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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在姚一家门口探头探脑,要不是大白天的,路过的人肯定会认为是哪来的小偷在这里踩点。
姚母不想这孩子一直站在玄关,便轻声唤她进来,“小同学,你来找姚一吗?”
卢瑟见自己被发现了,缩手缩脚地进屋,害羞地打招呼,“阿姨,你好。”
姚一的母亲长得有点像金粉世家里的冷清秋,但是长得更大气一些,姚一身上那股书卷气应该就是遗传她母亲的。姚母因为生病的原因躺在床上,见卢瑟进来撑起身子坐在床上,把枕头塞到背后。
要不是卢瑟看姚母气色还算红润,都不太好意思让姚母起身了。
她试探着开口,“阿姨,我叫卢瑟,是姚一的朋友,你身体还好吗?”
哪有人一见面就问真情实感别人身体状况的,又不是去医院探望病人。
姚母可能没见过卢瑟这样式的孩子,愣了一会,笑道,“不太糟,还行。”
这个回答卢瑟也不知道如何往下接,继续问怎么个不太糟法?还是问阿姨你这个病我不太了解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
当然不行,卢瑟不傻,于是房间里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又过了会,姚母开口,“你是来找姚一的吧,我知道你,每天早上和她一起去上学的那个女孩子对吧,你是不是住我家楼上?”
卢瑟乖巧,“是的,阿姨。”
“你和姚一认识挺久了吧,我之前一直听姚一介绍你,好像是从初中开始认识?”
卢瑟乖巧,“小六认识的,我借过一把伞给姚一。”
姚母见这孩子有些拘谨,料想怕是自己不太亲切,吓到卢瑟了,便决定结束对话,“你是来找姚一的吧,姚一出去买东西了,你再等等她就回来了。”
卢瑟当然知道姚一出去买东西了,她可是特意等姚一出门她才从姚一家的地垫下拿钥匙开门的,可以说姚一前脚刚走卢瑟后脚就进来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像个贼,但是她太想和姚一一起去春游了。姚一根本就没有因为自己的威胁答应去春游,反而自己也不好意思生姚一的气。
所以她想和姚一的妈妈聊一聊,也看望一下姚母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她鼓起勇气,道,“不,阿姨,我是来找你的。”
姚母意外道,“找我的?”这女娃有意思。
“嗯,阿姨,不知道姚一有没有跟你说我们学校要春游的事,我想和她一起出去玩,她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姚母摇头,“没有,你想和我说什么呢,同学?”
卢瑟索性胆子一横,“阿姨,其实我知道姚一想出去玩,但她担心没有人照顾你,所以她没报名,后天就截止了,我希望她能去,我知道我这么说,对你们是一种困扰,我可以要求我妈妈照顾你。就一天,求求你了阿姨,姚一肯定听你的话,就让她出去玩一天吧。”
姚母笑道,“姚一这孩子你看着她好相处,脾气温和,但她决定的事情我也不好改变,我可以说说,但是她会不会听我就不知道了。”
卢瑟心想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向来都不是准信,卢瑟于是愈发直白,“阿姨,您心里想不想姚一出去玩,如果是不想,那我就死了心了,我也不强迫她也强迫不了,更强迫不了您,我只是觉得失落,我想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更长一点。”
姚母奇怪卢瑟的反应,可能这孩子也是真的很喜欢姚一,“阿姨怎么会不想她出去玩呢,如果她要是想去,阿姨我肯定不会反对的。”如果自己走了以后,还有个同学照顾她,想着她,那自己也算是放心一些。
“但是阿姨问你,如果姚一没有去春游,以后的日子你会生她气吗?以后姚一不愿意和你一起做的事情,你会怎么样,会恼怒她吗?”
