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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心妍有些恍惚。 之前所有的疑惑在这一瞬间找到了解答。为什么肖涵一直固执地叫她“心妍”,为什么肖涵这种上位者会对自己这种人好得过分,为什么肖涵会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为什么肖涵总会对自己做出那些似有似无亲昵的举动,为什么肖涵看向自己的眼中总是有一丝的深情。
她全明白了。
看着面前与自己的眉眼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的女人,莫心妍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丧失了语言的功能。
她曾以为肖涵对她有那么几分的特殊情感,然而事实证明,这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她为自己的这份自作多情感到羞耻。
莫心妍胸口有些堵,但她将其归咎于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这件事。很正常,她想,若是某个人有朝一日得知自己不过是其他人的替身时,也会感到不舒服的。
这样的状态不太适合工作。就在下午第三次复印错文件后,莫心妍感到有些无奈。看了看日程表,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于是就在人事部门那里打声招呼,然后回到了肖涵给她准备的住处。
正要输入大门密码,她却犹豫了。
自己这样算什么。
肖涵收留了她,给了她地位,给了她生存下去的资本,让她宛若新生。报答的方式千千万万种,并非一定要像现在这样。更何况肖心妍在肖涵的身边,即便自己不喜欢肖涵,也没有任何想要与肖心妍争抢肖涵的心思,但总归会让肖心妍误会的。没有任何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地纠缠在一起,这是一种破坏其它人感情的行为。骄傲如她,她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了想,莫心妍进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
她在这里住得不久,东西并没有多少。收拾好后,她准备做最后一餐给肖涵。但在走进厨房的那一瞬间,她想到了中午那个食盒里精致的菜肴。
让她学会做饭,想必也是因为肖心妍做得一手好菜。
所以自己干嘛还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她嘲讽地笑笑,径直走向门外。
门“咔哒”一声紧紧关上,就像她有所松动的内心再次紧紧闭合一般。
肖涵心不在焉地度过了一天,思来想去,还是想工作结束后找莫心妍解释一番。事与愿违,当他拨通莫心妍办公室的电话后却被告知她下午请假了。
打给莫心妍,机械音提示已关机。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驱车快速赶回家。
一路上想了很多,他甚至有些小窃喜。如果莫心妍在跟他赌气,是不是意味着,她对自己有那么几分的在意。
然而打开门后一室的凄清恨恨地打了他一耳光。他不敢置信,打开肖心妍的卧室门,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属于莫心妍的物品都不见了。
肖涵怒极反笑:“肖心妍,好样的。”
找好酒店,给没电的手机充上电,莫心妍才松了一口气。她疲惫地倒在床上,顺手拿过手机开机,突然涌入的无数未接来电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未接来电的主人都是一个人。
莫心妍咬了咬唇,狠心删掉记录,决定不作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电话再次响起。
“你在哪儿?”
她能感觉到对面的人语气里强压着的怒气。
“肖总,我觉得我不太适合……”
“我问你在哪儿?”肖涵粗暴地打断她的话。
莫心妍沉默着,不愿告诉肖涵。
另一端的肖涵感受到了莫心妍的抗拒,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但是你要知道,我自己查出来和你告诉我的后果,是两回事了。”
说罢肖涵耐心告罄,果断挂了电话。
莫心妍抱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甩了甩脑袋,决定冲个澡冷静一下。
当她围着浴巾出来时,敏锐地察觉到了房内的不对劲。原本刚和自己通过话的人,此时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虽然笑着,但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你……”莫心妍原本想问“你怎么在这里”,但转念一想,他肖涵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呢。
“翅膀硬了是吗?”肖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莫心妍沉默了一下:“我只是做出了最合理的选择。肖小姐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我再和你住在一起,她会误会的。”
“哦?我们的关系?我们的什么关系?”
“……施恩者与被施恩者的关系。”
“你就是这么定义我们的关系的?嗯?”肖涵怒吼出声,房间里有些是v不好用原本昏暗的灯光让莫心妍并没有看到肖涵有些泛红的眼圈。
肖涵从椅子上倏地站来起来,慢慢逼近莫心妍。
莫心妍随着肖涵前进的步伐一步步向后退,强大的压力让她头皮发麻,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
“你有心吗?”肖涵掐住莫心妍修长的脖颈,他能感受到她脉搏不规则地跳动,脆弱又倔强,像她这个人一样。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她就可以停止呼吸,不会再说出伤人的话,做出伤人的举动。而他一定会将她做成精致的玩偶,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玩偶,不会反驳他,顺从着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唯一。
莫心妍逐渐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害怕到了极致后,她竟然有些冷静。
为什么要摆出这种受了伤害的样子,从感情方面来讲,谁又不亏欠谁。更何况被抛弃的人,全世界都不需要的人,难道不是她吗?莫心妍觉得非常地委屈,她用力推开肖涵的手,极力克制住即将流出眼眶的眼泪,大声地说:“我没有。我有没有心,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用这种方式报恩?”
那一瞬间,肖涵以为莫心妍知道了自己对她做过的事情。恐慌夹杂着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扯掉莫心妍的浴巾,将她推到在床上。
“我告诉你一个最好的报恩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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