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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看到了我,一把将我的脖子勒住,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一直手枪抵在我的身上,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出声,否则,同归于尽。” 我浑身颤抖个不停,他一定是不知道我在屋里,竟然和我同事躲在了一个位置,只见他拿着手枪眼睛看着外面。
忽然从门外稀里哗啦的进来了一伙人。
我面前的人立马绷直了身体,紧靠着我。我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有一丝的声响。
那一火人进屋,半举着手枪,围成一团,左右的审视了一番,然后其中一个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退的手势,几个人又齐刷刷的跑了出去。
屋里立刻安静下来,脚步声越来越远。
忽然感觉我面前的这个人,慢慢的放下了捂着我嘴的手,他一下瘫软的躺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了。
外面又有了声音,虽然很远,但依然听得真切。
“我明明看见他是往这里跑来的,怎么不见了呢?”
“他跑不了,快到那边去追,一定是向那边跑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紧接着便是一片安静。
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要离开这里?面前的这个人怎么不动了?我的手忽然触摸到一片湿湿的东西,还有着温度,一定是这个人受伤了,是他身上流下来的血。他倒在我的怀里,我推了推他。
“喂,你是谁?”
他不说话,仍然一动不动。他一定是受了伤昏过去了,怎么办?我可以离开吗?那这个人怎么办?
如果我走了,他会失血过多,而没了生命的。
我又踌躇的呆坐了片刻。
东方依稀发白,天灰蒙蒙的,天快要亮了。
我逐渐的看清这个人的面目,他大概有二十多岁的样子,长方形的脸上,一双剑眉,两只眼睛紧闭着,鼻子坚挺。
我的心忽然一紧,这不是胡杨吗?我再一次仔细的看去,他怎么会是胡杨?难道昨晚是他们一伙人在厮杀?他受伤了。胸口部位湿了一大片,这该怎么办?他躺在这里,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必须要把胡杨送到医院去,不然他一定会没有生命的。
我用力地去扶他,他竟然一动不动。而且我每一次用力,他的伤口处都会有血溢出来。我没有办法,只好拽着他的衣服,往门外拖去。店铺里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幸好唐斌的车还在那里。
昨天夜里,唐斌一伙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到现在也没有音讯,也不知道唐斌等人的吉凶祸福。
我拼命地将胡杨托上车。气喘吁吁的在车里坐了一会儿。
又将他靠在靠椅上,我坐在驾驶座上,慢慢的开动引擎。车慢慢地向前开动。
幸亏我自己学过开车,不然今天胡杨一定是死在这里了,我必须要把他送到最近的医院。如果送到人民医院,如果有人认出来胡杨的身份,他不但会被抓去坐牢,我也会有许多麻烦吧?
我忽然间感觉自己非常的聪明。就像某些个电影里看到的场面一样。胡杨的身份和他身上的伤,只能送到某个小医院,不容易被人发现和追查的医院里,才能够将他安顿下来。
我开着车在街面上仔细地寻找着,街上依稀的出现了行人,他们行动匆匆,凑在一起总是交头接耳、神秘兮兮的。一定是在说着昨晚枪声的事情。
我看到前方,三个黑色的大字闯进我的视线,“三门诊”。
我赶紧将车开过去,门诊开没有开门,我使劲地敲击门板。
“医生!开门。”
我确定这是一家私人门诊以后,又不住的喊起来。
“医生,快救救车里这个人。医生,请你把门开开。”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听里边有轻微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一个老者站在我的面前,修长的身材,胡子有四寸多长,衣衫单薄,两只眼睛放着灼灼的光。老人的胡子很特别,让我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
“大夫,我的车里面有一个患者,求你救救他。”
老人默不作声的把门打开后,一个人往屋里走去。我赶紧跟上去,在他的后面小声的喃喃着。
“老人家,车上的那个人晕厥了,我一个人扶不动他,求你帮帮我。”
老人回过头来,皱了一下眉头。
“车上的人得了什么病?怎么会晕厥?”
“我也不知他得了什么病,总之他晕过去了。”
老人眼神一亮,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向外面的车走去。
他将车门打开,看了一眼胡杨以后,不由得的身子一僵,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
“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他回头看了看我。
“昨天夜里听到外面有枪声,这个人是不是和昨天晚上的枪声有关?他是不是中了子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老人一连串的问话,我有些晕了。
我们?我把胡杨送到这里,就成了我们?
“你赶快开车离开这里,我救不了他。”
“老人家,求你救救他,他还很年轻。如果再耽阁,恐怕就没有生命了。”
老人根本不听我的话,走进了店里,坐在桌子旁沉思起来,我急忙跑过去。
“老人家,求你救救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你救了他的命,他都会感激你的,他只有二十几岁,都说医者仁心,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我不知哪一句话说动了老人,也许他本身就是个医生,履行他的职责吧,他站起身。
“好吧,我也这个年纪了,没有什么可怕的。我看他这个人重的是枪伤,一定是中了子弹,你和我来,把他扶到屋里来。”
我听到老人这句话。想起教堂里牧师说过的一句话: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温暖。
我的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我为什么会是这样?要知道车里的人可是胡杨,他是要杀死我的那个人。可是现在这位大夫要救他的命,我竟然为他能够生还而高兴的不能自己。
我快步的跑到门外,打开车门和那位老大夫一起将胡杨拖进了屋里。
“把他放到最里面的床上,把窗帘拉上,屋门关上,今天谁来我们都不要开门!停业一天。”
“谢谢你,大夫。”
我迅速的按照他的吩咐做好。
“你来给我打下手。”
老人穿上了白大褂,戴上口罩。
从消毒柜里取出一些手术用具。
我把胡杨的衣服脱下来,不由得惊呆了。胡杨的前胸,离心脏部位,一个红红的血洞,洞口的血已经凝固。
老大夫看了看胡杨身上的伤,不由得神情变得沉重起来。 纵然相爱已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