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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年很热闹,处处张灯结彩,人人新衣喜面。
安蓁和韩子瞻也上街逛了一次,只是风景终是那些风景,看多了就没什么意思,到头来安蓁还是很想念石头湾的亲人们。
她想着若是在石头湾,这个年应该是会更热闹吧。
有喜欢拉自己下棋的父亲安宝洪,有一有吃的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半步不移的安强,有体贴关心自己的二姐安慧,还有大丫、白大娘、路大娘……
大家可以一起在大院里做饭、聊天,做很多琐碎的事情,温馨而又充实,实在是比在京城的将军府里强。
有太多想念的人,有太多想一起做的事情,可却因为身份的约束,无法实现。
韩子瞻将安蓁的失落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只想着早日脱下身上的铠甲,回归白衣,后半生只陪着媳妇过寻常日子。
一晃到了元宵节,安蓁终于打起精神来,与韩子瞻出去看花灯。
这一日傍晚时分开始飘雪,雪并不大,飘飘洒洒而落,恰有雪打灯笼的雅致,不仅没有影响元宵之夜人们逛灯会的兴致,而是为这佳节更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镇南将军府处于京城繁华地段,离元宵灯会不远,安蓁和韩子瞻便没有坐马车,夫妻二人手拉着手信步走过去,不出两刻钟便到了。
望着前方的灯山灯海,安蓁不由得想起来早时端午节与韩子瞻去上水县逛灯会的情景。
那时候日子很穷,全村只有两辆马车,能去一趟灯会真是不容易。
如今比上水县灯会更加华丽庞大的灯会就在家门口,可安蓁的兴致却大不如从前了。
“子瞻,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总是心慌,老想起石头湾的人和事。”安蓁扭头看向韩子瞻说道。
韩子瞻看着媳妇被包裹在大红披风帽子里的巴掌大的小脸,年关本该是发福的时候,可媳妇看着却瘦了不少。
韩子瞻忍不住伸出手为安蓁拂去帽顶的雪花,大手顺势滑到安蓁的肩膀处,轻轻摩挲。
“蓁蓁,有我在身边呢,咱们一定会早日回去的。”韩子瞻坚定说道。
不知为何,听韩子瞻这么一说,安蓁不由得鼻子发酸,她凑近韩子瞻将头埋进他胸膛,闷声闷气说道:
“子瞻,我在京城待着,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看起来自己拥有了很多,可总感觉这些随时都会失去,包括你也是……”
韩子瞻抱紧安蓁,心里面心疼地不得了,安蓁的这种感觉,他何尝没有感觉呢。
以前他渴望建功立业成为人上人,为母亲出了口恶气。
可如今他成了二品将军,当年抛弃他和母亲的人也得到了惩罚,短暂的痛快后,剩下的都是对以后的不确定。
他也曾害怕自己无法像承诺的一样,给安蓁一个平静恬淡的生活,他怕自己被这官衔困在安蓁并不喜欢的京城。
“蓁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去一个天宽地广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控制我们!”
韩子瞻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安蓁感觉耳朵边痒痒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她相信韩子瞻,说到就能做到。
“咱们的钱都够一辈子花了,我就想以后咱们安安稳稳地在一起,好不好嘛?”安蓁抬起小脸,任性说道。
上一世她身处和平年代,不知道战争的残酷。
可这一世她去军营照顾韩子瞻,亲身经历了韩子瞻的昏迷不醒,也看到了伤员的惨状,战场的血腥不再是书本或是电视剧里的画面,而是活生生的生命。
所以安蓁不想让韩子瞻再上战场,她很自私,想让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好好的。
韩子瞻低头看着安蓁灵动的双眸,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刮她的鼻子:“好好好,都听你的。”
韩子瞻何尝不是想和媳妇过安定日子呢,高官厚禄那些都比不过媳妇的开心,比不过一生一世的相守。
安蓁心满意足地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逃出韩子瞻的怀抱,调皮嬉笑道:“你快来追我呀!”边笑着边向让灯会人群中跑去。
韩子瞻目不转睛地盯着安蓁,大步上前追去,生怕人多找不到安蓁。
忽然天空中升起一道红色光束,顿时将灯会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男男女女抬头望着那光束直冲云霄,然后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烟花,那花的形状如同莲花,很是美丽。
韩子瞻看到天空中烟花的那一刻,整个神经都绷紧了,他在兵书上看到过,北齐信仰莲花,这空中烟火,不像是庆祝节日的烟花,倒像是某种传递信号的标志。
韩子瞻大跨步追上正仰头看烟花的安蓁,拉着她退出人群。
安蓁不明所以,但看着感受着韩子瞻的严肃警惕,她便知道可能要出事了,配合着韩子瞻离开人群,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问。
当你完全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回百分之百相信他的判断,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询问。
二人刚退出人群,就听到轰隆的马蹄声呼啸而来,顿时人群骚动,人们四下逃窜,尖叫声、痛呼声、踩踏声、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
繁华热闹的灯会顷刻间一片狼藉,安蓁整个人都呆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媳妇,我背你,咱们先回府!”韩子瞻见媳妇被吓到了,立即弯腰备齐安蓁,快步向将军府跑去。
等到安蓁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回府了。
韩子瞻命人立即关闭府门,做好守卫,他的雷厉风行完全不同于往日在府中的亲和,府上的人惧怕的同时立即照办。
韩子瞻和安蓁回了屋,林姨也跟了进来,她实在想不出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跟过来看看。
一进屋安蓁就脱口而出:“子瞻,那兵马,是别国入侵京都了?”
韩子瞻点了点头:“恐怕是北齐的鞑子来了。”
林姨听了顿时色变:“鞑子!就是十年前曾入侵京城烧杀抢夺的鞑子?”
韩子瞻沉重点头:“恐怕正是。” 农女喜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