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为什么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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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皇子殿下是很温和的,但是这个侍卫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齐子涵阴着脸不说话;侍卫眼光炯炯,盯着秋云,但是没有齐子涵的命令,他自然也不会说话;秋云是惊慌不安,不知道说什么好。
屋里静寂的可怕,秋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秋云,把手里的东西给我。”齐子涵默默坐了半天,在秋云正惶恐不安的时候,却忽然开口说道。
这忽然响起的声音把秋云吓了一跳,抬头慌张地问道:“东西,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东西啊。”
“你身后。”齐子涵愤怒的心情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缓解,看着秋云阴阴说道。
“啊?没,没什么东西。是……是女儿家的私用物品啊。”秋云急中生智,说句谎话敷衍齐子涵。
齐子涵心中愤怒愈甚,刚刚回到京城,心里对他的小女孩的思念便越发的深,想见到她的心情也越来越急迫,所以不顾天色太晚直奔唐府而去。
可是等待他的是一个只剩下几个下人的空屋子。
他焦急的询问他的小女孩呢?去哪里了?
回答是她们已经前去宁塔尔,因为唐老爷,他的准丈人受伤了,她们要去宁塔尔照顾他。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接到一点信息?
想要远行,并不是一天就可以准备好的,为什么这么多天,她都没有接到消息?
而秋云等会所里的人也没有给自己消息,这说明什么?
一是他的小女孩瞒住了所有人,连秋云她们都不知道。
二是他的小女孩和秋云她们一起瞒着自己。
但是这个是不可能的,他知道他的小女孩对这个会所花了多大的心血,不可能就这么扔下就走,一定会交代好会所里的人。
所以秋云她们一定知道。
这是齐子涵第一时间想到的。
而现在秋云的表现,也让齐子涵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愤怒!
齐子涵真的非常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女孩会这样不辞而别,难道自己在她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地位?
难道她觉得,她要去宁塔尔的事情,不值得告诉自己这样一个外人?
这样一想,齐子涵只觉得心灰意冷,说不出的寂寥。
可是转念一想,齐子涵又觉得不对,就算是他的小女孩不觉得应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但是秋云也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所以,一定是他的小女孩连同秋云她们一起串通起来瞒着自己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么?
烦躁的情绪让齐子涵愤怒莫名。秋云畏缩却依然还想隐瞒的样子,让齐子涵更加愤怒。
都要瞒着自己?
都要放弃自己?
都觉得自己不值得花心思?
熊熊怒火在胸腔中燃烧,仿佛要焚毁一切阻拦在面前的东西。
压制着胸中越来越旺盛的火焰,齐子涵再次问道:“秋云,给,还是不给。”
秋云恐惧的睁大眼睛,她一直以为二皇子殿下是温和儒雅的,似乎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笑着凝视着小姐的身影,宠爱的说些什么。
秋云曾经万分羡慕,梦想这某一天,也会有这样一个人,会这么对待自己。
梦中的那个人,和二皇子殿下有着相像的五官,有些类似的笑容,同样好看的明亮眼睛,以着万般温柔的视线,凝视自己。
那是秋云从不敢告诉别人的美梦。
但是现在,同样一双眼睛里所表现出的情绪,却只让秋云万分惊恐。
真的好可怕,二皇子殿下的眼神就像是一只极度饥饿的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仿佛只要猎物稍微一松懈,恶狼就会毫不留情的扑上来,紧紧咬住猎物的脖子,直到猎物喉管被咬破,呜咽着……挣扎着……最后因为失血过多死。
秋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不敢再看二皇子殿下那阴郁的脸,出口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给……给什么啊?少……少爷你……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么?”齐子涵冷冷一笑,怒火燃烧了剩下的一点点耐心。
秋云勉强一笑:“少……少爷,秋云……秋云不……不知道……”秋云突然接触到了齐子涵的眼神,怵然一惊,想要说出口的话在齐子涵的逼视下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二皇子殿下的眼神,真的好可怕,秋云感觉,如果自己再说下去,那么下一刻,二皇子殿下一定会化身为虎狼。
识趣的噤声,秋云站在床上,战栗地看着二皇子殿下。
秋云站在床边,战栗地看着二皇子殿下,这一刻,温文尔雅的二皇子殿下比他旁边的那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侍卫还要慑人。
给还是不给?
她有选择的余地么?