卢瑟被姚母的突然严肃的问话吓住,“不会的阿姨,姚一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生她气的。我们要做很久的朋友的”回忆起来,一直都是姚一生自己气多一点。
姚母好像满意这个回答,便答应了卢瑟的“不情之请”
卢瑟从姚家出来的时候,后背都吓湿了,怪不得那些渣男一到见家长的阶段就提分手了,这个压力可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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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这个世界上哪个地方最适合沉思和反省,如果只能回答一个地方,那卢瑟毫不犹豫地答,“绿皮火车的靠窗硬座”
为什么不是高铁?卢瑟目前买不起二等座。
除了菜市场,火车硬座是最能体现“生活”味道的地方。形形色色的各层人民,有皮肤黝黑的民工,有戴着眼镜的读书人,又有买不到票挤在车厢门口的一家三口,更是有独自出游的背包客。
火车硬座一天24个小时有23个小时是吵吵闹闹,不得安静,若是一般时候,卢瑟会烦死那些手机外放电视剧、老年流行歌曲的大爷大妈和能哭一天一夜就是不安静的婴儿,可是,当旁边坐着姚一的时候,她忽略了所有烦人的因素,她不觉得烦人,她只觉得开心,开心和姚一一起坐火车,一起听这些“吵吵闹闹”
卢瑟报名报晚了,分到学校买的票和大家不是一个车厢,好在只需要坐一个半小时,也不用怕失散。
就在报名截止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卢瑟见对方家长的第二天晚上,她被姚一狠狠教训(ma)了一顿。
“卢瑟你是不是要拿我妈来压我?”姚一瞪着大眼睛,气鼓鼓地
“没有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出来玩一天而已,我都已经和我妈妈打好招呼了,她现在在积极地学习如何照顾病人呢,我敢肯定她读书时候都没那么认真。”卢瑟没有认识到姚一要发飙了。
“谁说我要去了,你不要这么自作主张好不好,为什么要干涉我,我做什么都得听你的呗,我不能有自己的意见是不是?”
“你当然可以有你的意见,我不明白我做错什么了,你只是担心没有人照顾阿姨,可是我拜托我妈妈了,不就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了”卢瑟依旧搞不懂姚一为什么要生气
“我是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去?你就不能听我的,让我自己陪在我妈妈身边?你知不知道我妈妈身体很严重?”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我妈妈学习啊,我是跟阿姨商量过了的,阿姨也同意啊。”卢瑟苦恼地解释,她完全不明白姚一到底为什么而生气。
“你.....反正我不去!”姚一气急,索性转身就走
“你不去那你把报名费还给我,我已经报名了。”卢瑟也生气,她怎么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干脆走极端一步,反过来逼姚一。
“还给你就还给你!”姚一翻遍了全身所有口袋,也没拿出350块,掏了半天掏出了五毛钱,姚一看着手里的“五毛”,突然崩溃大哭。
她怎么会连三百五十块都没有,她家以前有那么大的房子,她有粉红色的房间,她从她家阳台望出去可以看见奔流向东的大江,可现在,怎么连区区三百五十块都拿不出来。
看姚一那样子,卢瑟也不忍心,轻轻揽住姚一的肩,“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想要你还钱的。”
姚一挣脱卢瑟的手,抬起头,把眼泪逼回去,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卢瑟坐在台阶上(也不嫌脏,毕竟裤子又不是她洗,啧),开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是重生的嘛?”
姚一不解卢瑟的意思
“在我重生之前,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你克己自律,你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而我甚至连能不能毕业都不知道,我成绩很菜,我一篇英语阅读五个选项能错四个,如果不是你帮我,我肯定要延期毕业,说不定还会肄业,成为连专科都毕不了业的人。”
“姚一,你不要把这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你也许觉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背叛你,只有你自己可以值得相信,但是,现在,你可以交给我一点点你身上的重担,如果你觉得你给我添麻烦了,其实没有,是我在一直麻烦你,你不用全身心信任我,分一点点信任给我就好了。”
姚一止住了眼泪,扯了扯嘴角,“那你重生之前也是那个姚一在帮你啊。”
“得,你要是这么钻牛角尖,那咱可就聊不下去了。爱咋地咋地吧,老娘困了。”卢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卢母可真不容易,生了个这么脏兮兮的女儿)
她累了,情感导师这种活本来就不是她擅长的事情,说起来惨,还是她自己惨,比别人多活了十年,连五险一金都没有,要是按正常进度,她难道不是已经攒够一套房子首付了?她可是独生子女,是爸妈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就算没有房子,难道没有一辆车?开不起BBA,还能开不起BYD?
