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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妤此刻和褚以恒在外头,放不开和他亲吻,一个劲躲着他不让他亲自己。
她越是这样娇羞腼腆,褚以恒就觉着她越发动人。
他抓住苏卿妤推他的手,逼着她与自己吻了好一会儿。
褚以恒吻够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苏卿妤放开。
他道:“我是老牛还是壮牛?”
苏卿妤的手没了桎梏,立刻攥成拳头去锤褚以恒的胸口,不回答他的话,只是转过身不理他。
褚以恒从背后抱住苏卿妤,将额头抵在苏卿妤的肩上,道:“七日后成亲实在匆促,若你不愿这么早”
“阿牛,我愿意的!”
苏卿妤转身捧着褚以恒的脸,道:“只要同你一处,我都是愿意的。”
褚以恒揉了揉苏卿妤的头,又将她扶下马车。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巷子,确认方才跟着他们的马车没有再跟过来,这才去了褚化雨的小菜馆。
那辆跟着褚以恒和苏卿妤的马车此时正来来回回在月暮街南巷打转转,车夫兜兜转转半柱香的时辰,就是不知晓褚以恒是怎样一瞬时将马车驾离开他的视线。
“别转了。”
马车门被一双芊芊手打开一丝细缝。
车内坐着的女子穿着华贵,皮肤呈微微麦色,与苏卿妤不同,有一种康健明朗的美。
她扔了一锭金子给马车夫,让他去月暮街上的鲜馐阁内给她买一屉鲅鱼包子。
车夫为难的抠了抠脑袋,道:“二公主,从这里到鲜馐阁起码得一刻钟的功夫,奴才不敢将您二位放在这里。”
女子叹了一口气,惋惜的抿了抿嘴唇,道:“方才得了消息跟着殿下和那丫头,怎的不整点儿好吃的在马车上。”
“俪宜,你别再为难阿托了。”
俪宜撅了撅嘴,她回头一看,俪湘已给她泡了一杯羊奶茶,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重新将马车门关上,一面喝茶一面靠在俪湘的肩上撒娇:“阿姐,你可是我们蒙敬最美的公主,又这样善良贤惠,什么好夫婿找不到,何必非褚以恒不可?”
俪湘绞紧手中的帕子,道:“我若是这样的好,为何褚以恒连正眼都没给过我,还是说他喜欢的那丫头比我更美更贤良?”
“没有!”俪宜将杯中的羊奶茶一饮而尽,斩钉截铁的对俪湘道:“你方才也看见那丫头了,白的跟个鬼似的,哪有我们蒙敬的姑娘长得好看,再说了...”她思虑片刻,
“再说了,她穿衣服梳头发也是土里土气的像村姑一般,我昨日在月暮街买东西与她撞在一起,近处看她,更丑更难看!”俪宜道。
俪湘闻言笑了笑,又握住俪宜的手,笃定道:“阿妹,你知道的,我自及笄后便一心一意爱慕殿下,此生定要嫁与他,那姑娘虽说只是商贾之女,但她将殿下迷的如此神魂颠倒,定有非常人手段,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俪宜咬了一口盘子内的红苹果,突然脑海中划过一个绝妙的计划,她道:“大玮也好,蒙敬也罢,总之只要是姑娘就不会不重贞洁二字”
“阿妹!”俪湘打断道:“你...不会是...这万万使不得!”
俪宜见俪湘如此激动,赶紧解释道:“非也,她就算再招人讨厌也是个姑娘家,我怎会叫人去将她...哎呀,”
她在俪湘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俪湘犹疑的看着她,道:“这...能行吗?”
俪宜笃定的拍了拍俪湘的肩膀,又开门对马车夫道:“阿托,咱们去宜州城城门等着他俩。”
马车一路飞奔到宜州城城门口,两姐妹特意下了马车,选了个不起眼的小茶摊喝茶。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见褚以恒驾着马车到了宜州城城门口。
马车上下来三个人,第一个人自然不用说,是苏卿妤,褚以恒将她小心翼翼的扶下马车,那般呵护备至的样子,让俪宜恶心了半晌。
第二个人两姐妹老早就认识,乃是的当今圣上的九弟,安王褚化雨。
第三个人一下马车就将两姐妹吓了一跳,只见那女子脸上全是花里胡哨的鬼画符。
她们看那鬼画符女子突然给苏卿妤跪了下来,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苏姑娘,我们之间约定您别忘了。”布灵道。
苏卿妤赶紧将布灵扶起来。
今日她在苏家人中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布灵苦寻的圣蛊师,本想着让布灵暂时留在化雨的小菜馆里,等他们回来再从长计议。
但布灵不愿意一个地方吊死,既然宜州寻了这些时日都没能找得到,不如去其他处看看。
布灵看了一眼眼前的城门,不舍的握住苏卿妤的手,道:“一年后不管能否寻到圣蛊师,我都回宜州城找您,好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苏卿妤从腰间取下一袋子的钱递给布灵,让她当路费使。
布灵说什么都不肯要苏卿妤的钱,她道:“您也不富裕,别给我这些了。”
苏卿妤硬将钱袋塞进布灵的怀中,又悄声道:“就算是谢谢你帮我做的那一根墨玉簪子。”
“墨玉在我们族就好似石头一般,值不了这样多的钱。”布灵道。
苏卿妤道:“你这些日子有这么多的宝贝却舍不得用,将它们当成念想,如今为了我便送了一个出去。”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布灵道:“能为您做一些事情,我也很开心,望您能如愿以偿。”
苏卿妤一想起沈桐春昨日拿下簪子时那得意的样子,心道自己定能如愿以偿。
褚以恒见苏卿妤和布灵两人在一旁悄悄话不停,忍不住多看了苏卿妤几眼。
褚化雨无奈的摇摇头,仰天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过去的四哥啊,你若是见了今日的你自己,恐怕会气的死过去,如今的你连个女子的醋都要吃,生怕人家布灵将你的心肝宝贝给拐跑啰!”
