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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妤见着余大妈好生的不讲道理,明明是自己儿子赌钱不争气,还要诬赖旁人。
苏玉壶的脸都让余家的人丢光了,她指着余大妈道:“都说子不教母之过,你这当娘的教不好儿子,日后还怎么教得好孙子。”
余大妈呸了一声,道:“我可没打算教什么孙子,你肚子里的种又不是老娘将你#操#的怀上的,与我有何关系?再者说我们壮壮挣的钱要拿来养活余家人,可不是什么屁大点儿孩子!”
苏卿妤被余大妈这番话气的要死,她拉起苏玉壶的手,道:“如今你要生了,还是别看这些脏东西,先和我回客栈,让他们娘俩自己收拾这堆烂摊子。”
苏玉壶实在不愿意因自己的事儿连累了苏卿妤两人,她道:“这家人胡搅蛮缠的很,你若是帮了我一次,就有两次,以后想甩也甩不掉的,你们还是快些走吧。”
余壮壮见苏玉壶不肯跟着苏卿妤走,立马跪在苏卿妤和褚以恒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七妹,麻烦你带着你大姐赶紧离开,如今这场面,”
他眼看着自己的家都要被人搬空了,哪里还有个家的样子,痛心疾首接着道:“你大姐的身子禁不住的,七妹,七妹夫,玉壶就拜托您二位了!”
苏卿妤见余壮壮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没成想竟然是如此赌徒。
她道:“你但凡想着点儿我姐姐和孩子,也不该去赌,你不赌哪里会有如今这样不堪的局面。”
余壮壮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让苏玉壶快些跟着苏卿妤走。
苏玉壶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余壮壮脸上,又指着那群搬东西的邻居对他吼道:“你说,你余壮壮今日是要我和孩子,还是你要你哥哥和你娘!”
苏玉壶说的又气又急,包含着十足十的委屈。
搬东西的邻居见她大着肚子可怜兮兮的,有些不忍心了。
余壮壮沉默了半晌,道:“都要,你先跟你妹妹走!”
苏卿妤和褚以恒对视一眼,觉着事情不对头,他们方才竟没想到余壮壮可能还有一个哥哥。
褚以恒问丫丫父亲:“方才你说那好赌的余家儿子是老大?”
丫丫爹将手里的大屉锅放下,斩钉截铁道:“当然是老大了,这老二哪有胆子去赌啊。”
褚以恒又道:“老大如今在哪里,既然是他带的人进来,就该去找他算账。”
丫丫爹将褚以恒拉到一边,道:“少侠,你算了吧,他大哥余强强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找到他能怎么样?
还不是要这弟弟擦屁股,余大妈看见没,”
他指着蹲在门口悠闲嗑瓜子儿的余大妈:“偏心眼儿,这些年余壮壮赚的钱都给了他娘和哥哥了。”
邻居家李大娘也终是看不下去,她放下手里方才在余家拿的两把菜刀,对褚以恒和苏卿妤道:
“你们是玉壶妹子的娘家人?这姑娘倒霉啊,摊上那么一个不争气的大伯哥!”
“关你们屁事情!”
余大妈一听有人骂她的强强不争气,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到李大娘和丫丫爹脸上,又抹了一把嘴角的瓜子粒,站在屋门口,道:
“哥哥是长辈,弟弟赚钱给哥哥花天经地义,怎么就成了我偏心?怎就成了苏玉壶倒霉?
如今苏玉壶成了我们余家人,也要赚钱给老大花,我们老大赌钱是赌了你们家钱怎的?屁话多!”
苏玉壶听她婆母这般说话,火气蹭的冒起来,道:“余强强是你儿子,余壮壮就不是你儿子,我肚子里就不是你孙子怎的!”
苏玉壶越讲越激动,越讲越气愤,最后直接破口大骂起来,苏卿妤和褚以恒这才从苏玉壶的话中知晓了前因后果。
余大妈年轻时生了两个儿子,余强强和余壮壮。
两个孩子是双生子,按说是几代人才修来的一对福气,可余大妈在两个孩子出生后,却只疼爱老大,对老二百般嫌弃。
嫌弃的原由有二则。
一则是哥哥余强强天生盲一目,余大娘听了接生婆的话,非要说是余壮壮抢着从娘肚子里出来当哥哥,没成想还是让余强强赶在前头,为了报复就在娘肚子里一脚把余强强的眼睛给踢瞎了才让他生出来;
二则是两个孩子出生没三个月,余大妈的男人突得肺痨没了,家中顶梁柱一垮,日子过得更加艰难起来。
本就不疼老二的余大妈便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余壮壮身上,说他命中带煞,不仅将自己哥哥眼睛踢瞎,还克死了亲爹。
余强强因从小被母亲溺爱,养了一身的臭毛病。
长大后嗜赌如命,将家中钱财赌的分毫不剩不说,还屡次逼着余壮壮拿钱给他还赌债,余壮壮稍有不从,母子两个就哭天喊地的骂他不孝顺娘亲,不恭敬兄长,说他是没良心的种。
余大妈听了苏玉壶一番痛诉无动于衷,也不开腔,就厚着脸皮坐在屋门口嗑瓜子儿,随便他们要怎样。
褚以恒心知余强强就在屋内,便干净利落的将余大妈提起来扔到一边,进到里屋。
“快来人,有人私闯民宅!救命啊!”