没有,当然没有。面对着阴郁的齐子涵,秋云知道自己只能选择交出信笺。
她虽然不识字,但是二皇子殿下和小姐的名讳,以及自己的名字,秋云还是认识的。
她知道这本来就是小姐让她转交给二皇子殿下的信笺,只是对于小姐不告而别的诧异,以及对于二皇子殿下可能反应的担忧,才想要瞒着他。
不过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秋云暗叹一声,想要上前把信笺交给齐子涵,却发现自己的腿像是石化了一般,挪都挪不动。
勉强移动身体,不听使唤的腿脚却来了一个不协调的移动,秋云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扑去。
“痛!”秋云闭上眼睛,鼻子与地面接触的巨大痛楚,让秋云忍不住痛叫出声。
疼死了……眼泪飙出,秋云疼的呼吸都不顺畅连贯了。
猛然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秋云忽然发现不对劲。
很不对劲。
自己不应该是五体投地的么?可是为什么她脚还站在地下?
为什么平坦的木地板上会有很多凸凹不平的起伏?
为什么冰凉的木地板上有些暖暖的温度?
急忙忍着痛睁开眼,秋云却觉得眼前一黑,只有上方有着一丝亮光。
秋云泪眼朦胧,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能是顺着光亮往上看。
秋云往上,往上,再往上,模糊的泪眼中好像是出现了人脸的形状。
“啊……”擦干眼泪仔细一看,秋云忽然尖叫起来。
为什么那张凶恶的脸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离的这么近?
原来是那个满脸横肉的侍卫接住了自己,秋云反应过来。
慌乱地想要离开,秋云边推拒边后退,麻木的腿却依然站立不稳,挥舞着手,秋云仰着身子向后倒。
信呢?信呢?秋云忽然发现手中的两封信笺都不见了。
手腕一疼,秋云发现眼中看到的景象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变化,而身体,也忽然靠在了一堵“墙”上。
眼角的余光透过胳肢窝,秋云忽然看见纸张在抖动,顾不得关注自己又和那个一脸凶横的侍卫靠在了一起,秋云偷看着二皇子殿下的反应。
飘落在地的两封信,在灯光下分外惹眼。
齐子涵弯腰,捡起那两封信。
信封上的收件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秋云,齐子涵皱眉,抽出了唐珊珊给秋云的信笺。
信上说得很简单,只是大约叙述了下因为父亲受伤,所以自己和母亲要去宁塔尔,匆匆成行,怡然会所就交给你了等等……
齐子涵皱眉,照这样看来,似乎秋云也不知情。
再抽出给自己的信,信内只有一方蚕丝织成的素绢,和一张折叠的花笺。
此一生,唯愿得真心一人,他中有我,我中有他。厮人在何方?
齐子涵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对她不好,所以她想要去找寻她的真心一人?
秋云忐忑不安地看着齐子涵越皱越紧的眉头,天,小姐信上到底说什么了?
“秋云,珊儿走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想不通这信上到底是什么意思,齐子涵抬头问秋云。
“没呀,没有说什么……”秋云不知道齐子涵问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胡乱回答,想想前段时间的情形,好像小姐真的没有和自己说什么。
没有和秋云说过?那就是也瞒着秋云了,可是为什么?
“那你知道珊儿要走的事情么?她什么时候走的?”思索下,齐子涵接着问。
秋云摇头:“小姐没和我说过……啊,对了。”
秋云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小姐言谈举止有些奇怪的事情,声音不由拔高了两度。
“什么?”齐子涵急忙追问。任何的细节,他都不能放过,这样才能知道为什么他的小女孩会不告而别。
“小姐前几天来的时候给我一本她写好的计划书,然后还说了好多奇怪的话。”秋云回忆着那天的情况。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小姐那个时候就像是在交待她自己走后的事情了。
齐子涵也发现了唐珊珊原本说这话的用意,那就是她那个时候就想好要走了,可是为什么?
齐子涵细细推敲了半天,又问了秋云几句,确认秋云也不知道事情的缘由,齐子涵忽然好奇问道:“那你干吗想藏信?”
