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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的眼神紧紧得逼着洛基,洛基目光闪烁,不敢正视杜若的眼睛,她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更不敢擅自揣测。
“我......我是韩廷宇啊,杜若,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杜若看着洛基的眼神丝毫没有因为洛基的回答而改变:“你说谎!”
洛基一惊,抬头正好与杜若怀疑的目光对视,他快速收起视线,躲过杜若靠过来的身体,让自己摆脱了之前被杜若压迫着的站位,他尴尬得笑笑:“你......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杜若将眼前洛基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她已经很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个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只不过,她无法下结论,似乎有一层薄雾笼罩在两人之间,摸不透又那么靠近,真相到底是什么?就算自己问到底,恐怕也无济于事。
洛基嘴唇干裂,渗出血来,他看杜若长时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紧张得干咳了两声。
“你先回去吧,你看上去......很不好,我爸爸这边已经没事了,还是要多谢你。”杜若的口吻清淡。
洛基抬起头与杜若对视的瞬间,杜若先别过头去,不看洛基,洛基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大脑嗡嗡作响,他很痛苦,但既然杜若没有把话头说开,他也自然不愿在这种时候将事情挑明,看着杜若冷漠的样子,洛基难过得轻声说道:“可是我想陪着你,我就这样站着,远远地看着你就好,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搅你的。”
杜若转回头来,轻轻皱着眉头:“你昨天说,以后不会再做我不喜欢的事,这么快就忘了?”杜若说话的时候,故意将昨天韩廷宇说给自己的话改变了意思,想要再次试探洛基。
洛基一顿,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得点着头:“哦......是......没有......我没忘......”
杜若眼中的疑惑更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怀疑全部咽进肚子里:“我得去照顾我爸了,你回去休息吧。”
“杜若......”
洛基着急得想要叫住杜若,杜若却头也不回得转身离开,身影越远洛基的心就越痛,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一般,脚下也如同万千重量,怎么都挪不动步子,他能听到自己身体坍塌的声音,抽动着嘴角,默默地转过身去,向走廊的转角处走去。
洛基低落的垂着头,不知道经过这件事后,杜若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态度有这么大的变化,再加上杜若刚才的问话,难道说,韩廷宇已经对杜若说出了实情?但他很快否定自己的猜测,韩廷宇还得依靠杜若来治疗自己的病,不会做出这么唐突的事,除非......洛基猛地抬起头,除非杜若自己发现了什么倪端?
洛基停在一处自动贩卖机的前面,半张着嘴,由于震惊而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得看向玻璃柜里的可乐,默默地点下购买键。
远处已经走到病房门口的杜若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洛基颓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漠,眼中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关心,她收回视线,转身推开病房的门,却见屋里站满了人,几名医生和护士围在床边,正弯着腰替杜若的父亲做检查,杜若的母亲正站在众人身后,看向病床上的杜若父亲。
杜若见状,快速奔向父亲的病床边,这才看到父亲睁着眼睛,看见杜若的时候,对杜若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杜若开心得哭出来:“爸,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杜若的父亲对杜若慢慢抬起一只手来,杜若赶紧上前,紧紧握住父亲的手。
医生看到杜若,安慰道:“病人情况很乐观,手术也很成功,只是现在还很虚弱,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应该就能出院。”
杜若惊喜道:“这么快?”
医生笑着:“你是觉得太快了?”
杜若慌忙摇头:“没有没有,谢谢医生。”
医生重新看向杜若父亲的方向:“好在送来的即时,只有少量溢血,再加上病人自己身体情况一直不错,所以可以很快出院,家属可以放心了。”
杜若连忙对医生鞠躬道谢,送医生护士门出门后,折返回来,拉起父母的手:“对不起,这次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们生气了,是我不好......”
杜若母亲看一眼杜若父亲,见杜若父亲对杜若母亲点点头后,杜若母亲转头看向杜若:“小若,你长大了,也是时候出去自由闯荡了,这次这事儿说坏也不坏,让我和你爸都看到了你处事不惊的样子,”伸手抚摸杜若的头发,“我的小托真的长大了。”
杜若不明母亲意思:“妈,你想说什么?”
