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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中,大火冲天,即便是在山脚也能看见那片被火染红了的黑夜。
顾尘等人出来的时候,顾家和安家等的司机在梁彦的通知下早已等候多时,至于梁白姐弟坐的那辆车子,一早就回去了。
看着那熊熊火光,梁随和顾尘几人都不由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昨日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然而不到一天的时间,陈家村就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
“安小姐,顾少爷,你们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也不枉费我们费尽心力做法,把你们从那个女鬼手里救下来。”
中年男子从望峰山中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少年和一个女孩儿。
他们几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像是经历了什么大难一样。
安梓瑜心下微动:“您是……”
“我是谢家人,谢若理,是安小姐的母亲请我们来救你们的。”
“谢家?”安梓瑜睁大了眼睛,“原来你们是谢家的人,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们了。”
谢家是出了名的天师家族,在上流社会中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每年请他们出手帮忙的人无一不是有钱有权之人。
谢若理高深莫测地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那三个少年少女上了车。
其他人也听过谢家的名头,闻言都挤到车子边,希望能和他们打好关系,以便日后有事能找他们帮帮忙。
唯有梁心在听到谢若理说的话时冷笑了一声,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无耻,就气冲冲地上了自家的车子。
顾尘和梁随看了对方一眼,不出意外的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怀疑。
这里发生的事情,梁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和梁彦早早地离开了望峰山后,梁白回到家就回了房间睡觉,并且还威胁梁彦不许再来打扰自己,不然之前那被自己揍得怀疑鬼生的女鬼就是他的下场。
想到先前被自家姐姐暴打的女鬼,梁彦就瑟瑟发抖,一再保证自己绝不会再吵醒她,然后就跟后面有狗撵似的跑了。
梁白看着他那心虚的背影,哼笑了一声,抱着阿九转身就回了房间,然后上床睡觉。
次日。
临近中午的时候,梁白才打着呵欠醒来。
揉了揉肚子,梁白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顶着一头乱发走进浴室里洗漱。
刷完牙,洗完脸,梁白又打着呵欠出来了。
看了眼还处在迷迷糊糊状态中的阿九,梁白还有些迷茫:“阿九,你饿了吗?”
阿九下意识地喵了一声,随后又睡了过去。
好吧,这是饿了的意思。
梁白踩上鞋子,踢踢踏踏地出去了。
无精打采地下楼,就看到客厅里多出的几个人,梁白选择了无视。
坐到饭桌旁,梁白揉了揉眼睛:“梅姨,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
梅姨还在厨房里忙活,听到梁白的话赶忙回道:“还有一会儿,大小姐。要是小姐你实在饿得难受,就先吃些饼干垫垫。”
梁白的目光落到桌上的饼干,应了一声就拿着吃了几个。
“阿白妹妹,你昨晚上做贼去了?”顾尘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显得没什么精神的梁白,薄唇微挑。
梁白现在根本就还没清醒,对于顾尘的话也不过是给了个眼神,然后就一边吃着饼干一边对着空气发呆出神。
她有时候真是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熬夜,可为什么顾尘他们第二天不仅能按时起床,而且还有精力跑到梁家来,一点儿都不累的样子。
看着梁白这迷糊的样子,顾尘勾了勾嘴角。
这丫头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揍起人来却一点儿都不柔弱,然而就是这么个凶残的小姑娘却又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吃了饭,梁白从厨房拿了些小鱼干就又回房间了,快得想让问她一些事情的梁随有些无奈。
梁彦手撑着额头,见自家大哥一脸的遗憾,然后又想等会儿上楼去找梁白,诚恳地给了个提醒:“大哥,无论你有多大的事情,都不要在阿白姐姐睡觉的时候去吵她,不然,阿白姐姐会生气的。”
梁随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想到自己每次都在姐姐生气的边缘作死,梁彦的脸色就有些铁青。
“因为我经历过。” 梁彦特别沧桑地叹了口气。
“经历过?”梁随脸色古怪地把这个堂弟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揍你了?”
拜陈小曲她们所赐,梁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小白花,反而是朵霸王花的事情早就传开了。
对于自家堂妹这凶悍的战斗力,梁随也有所耳闻,见梁彦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所以才多问了一句。
梁彦一言难尽地看着梁随,又叹了口气:“没有!”
姐姐的起床气都发在了女鬼的身上了!
当然,他也毫不怀疑,如果他再敢来一次,那倒霉女鬼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顾尘盯着梁彦看了一会儿,才状似无意地问道:“阿彦,你昨天晚上和你姐也去望峰山了?”
“是……”大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嘴巴就已经先回答了。
就要下意识地回答,坐在他身边的梁心已经一脚踩了过去,脚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得憋回了下半句话。
“是……十点钟左右我们就睡了,怎么可能去望峰山呢?”梁彦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道。
他扭头看了眼脸色平静的梁心,眼里含着泪。
姐,你可真是我的亲姐,疼死我了!!!
低着头吃饭的梁心把脚拿开,若无其事地放下碗,拿过纸巾擦了擦嘴,拉开椅子就回房间了。
顾尘就像没听出他话里的不对一样,眉峰一抬,“是吗?可我怎么听我大哥说,你和阿白昨天晚上出去了?”
梁彦脸上的表情一僵,木木地看着顾尘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在咆哮。
阿尘哥太腹黑了吧?明明都知道了,偏偏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给他下套,结果露馅儿了吧!
