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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夜探昭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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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和宫是先太子的寝殿。

  自从太子被刺后,这里便空了出来,原先住在这里的侧妃侍妾,树倒猕猴散,死的死,走的走,连先太子妃小容氏也带着年仅三岁的小殿下搬到了皇后容氏的坤宁宫。

  先太子妃是容皇后的侄女。

  两人进了仁和宫。

  楚云霆熟门熟路地领着顾瑾瑜七拐八拐地经过一座花园子,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穿过三五个拱门,才来到了昭阳宫后门处。

  一个小太监早就等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给两人开了门。

  月色惨白,照得昭和宫的青砖地面格外幽冷。

  程贵妃的寝室里,静静地燃着一盏橘黄色的油灯,忽明忽暗。

  戴嬷嬷不见踪迹。

  只有七彩忐忑不安地坐在床边,见了仿若从天而降的顾瑾瑜,忙起身跪地:“顾姑娘,您总算是来了,奴婢等您好久了。”

  “出去吧!”楚云霆面无表情道。

  “你放心,我先给贵妃娘娘看看病。”顾瑾瑜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七彩把蜡烛端到了床前,这才抹着眼泪走了出去。

  顾瑾瑜快步走到床边,借着昏黄的灯光,望着躺着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女人,情不自禁地双膝跪地,泪流满面,这是她的亲生母亲,前世爱她宠她,却不能相守相伴的娘亲,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上,楚云霆弯腰递过帕子,温言道:“咱们时间不多,你抓紧时间。”

  宫里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打更查夜。

  就是这次相见,他也是动用所有能动用的眼线来保驾护航。

  顾瑾瑜自知失态,忙擦擦眼泪,稳了稳心绪,伸手给贵妃把脉,果然如她所猜的那样,程庭在她的药里做了手脚,白天御医院医卷上的药,是对症之药,但晚上戴嬷嬷便会又给她服下一剂跟之前相抵的药,所以贵妃的病才拖了这么久,也不见好,如此这般,不出半年,贵妃娘娘必定会香消玉殒。

  楚云霆抱胸站在顾瑾瑜身边,触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里暗暗惊讶,这女子为了程贵妃,已经在他面前哭了两次了,若不是知根知底,他都以为顾瑾瑜把程贵妃认作了亲生母亲。

  把完脉,顾瑾瑜把事先准备好的药丸塞到她嘴里,等她咽下,又掏出银针,轻轻地刺了一下贵妃的人中穴,程贵妃悠悠醒来,见到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迟疑问道:“你是谁?”

  “姑姑,我是嘉宁,我来看您了。”顾瑾瑜抬手抚摸着程贵妃的头发,轻轻道,“嘉宁来看您了。”

  楚云霆若有所思地看着顾瑾瑜,表情微讶。

  “嘉宁,真的是你。”程贵妃眼里顿时漾起了神采,一把抓住她的手,细细端详,喜极而泣,喃喃道,“我苦命的孩子,母妃总算见到你了,我的孩子啊!”

  顾瑾瑜紧紧握住程贵妃的手,问道:“姑姑,您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程家的孩子?”

  “不是,不是,你是本宫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程贵妃神色凄凄道,“嘉宁,你一生下来就被抱去了程家,母妃这些年想你想的没有一天睡个好觉,是母妃无能,保护不了你,是母妃不好啊嘉宁,嘉宁,他逼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母妃,他是谁?”顾瑾瑜紧紧握住程贵妃的手,“到底是谁逼得咱们母女骨肉分离?”

  “是程庭,是程庭逼的,他逼我……”程贵妃泣不成声,挣扎着起身,一把揽过顾瑾瑜,低声道,“嘉宁,母妃这些年对不起你,你放心,母妃很快就去找你了,嘉宁,你等着母妃,咱们母女再不分离。”

  她知道她在做梦。

  但梦里的女儿好真实,好温暖,她不想醒来,永远也不想醒来。

  “母妃,程庭是您的嫡亲兄长,他为什么会逼你?”顾瑾瑜迅速冷静下来问道,“您告诉我,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庭是程家那个疯疯癫癫的莫婆婆所生,他是庶子,我跟忠义侯府程氏才是实打实的嫡女,因为程家就他一根独苗,我母亲对他也是言听计从,府上的事情也任由他安排。”程贵妃喃喃道,“我们的父亲程衍生实际上是宇文帝的第九子宇文衍,他经营一生,一心想复国,明知硬抗不成,便乔装入住天子脚下,娶了富可敌国的裴氏女,也就是我们的母亲为妻,煞费苦心地让把我嫁进皇宫,成了孝庆帝身边的宠妃,你大姨母也嫁入忠义侯府,程庭则入了皇宫当了院使,成为炙手可热的红人。”

  “我们这个家族的人,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复国而活着,包括我,包括所有跟程家有关的人,所以程庭才把他的孩子换到了我身边,一心想辅佐这个孩子上位,而你,就因为跟我长得相像,他们才动了杀心,嘉宁,母妃对不起你啊!嘤嘤嘤!”