卢瑟说走就走,完全没有迟疑的态度,让姚一愣了,按电视演的,应该再来一个深情拥抱吧,不过她本来万分委屈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她在这个事情上好像是有点过分敏感了。卢瑟也只是想让自己好好玩一玩放松放松而已,自己好像有点不识好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卢瑟要编“重生”的故事,还把她自己编得那么惨来骗自己,但是,“噗嗤”姚一笑了起来,卢瑟安慰人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
卢瑟回去以后其实在忐忑,担心告诉姚一那些事会不会是泄露了天机,会不会被这个世界抹杀掉,就像著名穿越者被位面之子用陨石干掉一样,自己会不会死在可口可乐手上,但卢瑟看见姚一出现在火车站的时候,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也不担心抹杀不抹杀的事了,女孩子生气嘛,好好哄哄就好了。
一坐到火车上,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和南方几乎复制粘贴的小洋楼,卢瑟心里又止不住吐槽,每家每户都用一样的设计图,哪怕是突然流行了蓝色瓦片,每家每户也不换个风格,就像是有全国统一盖蓝色屋顶硬性政策要求似的,外加每家每户统一的两根罗马柱,不土不洋的,还不如那些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黑瓦白墙矮平房顺眼。
还在吐槽呢,卢瑟像是看到亮点似的,拽着姚一道:“姚一姚一,你看你看,那家人楼顶的太阳能热水器能发光诶,还是发的七彩光,好土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姚一也忍不住笑,倒不是七彩的太阳能热水器的原因,是身边这个叫起来像土拨鼠的傻子好笑。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就决定去春游,鬼使神差般写好照顾妈妈的要点交给邱阿姨,鬼使神差上了火车。
身边的傻子安静了一会,又凑过来:“姚一你知道我们要去的那座山,是名胜古迹诶,那就说明啥你知道吗?”
姚一摇头
“有墓啊!”
姚一汗颜,“有墓很正常吧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卢瑟白眼,“土坟当然到处都有啦,我说的是墓!是达官贵人的墓!”
“所以呢?”
“你想,万一我们爬山不小心和大部队失散了,跌到那种洞里,我们就能发现古墓了,天呐,那我们就发了。”
“你还不如幻想坐在你对面的叔叔忘记带他的笔记本,你可以捡回家!”
卢瑟顿时失去交谈的想法。
谁知道,卢瑟这家伙,一语成谶,下火车的时候,真和大部队失散了,也怪学校的考虑不周,一个县城火车站哪能容纳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个人比登天还难。
不过万幸是,遇上了省实验来春游的同学们。
于是,遇上了徐有为。
省实验下榻的宾馆就在一中旁边,徐有为的班主任与老钱还是大学同学,这么一来,卢瑟和姚一就被捎带上了。
宾馆建在半山腰,一中的安排是中午在宾馆吃饭,下午爬到山顶,然后再回宾馆第二天回学校,所以第一步,得爬半山腰。
爬山的路途很无聊,在和徐有为辩论了“一中垃圾还是省实验垃圾”以后,卢瑟又旧事重提,“哎,徐有为,你说如果我们去盗墓怎么样?”
她忘记当初和徐有为讨论丧尸围城的尴尬。
徐有为不是姚一那种小可爱,“你脑子有毛病,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去打地洞?”
“你能不能尊敬一下我国古代职业,你知道摸金校尉多厉害吗?”说是这么说,卢瑟对摸金校尉的了解也就来自一本“人点烛,ghost吹灯”的小说。
“好好好,尊敬尊敬,你先说盗墓要准备什么?洛阳铲金刚伞就别说了。”
“首先,古墓里细菌多,那我们肯定要准备防毒面具,手套,酒精,第二,里面空气稀薄,准备一个氧气瓶,第三,有些文物见不得明火,那我们就要带些低温火源。”
“你知道氧气瓶多重吗?你别搞笑了。”
“那,那不带氧气瓶,那我们买些防护服,指南针,six god,大的登山包,尼龙绳,噢噢噢,还有一只大鹅。”
徐有为用“管管你家那位”的眼神望着姚一,“卢瑟你知道我国xing法里有一个罪名叫偷盗文物罪吗?”
“嘿,上交给国家不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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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喜欢徐有为了,快结局了我一定要多把他拎出来溜溜 写实派重生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