秋云也是一愣,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藏,现在一想,好像完全没有必要的。
秋云诚实地回答自己就是第一反应,也没想其他什么的。
皱着眉头把两封信又看了一遍,确认信上没留下什么线索,齐子涵暗叹一声,起身打算离开。
现在是争斗的关键时期,争斗的结果决定了齐王府唐家以及其他一些人今后的命运,他真的没有时间去宁塔尔。
不然他一定要问清楚。
或许自己在她心里真的是没有什么地位的罢。
齐子涵忽然有些心灰意懒。
“少爷……这信上到底说什么啊?”秋云知道现在二皇子殿下的心情很不愉快,可是这信上的字,它们认识她,她可不认识它们啊。
“说让你好好干,还说你穿蓝衣服很漂亮。”齐子涵兴意阑栅,随口回答秋云的问题。
别人再怎么漂亮又如何,在他心里只放的下一个贪财又可爱的小女孩罢了了。
可惜大概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他其实只是想守着她长大,看着她绽放最美的光芒,然后能用自己坚强的护翼给她提供自由安全的星空。
可惜,这只是他的希冀,而不是她的。
“云姐,少爷怎么了?”等齐子涵一走,住在会所的其他几个女孩才敢进来,宝欣推了推还在发呆的秋云,询问道。
蓝衣服?漂亮?秋云脑海中这两个词反复回旋,仿佛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可是却愣是被一层纸给挡住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蓝衣服?秋云猛然想起了自己半个月前做好的那套蓝色长裙,那是她唯一的一套蓝色衣裙,是她和母亲逛街时一起做的。
那件衣服她只穿过一天。
那天她做什么了?
那天她和二皇子殿下出去寻找好的首饰匠人了。
难道是小姐看见她和二皇子殿下了在一起了?
肯定是这样的。秋云蓦然想明白了。
所以小姐才会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吧,得去告诉二皇子殿下。
想到就做,秋云迈步想走,却发现自己周围站着十来个姐妹,正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
“诶,你们怎么都在这儿?”秋云惊讶地看着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宝欣,奇怪地问道。
“刚刚少爷来到底什么事啊?”宝欣追问。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秋云把在屋里的人都劝回去睡觉,发现这么一耽搁,二皇子殿下已经走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而天色也已经太晚,秋云无奈地打消了追上去的念头。
宝欣还在,秋云叹口气:“宝欣,我觉得很惶恐,明天要是她们知道小姐不在了,会不会心散了?还有,你说小姐不在了,咱们能把怡然会所办好么?”
面对秋云的烦恼,宝欣也有些担心,不过却还是劝慰:“放心吧,就算我们不行,还有少爷在后边顶着呢。”
秋云苦笑,也不敢再说什么。
第二天秋云去齐王府的时候,齐子涵却不在,秋云无奈,只能是请府里相熟的下人转告齐子涵,请他有空去会所。
心事重重的秋云,街口转弯的时候却撞在了墙上,疼得“哎哟”痛叫一声。
“少爷,您回来啦。”痛过之后抬头,秋云惊喜地发现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二皇子殿下。
不用说,撞到的那堵“墙”自然是那个凶狠的侍卫了。
真是太好了。不过见到二皇子殿下的惊喜,让秋云忽视了疼痛与惧怕,欢喜地想要上前说话。
不过昨天二皇子殿下阴沉的脸让秋云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怵人的样子,心里一抖,急忙打消了继续上前的念头。
“少爷,我想起来了,小姐大约是看到那天您和我一起找首饰匠人的事情了。”秋云站在齐子涵三步远的地方向齐子涵报告着她刚刚发现的事情。
齐子涵一愣,今天早上见到他那个便宜皇兄齐子玄的时候,他一副焦急的样子质问为什么珊儿不在了,怎么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还说如果珊儿真的思念担心父亲,他可以求父皇把唐大人调回京城的。
那一副以珊儿的什么人自居的样子,让本来满心不爽的齐子涵更加愤怒,他以为他是谁?
珊儿是他的一切,除非珊儿自己愿意,否则所有觊觎珊儿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对敌人,自然不用手软。
而齐子玄一脸暧昧地追问他那天和他一起上街的姑娘是哪家的千金,是不是他的心上人的时候,齐子涵才知道,原来某天珊儿竟然是在和齐子玄一起吃饭的时候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那个女人是谁?齐子玄眼神促狭,难得调侃道:“那姑娘穿着蓝色衣裙,就像天边的云彩一样美丽,皇弟,你可要抓紧了哦,不要让人家飘走了。”
齐子涵仔细回想,自己除了和珊儿之外,根本没和其他女人接触过啊。
不,有的。齐子涵忽然想起了秋云,自己确实是和秋云上过街的。
珊儿给秋云的信上也提过蓝衣服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指秋云?齐子涵不理齐子玄的追问,快步出了皇宫,他要问问秋云,她那天穿的是不是蓝色衣裙。
现在秋云的话似乎证实了这一点。
这样似乎也能解释通他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在给自己的信上写着那样的话。
齐子涵心中愤怒越来越重,不是为其他,只因为,他的小女孩不信任他。
她只凭着眼睛看到的,便认为,自己和秋云怎么怎么样了么?