  “母妃,我不怪您,不怪您啊!”顾瑾瑜埋首在程贵妃的怀里,感受着来自亲娘的那种温暖,她知道的太晚,也来得太迟……

  望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楚云霆轻咳一声:“咱们该走了。”

  他面上虽然冷静如常,实则心里却早已经掀起了狂风巨浪,他原本一直以为程家是前朝余孽的内应,却不知程家并非内应,而是真正的前朝余孽!

  “母妃,您知道吗,如今他们又想让我的事情在您身上重演。”顾瑾瑜抱住程贵妃,低低道,“您记住戴嬷嬷已经成了程庭的心腹,晚上给您的药,您千万不要喝,您不要信她,七彩对您才是真正的忠心耿耿,您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我才能时时入梦来见母妃的。”

  “世子,顾姑娘,有人来了!”七彩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快,你们从寝殿后门走。”

  “快走!”楚云霆眼疾手快地封住了程贵妃身上的一处穴位,一把拉过顾瑾瑜,迅速地从后门出了寝殿,在暗卫的接应下,七拐八拐地从暗道出了皇宫,坐上事先等在那里的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上,顾瑾瑜想起程贵妃那张憔悴苍白的脸和泣血的诉说,心如刀绞,忍不住再一次泪流满面,隔着这重重宫墙,日后若想再见一面,可就难了。

  “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贵妃的。”楚云霆望着身边哀伤欲绝的女子,温言安慰道,“若有机会再安排你们见面。”

  她刚刚以程二小姐的身份跟程贵妃相见,情真意切,让他很是动容。

  这女子总是时不时地给他惊喜,让他疑惑,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她,一探究竟,她想知道她心中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天,程贵妃悠悠醒来,想起昨夜的梦,顿觉欣喜万分,嘉宁来看她了,真的来了,嘉宁,她可怜的孩子,正想着,一阵脚步声到了眼前,戴嬷嬷笑盈盈地打起床帐:“娘娘昨儿睡了整整一天,今儿瞧着起色也好了呢,快起来喝药了,等吃了要,娘娘很快就好起来了。”

  程贵妃坐起来,接过药碗,想起梦里程嘉宁嘱咐她的话,又放下药碗,淡淡道:“七彩呢?”

  “七彩这几日身子不适,奴婢担心过了病气给娘娘,便没让她到跟前来伺候。”戴嬷嬷浅笑道,又把药碗端到她嘴边,“娘娘,快喝吧,再不喝就凉了。”

  “把七彩给我叫来,我有事吩咐她。”程贵妃动了动,觉得身子有了些力气,索性坐了起来。

  “是!”戴嬷嬷眸光暗了暗,毕恭毕敬地退下,一出门,便立刻变了嘴脸,气势汹汹地去了柴房,冷声道:“娘娘要见你,你先去照应着,记住,若是说了不该说的,你就永远见不到你家里的人了,你好自为之吧!”

  ……

  五日后,西裕使团进京。

  恰恰是顾瑾瑜去长公主府的日子,楚云霆没去。

  长公主说,他这几天负责接待西裕使团,好几天没来府上了。

  把完脉,施完针,顾瑾瑜去了别院,简单地跟清虚子说了一下楚老太爷的脉象,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辞,最近一连串的变故,让她心情很是沉重。

  若不是清虚子一再让她来。

  她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清虚子原本想好好跟顾瑾瑜说说她师父的事情,哪知还没等开口,顾瑾瑜便要走,气得清虚子拂袖而去:“哼,我看那小子没来,你在我这里是呆不住的,走吧走吧,下次不用你来了。”

  顾瑾瑜早就习惯了清虚子的性情,不以为然地起身就走:“不来就不来,当谁喜欢来啊!”

  刚出了大门,就见楚九匆匆迎面而来,见了顾瑾瑜,忙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顾姑娘,出大事了,谷清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顾瑾瑜吃了一惊,道,“世子知道吗?”

  “世子已经知道了。”楚九皱皱眉,叹道,“说来也奇怪,那日咱们走后,世子便下令不让谷清外出,还派了两个人专门留下照顾他,却不想昨日秦王的管家突然带了一帮人去了乌镇,说是追查前朝余孽,那些人走后,谷清也就不见了。”

  “这么说是秦王抓了谷清?”顾瑾瑜心里一沉,先前她知道秦王在大张旗鼓地寻找清谷子来着,可是就连她也是刚刚知道谷清就是清谷子,怎么秦王就听到风声了呢?

  “除了秦王,还能有谁?”楚九愤愤道,“可是他压根就不承认,我们没有证据,也拿他没办法,不过世子说,眼下谷清并无性命之忧!”

  顾瑾瑜点头道是。

  若是秦王抓了他,多半是胁迫他给自己看病,绝对不会伤了他的。

  “谁是谷清?”清虚子冷不丁在身后问道。 药窕淑女,世子跪地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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