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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紧张,我不是前来当说客的!”苏百晓开口先表明自己的身份,希望他不要排斥自己。“我来是想要告诉你,现在的萧城已经不是后郦的都城。它现在只是我天朝的一个城池,百姓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没有人再会受到奴役,也没有坏人可以逃脱制裁。”
她是通透精明的女子,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会在恰当的时候发挥自己的专长,听到他说这些,再看看那匪人的表情。赵前的心里安慰许多,紧绷着的神经依然没有放松。
“我们还能相信谁?”匪人也是痛苦无奈,明白苏百晓说的道理,可是内心的不信任已经无法让他迈出艰难的一步。“信官府吗,”他看了看王爷,摇摇头显然是不信任。
“那就信你们自己!”她淡淡一笑,看向赵贤吐出自己的建议。
“信自己?!”那人没有明白她说的话,嘲笑的说道,“难道放了我们?!可笑!”
苏百晓见那匪人嘲笑自己,也跟着他笑了起来,“放你们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们留下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姑娘何意?”那人来了精神,显然被苏百晓提出的建议心动,“我们也想过下山从新过生活,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没有办法再回到从前的光景了!还望姑娘赐教!”他双手放于头顶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原本想扶起地上的人,可被赵贤抛过来的眼神制止,“现在不是给恩惠的时候!”她立刻明白王爷的意思,慌忙收回伸出的手。
“现在正是你们改过自新的时候,其实王爷早已经派人查到了你们的藏匿地点。没有告诉你,只是想让你戴罪立功,为你们自己打开一条生路。”
她蹲下身子,眼睛平视对面的人。“她让我来,也是断定你不是逮人,所以才大胆让我前来。”
这个动作很危险,如果对方将她撸为人质再轻松不过。
“姑娘就对我这么放心?”那人嘴角一抹玩味,眼神不时瞟向不远处的赵贤,仿佛是挑衅。
面对他略带挑衅的表情,苏百晓心里也很紧张。手心里早已浸出了汗,但不敢让对方发现。
“放不放心也要看你想不想给自己和兄弟们留条活路!”极力的压制心中的不安,生怕被对方发现异常,“其实你们所犯之罪到不至于至死,往大里说是土匪结社;小里说是被逼无奈,劫富济贫。所以看是如何处置了。”她看向赵贤渐渐拉开二人的距离,眉毛微挑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若是你肯归顺,我保证对你们从新发落,同时接你们下山安置。”赵贤心领神会,走到地上的人面前,向他允诺。
那人看向赵贤不是很相信,但也起了兴趣,“哦?那王爷如何安置我们这帮人?”
赵贤心喜,看来归顺有望,“既然你们信不过衙门,那么你们来做守卫如何?守卫一方百姓安宁!”
王爷提出的调料吸引了他,双眼喜出望外的惊讶,“那好,就这么一言为定!你我不许反悔!”
“好!痛快,我们击掌为誓,绝不食言!”赵贤伸出右手立于空中,等待对方的回应。
“啪,啪,啪!”三声响亮的击掌响起,二人达成誓约,不可反悔。
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那人也没有了之前的防备,坐在地上有些落寞。“其实我们这些人,早就想回来了。可是真的是怕了,无奈上山落草。我们可都是本分的庄户人家,谁也不想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可为了糊口我们只劫那些无良的人,而且绝不断人后路。”
“所以你们只是截取近期所需,再隔一段时间出来,不是频繁打劫?”赵贤问那人。
“是,我们每次绝不多掠,够兄弟们吃喝就收手。没有了才再次下山。”那人据实回答。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的行踪诡秘,不容易发现。每次作案相距时间长,洗劫动作快,快出快回。赵贤终于明白他们的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人?”赵贤突然发问,双眼紧紧盯着对方,不放过丝毫的变化。
他开口突然发问,苏百晓也骤然紧张起来。
那人一听就急了,立刻为自己辩解,“没有啊!王爷,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人,只是抢些银两度日。手上一旦沾了血,再想收手是更不可能的呀!”
“你们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啊!王爷,我敢拿自己的人头担保,我们之中的任何人手上都没有沾过人血啊!”那人再次辩解,言辞恳切不像是在撒谎。
那人再次辩解,言辞恳切不像是在撒谎。
苏百晓清秀的脸上双眉微蹙,嘴唇微微轻启有些惊讶,不是他们难道是京城那边的人,那又是谁派来的。她看向王爷,满脸的不解。
虽然答应帮助他夺权,毕竟是女子本就很少关心朝政,即便是跟随赵贤身边但是短时间内还没有弄清楚党派之间的关系,更不能分析出是谁有可能对王爷下手。
赵贤断定刚才的人没有说谎,看来想要杀自己的人还是京城的人。他不想让苏百晓为自己担心,接收到她眼中的信息。一抹浅浅的笑挂在脸上,向她回应。
“你叫什么名字?”赵贤问地上的人,伸手将他搀扶起来,转到床边坐下。
地上的人在他力量的带动下,顺势站了起来。前几日的抵触和反抗也不见了踪影,取得了对方的信任,他的戒备也放松了许多。
“回禀王爷,小人名叫木泽彦,祖祖辈辈都在昌和城居住的庄户人。只因被征调做苦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这些人,都是被抓走的苦工。亲人没有了,家没有了,还要受他们的虐待。后郦归顺后我们逃了出来,于是三五成群上了山,找到个山洞落草为寇。”木泽彦打开了话匣,压抑自己多年的心事在此刻一一诉说。
年纪已经到中年的他,本应该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现在却孤零零的一个人,未免悲凉。
眉宇冷峻的脸上,依然冰冻着五官,低沉的嗓音再次开口,“我希望你可以老实的回答我,不要有所隐瞒,那样对你我都是不明智的!” 百花绽放晓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