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待她如何么?
她都从来不考虑,她这样不辞而别,自己心里会怎么难受么?
她都不晓得,自己的心里,她有多重要么?
愤怒,但更多的是浓重的悲哀。
悲哀自己的付出,却换来如此结果。
又是五月的天气。
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天空如洗,蓝的纯粹,朵朵白云飘荡,地上碧草如茵,一条明镜似的河流从远处蜿蜒而来,为此处留下一地繁华之后,又蜿蜒而去。
碧绿的草地上羊儿成群,和天上朵朵的白云相互呼应。
忽然,地上的白云像是被风吹动一样,开始到处飘荡。
羊群深处传来得意的笑声。
一抹粉红色的身影从羊群里显现出来,欢呼追逐在羊群身后,撵着羊儿到处跑。
她身后是一个骑着血红色骏马的青衣人。
牧羊人看着嬉戏欢笑的人,哈哈大笑出声,唐珊珊,如今草原上最美丽的雪莲花,自然只有最雄壮的鹰,他们的汗王,卓图,才有资格守护她。
草原上最美丽的雪莲花,如果你一年前问起,那么好客的牧人会告诉你,这个称号属于摩基部的阿桑,草原最美丽的女儿。
可是到现在,如果你问起,谁是草原上最美的雪莲花,那么,汉家女子唐珊珊将会是唯一的人选。
冬不拉的弹唱声在草原上空回响,袅袅炊烟升空,牧人们唱起歌,赶着羊群回家。
已经是傍晚时分。
唐珊珊遗憾地看着自己追逐的一只小羊羔躲进了某只有着尖锐犄角的羊妈妈生母,无奈地放弃了追逐,谁说羊儿温顺?护崽的绵羊照样像老虎一样凶恶。
“吃饭。”骑着红马的骑士,板着的脸脸上扯出一抹微笑,招呼着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唐珊珊。
耳朵边的那道疤痕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是淡了些。
草原的雄鹰,卓图,经历时间的洗涤,愈加的健壮。
唐珊珊白了卓图,也就是青逸一眼,翻身骑上那匹一直跟在红色骏马身后的黑色马匹。
双腿一夹,黑马长嘶一声,雪白的四蹄踏在碧绿的草地上,转眼奔出好远。
红马不甘示弱,同样嘶鸣一声,放蹄飞奔,很快追上了前边的黑马,并排而行。
草原的王,如同它的子民一般,也是逐水草而居。
不过这样的状况在半年前有了细微的变化。
美丽的汉家姑娘,教导他们修建了暗井暗河,如今的草原上,到处可以看到正在修建暗河的牧民,那是他们的子孙后代繁衍生息,不必完全再靠老天爷吃饭的希望。
雪莲花,草原上最神圣洁白的花朵。
来自汉家的姑娘,给他们带来了度过干旱的希望。
“汗王,唐姑娘,你们回来了。”吉娘看到两匹骏马自远处并排相驰而来,热情地迎去,问候着回到王帐的两人。
吉娘是卓图的奶娘,她本不同意一个汉家的姑娘和自己最挚爱的小王子来往,但是无论是暗河的修建,还是榷场的开启,都为草原的子民带来了无尽的好处,吉娘可以想象出,如果所有的暗河暗井全部修好,如果汉家和草原的榷场能够长久的像现在这样开启,让草原的子民能够得到汉家的盐铁,让生病的族人能够享受到汉家的草药,那么,草原一定会像中原那么富庶兴旺。
那样的景象,是每个草原子民的梦想。
至于阿桑,吉娘有些抱歉,阿桑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好姑娘,身份也足以成为汗王的大妃,可是,这个汉家的姑娘显然更能为草原的子民带来幸福。
她才是大妃的最恰当人选。
“吉娘……”唐珊珊咚地跳下马,拉着吉娘的手嚷嚷:“吉娘,你今天又住什么好吃的了?”