杜若母亲笑着拉起杜若父亲的手,并将杜若的手从两人手中拿开:“我们相信你,自己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你大了,未来的路总是要自己走的。”
杜若呆呆地:“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杜若母亲摇摇头,脸上慈祥的笑容依旧:“其实之前我就跟你爸商量过,想要回到老家去生活,毕竟那里拥有我们两个人年轻时候所有的回忆,正好今年你爸退休了,这件事本也该提上日程,只不过我们一直放心不下你去,现在看来,是我们多心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家里卖了房子的钱你拿好,算是你开启新人生的钥匙,我跟你爸爸......”
杜若抢白道:“妈,不要,我之前说过,我想一直跟你和爸爸生活在一起,我......”
杜若母亲拍拍杜若的肩膀,却没有正面回答杜若的话:“至于感情的事,你一定要谨慎,无论身份地位,自己喜欢的,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杜若深深地看着眼前对自己微笑着的父母,心中难免不舍难过,未来的路......从今往后,自己真的要努力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吗?这是成长,还是伤痛?毕竟,人生不可能永远都有父母陪伴,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杜若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罢了。
阮教授的病房内,韩廷宇冷冷得站在病床边,一眼不眨面无表情得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阮教授,病床的另一边站着阮教授年轻的助理,助理看向韩廷宇的眼中透着警惕和不信任。
阮教授抬手招呼助理:“你先出去吧。”
年轻的助理看了看韩廷宇,又看了看阮教授,显然不放心的样子:“可是......”
阮教授对年轻的助理笑着点点头:“没事的,我会自己跟韩先生解释请出去的。”
年轻的助理这才离开,离开前,始终看着韩廷宇,但韩廷宇却完全没有看向那位年轻的助理,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此刻只有阮教授一个人。
待年轻助理离开后,阮教授拍了拍自己病床边的位置:“来,坐。”
韩廷宇却没有走向阮教授的病床,而是转身坐定在离病床还有两步之遥的探视沙发上,眼中带刺,盯着阮教授。
阮教授看着韩廷宇的神情,笑出声来:“这么恨我?”
韩廷宇默不作声,眼神犀利。
阮教授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但是有些事,我现在真的无法跟你坦白。”
“你在保护他。”韩廷宇两只手指尖相触,顶在下巴上看着阮教授,脸上除了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阮教授没想到韩廷宇会问得这么直接:“他是个可怜孩子。”
韩廷宇突然冷笑一声:“他为了毁掉我不惜利用你的命,你还在为他说话?难道就算这样,他依然只是个可怜的人?这些种种,你都无所谓?”
阮教授没有接话,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虽然两人都没有说出韩明这个名字,但是两人都知道对方心知肚明,有些话,便不用挑开了说。
阮教授缓了缓情绪,慢慢开口:“是,你猜的不错,我的确是在保护他,即使他对我下了狠手,但是抱歉,韩廷宇,关于那件事,我无可奉告。”
韩廷宇语气平缓下来,身体前倾半分:“你对他也说了无可奉告?别说他没有问过你。”
阮教授丝毫没有慌乱,只轻轻点点头:“过去的事,为什么不能让它就这么过去?这些事情,本就不该由你们来承担后果。”
韩廷宇突然动怒:“我们?我没有承担后果吗?我母亲的死谁能负责?过不去的!”
阮教授看着韩廷宇激动生气的神色,半晌之后:“如果你今天想要证据,我只能告诉我,我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至于警察在现场我的衣服上所发现的你和杜若的指纹,我已经跟警察解释的很清楚。”
韩廷宇瞬间冷静下来,站起身来靠近阮教授:“我刚才并没有说我母亲的死跟韩明父母的死有什么关联,而你竟然没有否定,也就是说,你知道这两件事有关系?”
