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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正是酷暑难耐的时候,习惯了热意的人还能在日头底下待一会儿,换成了各位主子们,走上几步便已受不了了,需得慢慢地走,一边走一边着人在侧打扇才行。
就如同此刻的钮祜禄格格,她穿着身靛青色氅衣,布料柔软,材质轻盈,一边还有丫头打着扇,看上去才没那么狼狈。
“格格,您何苦走这么一趟!”来慈低声道。
钮祜禄格格捻着帕子拭了拭鼻尖的汗珠,面带浅笑:“我与魏格格一同入府,情分不浅。本想昨日请安后请她来白桦院坐坐,谁知……”
谁知福晋会留她。钮祜禄格格垂眸看向地上的石子,身侧打着扇的云燕快走一步,将石子踢开了。
来慈巴不得那位出尽了风头的魏格格昨儿早跟了自家格格回去做客。
魏格格与钮祜禄格格一同入府,魏格格大病初愈,钮祜禄格格若是没什么表示怕是要落人口舌的。
而白桦院与听雨轩相距甚远,这种天气,身子康健的钮祜禄格格走了这么一趟都累得不轻,若是换了那位身娇体弱、大病初愈的魏格格呢?
说不准又要病了!
病了好,病了才合来慈的意。来慈看了一眼容貌堪堪称得上是清秀的钮祜禄格格,心下叹气,魏格格好了,这府里还有没有她家格格的立足之处了?
主仆几人各怀心思,到了听雨轩才发现守在堂屋外,做着针线的侍女是个脸生的。
魏格格病时,钮祜禄格格来见过她几次,更别提半月前病的要不行的时候,只是这听雨轩,什么时候进的新人?
钮祜禄格格短暂地皱了下眉,她消息还是不甚灵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不算得宠,想要安插人手本就是件难事,又怎么会再耗费精力在以为没了威胁的听雨轩。
“见过钮祜禄格格。”坐在矮凳上的面生侍女站起身,扬声行了个礼,里头立刻又走出来个人。
钮祜禄格格边走边望过去。
是如烟,她走到金娥前面,行礼道:“奴婢见过钮祜禄格格,钮祜禄格格可是来看我家格格的?”
“正是。”钮祜禄格格笑了笑:“不知魏妹妹这会儿可方便?”
“您来了自然是方便的。”如烟笑着引路,路过金娥时给了她一个眼神,金娥蹲了蹲身,去了茶水间。
待到钮祜禄格格刚刚在堂屋落座时,金娥便已奉上了茶。
钮祜禄格格看向主座,瞳孔缩了缩,脸上异样很快便压了下来,笑道:“魏妹妹,我不请自来,没有打扰你吧?”
早上她已经见过了魏紫,只是没想到离得近些看还要更好看些。
打扰到了,她刚醒在用早膳。魏紫被打断用膳本是有点不悦的,可见了钮祜禄格格又没那么生气了。
她是被打断了用膳,可这钮祜禄格格是从哪里来的,狼狈成这样?
宁愿狼狈成这样也要来看她……何等毅力啊。
“我喜欢姐姐来看我,只盼着姐姐天天来看我才好。”魏紫诚挚地望着钮祜禄格格。
钮祜禄格格哪里敢应下,不提她天天来会被怎么说嘴,只这个天气、这个路程她都受不下,只道:“魏妹妹真会说笑。”
魏紫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脸颊也带着粉,听了钮祜禄格格的话,一双盈盈水目也盛了笑意,道:“我是真的想姐姐天天来看我,姐姐却以为我在说笑,真让人难过。”
钮祜禄格格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端了三才杯想冷一冷话头,谁知入口的茶水又干又涩,害的她差点咳出来。
她艰难地咽下茶水,以为魏紫故意想看她笑话,心中生怒,向魏紫看去却见她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怕不是魏紫要看她笑话而是听雨轩只有这种茶水。
接连吃瘪,钮祜禄格格面上仍端得住,打趣儿道:“你再难过也不成,天天来哪里合规矩,我常来看妹妹便是,只怕妹妹到时还会嫌我烦呢。”
换了旁人此时定要说不烦不烦,如此一来这话头便算是过去了。谁知魏紫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得耳颊通红,好半天才停下来。
这钮祜禄格格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说不准见钮祜禄格格见多了,她真会生厌呢。
钮祜禄格格面色终于挂不住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这魏格格是什么意思,若不是忍得下,早就拂袖而去了。
“姐姐,您怎么了?”魏紫像是才看到钮祜禄格格的样子,语气顿时踌躇起来,弱声弱气问道:“我、我可是哪里冒犯了姐姐?”
