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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马路边准备招出租车,一辆白色的沃尔沃越野开过来停在她旁边,“魏哥”从车窗里伸出头喊她:“江蒙,快上车,天冷。” 她走近正要拉车门,“魏哥”又说:“坐在我身边来。”
她依言坐进副驾驶位,“魏哥”将她的大衣递给她,看了她一眼:“你刚才走了,我发现你衣服忘了拿,想着你或许还没走远,就追了出来。”
“谢谢魏总。”她笑笑。
“我叫魏辰东,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一声魏哥,我以后就直接喊你的名字,好吗?”他说,又解释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见到你觉得特亲切,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
她点点头,“恩”了一声。
“会打斯诺克吗?我常去一间俱乐部,那儿坏境好,你要不爱打球,可以坐在旁边喝咖啡看我打。”魏哥边说边启动了车,“晚一点我送你回家。”
他也不管她同意与否,伸手摁开了车载音响,目视前方专注地开车。
江蒙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到那个人了,当他裂开嘴向她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时,她只感到头皮发麻。
“江小姐,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他笑,白牙闪着光,江蒙不禁想到关在动物园里对着游客龇牙咧嘴的大猩猩。
“你上次不是说以后见到我要绕路走吗?”她讥讽一句。
“呃,敢情我说的话你还记在心头啊?”他的笑意更深了,“也不枉费我丢下一帮兄弟跑过来。”
“无聊。”她抬起屁股,捧着咖啡坐得离他远远的。
他靠在沙发上,惬意地伸展开四肢,热辣辣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悠来晃去,从她脸蛋一直晃悠到她的胸脯。
色狼!江蒙骂完转了一个身,甩了个后背给他,可她仍然感到那双眼睛还死盯着她,像是两盏探照灯,想要穿透她似的。
正在她浑身不自在的时候,远处站在台球桌旁的魏辰东已等得很不耐烦,扬声喊:“斌子,你还在磨叽什么?赶紧过来打球。”
“来了。”沈斌答应一声走到江蒙身边,弯下腰凑近她:“妞,你一个人坐这儿多无聊,过来看我打球。”
“没兴趣。”
“看着看着就有兴趣了,我教你。”他呼吸的气息喷在她颈脖间,痒痒的。
“滚。”她恼了。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够味儿。”他笑眯眯的,像是发现了一件新鲜玩意儿。
从来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看不出别人厌烦你吗?江蒙瞪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江蒙不会打斯诺克,以前在江县的时候,她倒是经常陪霍睿东去。江县是个小县城,鲜有上档次的俱乐部,霍睿东常去的那家,算是县城里最好的了,可比起现在这个地儿也远远不及。
斯诺克只是一项平民化的休闲运动,可这间俱乐部装修得异常豪华,她现在就是坐在一个单间里面,这里面不仅有酒吧台,还配了两位小姐为客人服务,一位陪着打球,另一位就专门端茶倒酒。
两个男人说笑间已经开战了,虽然江蒙特讨厌那头“大猩猩”,可不得不承认,看两个帅锅打斯诺克的确是一种视觉享受,那击球的姿势,一个旋身一次弯腰,都帅得离谱。
“斌子,一开始给你打电话你还给我装孙子不爱来,我一说江蒙和我在一块儿,你就急巴巴地赶来了,怎么,真对人家姑娘上心了?”魏辰东握着球杆往皮头上擦壳粉。
沈斌俯身,对着母球轻轻一击,被母球碰到的红球骨碌碌地掉进中袋,他乘胜追击,又连进了几杆球,一转身,远远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江蒙,笑:“死丫头片子眼睛长到天上去了,不搭理我。”
魏辰东上下打量他,嗤笑说:“原来也有你沈斌搞不掂的。”
“我搞不掂的还没出娘胎呢,”沈斌邪魅一笑,又说,“她参加那什么大赛你不是赞助商吗?给我在前排留一座位,我下次去观赛。”
“小意思。”魏辰东应道,又感叹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姑娘就觉得很面善,仿佛像是旧相识一样。”
“老魏,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跟我抢人啊?”沈斌佯装生气,心想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要不那晚在皇后大道也不会救她了。
“你以为我像你?看上了不追到手就不罢休?斌子,你太年轻了,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你要真实心实意爱上一姑娘,即便她最后不属于你,你看到她幸福你也会跟着高兴。”魏辰东英俊的脸孔掠过一丝惆怅。
“我可没你这样牺牲奉献的精神,”沈斌讥讽说,“心上人飞去大洋彼岸和洋鬼子结婚了,你还在这儿顾影自怜,整个就一怨夫。”
魏辰东脸色一沉,沈斌立马闭嘴了,晓得那飞去异国他乡的佳人是他内心不可触碰的伤。
几局球打下来,沈斌赢多输少,哼着小曲回到沙发前一屁股坐在江蒙身边,她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
“服务员,来杯人头马。”他打了个响指。
小姑娘递酒给他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他的手,小脸立即红了,垂着头不敢看他。
“你是新来的吧?看着面生。”他随口问。
小姑娘脸更红了,“唔”了一声,赶快逃之夭夭。
他呷了一口酒,斜睨着江蒙:“你离我这么远干嘛?我是老虎会吃了你啊?”