阮教授一顿,惊看着眼前的韩廷宇,他更是没想到,韩廷宇竟然在用自己的揣测诈他的话,事情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他不能再对韩廷宇吐露半分,这其实是在保护他,毕竟真相恐怕不是他所能接受的样子。
韩廷宇再次逼近:“既然我母亲的死可能跟韩明父母的死有关,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证明,十年前我被绑架的事,也跟整件事有关系?毕竟这三件事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
阮教授满眼哀伤的看着韩廷宇,一句话都不愿意再说。
韩廷宇见阮教授不想再聊下去的样子,冷笑着点点头:“既然不愿再说,我也不会去逼你,但是真相,我迟早会知道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会一层一层剥开来看个清楚!”韩廷宇说完这些话,转过头去不再看向阮教授,转换了话题,“听说你最近要离开?”
“是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韩廷宇慢慢回头:“坏事做多了,迟早会露出马脚的,他的犯罪证据,不可能毫无线索。”
阮教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韩廷宇笑着点点头:“有些人,就算做多少慈善,也挽救不了他的内心!”韩廷宇说罢,抬脚向病房外走去。
阮教授看韩廷宇就要离开,下意识得叫出韩廷宇的名字:“廷宇......”
韩廷宇没想到阮教授会这样叫自己,他停下脚步,侧过头去,只见阮教授一脸哀伤看着他,但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他重新抬脚,走出病房,敞开的病房门外,韩廷宇的身影越来越远。
韩廷宇冷着脸走在医院的病房走廊处,他还在回忆着阮教授的话,想从他的话中抽丝剥茧,总觉得阮教授话中有话,似乎在字里行间坦白了些什么,但他却抓不住头绪,正想着,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接起电话,并未说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夏天焦急的声音。
“廷宇,你人在哪儿呢?”
“程力医院,怎么了?”
夏天焦急的一声叹息:“你最近一周都没有去看过杜若吧?”
韩廷宇听到杜若的名字,心头一紧,自从上次从警察局出来后,他失去意识,知道洛基出现过,想起他答应过杜若,从此不再逼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便努力控制自己离杜若的生活远一点,他在等杜若自己想好,有多久没有见过杜若,他何尝不想见她,只是他太理智,想要严格控制自己的心。
电话那头的夏天见韩廷宇许久不说话,便自说自话:“廷宇,你在听吗?杜若的父亲今天出院,在铭基医院。”
韩廷宇听着夏天焦急的声音,轻轻得:“嗯。”
夏天更是火急火燎起来:“嗯!嗯是什么意思啊!你不去看吗?”
韩廷宇人已经走到电梯附近,他抬手按下电梯按钮,平静地:“我答应过她,不会再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就目前来说,她应该很不想看到我。”
夏天崩溃道:“你问问你自己的心!真是个死脑筋,有时候,女人说的话都是些反话!”
韩廷宇心中一动,电梯到:“电梯来了,我先挂了。”
夏天还在电话那头大叫着说什么,韩廷宇已经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敞开的电梯门,心跳加速:“反话......”韩廷宇下定决心状,抬脚走入电梯,金属电梯门关闭之前,韩廷宇的唇角微微上扬,低头一笑。
铭基医院大门外不远处的停车位上,韩廷宇一个人靠在自己的车门处,远远地望着人来人往的大门方向,他已经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见到杜若和她家人的身影,他抬手手腕看表,冷漠的脸上有一丝急切:“竟然忘了问几点会出院的事......”韩廷宇说完,转身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隔着车窗玻璃继续盯着医院门口的方向去,不多时,却见韩明手里拎着几个行李箱从医院大门走出来,杜若和杜若的家人跟在韩明身后,韩廷宇一小子从座位上弹起来,不相信得瞪着不远处的几人,杜若和杜若的母亲走在杜若父亲的两边搀扶着他,韩明脸上是标志性温和的笑容,似乎还在回头对杜若说着什么。
韩廷宇紧紧捏着方向盘:“韩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医院门口,韩明的司机将车子停在大门口,打开车门,接过韩明手中的姓李,并将车钥匙递给韩明。
韩明接过车钥匙,笑容温和得回过头去看向杜若的父亲:“叔叔,我扶您上车吧。”他一边说着话,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杜若的父亲,准备上车,却被杜若的父亲闪开,韩明一顿,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杜若的父亲似乎在生气的样子,不看韩明:“不用麻烦韩总,我们自己会打车走的。”
杜若见父亲对韩明的态度,有些尴尬得笑着扶住父亲的胳膊,对韩明道:“谢谢你啊韩总,我们也没想到您竟然会来医院接我们出院,所以我已经提前叫过车了,我想司机师傅应该已经快到了。”
韩明脸上始终挂着温暖的笑容,绅士模样对杜若:“没关系的杜若,你不用跟我客气,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杜若还没有开口,杜若的父亲在一旁黑着脸:“我们可高攀不起你这样的朋友,害的我女儿被那么多人看笑话,还被说三道四!”
