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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岸面无表情,眼底藏了浅浅的笑。 医生惊讶问道,“好了?”
“一会就好。”
十分钟后,门再一次被推开,进来一个小护士,红着脸,将单子递给陆司岸,“我已经帮你办理好了。”
“谢谢。”
小姑娘连连摆手说,“不用谢。”
夏何,“……”
医生,“……”
……
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黄亭玉和孩子,孩子又经常哭闹,她睡眠不是很足。
打了石膏的时候,眨巴几下眼睛,眼皮就开始打架。
包扎完毕,夏何扶着手臂,本想离开。
奈何医生却说让她住院观察一晚,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内伤……
夏何,“……”
想解释,却也无从解释。
一进病房,没多久,严潇就拎着晚餐进来。
好似他们还是以前的关系一样,夏何觉得好笑,“陆司岸你现在想干什么呢?难不成还想继续养着我?”
陆司岸坐到床沿,没说话,只将饭菜放到她桌子前。
夏何别开脸,“麻烦你走。”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开口,“真这么讨厌我?”
“嗯,非常讨厌,你太可怕了,比苏尚希还可怕,苏尚希渣的明明白白,而你……明明也讨厌我,却能表现的很喜欢我,不,是表现的让我觉得你喜欢我……”
“陆司岸,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或许……会失去爱人的能力,一辈子都不会幸福,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了……我所不知的所欠于你的,用我的一辈子来还,也够了吧?”
陆司岸抿着薄唇,喉咙几番滚动,看了她一会儿,轻笑了下,然后起身转身离去。
夏何盯着面前的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将它们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外头夜色正浓,冷月如霜。
如此刻的心,铺满了一层窒息的冷。
夏何深呼吸一口气,躺在病床上,心头很多事压着,尤其是关于陆司岸的。
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过去。
……
一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夏何呆了几秒,然后爬下床。
这么一动,忽然觉得脖子里有点凉,她这才发现,锁骨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夏何眉头紧锁,难道陆司岸他后半夜又回来了?
拿过手机,只见上面躺着一条消息,“我送出去的礼物,从来不会收回,你要实在不喜欢,那就扔了吧,包括房子。”
夏何呆了半晌,才从手机里抬起头,手指摩挲着脖子上的锁骨链,算了,等到她什时候想扔的时候在扔了吧……
她起身,去询问医生注意事项。
医生只说过一个月过来拍片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拆掉石膏。
出医院时,夏何欲哭无泪,真是倒霉,好端端胳膊不能动了,做图都没办法做了。
一夜没回去,也不知道黄亭玉那边怎么样了。
事情一旦扯到自己身上,她难免会有点放不下,直接打车去的苏尚希家。
开门时,听见孩子在笑,黄亭玉在他身边看着他笑。
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来,看起来倒也有几分阖家欢乐的味道。
见夏何人来,还打着石膏,黄亭玉关切的问道,“你的胳膊怎么了?”
说实话,原本不对盘的两个人,她忽然这样和颜悦色,夏何有点不习惯。
笑了笑说,“没事,只是出了点小意外。”
厨房里传来声响,夏何看过去,才发现有了佣人,松了口气。
“有佣人了?这样我也放心了。”
黄亭玉看着孩子,说道,“尚希说他担心孩子,必须要请个佣人来照顾才行,还说让我放心,等他回来。”
回来?他还能回来么?陆司岸设的局,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逃脱?
但这些夏何也管不了,只说道,“这就好,我也得回去了,我还得上课呢!”
“吃了饭再走啊?”
