏百晓刚刚出府,就看见他在门口等候。缓步上前行礼,整个人被他罩在他高大倾斜下来的身影中,娇小的身体显得更加娇俏。
她出门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赵贤为她准备的衣服,那是一套白色套裙和一个帷帽。白色的短褂,白色的长裙上绣着一枝红梅。白色长裙上的红梅,开得红艳,似寒雪中呃呃呃一团火苗。微风拂过,吹起白色轻纱,仿佛下凡人间的仙子。
头上戴着白色纱制帷帽,四周宽阔帽檐垂下白色轻纱直到颈部。遮住她的面部,在阳光的印趁下,脸粗线条若隐若现,有轻纱遮面朦胧之感。
“王爷,我们是否启程,”苏百晓向赵贤行礼,询问启程。
刚才被她出落凡尘般的惊艳吸引,苏百晓跟他说话的时候,竟然没有听见。呆呆的看着她,渐渐沉沦。
“王爷,王爷……”苏百晓再次询问,声音提高了不少。
“嗯……有什么事?”苏百晓的再次询问,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赶忙回。
苏百晓柳眉微蹙,脸上有些许无奈。还是耐住性子,将刚才说的有重复了一遍。
赵贤这在反应过来,一只手掀起车帘,另一只架在半空等待她伸手搀扶,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窘迫。 百花绽放晓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