杜若的母亲撞了撞杜若父亲的胳膊,瞪了他一眼,但杜若父亲完全不领情。
杜若尴尬得笑笑:“韩总.....”
韩明声音更加温柔:“不会,这件事确实是我和廷宇考虑不周,给你们家带来了不该有的困扰。”
说话间,一辆出租车停在众人面前,杜若原本就想赶紧脱离出这种尴尬的场景,出租车的出现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让她想要紧紧抱住,她立刻打开车门,扶着父母先上车去,之后转头对韩明礼貌得点头:“韩总,谢谢你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韩明淡淡笑着对杜若点头回礼,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停靠着的韩廷宇的车子,他唇角一勾,突然伸手拉住杜若的胳膊,令杜若靠近自己,同时唇贴近杜若的耳朵,两人的距离显得十分暧昧,他一边看向韩廷宇车子的方向,一边轻声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你叫我韩明,我叫你杜若吗?”
由于距离太近,杜若的脸瞬间变红,她下意识得后退一步,没有说话,转回头去准备上车的瞬间,正好看到不远处韩廷宇的车子,见韩廷宇的车门已经打开,他从车里走出来,黑着脸。
杜若的心跳的很乱,这种乱七八糟的关心让她又心烦又紧张。
杜若父亲也看到了远处韩廷宇的身影,一脸不满得大声招呼杜若:“小若!看什么呢?还不上车?”
杜若回过神来,收回视线,再次对韩明点头示意后抬脚走上车子的副驾驶位置,却不经意得从倒车镜看向韩廷宇的方向,见韩廷宇始终冷着脸看着杜若的方向,似乎透过倒车镜,两人的对视着,杜若心中一动,收回眼神。
车外的韩明一直目送着杜若一家的出租车离开,就像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韩廷宇一般,直到杜若一家所坐的出租车离开后,他才抬脚走上自己车,车子启动,驶向韩廷宇的方向。
韩廷宇冷眼看着一切,眼见韩明的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没有躲闪,等待着他。
韩明的车子果然停在韩廷宇的身边,他从里面摇下车窗,就像是刚刚看到韩廷宇的样子,惊讶状:“廷宇?你怎么会在这里?”假装刚刚想起来的样子,“哦对,今天是杜若父亲出院的日子,你看看我这记性,都忘了告诉你了。”
韩廷宇冷眼看着韩明的表演,狠狠地:“别再靠近她!”
韩明低头一笑,笑容看上去竟然很是好看,温暖如同春日的阳光,白皙的脸颊显得很是高贵:“她?他?谁?你说的她是谁?”