愤愤然地端起身前的汤一口喝尽,梁彦绷着脸,说了句我先回房间就跑了。
梁随啧了一声:“你都多大了,还喜欢逗着阿彦玩。”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顾尘反问。
尤其是那张和梁白有七八像的脸露出那种气急败坏的表情时,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梁随挺无奈的,这丫的就是一腹黑,喜欢以逗弄别人为趣。
回到房间的梁白把小鱼干放到了阿九身边,就又倒在了被子里,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搁在柜子上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困难地挣扎起身,梁白拿过手机,划开屏幕一看,发现班群里有人在艾特自己——班群是第一天去学校的时候,学习委员拉她进去的。
将消息划到顶端,梁白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月考成绩出来了!
梁白顿时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放大成绩单看了一会儿,梁白:“……啊!”
正在吃小鱼干的阿九被她这一叫吓得猛地噎住了,翻着白眼,好不容易才把卡在嗓子的小鱼干给吞了下去。
“你干嘛呢?”吓死猫了!
梁白看着手机上的成绩单,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我完了!”
“阿九,我惨了!”梁白可怜兮兮地看着它,“怎么办啊?你帮帮我好不好?”
阿九优雅地抬了抬头,“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说起这个,梁白支支吾吾地道,“你也知道,放假之前,我们才月考完。现在,成绩出来了。”
阿九心头有些不妙。
“你考了多少分?”
梁白垂着头,伸出手比了个三。
闻言,阿九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多少?”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三百六十四。”
全班倒数第一!
阿九:“……”
“……我救不了你,直接让老头找个鬼给你补课吧!”
话刚落,梁白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顿时,一人一猫都看了过去。
“要、要接吗?”梁白望着阿九,犹豫地问道。
阿九没好气地道:“当然要接了,不然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梁白磨磨蹭蹭地接了电话,开了免提。
“师、师父……”委屈巴巴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和蔼,和蔼得让梁白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七啊,你是不是回到梁家不适应啊?”
梁白小声地道:“挺、挺好的。”
“挺好的啊,那怎么你的成绩下降了那么多呢?”
梁白哼哧哼哧了两声,没敢接话。
“你这成绩,真是看得老头子我头疼!”那声音还在继续说,“哎哟喂,我眼疼,心疼,腿疼……”
“师父,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梁白也觉得自己心疼。
“小七啊,师父我前不久收了一个大学教授,已经让她来找你了。你跟着她好好学习,如果下次月考再是倒数第一次……”
梁白立马道:“师父,小七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嗯!”那声音听起来很满意,然后就撂了电话。
梁白哭丧着脸,“师父怎么会这么快知道了?”
阿九看天看地就不是看她,还偷偷地朝后挪,试图远离她。
反应过来的梁白眸子微眯,凉凉地看住了正企图逃跑的阿九:“是你?”
阿九:“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是老头子逼我的,我不敢不从啊!”
阿九觉得自己太难了,当夹心饼干,夹在老头子和小七中间真的是太难了。
“咚咚咚!”
此刻响起的敲门声在阿九听来真是天籁之音,忙不迭地跳下床。
“既然有人找你,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从窗户溜了出去。
沉着脸,梁白开了门。
顾尘靠在门边,笑意疏懒地睨着面前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谁又惹你了,一脸的不高兴?”
见是他,梁白愣了愣:“怎么是你?”
“不乐意见到我?”
“那倒不是。”梁白摇摇头,“有事吗?”
顾尘抬手,摇了摇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机,唇角微掀,“看到消息了吗?”
“……”这人是故意的吧?
梁白面无表情地抬眼瞥他:“看到了。”
看她杏眼里掩饰不住的委屈和可怜,顾尘低低地笑了出来。
梁白脸都红了,后退了一步,想把这人关在门外,却不料顾尘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在她关门之前先进了房间。
“别生气啊,我又不是来笑你的。”话里还带着笑意。
梁白轻哼了一声,骗子,还说不是来笑话她的,看他脸上的表情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顾尘打量着房间,以粉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属于女孩子的东西不多,略有些空荡。
视线落到床边的拖鞋,顾尘侧首,看了眼小姑娘白嫩的双脚,圆润的脚趾有些红,似乎是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太久了,被冻着了。
眉头微微皱起,顾尘伸手穿过小姑娘的腋下,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
“你、你干嘛?”梁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蹬着白皙的小脚。
“别动!”轻轻地敲了小姑娘的额头,顾尘蹲下身,把拖鞋穿到她脚上。
梁白这下真的是涨红了脸。
她就算再无知,再神经大条,也知道一个男人给一个女孩儿穿鞋代表了什么。
尤其是她在明水山的时候,女鬼告诉她,女孩子的脚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看,才能摸。当然,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蹲下身,给你穿鞋,那就代表……
想到这儿,梁白甩了甩头,把这些甩出脑海中。
梁白上半身往后仰了仰,想把脚从他的手上抽出来,无奈顾尘的力道实在不是她能挣开的,抿了抿唇:“顾尘,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尘手上的动作一顿,而后抬头看她,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幽深。
被他看得颇为不自在,梁白挪开了视线。
“如果、如果你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
给她穿好鞋,顾尘起身,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冷然:“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梁白听不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身上的气势变得有些古怪,所以一时间没敢说话。
好在,顾尘没有给她太多尴尬,淡淡地道:“你是阿随的妹妹,我是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把你当做妹妹的。懂了吗?”
梁白赶紧点点头:“懂了!”但怎么感觉他有些生气呢?!
顾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梁白咬着唇,偷偷地掀了掀眼皮,看着顾尘离去的身影,纠结地咬手指。
果然啊,男人的心,海底的针,长公主说得真是太对了。 我可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