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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杏眼黑白相间,泛着泪光,那双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像是要看清出他身体的每一处,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看得韩子瞻心里软成一汪春水,只想将安蓁拥入怀中。
安蓁看到心心念的男人并没有受伤,这才送了口气,再对上男人毫不遮掩的炙热目光,立即嗔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在堂上这样看她,成什么样子!
就连安蓁自己都没发现,只要见到韩子瞻,她的心情就不自觉轻松了很多。
人犯就位,吴县令一敲惊堂木,将上午案件的情况陈述了一遍 ,并询问双方有没有问题。
冯春一看审案的换成吴县令了,而且兰松泉也在,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只能老老实实说没问题。
安蓁和韩子瞻也道没问题。
吴县令捋着下巴的胡须道:“此案的关键在于,人犯手中的经营文书真假,而能为此作证的,只有一人,传县衙内掌管文书的主簿付文!”
安蓁心下一动,微微扭头瞟向堂外,看到里正叔在前排张望,面露喜色,看来这付文是没问题的。
一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进入堂内,并向县令请罪道:
“在下主管县里文书,那日石头湾的里正来过,在下确实为其开具了经营文书。因在下老家中母亲重病,着急告假回家,未能及时将文书副本归档,只是放在了抽屉里。这才造成了今日的误会,请大人降罪!这是安蓁的经营文书副本,请大人过目。”
一名衙役将付文手中的文书递给县令。
吴县看完后,郑重道:“真香坊一案,现已真相大白,真香坊属于合规经营,并未违法!”
安蓁和韩子瞻相视一笑,今日之事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谢师爷和兰松泉的面色沉得厉害,冯春更是脸色煞白,不停地看向兰松泉。
堂外议论地正热闹。
“我就说嘛,这小姑娘看着不像是坏人!”
“看了一天,原来是一场误会!这就说人家真香坊是正规的作坊呗!”
“是呀!我也得攒钱买一瓶唇纸呢!听说颜色好看地不得了!”
……
听着众人的议论,安蓁嘴角轻轻上扬,今日是该让兰松泉知道一下,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安蓁和韩子瞻叩谢县令大人明鉴,安蓁又说道:
“小女本是安安生生做生意,却平白被人这样污垢,多亏大人明察才能还真香坊清白,还请大人惩罚诬告者,以警示众人。”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堂内外听得清清楚楚。
冯春腿上一软瘫倒在地,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妇人一时糊涂犯了错误,请大人饶恕!”
吴县令一拍惊堂木:“肃静!你且如实招了,为何诬告他人,就还有减少刑罚的机会!”
说完吴县令扫了眼谢师爷和兰松泉,目光冰冷,看得两人皆是一激灵。
原本还准备暗自给冯春使眼色的兰松泉,瞬间像是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心里慌乱得不行。
在衙门后院,他原本是和谢师爷商量着如何贿赂主簿付文、和狱卒通气的,没想到吴县令忽然进来了,打得两人措手不及。
更要命的是,吴县令只问了下他是谁,得知他是红妆阁的掌柜的之后,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然后让谢师爷准备上午经营文书一案,马上升堂,还特地对他说“既然你在这里,也一起上吧,省得再叫你!”
这句话真把兰松泉吓到了,心中万般猜测,只觉得吴县令已经知道了冯春背后的人是他!
其实吴县令并不能确定,只是猜测后炸他一炸而已。
先前安蓁与他说,红妆阁的兰掌柜和镇上胭脂铺的冯掌柜的前后来找她,想要垄断唇纸,她都没有答应。
偏偏又传出王员外千金使用唇纸嘴唇红肿的流言,导致唇纸销售不好。
在县令府听完安蓁所讲后,吴县令派人查了红妆阁和镇上胭脂铺的档案。
结果是红妆阁是王员外家的产业,而镇上胭脂铺的掌柜的是王家管家的表妹。
如此一来,此案的两条线索均与王员外府有关系,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再加上兰松泉出现在衙门后院,与谢师爷密谈。
种种联系起来,吴县令不能肯定此事王员外是否知晓,但能确定的是,兰松泉与此必然脱不了关系!
他在致仕前立志坐慈官,慈官是对老百姓对好人慈,对恶人就不必了!
所以他让兰松泉留下,想要进一步审下去。
冯春眼瞧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可控,心态已经崩了,她可是知道的,诬告罪轻判者也得十几大坂,重判就是几十大板了!她可受不了这个!
且不说她的身体吃不消,就算是能撑下去,一个女人被几个男人当众打了那种地方,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大人!大人!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人鼓动呀!求大人绕了妇人啊!”冯春往前爬了几下哭嚎道。
只是不等她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兰松泉直直跪了下去,压过了冯春的声音:“在下自首,求大人饶恕!”
冯春的哭嚎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盯着兰松泉,她的眼睛瞪得牛大,眼白里布满血丝。
兰松泉这是什么意思,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冯春疯了一般叫道:“大人!大人!就是他指使我,让我污蔑真香坊的!求大人明察啊!小妇人不是有意的!求大人放过啊!不要打小妇人板子呀!我一个妇人若挨了板子没法活呀!”
吴县令举了举手示意安静,冯春固然急着求情,却不敢忤逆县令的命令,张着嘴不发出声音来。
“兰松泉,你且说说,为何指使冯春诬告真香坊?”吴县令冷冷发问。
兰松泉颤声道:“回禀大人,小的……小的看不惯真香坊的唇纸优先供货给香粉斋,便出此下策,想毁了真香坊,是小的一时糊涂,求大人饶恕啊!”
“可有人指使你?”吴县令继续发问。
兰松泉道:“没有没有!此事是小人急功近利,自作主张的,东家并不知道!” 农女喜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