“不用了,我先走了。”
……
出了别墅门,夏何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很无奈。
说出去有谁会信,两人親吻親的胳膊都快断了……
偏偏还是右胳膊,连手机打车都是个问题,左手别扭半天才总算是叫来车。
无事一身轻,回了自己租房子的地方,一闭眼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的倒也轻松。
虽然夏昊天那边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不过她也没啥兴趣,父母虽然对她不冷不热的,但也没有疾言厉色,很多时候愿意与她沟通了。
培训班的课程也在初七之前结束了,夏何很憧憬下一份工作,一到开始上班的日子,就开始在网上投简历。
投的是设计,不管是立体还是平面,或者是网页,她都可以,忽然间有了一种社会价值感。
不再像是一年前刚出来那会,整个人迷茫的像是海上的浮萍。
找工作不再是无头苍蝇,有了方向,她自己从她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可能是各个企业才刚开业,还没规划好工作。
投的简历很少有见回应,不过夏何也没灰心,每天除了在网上投简历,还会出去跑步,去图书馆看书。
让自己充实起来,就没时间想其他的事情了。
胳膊也渐渐好转,一切似乎上了正轨。
……
正月二十二,宁城这边季消的案子先开了庭。
陆司岸,白沉,严潇俱都在场。
白沉瘦了些许,这个年他也没过好,虽然人在宁城,但基本上都是在暗中保护着季容,生怕季消进去之后,有人趁机对她做什么坏事。
有一次被季容发现了,冷着脸吩咐保镖将他扔了老远,并且警告他,“以后都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白沉觉得女人要是绝情起来,远比他要绝情的多……
今天,季容也到了现场,穿着一身黑色宽松大衣,头发挽了起来,看起来有点憔悴,但也美的令人移不开眼。
她周身站着很多保镖,不仅仅是防坏人,更是防着白沉,只要白沉一靠近,立刻会被揍的找不到北。
如今,他也只能这样远远的看她一眼。
庭上审理过程已经开始,白沉作为被告人出席,是季消提起的诉讼么……
看到季容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想放弃,可是身侧又还有陆司岸,已经到了这一步,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陆司岸也替白沉请了律师,是安城的头号大壮,只听他沉稳的叙述季消的非法行为,并且表明白沉之所以会知道商业机密,并不是窃取,而是季消甘愿告知于他的,构不成犯罪行为。
白沉人虽然浪了些,但是本事是真有。
与季消几次交锋之后,季消也挺欣赏白沉,将女儿嫁给他的时候就动了让他继承衣钵的想法,很多事情虽然没明确告诉白沉,但是意思也传达到位了。
如今正好成了律师的切入点。
对面的季消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对愤怒的季容摇头示意。
然后季消身侧的律师便开了口,“请问白沉白先生,你确定你所拿到的那些证据是真的?”
白沉亲眼所见,而且还是季容亲口对他说的,能有什么错?
遂斩钉截铁说道,“确定,季消非法集资,成立的组织很多,后很多组织交给了苏尚希,苏尚希圈钱之后给他百分之二十的回扣,很多私密合同都在那个优盘里,文件袋里的文件是早些年还未洗白的非法证据,他们游离在法律边缘,这么多年受害的基本上是些社会底层的普通人或者老百姓,这些人基本上无权无势,就算是吃亏了也很难讨回公道。季消这么多年都没事,因为没人站出来收拾他!”
季容听了这话,情绪激动,红着眼说,“白沉!你还是不是人?!我爸对你这么好,你就这样对他?你猪狗不如!”
法官皱眉敲了下桌子,“肃静!”
季容不甘心的瞪着白沉,白沉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更气的她差点的当场昏过去。
与季容的激动相比,季消显得相当淡定。
季消的律师说道,“既然这样,那麻烦检方将证据公开,让在场的人都当证人,看看这证据到底能不能指认我方当事人非法集资,或者其他什么非法生意。”
很快边有人将证据拿上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打开来的证据,已经变的面目全非,文件袋里的文件变成了非常普通的正常合法的合约。
而优盘也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连一个文档或者一个字都没有。
这让在场的人瞬间脸色大变,白沉更是眉头紧皱,这些东西他当时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些。
难道是季消买通了这里的人,给掉了包?
可是那上面过年之前封起来的封条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检方的人似乎也很惊讶,“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季消的律师开了口,“在场的都看到了,我方当事人并没有任何违法行为,这些不过是一些正当合法的交易合同,优盘也是一个空优盘。白沉先生的言辞严重诋毁我方当事人,且将商业机密泄露出来,即便是自家人也是犯法的。”
场面片刻发生了大反转,陆司岸眉眼沉冷,“这么容易得手,我当时还有点怀疑是不是季消的引蛇出洞,没想到他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让我们输的心服口服。” 何处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