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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妤瞬间瞪大了大眼,抬起头来望着萧铁牛,她的神仙哥哥居然要和她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她道:“阿牛,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吗?”
萧铁牛不住的亲吻着苏卿妤的发迹线,又从发迹线慢慢吻到脸颊,他道:“若说做梦也应该是我才对,若不是在梦中,怎能遇到你这样好的女子?”
苏卿妤一张白皙无暇的脸蛋儿被萧铁牛亲的绯红,她害羞的用拳头锤了锤萧铁牛的胸口,道:“我还未答应呢,你怎的就这样亲我。”
萧铁牛轻轻抵着苏卿妤的额头,他的气息源源不断向苏卿妤传来,他道:“你不愿意?”
苏卿妤一股脑钻进萧铁牛怀中深处,萧铁牛则将她身上的被子缠得很紧,苏卿妤闷闷的道:“我愿意,小七最喜欢和神仙哥哥在一起!”
苏卿妤自然是愿意的,在她的心中,萧铁牛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陪着她长大的唯一的好朋友。
过去的她若是没有捡到萧铁牛掉在庙子里的木雕像,那她的童年该有多么的凄惨和黯淡。
再也没有人会在她挨打受欺负后听她讲话,更没有人会在梦里都鼓励着她。
她的神仙哥哥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过去是,现在也是。
“阿牛,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但你不与我说,我不知道怎的告诉你,我怕你嫌弃我是个小傻子不愿与我在一块儿。”苏卿妤道。
萧铁牛听了苏卿妤这话,这才知晓自己过去是有多混蛋,是多么委屈了他的妤儿。
两人抱在一处约莫过了半盏茶,飞虎在门外“汪汪汪”的叫唤声这才将他们从绵绵情意中唤了回来。
萧铁牛给飞虎拌了一碗全是大肉块儿的晚饭,飞虎开心的直摇尾巴,屁颠儿屁颠儿的在院子里大口吃起来。
苏卿妤方才摔了一跤,身上和头发上弄得到处都是脏的,萧铁牛重新烧了两桶水,苏卿妤坐在内里洗澡,他在外头拿帕子给她洗头发。
房间内温暖的雾气环绕在两人之间,苏卿妤此时如出水芙蓉般又美又温柔。
萧铁牛正值壮年,他爱苏卿妤,自然也想要与她亲密,但如今苏卿妤才十六岁,且什么都不懂,他若立刻就要了她恐怕会将她吓坏,还是慢慢来的好。
萧铁牛将苏卿妤的手攥在手里吻了吻,道:“妤儿,待你满十七岁我们便成亲。”
苏卿妤算了算,她的生辰日是五月初八,如今已是三月开头了,岂不是说再过两月她就要嫁给萧铁牛了?
她娇羞的低头嗯了一声,道:“我都听阿牛的。”
萧铁牛紧紧握着苏卿妤的手道:“我定会给你一场全天下女子都羡慕的婚礼。”
苏卿妤知晓萧铁牛只是个山间的猎户,他本就没有什么钱,更可况这些日子她住在画船山,光是治伤就是一大笔银子花出去。
她道:“阿牛,我不要让人羡慕的婚礼,我们两人能永远在一处便是最好的,如今有你在我就不怕了,家是两个人的,我还是想下山去”
“妤儿,”萧铁牛打断道:“你若要下山看一看见识一番是甚好的,但其他的不必再讲。”
苏卿妤见萧铁牛态度十分坚决,便暂时将下山找活的念头打消了。
自从家中出了这件祸患事儿以后,萧铁牛便每日都带着苏卿妤去画船山北峰砍金刚木回来加固屋子。
这金刚木生在北峰半山腰,木质坚硬如铁,牢不可破,固有金刚之称。
金刚木虽好,但所在的北峰素有‘天下名峰第一险’名号,那些要来砍金刚木的人十个有九个半都死在了去的路上。
好在褚以恒十三岁起便跟着舅父萧烈大将军浴血疆场,功夫体格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带着个苏卿妤,又拖着金刚木回到他们住的西峰还不是什么难事儿。
苏卿妤去北峰一次就忍不住哭一次,她不想让萧铁牛去涉险,但又总是拦不住他。
褚以恒对她道:“总以为咱们住的地方偏僻难找,没成想苏宛眉还是误打误撞找到了,我又怎能放心?”
待茅屋完全加固好,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眼瞧着就到了四月。
金笛关的战况一天比一天来的急,好在封云开没有辜负期望,连连大捷,褚以恒每每去军机部也能将众人的心定下来。
*
“小七姐姐,今日你的梨儿可还剩着有?”
苏卿妤刚咽下最后一口梨儿,就听见那稚嫩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她将手中的梨核举起来喊道:“没了,今日你阿牛哥守着我吃的,他刚走。”
苏卿妤将梨核扔进篓子,又从屋内拿了些桃酥出来放在院子里。
她朝已走到院门口的男孩招了招手,道:“梨儿虽没了,但桃酥还是有的,快来。”
男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张跑的红扑扑的脸上洋溢出单纯而灿烂的笑容,他将一个大陶罐子交给苏卿妤,这才擦了擦手,拿了一个桃酥吃。
苏卿妤将陶罐打开,一股清甜味儿瞬间弥散开来。
这罐子里乃是难得的樱桃甜酱,她过去在苏家时曾经吃过一次,是难得的佳品。
苏卿妤将陶罐放到石桌上,又让男孩看着她的眼睛。
她严肃的道:“脆桃,这甜酱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脆桃吃桃酥的嘴瞬间冻住了,他擦了擦流出来的大鼻涕泡,委屈巴巴的道:“小七姐姐,这不是我偷来的,我没有偷东西,娘亲也没偷...”
