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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荧用颤抖的手指着二皇子骂道:“是你害死了皇上!是你害死了皇上!‘十八金刚’,你们愣着做什么,把二皇子抓起来!”
殿内的“十八金刚”第一次露出迷茫的神色,他们看向领头人,领头的人只犹豫片刻,然后就上前冲二皇子拜下去,高声道:“臣恭请新帝登基!”
二皇子就这样登基,成了新帝,自定称号为“长青帝”,寓意他长青不老。
新帝即位一下子成了最大的事情,前朝后宫顿时陷入了忙碌之中,一切都需要调整。
前朝后宫忙得不可开交,京郊吴伯家的院子里,也不安定。
院里最大的房间内,已经忙活了好几天了。
安蓁站在门外等着,仍然控制不住地着急。
屋内“死”了的人是皇后,救治她的是神医。
早在皇后得知她和安阳王之事暴露后,便开始筹谋后路 ,除了给安阳王传信,和安蓁商量以外,还有就是派人联系神医,告知神医自己会“假死”,望她前来救治。
至于让她“假死”的药,正是神医前几年给她的。
神医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赶回京城,找到了安蓁。
而这个时候,安蓁和吴伯刚把皇后从乱葬岗弄回来。
现在距离皇后“死”已经五天了,神医也整整救治了五天。
依神医所言,今日若皇后还不醒,就永远都不会醒了。
就在安蓁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开了,安蓁忙不迭上前问道:“神医,她怎么样了?”
神医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外面的座位上,喝了一大口水才看向安蓁,缓缓道 :“进去看看吧。”
安蓁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缓慢地走进屋子,鼻息凝神做好接受一切可能性的准备。
皇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远远看去毫无生机,安蓁心里咯噔一下,她心里面第一想法是——安阳王和孩子该怎么办?
她身体一个不稳,晃了晃碰到了墙边。
听到了动静,皇后缓缓睁开眼睛,艰难地扭动脖子看向安蓁。
安蓁惊讶极了,当即扑到床前,喜极而泣:“醒了!你终于醒了!”
这些日子的变动太大,她几乎每日都处于心惊和担心之中,此刻看皇后醒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安蓁实在是太渴望皇后能活下来了,就像是处于一场拉锯战中,己方能多活下来一个人,胜利的希望就更多一分一样。
京郊吴家院子里的重燃生机且不详说,就说北征军和东征军浩浩荡荡,还没有回京,就得到了皇上驾崩,二皇子继位的消息。
随之一起探听到的还有,二皇子是弑父继位,换句话说,就是造反!、
二皇子初登皇位,还没有来得及铺张庆祝一番,就得到黄轩和寇顺的战报,两方都未能拦住安阳王和韩子瞻,二人已率军回京了。
长青帝在朝廷上大发雷霆,当即点兵点将,欲要强行派军,想要阻止安阳王和韩子瞻进京。
只是大晋朝武将本就少,征讨东、北二军时又派出了大半,现在是派无可派啊。
就在这种情况下,长青帝还是执意让年过花甲的才虎将军出征。
不过好一点的是,才虎整装待发之时,安阳王和韩子瞻的军队已经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城池会师,然后一举进京,势如破竹。
在此期间,韩子瞻顺利找到了安蓁,如此安阳王便是也见到了皇后,两对有情人的重逢欢喜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商讨了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东征军和北征军兵临京都城下,两军所打的旗号为“昌庆”,前代皇帝的称号为昌庆帝,进军京城的名义为“打倒弑君逆子,匡扶皇室正统”。
而且在他们军中,皇后抱着昌庆帝嫡子五皇子现身,证明了安阳王和韩子瞻此次带兵回京不是造反,而是为昌庆帝清理家门,还大晋朝正统国君。
这个旗号不仅让己方士兵士气大涨,觉得自己所做之事充满了正义感,就连朝廷不少官员都觉得如此,有几位官员还带着家眷出城投奔安阳王。
形势一片大好,安阳王和韩子瞻起兵,一举攻破京城守卫,直冲宫中而去。
这场战役打的太过轻松,清晨发兵,傍晚时分就已经拿下了,二皇子也就是自封的长青帝被捕发疯,乱跑之下撞倒了侍卫的长刀上而死。
长青帝成了历史上登上皇位时间最短的皇帝,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尚在襁褓的五皇子继位,称号“安和帝”,因年纪尚幼,由皇后垂帘听政,至此,大晋朝的帝王更替告一段落。
一月后,韩子瞻自请辞官回乡,皇上批准。
清晨的官道上,三辆马车停在路边,五人在长亭内续话。
吴婉拉着安蓁,目光盈盈,眼见就要哭出来了。
安蓁打趣道:“今日明明是我离开,你若是哭了,岂不是抢走了我的风头?”
吴婉谢你了她一眼:“都是孩子的娘了,还这么贫,我真是舍不得你啊!”
安蓁笑道:“想我就回石头湾看看,反正白将军还不是听你的。”
“你看你,又开我玩笑。”吴婉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
韩子瞻在另一边笑说道:“你们姐妹续完话了吗?”
