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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两旁青杨挺拔,绿柳婆娑,一辆青帷马车和两匹高头黑马不急不缓地前行 。
白泉闲适地坐在马上,目光看向晃动的马车帘子,心想安蓁一个人呆在里面不憋得慌吗?就不出来聊聊?
他还想问问“辣条”是什么呢,他的耳力好,在村里就听到了。
韩子瞻注意到白泉不安分的目光,冷冷地看回去,白泉打了个激灵收回目光。
这韩子瞻真是小气,自己不过是想看看安蓁是否出来,至于瞪他吗?怪冷飕飕的。
白泉轻咳一声缓解当下的凝固气氛:“韩兄,出了上水县要走上三四个时辰才能到下一个落脚地,咱们要不在县上先吃一些?”
韩子瞻淡淡回应:“不必了。”
心想还是蓁蓁好,出门前做了一大桌子饭菜,肚子里的美食还没有消化呢。
白泉再次争取道:“我听说上水县福星楼的羊肉羹不错,我请二位去尝一尝如何?”
韩子瞻依旧淡漠地说出让白泉心痛的话来:“我们在家吃过了,蓁蓁做的,吃得很好。”
白泉肝疼地问道:“是臊子面吗?”
上次吃的臊子面香味犹在鼻尖回荡,本就没吃饭的白公子更加觉得饥肠辘辘。
安蓁独在车内,听着白泉和韩子瞻的聊天,哭笑不得。
自家男人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怼起别人倒是一语中的。
安蓁挑起帘子笑问道:“子瞻,快到官道了吗?”
韩子瞻回首,立马换了柔和的语气:“快了,吴小姐在官道口等我们吗?”
安蓁点头,上次吴婉通过县上的酒坊给她传话,约她一聚,奈何安蓁忙着出发前的安顿顾不上,便只能临行前在官道口一见了。
听安蓁这么说,白泉伸长脖子道:“安蓁,你是不是也觉得饿了,和那个什么吴小姐在官道口道别太过草率,不如咱们一起去福星楼整个包间吃上一碗羊肉羹?”
安蓁笑笑:“吴小姐身体有恙,吃羊肉羹不合适,我们且说说话就行。”
白泉郁闷,难不成他要饿着肚子挨到晚上?而且晚上还不知道能吃些什么!不行,他还是得争取一下才行。
“安蓁,那这一天都不吃饭,要等得到晚上才吃?驿站酒馆的饭可是不好吃的厉害。”白泉叹气道。
安蓁之前也听说过驿站酒馆的饭不好吃,此刻白泉证实,她只道自己有先见之明,得意道:“我让子瞻特地在车上准备了做饭常用之物,若实在不好吃,咱们且能自己做。”
白泉一听登时乐了,直起身体就要凑过来问安蓁,只是话还未出口,就被身下的变动惊吓道,只发出“啊”的一声,就见他随着黑马往前奔去。
安蓁和韩子瞻面面相觑,安蓁扭头问跟在最后面的小厮:“你家公子为何突然跑了?”
竹笋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哪里是公子突然跑了,明明是公子激动之下夹了马腹,马带着公子跑了呀!
这让他怎么解释,总不能如实说公子是因为安小姐要做饭太激动了吧。
竹笋搪塞了句:“没事没事,我去看看公子哈。”说完策马向几丈外的白泉追去。
说话间车马靠近官道口,安蓁眺望前往,搜寻吴婉的身影。
果真让安蓁看到了,青莲与一个带着帏帽的女子站在官道口的马车旁张望,不用猜,那女子定是吴婉了。
“子瞻,我看到吴婉了,我们快些吧。”安蓁边催促边挥手。
吴婉也看到安蓁,挥手示意,就在这时,一匹黑马向她奔来。
“快让开,快让开!”马上的男子着急喊到。
吴婉看着黑马逼近,一时间心中慌乱,身体却没有反应过来。
马上的人正是白泉,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竟然傻了,更是着急,呼声更大:“别愣着啊!快走开!”
“小姐,小心!”好在青莲眼疾手快地拉了吴婉一把,在黑马即将到来前让了开去。
黑马狂奔而去,尘土飞扬,扬起的还有那马上人的冰蓝长袍。
“小姐,你没事吧?”青莲赶忙查看。
吴婉心有余悸,苍白着脸,只觉心脏要跳出来一般,她强制镇定下来才道:“我没事。”
但怎奈吴婉离得路边近,刹那间粉尘钻入鼻孔,使得尚未痊愈的她轻轻咳嗽起来。
青莲边上车取水边骂道:“骑马的人真是该死,没撞到小姐不成,还带起灰尘呛着小姐!”
吴婉以袖遮面喝水润嗓,这才感觉好了一些:“不怪他,我看是那马惊了。”
青莲无奈嘟嘴,小姐就是太善良了。
远处的韩子瞻和安蓁将这一惊心动魄的场面看在眼中,忙着加快车速往过赶。
马车近前,安蓁扶着韩子瞻跳下车,快步跑过去。
“吴婉,你没事吧?”安蓁担心道,若是吴婉因为送自己而出了什么事情,她要后悔一辈子,而且那险些闯祸的人,还是自己带来的。
受惊的黑马,一身冰蓝的男子,不是白泉又是谁!
吴婉已经喝水止住了喝嗽,看见安蓁面带担忧,忙笑道:“我没事,不过是被灰尘呛着了。”
安蓁这才松了口气:“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可都恢复了?”
吴婉浅笑道:“我这本就是心病,经过你一番点拨想通了,再吃些调理进补的药物,已经好地差不多了 ,要不然也不会出来送你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吴婉略略犹豫说了出来 :“安蓁,你那姐姐怕是在员外府过得不怎么好。”
安蓁诧异,吴婉又道:“我不是故意打探的,前两日员外府夫人带着王权胜的妹妹王蕙兰来拜访母亲,蕙兰在与我交谈时无意间提起,安娇被禁足了,我知道你与她不亲厚,但想着总归是亲姐姐,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至于王慧兰提前安娇时的鄙夷,她自是没说,省得安蓁听了不舒服。
安蓁默了默才道:“谢谢你能告诉我,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与她并不亲厚,她落到如此地步都是自找的,且只能如此了,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 农女喜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