“禽兽”两字就要脱口而出,江蒙及时刹住了车,他毕竟是魏辰东的朋友,再说这两字骂人的话也太重了。忽然想到自己暗地里叫他“大猩猩”,和禽兽也差不多,嘴角一歪,抿着嘴笑了。
她这浅浅一笑,仿若千年枯树开出的一朵雪莲花,极是明艳照人,沈斌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只觉得心上有一片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
见他目不转睛死盯着自己,她脸上一热,狠狠剜了他一眼。
他有些讪讪的,捂住嘴装着咳嗽了几声,搭讪说:“妞,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我自问没对你做过什么,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
“你别再提那晚的事。”她神情黯淡了,“跟谁也别提,我不想别人知道。”
“好,我谁也不说。”他马上应承,“老魏我也不告诉他,成不?”
他的样子很是正经,她对他的讨厌似乎减了一分,可是那天在他家里所发生的一切,让他的形象在她心底生了根,想要扭转谈何容易?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他问,想到那天将她绑了起来,很是内疚。
“不关你的事。”她冷了脸。
“要不等下我送你的时候,先去我家,我把那瓶药油给你,你回去继续擦,那种牌子是湘江产的,擦跌打损伤疗效最好,国内的药房经常缺货,我怕你一时半会买不到。”
“谁要你送我?我也不用你假关心。”他的话勾起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江蒙将头扭了过去。
好心当驴肝肺?沈斌忍着怨气,耐着性子说:“你右腿伤得不轻,一大片乌青,那天帮你擦药的时候……”
“不准再提那天的事。”她回头,怒目瞪他。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是人,不是畜生,你那天把我绑起来羞辱一顿,现在向我示好,扔两块肉给我,我是不是就应该摇头摆尾跑过来对你感激涕零?对不起,我做不到。”她冷声说。
他的火腾地就起来了,他羞辱她?他几时羞辱过她?他一个习惯晚睡晚起的人,那天硬是早上8点钟就爬起来开着车去给她买药油,她穿过那套衣服又是酒味烟味又是汗酸味,他捏着鼻子扔进洗衣机,洗好了还帮她晒干,他打从娘胎出来就没这样伺候过人。
“谁向你示好了?我就是坐这儿闲着没事逗你玩呢,别以为男人和你搭讪几句就是看上你了,你当爷是没见过女人的生瓜蛋子?就你这长相横看竖看也不过是中人之姿,这房间里的两个小妹瞅着也比你顺眼多了。”心里憋着火,他说话也极尽挖苦。
江蒙冷冷地看着他,眼里满是轻视:“流氓。”
“我是流氓,那你是什么?和崔志浩混在一起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你要是好女孩儿会着了他的道儿?别告诉我你不是想从他那儿捞点好处,要不那晚你怎么会在他的包厢里?”
“叫你别提那晚的事。”她气得浑身发抖,她涉世未深,根本没想到一起参赛的姐妹会设计害她,也想不通几年未见的崔志浩怎么会和何玉莹相识?她只恨自己交友不慎,只恨自己太轻信人。
站在窗边讲电话的魏辰东远远瞅着他俩像斗鸡似的大眼瞪小眼,掐个没完,忙匆匆挂上电话走了过来,伸手就将沈斌拉到一旁。
“斌子,你干嘛呢?欺负人家姑娘了?”他低声问。
“死女人不识抬举。”沈斌忿忿的。
“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和你以前认识那些一样?第一次见面,第二次混在一块玩,第三次就上床?”他皱眉,“你要存着这样的心,就别去招惹人家。”
沈斌横他一眼:“老魏,你说话忒难听了吧?说得我跟没见过女人的急色鬼一样。” 总裁老公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