褚以恒一拳头打在褚化雨肩上,让他不许胡说八道,他情不自禁想起苏卿妤说他是‘老牛吃嫩草’,便对褚化雨道:“妤儿就是被你教坏的。”
褚化雨揉了揉肩头,直呼自己冤枉死了,他直说是苏卿妤自己天赋异禀,一点即通罢了。
兄弟两个没大没小闹了一通,褚化雨眼看苏卿妤就要过来,立刻恢复了正儿八经的模样,对褚以恒道:“四哥,皇爷爷是否不喜欢小七?要不然你怎会突然就想尽早成婚?”
褚以恒和褚化雨虽说不是一母所生,但在众兄弟间的两人的关系最好,他也没什么好瞒着褚化雨的。
他道:“皇爷爷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说以后再谈。”
褚化雨一听觉着有些奇怪。
他认识的太皇太上皇向来当机立断,尤其对于儿女晚辈们的婚事,更是说一不二。
想当初他们三哥褚引光也是喜欢上了民间女子,说起来那女子虽然来自民间,但到底是书香世家,可比苏卿妤商贾之家庶出傻闺女的身份好多了,但奈何褚承明看不上民间的姑娘,愣是干脆利落的拆散了两人。
后来又立刻让褚引光娶了礼部尚书之女。
褚化雨对褚以恒道:“皇爷爷这态度倒是好事一桩,说不定他压根儿没想过阻你,只是碍着过去三哥的缘故也不好给你指婚,让你自己看着办。”
褚以恒想起昨日他在状元庙见到的蒙敬王,道:“凡事只要以后再谈,必定会出大乱子,不如快到斩乱麻好些。”
褚化雨见褚以恒如此喜爱苏卿妤,看来也是懂得了世间男女之爱,他思忖片刻,觉着有些话虽然此时说有点儿煞风景,但不说总是堵在心口闷得慌。
褚化雨道:“四哥,你还恨不恨父皇?”
褚以恒眉头骤然锁紧,他毫不犹豫反问道:“你会原谅自己的杀母仇人?”
“自然不会,可父皇没杀箫娘娘,不算你的杀母仇人,再者说他已经失踪了一年时日,一个皇上,一国之君,”褚化雨有些哽咽,他父皇褚璨虽说对褚以恒有些冷漠,但对他和其他的皇子真的很好,
“他沦落到这地步,也算是解了你的恨,四哥如今有了四嫂,知道世间情爱本就难以自禁,或许可以理解父皇。”
“理解?”褚以恒拳头握的咔咔直响,他理解不了,也不会去理解。
他不是褚璨,苏卿妤也不是那贱#妇。
他再爱苏卿妤,不会为了她害死无辜的人。
“父皇既然不爱我娘就不该让她付出一片真心,更不该为了旁的女子放弃对他一片真心之人的命。”
褚以恒说完,见苏卿妤已经跑过来找他,赶紧收了话。
褚化雨知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事儿也急不得,日后苏卿妤嫁给了褚以恒,若褚以恒真是一片真心对待苏卿妤的,那么他可以将褚以恒父母之事告诉苏卿妤,让她宽慰褚以恒一二也好。
褚以恒摸了摸过来寻他的苏卿妤的头,又让她坐回马车上。
苏卿妤掀开车帘望了一眼骑马回去的褚化雨和往东边走的布灵,来到马车口对褚以恒道:“阿牛,日后得空你教我骑马可好?昨日骑了一下,觉着有意思极了,布灵一个女儿家骑着马多神气,我也想自己骑,日后出来也方便些。”
褚以恒转身刮了刮苏卿妤白皙挺拔的鼻梁,道:“可以是可以,但骑马很难学会,你确定?”
苏卿妤见褚以恒这幅瞧不起她的模样,叉腰道:“我可聪明了,过去神仙哥哥你教我捉蜈蚣抓大蛇我都学的很好。”
褚以恒点点头,想起昨日之事,道:“你如今确实是出师了,所以对付沈桐春也不与我说一声。” 心间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