也不怪他催促,安蓁和吴婉聊了也快两刻钟了,再不走晚上就赶不到客栈了。
两姐妹也知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道理,要紧的话已经说完了,再多说都是离别的伤感了。
安蓁与吴婉又握了握手,两人这才不舍地分开。
安蓁和韩子瞻站在一侧,安阳王、白泉和吴婉站在一侧。
韩子瞻抱拳道:“今日一别,再相见不知何时,诸位多多保重。”
安阳王和白泉抱拳回应,面色动容。
安蓁笑道:“你们总是把气氛弄的这么严肃,只要有时间了,你们来石头湾,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安阳王笑到:“你那叫花鸡,我可是想吃第二次的。”
白泉也不甘示弱:“还有臊子面,肯定也是必吃的。”
吴婉在一旁笑笑不说话,要说安蓁做的美食,她能说上一天一夜,懒得和这两个大老爷们一争高下。
安蓁和韩子瞻在这轻松的氛围上了马车,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南。
大晋朝,上水县,平沙镇,石头湾。
安蓁终于得以所愿,在年关前赶回了石头湾。
石头湾的老老少少得知安蓁和韩子瞻回来,而且不出意外短时间不会再走的消息后,人人喜笑颜开。
村民们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想法,他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毫不夸张地说是安蓁带动起来的,他们感激,安蓁能长久在石头湾住下去,是他们的福气。
这个年整个石头湾都处于温馨祥和的气氛中,安家大院里自是一样。
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后陆陆续续回各自屋里歇下了,正方主屋终于只剩下安蓁和韩子瞻夫妻二人,和已经熟睡的小丸子。
“媳妇,收拾好了吗?快上炕来。”韩子瞻压低声音催促道。
安蓁抹完最后一层自创的护肤品,这才走到炕前,只不过没有去看韩子瞻,而是弯身端详起小丸子来。
“子瞻,你看小丸子是不是又长大了,鼻子还像是又挺了许多呢。”安蓁柔声道。
韩子瞻心里酸楚,怎么现在媳妇眼中只有儿子了,都不关心自己了。
这臭小子前几夜折腾的厉害,害得他都不能和媳妇亲近,今晚好不容易睡着了,他要把握住机会才行。
韩子瞻轻手轻脚往前蹭了蹭,故意贴着媳妇的耳后根说话:“是,确实是长大了些,小孩子长得快着呢。”
他选的角度刁钻,一吐气正好喷在安蓁脑后。
耳根是安蓁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他这么一弄,不由得敏感。
安蓁扭头想要侧一侧,无奈某人的大脸不由分说凑上来,张嘴准确无误堵住了安蓁的双唇。
“蒽——”安蓁惊了一下,低声哼道,眼睛瞟向小丸子,示意韩子瞻——孩子还在呢。
韩子瞻并不松开,反而双手托住媳妇纤细的腰身,将人举上了床。
他撒娇一般,蹭着安蓁的双唇道:“媳妇,咱们好久都没有亲热了,我和那个都想你了呢!”
安蓁被她这直白的话说的脸热,再加上某人一双手已经开始在自己身前体后肆意地攻城略地,安蓁心里的防线已经瓦解,不由得回应起对方来。
爱的火花燃烧,让整个屋子笼罩在娇羞的淡粉色中。
安蓁终于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最爱和最亲的人在身边,还能研究自己喜欢的香水,日子平淡而幸福。
新的一年开始,春意盎然之时,安宝洪一次去县城回来,带回了一名女子。
这女子穿的破破烂烂,目光涣散,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显然神志不清,甚至是疯了。
她躲在安宝洪身后,低着头扣指头,像是害怕,不敢抬头看人。
这人正是安娇,安蓁这幅身子原主的三姐。
安宝洪痛惜道:“我在街上看到她,便带回来了,好歹这是我的亲女儿,到了这个地步,不能不管。”
安蓁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她不应该在王员外府上吗?怎么成了这样?”
安宝洪叹了口气,一旁的二姐夫柳青解释道:
“我和岳丈也是诧异,后来一打听,原来那员外府早在十多日前就已经倒了,听说是王权胜科举找人替考被发现了,全家被判了流放,至于三妹,早在王员外府倒之前就疯了被赶出来了,她在上水县的大街上已经乞讨了好几个月了!没想到,这样倒是免遭被流放了。”
柳青这么一说,安蓁想起来上次带人抓王权胜和妇人私通的事情,那时候王权胜被打得不轻,想来是身体没有恢复才找人替考的。
如此一来,王权外府能有这个结果,她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此刻安蓁看着比实际年龄苍老了不止十多岁的安娇,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三年时间,她当初执意要嫁到员外府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吧。
所以说啊,人不能只看当下,所有的好的背后,都可能藏着不好。
从此以后,石头湾多了一个傻姑。
不过这一个傻姑并不影响有关石头湾的佳话。
被传的最多的,就是真香坊的女东家,能干会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曾经的大将军一辈子只娶她一个。
受此影响,石头湾的不少女子出嫁都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夫君不可纳妾,不能收通房,有男子真心喜欢这女子的,自是心甘情愿。
逐渐,平沙镇有更多这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女。
一年又一年,上水县也出现了不少,甚至大晋朝内也开始有此风气。
至此,大晋朝国泰民安。
十五年后,皇太后不再涉政,安和帝亲政。
朝堂之事再变,终究是不能惊扰小小村落里的安蓁韩子瞻夫妇,以及他们儿女绕膝的小生活。 农女喜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