余大妈一边嚷嚷,一边朝褚以恒吐口水。
苏卿妤赶忙抓住余大妈的后衣领子将她扯住按在地上,道:“你个老泼皮还敢这么横。”
余壮壮见余大妈被苏卿妤压倒在地,生怕余大妈压坏了,阻止道:“起来起来,她毕竟是我的娘。”
苏玉壶将余壮壮拉到一边去,道:“她是吸你血的娘,不许再心软。”
两个人说话间的功夫,褚以恒就提着余强强出来了。
余强强被褚以恒抓着衣领拖出来,吱哇乱叫个不停,他大喊冤枉,又道:“我赌钱输了你去找我弟弟,他会给我还钱的,别找我!”
褚以恒哪里会听余强强说话,直接将他扔进人群中央。
大家见他现身,纷纷指着他骂,说他是个烂王八,还说余壮壮就是被他这哥哥给坑惨的。
余强强见大家在指责他,心知都是眼前这位人高马大的男人把自己拎出来惹的事儿,他怒不可遏的对褚以恒道:
“我弟弟都要给我赔钱了,你将我扔出来作甚?
昨日之事不能怨我,是那三个人说可以带着我做大生意我才带回家的,这屋子有我一半,也有我弟弟一半,若是我弟弟和弟妹不同意他们进屋,大可将他们赶出去,没有赶出去,钱没了也有责任!”
苏玉壶委屈的不行,想要开口分辨,就觉着肚子疼痛难忍,应该是动胎气了,余大妈见状恶心的呸了一口,道:“谁没有生过孩子呀,装什么装。”
苏卿妤本就生气,一见余大妈的态度,以及余强强胡搅蛮缠的劲头就更控制不住心内一把火,苏卿妤对余强强道:
“自己的孽自己担着,别拿兄弟和弟妹开刀!昨日余壮壮在外做工,家中只有我姐姐一人,你带人回来时姐姐本就不让进屋,你见姐姐强硬,就拿刀捅她的肚子,大家看看。”
苏卿妤打开苏玉壶的手掌心,众人见苏玉壶手掌心内有一道很深的划痕。
苏卿妤接着道:“若不是我姐姐抓住刀子,如今她和孩子的命就没了,你娘见了不但不指责你,反而骂我姐姐不该拦着你的朋友,姐姐身怀六甲哪里敢再和你们硬着来,如今出了事儿,你们还要倒打一耙不成!”
余强强听苏卿妤叽里呱啦说了半晌,压根儿没听进去,他只觉得苏卿妤这小模样俊的不行,色眯眯流口水道:“不如将你拿来抵债,我就放过弟弟弟妹如何?”
“啪!”一声脆响,褚以恒一记耳光扇在余强强脸上。
褚以恒力道十足十的重,一巴掌下去不仅让余强强四五颗牙直接飞了出来,左边耳朵也瞬时失聪。
“杀人啦,你们两人外来人不仅伙同昨日贼人偷了我家的银子,还要杀人,赔钱,快赔钱!还有你,”
余大妈死死护着余强强不松开,指着余壮壮道:
“你哥哥都快被人逼得没了命,你居然还在一旁冷眼旁观,白养你了!你的钱就是你哥哥的钱,你不拿钱给你哥哥摆平,你就是不孝顺,要遭天打雷劈的!我的天哪,怎么养了你这样不孝顺的儿,帮着外人作践自己的亲哥哥!”
苏卿妤曾听褚以恒讲过“刁民”是何意思,今日到底是见着了本尊。
她对褚以恒道:“原以为我爹已够不讲道理,如今看来,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
余大妈听苏卿妤所言,这才发觉苏卿妤和苏玉壶一样都是苏家女儿。
苏顺腰缠万贯,如今她家中被贼人洗劫,还摊上了众邻居的债,不找苏顺又找谁呢。
余大妈对苏玉壶道:“儿媳妇,你爹爹可是宜州第一富商,咱们家今日这点事儿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俗话说的好:‘亲家本是一家亲’,苏家的财产算起也有我们余家一份儿,改明儿个我就上宜州找亲家要钱去!” 心间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