苏卿妤发觉自己失了言,赶紧递了一张纸给脆桃擦眼泪,又连忙给他道歉。
脆桃和脆桃娘是前几日她和萧铁牛在画船山救下来的。
那时她正和萧铁牛一起去北峰还愿山神,感谢山神大人让他们平平安安将金刚木伐回来盖房子。
脆桃的娘便在北峰山腰拿着一把生锈的菜刀堵他们,哆哆嗦嗦的要打劫。
苏卿妤见这母子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烂的,且伤痕累累,便知道是遇见了难处。
后来他们了解了才知道,原来脆桃的爹是个嗜赌成性的酒鬼,输了钱以后便天天打这母子俩。
脆桃不过七岁的年纪,就被他亲爹用斧头打爆了一只眼睛。
母子两人被逼到这般田地,终于觉醒过来要逃走。
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脆桃爹输光了,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偷了附近几户邻居的钱,逃到这画船山中。
苏卿妤和萧铁牛将他们安顿在离住处不远的一间旧房子里,脆桃娘会做好看的璎珞,养活自己和脆桃暂时还不成问题。
脆桃从衣兜里掏出一枚紫色璎珞交给苏卿妤。
璎珞本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也是脆桃娘能拿得出来最得体的谢礼了。
脆桃道:“甜酱是一个叔叔给我的,那叔叔穿着好有钱的衣服,出手也大方极了。”
苏卿妤看了看这甜酱,心道脆桃自从来了画船山便也没有下山过,连璎珞都是萧铁牛带下山去卖的,画船山从来就偏僻难行,什么有钱的叔叔来这里呢?
“救命啊!杀人了!”苏卿妤正想着,便听不远处脆桃母子居住的旧屋子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之声。
她一听见这声音便心中一沉,立刻带着脆桃赶了过去。
他们刚来到旧屋子内,只见一个男人慌里慌张的钻到桌子下,抱着桌腿儿直打哆嗦。
脆桃娘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对着桌底使劲儿的挥舞,那鞭子“啪啪啪”打在男人身上,疼的他哎呦哎呦直叫唤。
“女英雄饶命啊,老夫真的不是来杀小七的人,真的不是啊!”男人求饶道。
苏卿妤本是不想管的,但她见男人一个劲儿的哇哇直叫,哭得泪流满面,还是上前对脆桃娘道:“桂平姐你别打了,他是我爹爹。”
脆桃娘手中的鞭子一顿,看了一眼窝在桌底瑟瑟发抖的男人,这才将鞭子收了起来。
“苏顺!”苏卿妤对男人喊道:“你怎的找到了这里?”
苏顺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苏卿妤已经来了。
他战战兢兢的从桌底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又对着苏卿妤打量起来,他犹疑的道:“七丫头,你...真的不傻了?认得我是爹爹?”
苏卿妤叹了一口气,道:“我傻的时候也知晓你是我的爹爹。”
苏顺见苏卿妤讲话流利,语气语态也同常人一般,立刻欣喜的拜了拜老天爷:“哎呀,我家姑娘真的不傻了,老天爷保佑啊!”
苏卿妤虽然没有像恨沈桐春苏宛眉一样恨苏顺,但也着实很不喜欢他。
她在苏家时,苏顺只在外人跟前做样子时对她好的不得了,私底下几乎没有真的关心过她。
苏卿妤道:“你快走吧,我不要见到你!”
苏顺早就知晓苏卿妤对他会是这样的态度,他不管苏卿妤是否待见他,仍然咧出一脸笑容,走到苏卿妤跟前想要和她解释解释。
脆桃娘一见苏顺靠近苏卿妤便又是一鞭子挥了过去,苏顺疼得“哎呦”一声嚎叫,将苏卿妤也吓了一跳。
“说!你上山来是受了谁的指使,又是谁告诉你苏姑娘在此处的!”脆桃娘道。
苏顺见这女人哪里像是脆桃方才和他说过的是一个寡妇,简直比女杀手还要厉害。
脆桃抱着甜酱罐子扯了扯脆桃娘的衣服袖子,道:“娘,这是那个富贵的叔叔,刚才他给了我一罐子的甜酱,我才让他在家中坐一会儿的。”
脆桃娘瞪了一眼脆桃,又将他的手从身上一巴掌打开,道:“滚一边儿去!”
苏顺见这女人对自己儿子都是那样的凶悍,心中直打哆嗦。
他方才也不过是顺口问了她一句是否见过一个叫苏卿妤的姑娘而已,就被打的身上开花,怪不得这女人要死男人成寡妇。
苏顺不想再和泼妇纠缠,他可怜巴巴的看一眼苏卿妤道:“七啊,爹爹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自从你在‘俪园’赏雪丢了以后,爹爹天天在找你,要不是这一次你五姐姐告诉我你在画船山上,爹爹恐怕就要想你想的死去了。”
苏卿妤心内“咯噔”一下,苏宛眉居然没死! 心间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