每次来雅克萨,草原的明珠,王帐的所在地,唐珊珊最兴奋的就是能吃到吉娘做的好饭。
最正宗的烤羊肉串……最可口的手抓羊肉……
唐珊珊光想想都觉得口水直流了。
马自然有人拉去喂食刷洗,卓图站在一旁,看着欢笑跳跃的女孩和慈祥和蔼的吉娘,眼睛里流淌过一丝笑意。
母亲已死,吉娘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而她,是他想要娶回草原的大妃。
而这段时间她来草原之后给草原带来的变化,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是上天恩赐给他的大妃,是草原的女主人。
想与她并肩策马,驰骋草原。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她的同意,以及,中原皇帝的首肯。
谁让他是借了中原的兵夺回了汗位。
卓图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中原皇帝似乎更想要嫁一个公主过来。
他想要让草原的子民也臣服在中原的尖矛利剑之下么?那也要看,从亘古就翱翔在天空的鹰,飞奔在大地的马,愿不愿意折了飞翔的翼,愿不愿意捆上奔驰的腿了。
没有人能强迫草原的子民……
“你发什么呆啊,快点来,吉娘说要趁热吃才好。”正想着,耳边传来心上最纯洁的雪莲花的呼喊,卓图回神跟上。
侍女上前,分别为唐珊珊和卓图除去头上和身上妨碍吃饭的饰物。
唐珊珊微微一愣神,嘴角挂上微笑,不让自己的失望流露出来。
饭桌上的食物都是吉娘观察到唐珊珊喜欢吃的,甚至还有几种甜点是吉娘新学会给唐珊珊做来吃的。
“吉娘你真好。”唐珊珊欢叫一声,正想坐,却发现地上依然是铺着羊毛毯。
唐珊珊脸一下子变黑了,又是这个,上次跪的她腿疼死了,还弄下好多黑青,不是说早就让他换成桌子椅子么?
“卓图,我要的桌椅呢?”唐珊珊朝已经端正跪坐在羊毛毯上,满脸正经的卓图问道。
“累赘。”卓图嘴里吐出两个字,唐珊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累赘?
随即知道卓图是再说桌椅太过于累赘,唐珊珊微愠,桌子椅子哪家没有,哪里累赘了。
“桌椅不是草原上的子民所应该用的,它不方便随着马车迁徙,不过既然唐姑娘不习惯羊毛毯,我一会就让人去做桌椅。”吉娘见唐珊珊脸色难看,而卓图正襟危坐,没有丝毫想要安慰唐珊珊的意思,急忙打圆场。
吉娘认为,只要是汗王喜欢,只要是适合汗王,适合草原,一点点小小的爱好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必为此让汗王和未来的大妃赌气。
唐珊珊沉默下,勉强接受了吉娘的提议,不过这次刚来雅克萨时的兴奋之情,已经消退很多。
她喜欢草原,一望无垠的碧绿毯上,朵朵不知名的花儿竞相开放,随风摇曳,成群的牛羊,奔腾的骏马,都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见的胜景。
能骑着马儿在广阔的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奔跑驰骋,比起京城那四方的城墙里豆腐块大小的天空,比起京城满飘着铜臭和腐败的气息,比起京城那些小姐夫人们抿嘴微笑故作矜持的样子,草原的氛围自由的让人心醉。
唐珊珊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这草原。
只是某个人总是让她很生气,明明上次已经说过她坐不惯这毛毡,可是这次一来还是这让人郁闷窝火的羊毛毡毯。
唐珊珊赌气一屁股坐在的毛毡上,而不是像卓图那样跪坐。
看到卓图皱眉,唐珊珊轻哼一声,心里觉得爽快了很多,这家伙,从去年九月再次见面之后,总是绷着脸,一点都不顺她的意,真不想理他了。
可是吉娘说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又让她有点放不下。
好纠结。
侍女已经摆好了碗碟和小刀之类的餐具,唐珊珊沉默下,笑着拿起银刀递给卓图:“帮我擦一下啦。”
卓图脸上波澜不惊,看了一眼银刀,皱眉道:“很干净。”
银刀洗得干干净净,擦拭的光崭明亮,有什么可擦的,卓图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了唐珊珊一眼,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我就觉得不干净,快点擦擦。”唐珊珊郁闷,这人怎么这样,让擦就擦么,能费多大力气。 史上最贪穿越:财迷小女人发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