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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见过这么大场面的乞丐,有些受宠若惊,摸不着头绪。蓬头垢面的脸上有些茫然,双眼透出对身边事物的惊恐。
“老人家不必紧张,我们叫你过来,只是想了解些情况,你不必过于担心,”赵贤语气和缓解释,不想让他过于紧张,说明让他来的意图,“你听明白了吗!”
虽然他语气和缓很多,但天生的贵气不怒自威,乞丐听明白之后慌忙的点头。
“那好,”赵贤身子微微向后一靠,脸上依然是处事不惊的平静,淡淡看向乞丐,“听说你知道昌和城匪患的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王爷问话,那乞丐自然不敢怠慢,听明白王爷的意思之后,坐在椅子上双手作揖行礼之后才敢开口。
“回王爷的话,说是昌和城土匪不如说,只是外人的错意罢了,他们这些人根本算不上是土匪。”乞丐苍老的声音,一点点向王爷诉说。
刚才还风轻云淡的王爷,此时竟然对乞丐的话提起兴趣了,满脸的疑惑挂在脸上,“什么叫算不上土匪?”
被赵贤打断问话,想要站起来回话的乞丐,被他伸手制止之后,又从新坐了回去。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之所以叫他们土匪,是因为他们没有家居无定所,便在昌和城不远的祁连山附近落草为寇。可是他们不打劫往来客商,也不骚扰昌和城百姓,所以算不得土匪。”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才明白了刚才乞丐说的意思。这帮人既不打劫也不祸害老百姓,算不上是土匪,和眼前的乞丐在一定程度上是一样的。
听了他的话,赵贤并没有着急往下问。手放在额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思量了一会之后,“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萧城的匪患和他们有过什么来往吗?”他说完,眼睛敏锐的抬起头,闪出一抹敏锐。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苏百晓也警觉起来,双眼不离地上的乞丐。眉目有些紧张,眼神充满期待,希望可以从他口里得出什么线索。
乞丐也在脑袋里思索,好像并没有找到什么头绪,缓缓摇了摇脑袋,“没有,并没有听说过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他据实相告,从眼睛里看不出有所隐瞒,应该没有欺骗。
苏百晓有些失望,并没有从乞丐的口中得到太多的信息,难免有些失意。
“老人家,你先下去休息,如果有需要还会找你问话,可好?”赵贤却没有苏百晓的失落,他看着乞丐语气很和善,但是依然没有什么情绪。转眼又看向身后的护卫,想他们吩咐道,“带老人家去后面关上干净的衣服,给他些银两让他养老就让他回去。”
听着王爷要给自己衣服和安家银两,椅子上的老者赶忙跪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谢谢王爷,谢谢王爷开恩!……”
被侍卫带下去之后,王府大厅恢复了平静。
赵贤听了乞丐的话,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起身看向苏百晓,没有情绪,实在摸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去城里走访,你留在府中休息,”他轻轻嘱咐,要谈之中多了一丝温柔。
这几天,苏百晓一直跟随王爷为匪患一事东奔西走,赵贤担心她身子吃不消。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想要趁热打铁,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摸索下去,兴许可以找到根源,早日解决萧城匪患指日可待。
听说让她在家中留守,苏百晓就按耐不住,没等赵贤交代完,她就先一步挡住了他出门的路。
“不行,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线索本来就是我找到的,现在让我退出等消息,我要和你一起去。”她一股脑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虽然平时她稳重大方,可现在的她和一般撒娇耍赖的女孩无异。
看着面前矮自己一头多,伸出双臂挡住自己出门的路,柳叶眉微微蹙着给她的俏颜增加几分可爱。赵贤没有生气,反倒是被她近乎任性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和她平日严肃成熟的举止完全是两个样子。
棱角分明的脸上柔和许多,身上的戾气也减少许多。他双手背于身后,俯身看向苏百晓,嘴角清笑凑近看着她,“你身体尚未痊愈,留在府中等消息也是一样,我怕你吃不消!”
突然间凑近苏百晓有些措手不及,他清雅俊美的脸放大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喷出的气息都带着身上的紫檀香气,淡淡喷在她的脸上,心里酥酥麻麻。这样的男人真是妖孽,居然可以这么俊俏,连女人看着都有些心动。
黑曜石般的双眸凑近盯着自己,她再也无法淡定,心脏跳动的很剧烈,若不是竭力压制着喉头,恐怕要跳出来了。
“我……我……”苏百晓喉头打了结,一时语顿的说不出话来。攥紧身侧的拳头促使自己发出声,“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我观察仔细,带上我会事半功倍的!”说完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
在她头扭向一边的时候,赵贤看到她脸上有一曾薄红,不禁心里一震,到底还是和女孩,即便心里再成熟还是会害羞。他嘴角的笑容更甚,却又转瞬即逝没有让人察觉。二人都没有察觉,在他们之间有一层淡淡的暧昧。
白术现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同时也担心小姐的伤势因操劳而复发,也上前阻拦,“小姐,你就听王爷的话在家等候消息,小心旧伤又复发到时候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她的话刚说完,苏百晓就投过了一记眼刀,仿佛是在说‘你站在哪边?竟然帮着外人说话,胳膊肘居然往外拐!’
自家小姐的眼神恨不得杀了自己,此时白术的内心在哭泣。表面上还不敢对她有怨言,看来她很在意刚才说的话。真的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口,也怨自己没有眼色。于是低下头,当做没有看到刚才想要杀了自己的眼神。
柳叹看着主仆二人的内心戏,觉得有趣,轻嗤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一起去,”他装作没有看到,清雅的脸上一脸严肃,“但是不能逞强,如果身体不适要说话,我们立刻返回。” 百花绽放晓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