韩廷宇看清韩明已经不再当着自己的面伪装,他们之间已经撕破了一层薄膜,只不过相互间都没有说透罢了,韩廷宇冰冷的目光盯着韩明温暖的眼神:“你是因为我而故意接近杜若的话,我奉劝你,离她远一点,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韩明笑出声来,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儿?廷宇,你说话我倒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呢。”
韩廷宇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装作没事的韩明,他痛恨这样的韩明,他宁愿与韩明正面相交,但是现在,他还缺少太多证据,他无法与韩明正面对峙,许久之后,韩廷宇抬脚上车,在韩明依然微笑着看向自己的状态下,关上车窗玻璃,踩下油门,渐渐远去。
韩明脸上的笑容没有消散,他看着韩廷宇的车子渐行渐远,轻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太过感情用事,这样还想成什么大事?”说罢,靠向已备,轻松自在的样子踩下油门,朝着与韩廷宇相反的方向驶去。
环境清雅的乡间小道上,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麦田,天空中飞鸟滑过天际,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夏日微风的清凉。杜若一家的出租车在前面行驶着,狭窄的小路上没有什么车,出租车后面不远处跟着韩廷宇那辆白蓝色的SUV,显得很是耀眼。
韩廷宇从车窗看向周围的环境,不同于城市的光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又放松自在,他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之后,如果杜若愿意的话,他宁愿放弃所有,只要杜若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他宁愿忘记一切纷纷扰扰,但是,这样看似简单的生活,却离他太远,他收回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出租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追杜若一家所乘坐的出租车,他只是,不想就这样离开吧。
夜晚,星空点缀着乡下一处独门独院的房子,院子里种着花草,看上去似乎并没有长时间无人打理的样子,想来,杜若的父母应该会经常回来,原来杜若的父母对这处住所一直有着浓重的眷恋。
韩廷宇一个人站在院子外面,背靠着自己那辆墨绿色的SUV,眼看着屋里亮着灯光,他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点什么,夜晚的风吹过,有一丝凉,他下意识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放在车里的电话铃声响起,韩廷宇有些不满得转身走上车子,拿起电话,看到屏幕上夏天的名字,接起电话,却听到电话那头的夏天,声音听上去异常兴奋。
“怎么样怎么样?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和好了?”
韩廷宇抬眼看向亮着灯的小宅院,用没有表情的声音道:“我还没有见到她。”
夏天隔着电话发出一声惊呼:“啊?什么情况啊?你现在人在哪里?”
韩廷宇收回视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在她乡下家的门口。”
夏天恨铁不成钢得:“不是吧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守株待兔?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杜若自己乖乖走出来跟你说,我错了,我们和好吧?”
韩廷宇正要说话,却听见夏天继续聒噪:“我跟你说,这女人永远都不会错,如果吵架了,那肯定是男人的错,要是你实在觉得你没错的话,那你这想法本身就是错!”
韩廷宇皱着眉,似乎没听懂夏天在说什么,绕来绕去,也不知到底是谁错,索性不去想它:“谁说我在等她出来了?我......我不过是......我是看现在太晚了,我等明天早上再去找她。”
夏天听韩廷宇说会去找杜若,放下一半心来:“你平时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怎么遇上杜若的事就变得跟......”话说到这里,他停下半秒,之后接着道:“算了,你现在听我的安排,我跟你说啊......”
因为杜若的房间在老宅子的二楼,从窗外看去,风景极好,远处能看到暗黑色的海景,夜空中的星星点缀着透明的玻璃窗。
杜若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一边走着一边用干发帽包着头发,神色疑惑,像是在揣度着什么,随后突然想起什么般奔到床边,抓起床上的手机你,快速敲击键盘,手机屏幕上出现一篇文章,文章标题为——《有这五大特征,证明你正在遭受童年创伤》。
杜若一眼不眨得看着文章的内容:“如果韩廷宇小时候遭遇过创伤的话……也许他那些反复无常的行为就能解释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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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的脑海中闪现出韩展鹏家暴幼年韩廷宇的样子,弱小的韩廷宇蜷缩在墙角,害怕得痛哭流涕,但脸却是现在韩廷宇的样子,样貌身形看上去极不和谐。
杜若又用力摇摇头,想要将脑海中的想象驱散掉:“一会儿温暖,一会儿冷若冰霜,还有那天在我房间里,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别人说话......加上之前提过的一个叫洛基的人......洛基又是谁?雷神的弟弟?”
杜若一边想着,全部否定自己的想法,伸手扯下包在头上的干发帽:“明明就是有所隐瞒!还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真以为我是傻子吗?!”她生气得将干发帽扔向一旁,却下意识得看到玻璃窗外有人头晃动了一下,黑暗中,看得并不很真切,杜若想起之前被跟踪的事,全身的毛孔瞬间直立起来,她抓起旁边的闹钟,紧紧握在手中,慢慢地向窗户方向走去,周围静悄悄的一片,没了声响,只有窗外的树影晃动。
杜若已经走到窗边,窗外的人影再次出现,杜若一惊,大叫一声:“谁在外面!”一边说着话,用力将窗户推开,窗户的棱角撞到那人的头,同时杜若挥起手中的闹钟,用力砸向那人。 弗洛伊德之吻