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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穷人家舍不得点灯,天一黑大家就上炕准备睡觉,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安蓁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想着韩子瞻即将离开的事情,经历过一次生死,她知道人生的短暂,每次次分别都可能是永别,这次韩子瞻走了,可能以后再难见到了。
想到再也见不到这个人,她就揪心地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感觉痛苦,甚至比刚穿越过来得知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和上一世的陈昊表白时还要痛苦。
就在她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听到了窗外的脚步声。
安蓁缓缓起身趴在窗户上,看到两个人影从正房处向自己屋子走来,她立即想到了李氏。
不管是谁,敢闯她的房间,总得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她轻手轻脚地下炕,摸黑拿了舀水的半个葫芦,揭开前几日泡的白米罐子盛了一瓢汤,这白米浸泡了六七天,已经发馊了,气味又臭又酸,难闻得很。
安蓁盖好罐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葫芦瓢站在门口蹲点。
这时外面的人到了西厢房门口,李氏推了推门,果然从里面上拴了,低声骂了句:“贱丫头,在家里还上锁,看来真得了什么好东西。”
她让安娇找来一根细木棍,插入门缝,使着巧劲将门栓挑开,推门而入。
借着月光,安蓁看清楚来人,正是李氏和安娇,她没有轻举妄动,想着先看看两人到底来干什么再说。
两人向屋内走去,并没有看到门后角落里的安蓁。
“娘,屋里咋这么难闻。”安娇嫌弃地捏着鼻子。
李氏挥了挥手道:“又酸又臭,像是什么馊了,先别管这些了,先去里屋看看有没有好东西,衣服兜也看看,今日她买了这多东西,说不定还有钱。”
安蓁这下知道二人是来做什么了,果然不能露富,白天刚买了点东西,晚上就被贼惦记上了。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两人正要进里屋,安蓁一瓢泡米水泼出去。
“哗”的一声,正中头顶,两人突然被泼了,又惊又吓,叫出声来。
安蓁也大叫:“抓贼呀!爹娘!韩子瞻!赶快起来抓贼呀!”边喊边抄起烧火棍冲着两人猛抡起来。
李氏和安娇被突然泼了臭水还没有反应过来,紧跟着棒子落下来,别说是还手之力,连招架之功都是没有,只能凭着本能尖叫躲闪。
正房的韩子瞻和安宝听到声音,迅速穿好衣服出来,韩子瞻先到,安宝洪紧跟其后,两人看到安蓁正酣畅淋淋地挥棒子,就默默站着门口看着。
韩子瞻想着,只要安蓁不受伤,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安宝洪心中几分错愕,几分震惊,还有几分刺激。
这时李氏和安娇都倒在地上,李氏护着安娇,她看清了挥棒的人时安蓁,也看清了门口看热闹的两人,登时火冒三丈,闺女打娘,夫君观看,真是没天理了。
她狠下心咬着牙向安蓁冲去,安蓁没料到李氏有这胆量,一时间来不及躲闪,眼看着李氏就要撞到自己胸口,只觉腰间一轻,身体被一股力量携着向一旁闪去。
站稳才发现是韩子瞻拉了自己一把,安蓁只觉耳根发热,韩子瞻赶忙抽出放在安蓁腰间的手,两人好一通心跳加快。
那头李氏用力过猛,眼见着安蓁躲走却停不来脚步,正好遇到门槛,身体向外飞了出去,摔落在安宝洪脚下。
安娇见状,边喊娘边爬向李氏。
安宝洪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底竟生出几分痛快来,自打他三次春闱不中,李氏就一直压着他,说他白花钱读了圣贤书,都不如村里的泥腿子,后悔嫁给他这个窝囊废。
自己看不惯又不敢反抗的人被别人收拾了,安宝洪心里生出畸形的爽快来。
正在安宝洪暗爽的时候,安娇扶起李氏,李氏踉跄着起身,看到韩子瞻护着安蓁不好冲过去,转身照着安宝洪的脸就是一耳光,口中骂道:
“你这个窝囊废,闺女联合着外人欺负你老婆都不管!你还活着做什么!快撒泡尿淹死你得了!”
说着李氏转向安蓁:“你个死丫头,无法无天了,我倒是要让人们知道,你是个连娘都敢打的人,看你嫁不嫁的出去!嫁不出去把你打发了人牙子正好!”
安蓁轻笑道:“好呀,那咱们就把事情闹大,让村里的人都来评评理,大半夜的娘和三姐挑了门栓偷摸进来做什么?有什么企图!至于我打的,是半夜闯入贼人或奸人,哪能想到是自家的娘和姐!”
“你!你……”李氏气得说不出话来,脑中飞速转动,上次因退婚一事,村里人传她刻薄的话还没有淡去,再让人知道她半夜偷摸进女儿房间,名声就更坏了。
至于安娇,更是在意名声,想着这事在家里解决就行,万不能传出去,灵机一动挪到安宝洪面前哭诉:
“爹,您闻闻呀,我和娘不仅被打了,还被泼了不知什么脏东西,四妹明知道是家人,还这样下狠手,这时丑事不能外扬,但您作为一家之主可得管管呀!”
安娇这么一说,李氏反应过来,在家里安宝洪实际上做不了主,但对外他是一家之主,要处置自己的女儿是应当的,怎么也得罚安蓁闭门思过两日,这样正好方便自己行事。
李氏命令安宝洪:“如今四丫头成了这个样子,你作为一家之主都不管吗?赶快让她闭门思过三日,今晚这事就算了了。”
安宝洪挨了一巴掌,再听李氏口中提到“一家之主”,只觉满是讽刺,一家之主?他算是什么狗屁一家之主!平日关起门来李氏打骂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赶在外人面前抽他耳光,有哪家的主是这样的!
安蓁盯着安宝洪道:“爹,您可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最讲究气节,这么多年你被娘压迫着没一点男人样,如今她想要拿捏我了,又说你是‘一家之主’,难道你不觉得可笑吗?现在我把话说清楚,除非你公平处理,否则谁的话我都不听!” 农女喜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