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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人举着手机拍摄。
场面再度失控,文校长急得出了一身冷汗,迫于无奈之下,只得当众宣布将岑小溪停职调查,并一再向在场所有家长保证,校方定会整顿彻查到底,绝不姑息有过失之人。
寒意从岑小溪心底深处,迅速蔓延至身体各处。
眼前这群人,在完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仅仅因为私心和偏见,就轻信他人,众口铄金的诋毁造谣,毁掉自己的清白。
无知和愚蠢,真是太可怕了!
殊不知,文校长的勉为其难,却并未换的为首几个闹得最厉害的女性家长的满意。
她们对文校长依然纠缠不休,因为她们的孩子在岑小溪班上就读。她们无视岑小溪的解释和道歉,对她说话始终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岑老师,你就当行行好,放过我们家孩子。”
“你看你年轻漂亮,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找?不像我们以丈夫和孩子为主,不懂的给自己找备胎留后路。”
“是啊,反正你现在孩子都怀上了,正好有个理由让男人养着,不用上班那么辛苦的。”
忍无可忍,岑小溪愤然离去。
“站住!咱们的事儿还没完!”陆文浩跟上来拦住她。
怒火攻心,岑小溪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用尽了气力,狠狠踢在陆文浩小腿骨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双手捂着小腿原地乱跳。
“岑小溪,你给我站住!”婆婆孙敏芬叫骂着追了上来。
“老太婆,等等我。你慢点儿,别摔着了!”公公陆德盛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他们越叫,她走得越快。
三个人你追我赶的进入了教学大楼。
此时,下课铃声响起,各个班级的学生们背着书包三三两两的从教室里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一时间,走廊里,楼道里熙熙攘攘。
不时避过身边三五成群的孩子,岑小溪走得又急,一不留神把脚扭了。五十多岁的婆婆体力惊人,趁此机会赶超了上来,将她堵在了三楼的楼梯上。
“刚才闹得还不够吗?你们到底还想干什么?”岑小溪气得浑身发颤。
婆婆死死拽住她手腕,粗喘两口气后,盯着她眼睛质问道:“我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们文浩的?”
岑小溪怒极反笑:“你们不是认定我出/轨吗?孩子是谁的你们不清楚吗?”
婆婆脸色一变:“你把话说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们文浩的?”
不想与她再做纠缠,奋力抽回手,岑小溪冷冷回应道:“我和陆文浩已经协议离婚了,孩子自然是我一个人的,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随后赶来的公公还来不及把气喘匀,忽然听到岑小溪一番撇清关系的言论,顿时炸了毛。他横眉怒视,连声驳斥宣示着主权:“怎么能跟我们没关系?如果是文浩的,那就是流着我们老陆家的血,将来就算生下来,也必须跟我们姓陆!”
“你们当初背地给我下药,打掉我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她也是流着你们陆家的血?”岑小溪忍着泪,厉声驳斥。
自从那天傍晚,无意中得知了事情的残酷真相,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心疼得不能自己。
他们何其残忍,只为了一己私欲,便无情的剥夺了一个跟他们血脉相连的小生命的生存权利。如今却又这般毫无廉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理直气壮的来和她争夺另一个孩子。
他们凭什么?!
他们算什么亲人?他们还是人吗?
“岂有此理!你自己身体差,怀不稳孩子,怎么能疑神疑鬼的冤枉别人!”公公眼神闪烁,却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时过境迁,空口无凭,多说无益。
岑小溪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冷冰冰开了口:“人在做天在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以后再来SAO/扰我,我只有报警了!”
“少拿警察吓唬人!什么叫我们心里清楚?我们话还没跟你说完,你走什么?”婆婆孙敏芬虚张声势的叫嚣着跟上来。
哪知脚下踩空,她心头一紧,伸手猛地拽住了近在咫尺的岑小溪的衣服往后一扯。
借助力道,婆婆倒是勉强站住了脚跟,可岑小溪却被她扯的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重重往后倒去。楼梯上的学生吓得本能的闪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她尖叫着从脚边滚了下去。
天旋地转之后,岑小溪一路从三楼滚到了二楼走廊,在台阶上磕磕碰碰。
楼梯之上,婆婆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得看向公公陆德盛,嘴唇哆哆嗦嗦了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老头子,不,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没有站稳。”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岑小溪,公公皱眉沉思了片刻,终是一言不发,上前拉起婆婆就走。
“啊!流血了!”
一个学生睁大眼,指着岑小溪大叫。
好疼啊……
小腹阵阵剧痛袭来,她心中暗道不好,拼了命的想要起来,无奈身体各处跟散了架似的,完全使不上劲儿。心急如焚之时,岑小溪眼前蓦然一黑,渐渐失去了知觉。
当她恢复意识再次醒来,已经安稳的躺在了医院洁白的病床上,周围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儿。
“小溪,你终于醒了。”司锦年松了口气,满脸欢欣唤着她。
“我这是在哪儿?”岑小溪虚弱的牵动着唇角。
“这里是怀仁医院,你睡了一天一夜。没事了,醒了就好。”司锦年嗓音轻柔,眼底却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
医院?
脑子里极速跳过一些凌乱的画面……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紧张的伸手向肚子探去。
司锦年眉头微蹙,心疼的握住被子上那双惨白慌乱的小手,欲言又止。
“医生怎么说?我的孩子没事的,对不对?”他的沉默,让她焦虑不安。
司锦年眉头蹙的更紧,依旧不语。
凭着多年的默契,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无言就是最直白的答案。
“小溪,医生说……”司锦年面有难色,眼里满是不忍。
“医生说什么?”岑小溪咬牙追问。 蚀骨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