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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梦醒以后，我才知道我从来都不是菲比，身边的朋友也不可能会是乔伊和莫妮卡他们，情景喜剧只是真人演绎的童话罢了，当了真就可笑，笑到最后只是伤心。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尺，量着量着，就能伤了人的心。

　　多无奈，又是多现实。

　　倒是空间里面的陌生人给我的留言，让我觉得心里有甜暖的疼。陌生人不会衡量你的对与错，古怪与不古怪，而是觉得喜欢，便是好的。就好像我在路边看见有谁张开双臂咯咯笑着疯跑，觉得喜欢，就是好的，至于他们怎样生活，用什么方式什么态度生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这些话写着，好像有点与往事干杯的意思。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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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前夫谈恋爱的时候，袜子他们还在西瓜路开工作室，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有耳洞，都想打，都想戴漂亮的耳环，但又都怕疼。

　　我终于鼓足勇气以后，便怂恿袜子跟我一起去打耳洞，真的是花了好大力气才说服她，又是哄又是劝又是骗，威逼利诱什么招术都用出来了，说只要打了耳洞，以后逛饰品店，就可以随便把漂亮耳环买回家；又说只要你跟我一起去打耳洞，以后所有的耳环，都我买给你，等等等等。

　　然后，她才终于跟我去了，一路上还是叨叨咕咕不停不停问会不会疼，会不会死人，会不会怎么样怎么样，那叫一个烦，烦得我直想揍她！

　　终于到打耳洞的地方，我先打，是有点疼，不至于疼得太厉害，打完以后就站到镜子前面看耳朵上闪亮的钉，笑得都快疯过去了。然后轮到袜子打，她还在那里嘀嘀咕咕，把那个拿着耳枪的妇人都闹得心烦，后面还有好几个等着打耳洞的女孩脸上全都有不耐烦的神色。

　　两枪打下去，袜子嗷一声开始哭，嚎啕大哭！

　　尼玛，在人家店里，哭得跟刚生出来的婴儿一样，歇斯底里乱哭，一边哭一边捂着耳朵嚎，说疼啊疼啊疼啊疼啊！

　　这一闹，排在后面几个等着打耳洞的姑娘，呼啦一下，全窜没影了，把个老板娘气得要命。

　　我一看情况不对，再这么嚎下去，那老板娘就得杀人了，赶紧跟方梁一起把袜子拽出去。可是站在马路边，她还是哭，捂着耳朵嘶啦啦喊：我的耳朵漏风了啊！漏风了！

　　然后我们不劝不哄了，全都站在路边看她笑话，她哭得越厉害，我们几个笑得就越厉害，那时候和我谈恋爱的那个男孩子，也就是后来我嫁了又离了的那个男人，笑得几乎岔气。后来袜子说，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他笑得那么开心过。

　　这段往事我后来写进了《青草香气》，顾小暖哄着金杰人去打耳洞，就打出这样一段故事来，她们打完耳洞以后，去银饰店买耳饰，顾小暖买了一对红玛瑙的耳环给金杰人，她说她一看见那两滴大红的颜色，就觉得，它们躺在这里，就是为了等金杰人。后来，顾小暖在售楼大厅看见艾草，艾草的耳朵上，就是这样鲜血样的两滴红色。 危子的青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