钮祜禄格格道:“哪里。是我想起院中还有些事,故而神色凝重了些,时辰不早了,我改日再来瞧妹妹。”
魏紫是真的觉得方才钮祜禄格格的话很好笑,见钮祜禄格格自己给自己打圆场,便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我还以为姐姐恼了我,正摸不着头脑呢。姐姐慢走,常来看看妹妹,我、我一定不嫌烦。”
说到最后,尾音又带了些笑意。
钮祜禄格格气定神闲地来,又揣着一心的怒意走了。
魏紫止不住笑意,又笑了会儿才让如烟扶着进了寝屋。
说起来,魏紫是不觉得热的,毕竟牡丹花期就在这个季节,只让冰盆放在了堂屋。后来如烟又劝了劝,说了许多,说的魏紫头都晕了,便又多放了一盆在寝屋。
因而寝屋和堂屋一样的凉爽。
“如烟。”魏紫止了笑意,有些疑惑道:“方才钮祜禄姐姐的话,不好笑吗?”
“……格格,是不怎么好笑。”如烟道,说完又怕自家格格忧心会得罪钮祜禄格格,又道:“不过钮祜禄格格素来为人和善,想来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和善?魏紫眨了眨眼,可是那钮祜禄格格可是沾过血的。
像她们这种精怪,虽然未有人形,不得大道,但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见了胤禛就知道他是龙子。
人都有气,气是无形之物,有轻有重,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到。
胤禛是龙子之气,而这钮祜禄格格却是血气。除此之外,昨日请安也是让她大开眼界。
除了福晋和宋格格,竟然每个人身上都有血气,或轻或重的。这些人,比她这个妖怪还要恐怖,至少她还没杀过人呢!
魏紫连那些没开灵智的花都舍不得扒拉!
“格格?”如烟以为她还在想之前的事。
魏紫回过神,抿了笑意,嘴角小小的酒窝也露了出来,俏声道:“我也这么觉得,钮祜禄姐姐哪里会在意这种事,她最和善不过了。”
如烟这才放下心来。
“如烟,你同我说说福晋和各位姐姐吧。”魏紫侧躺在美人榻上,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望着如烟。
如烟应了声是,“福晋公正不阿……武格格对梨花过敏,故而从不往正院后头的梨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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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黑得晚,胤禛处理好了所有的公务时,天还亮着,他喝了口浓茶,闭目休息了会儿。
待到睁开双目时,眼中的疲态已经消失了,他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在书房外正在发着呆的苏培盛一个激灵,拍了一下王正,小跑着跟了过去。
苏培盛认了出来这是去后院的路。
胤禛早早便开始了养生,于女色一块,虽然年轻却也克制得住,三五日才往后院去一次,粗粗算起来,上一次去后院留宿还是六天前,李侧福晋处。
今日估计是武格格或是耿格格,苏培盛漫无边际地猜着。
走着走着,苏培盛才反应过来,原是那位魏格格。他消息灵通,已然知道昨日魏格格请安艳压群芳之事了。
怎么把这位忘了,苏培盛拍了拍脑袋。
快到听雨轩时,王正小跑过去,先去通报。
魏紫此刻正在沐浴,短短十几日,她已经喜欢上了现有的各种享乐之事。
好看的首饰,精美的衣物,从没尝过的美食以及懒洋洋躺在水中的感觉。
当人这么好,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当人。
“格格,贝勒爷来了!”如烟忽然闯了进来,手忙脚乱拿起衣服,“快!格格快!”
贝勒爷?
魏紫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在如烟手忙脚乱、没看着她的时候,裹着布绸,手指轻扬,身上水汽便如同被蒸发了一般。
她穿好了衣物,却已来不及梳头,只因门外已经传来了请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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